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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心灵的阳光+番外 作者:庄雨寒(晋江vip2012-06-06完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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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医生,今天真是太麻烦您了。还耽误了您吃饭的时间……”男人沉静如水的声音在曲娟娟的面孔即将变成“花痴”状的那一刻,淡淡地响起。好听的淳厚的男中音在办公室里静静地弥散开来,漾得曲娟娟跳动不规则的心更加紊乱,连带着发热的大脑和已经不听指挥的嘴。
  “我……是有点饿了。”
  话一出口,她的脸就红了,是发烧般的红。她迅速地低下头,不敢去看对面的男人。
  男人似乎已静默了一秒,轻咳夹着浅笑却已荡出了口。
  就在曲娟娟窘迫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时,男人淳厚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知道有一家西餐厅不错,不知曲医生能不能给我个面子赏光呢?”
  应该有的矜持在头脑发昏说出的那句话后已没法再装扮出来,只犹豫了1秒,曲娟娟便红着脸点了点头。
  现在,坐在这个侍者比食客还多的西餐厅,听着轻轻流淌的《春天奏鸣曲》,看着眼前那个熟捻而幽雅地点单的男人,曲娟娟不真实的感觉在悄悄地扩大。
  “曲医生,你的声音一直让我产生一种熟悉感。我觉得,我们以前一定在哪儿见过。”还在楞神间,那个男人已经又一次直视着她了。
  曲娟娟的心微微一颤,他竟然也对自己有熟悉感!虽然只是声音。难道,这就是曹老先生在书中描述的“宝黛初见”时的那种感觉?
  不过,只是顷刻间,曲娟娟自己便急急地把这个可笑的想法掐灭在萌芽状态了。你是谁?一个不大不小的城市的某一个三甲医院的普通内科医生而已。对方是谁?海归金融巨子,A城最大的股份银行的行长!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人家对你“宝黛初见”?!
  看着眼前的女人忽而红了脸娇羞若水,忽而又轻蹙了眉淡忧满脸,雷涛的心忽地动了一动。
  这些年,身边从来不缺的,便是钱和女人。在挥洒自如运筹帷幄的勾心斗角之中,在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放纵奢靡之中,早就将心炼成了堡垒。惯常面虚以委蛇面对太多的曲意逢迎、惯常用客套淡漠来面对太多的虚情假意,惯常用用逢场作戏来面对太多的口是心非,单单没面对过的,是真实,是如面前这个女人此时给自己的那种强烈的真实感。
  雷涛正了正神,很认真地打量起曲娟娟来。她的皮肤很白,不是脂粉装点出来的白,而是天生的肤若凝脂。小巧的瓜子脸,很大很亮的黑瞳,小巧而挺直的鼻梁,小巧而薄的嘴唇……很真实的美丽!
  “Those were such happy times and not so long ago 
  How I wonder where they'd gone 
  But they're back again just like a long lost friend……”
  大厅正中正在演奏的钢琴不知何时已悄然变成了《YESTERDAY ONCE MORE》,雷涛有刹那间的恍神。经年以前,曾经也是这样的夜晚,曾经也是这样的曲调,曾经也是这样的真实而美丽的女孩……
  他猛地抵住额角,抵住那一阵突如其来的抽痛,迎上对面投射过来的狐疑而担忧的目光,指着桌上已摆好的头盆,浅浅笑笑,“你不是饿了吗?”
  “你……头痛?”曲娟娟有些心痛地看着对面那明显变白的脸。
  伴随熟悉的疼痛一起来的,是熟悉的视线朦胧。雷涛扶着额角,微笑地看着眼前的白茫茫,淡定地说:“我没事,快吃吧。”心底某个很坚硬的地方却已经被这久违的真实的担忧慢慢地揉软。
  “你……怎么不吃?”好听的熟悉的女声,让心再软了软。
  “LADY FIRST!”清朗的笑挂在好看的唇角,让曲娟娟的心下意识地又开始乱跳,她慌忙低下头,看着眼前的鱼子酱。
  “雷先生,82年的波尔多已开了半小时,醒得刚刚好,需要现在给您拿上来吗?”训练有素的侍者悄悄地走到桌前,轻轻地问。饶是声音放到了最低,也已经破了此刻的静谧。眼前已恢复了清明的雷涛在心底暗叹了一口气。
  “谢谢,拿上来吧。”
  “你最近最好不要喝酒。”等侍者下去,曲娟娟倏地抬起头来,目光灼灼。
  “如此良辰美景,怎能缺了美酒相伴?”饶是雷涛笑得再含蓄,曲娟娟已经从中品出了戏谑与不羁。到了嘴边制止的理由竟被那笑生生地硬塞了回去。那一刹那,她最担心的,竟然是如果再劝,会不会让眼前的男人觉得“祥林”进而厌烦了自己?可是,不劝,似是违背了自己生为一个医者的职责。
  “我有分寸,放心,曲医生。”男人似是看出了她的为难,云淡风轻的声音透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好吧,我相信你。最多一杯。”
  酒很快拿了上来,是白葡萄的。倒在杯里,晶莹剔透如淡黄琥珀。
  “CHEERS。”雷涛举起杯,朝曲娟娟微一颔首,杯中的酒下去了三分之一。
  曲娟娟只浅浅地抿了一口,便放下了。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脸却更红了些。
  等到甜品和咖啡上桌的时候,那瓶酒已去了大半。不过喝酒的“功臣”脸色如常,而对面浅啜的那个却红了双颊。
  “对不起,我……不胜酒力。”借着酒劲,说话也结巴了些,正好掩去此时乱跳的情绪。
  “女孩子很多都这样,没有关系。”雷涛再一次盯着那个微低着头的人,看着她因自己这句话再度扭捏的样子,温润的笑慢慢地嘴角展开。
  的确很多年没这样轻松地吃过一顿饭了。曲娟娟,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呢?这一刻,雷涛的心中突然充满了探究的渴望和……征服的冲动!

54、晚餐(2) 。。。

  
  “对不起,我去下洗手间。”仿佛过了很久,雷涛才有些不舍地说出这句话。
  “您请便。”
  雷涛回来的时候,捂嘴有些轻咳,连带着身上淡淡的烟味,让曲娟娟立刻就明了了他刚才去洗手间干什么。虽然不想当“祥林”,但医者的下意识让她还是没忍住。
  “烟……对你的肺而言,是个毒药。”
  “也算吧。”雷涛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黑咖啡,不加糖,又苦又涩,却是她一直的最爱……心尖上立刻漫起一层细碎的痛,连带而起的轻咳很合时宜地把他拉回到现实。
  捂嘴侧头片刻,转回头时,清朗的笑已然恢复:“不过,这17年来,也只有这个毒药对我不离不弃。”
  “雷行长……”曲娟娟有些心痛地说出这三个字,就再也接不下去。握着咖啡勺的手突然有些抖。对面男人看似戏谑的玩笑话却像一把刀,一下一下地割着她的心。
  这个男人,这个外表光鲜气场强大卓尔不群的男人曾经有过怎样的过往,才学会用这样的嘻皮笑闹掩藏心底最深重的痛……
  “曲医生,我想,你后面要说的话我都知道。毕竟,你不是第一个对我说这些话的人。只是,你做医生的,应该知道,但凡此类毒药,总是会让人慢慢上瘾的。与其戒除它承受那些蚀骨钻心的痛还不如让我把现在的生活过得更加有滋有味。所以,不论您认为我‘饮鸩止渴’也好,认为我‘发神经’也好,我的生活方式就是这样。生命的意义对于每个人都不一样。在我看来,内容远比长短来得重要。您认为呢,曲医生?”
  曲娟娟的手抖得几乎已经拿不稳杯子,但她还是勉力地镇定了自己,有些忧伤地回望着那个男人。
  “可我是医生。延长生命的长度,是我的天职。”
  “但是,我不是您的病人。”顿了下,他的笑加深了:“如果可以,我认为,可能做你的朋友,我更合适。”
  “啪嗒”一声,那个早就摇摇欲坠的咖啡勺终于坠落。一起坠落的,还有曲娟娟的心和她脸上的红晕。
  “对不起,我可能喝多了,言语之中如有唐突,还请曲医生不要介意。”看着对面迅速变白惊惶莫名的脸,雷涛突然有些挫败感。
  好多年了,没有人在听到他此类话的时候是这样的表情。相反,他(她)们都趋之若鹜投怀送抱。而面前的这个女人却如同听到魔咒般惶恐不安,看来,是自己太过自作多情了。多年来,已经习惯人前顶礼膜拜的眼神,自以为凭着高大俊雅成功人士的亮丽外衣便能轻松吃定任何女人。可是,没想到,却在一个普通医生这里,小小地碰了一鼻子灰。回想今晚自己的表现,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先是因其真实的美丽忆起了过往,甚至让那个以为头脑中已经淡漠的人影与面前的人影重合,再是不同寻常地对着她说了那些很少对外人讲的话,最后竟然对一个不过见过两面而已的女人说出连自己都咋舌的话。难道,真的是喝多了?还是,那个该死的熟悉的声音让自己一时迷乱?
  “雷行长,我……”看到雷涛嘴角依然的笑到镜片后面已凝成看不清的冷,曲娟娟才明白刚才自己因惊诧而惶恐的表情许是让他误会了。可是,矜持若她,并不知如何去解释。
  “你不用说,我想我明白的。”雷涛客套地笑笑,“不论怎样,还是要感谢您今天给我做的详细检查和今晚的赏光。不知您还有什么需要没有?”
  转瞬间,那个亲切如春风般的男人已换上了惯常的交际笑容。
  “没有了,已经很丰盛,谢谢雷行长的盛情款待。”曲娟娟慢慢地喝了一口面前已经凉透的咖啡,苦涩直逼入心。
  “您太客气了,曲医生。”雷涛笑笑,抬手示意结账。
  两人一起走出西餐厅,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蒙蒙细雨。
  “我送你回去吧。”雷涛说话时,并没有看曲娟娟一眼,目光只是平视着前方。
  “不用了,这边很好打车的。”曲娟娟侧过脸,看着身边那张线条分明,轮廓突出的脸。
  如果,这张脸能转过来一下下,只要一下下,一切都会不同……
  可是,他没有。他只是静静地平视着前方。
  “吱”的一声,一辆黑色的“奔驰”平稳地停在两人面前。驾驶员撑了把伞迅速地朝两人走过来。
  雷涛从驾驶员手中接过伞,很自然地把曲娟娟头上的那片天遮好,然后拉开后车门,向着曲娟娟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这么晚了,又下这么大的雨,不好打车的。”
  声音如陶瓷般清冽,不带一点温度。
  曲娟娟还想推辞,雷涛转头似是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迅速地转回头,声音低而清晰。
  “如果你不愿意坐车,那么,我陪你去打车。因为我,才把你耽误到这么晚,一个女孩子这时候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曲娟娟微一怔,脚已经不由自主地往车的方向移动了下。
  “咳咳……”
  “雷行长,您不能受凉的。”驾驶员看着那把伞几乎全部遮在了那个女人的头上,而自己行长的大半个身子都在外面,雨水已经淋湿了他的毛衫,不由得有些急急地招呼。
  曲娟娟不再犹豫,迅速弯了腰跨进去。
  雷涛也收了伞,坐进副驾驶室。
  许是受了寒,上了车,尽管雷涛拼命压抑着,但低低密密的咳还是在车内弥散开来。
  “你的药呢?”曲娟娟只听了1分钟,便再也忍受不了那咳声对自己心脏的冲击。
  “我们行长肯定是刚受了凉,他很久没这么咳了。下这么大雨,他大半个身子都在外面,衣服都淋湿了……”
  “小肖!”雷涛低吼了一声,适时截断了驾驶员的话。微转了头,瞟了后排的曲娟娟一眼:“我一会就好,不用药。”
  车内沉默下来,除了偶尔的咳嗽。
  “我到了。”过了很久,曲娟娟突然说。
  “医院还没到。”
  “我今天不回医院。”曲娟娟沉默了片刻,有意把下面的四个字咬得很重:“这是我家!”

55、再遇(1) 。。。

  四个月过去了。
  春节刚过,“内科一”的门诊病人竟然特别少。下午4点,今天的号居然已经看完。曲娟娟静静地坐在窗边,目光被院子中那株已经开始发芽的树牢牢地吸引。
  又是春天了吗?为什么自己什么感觉都没有?往年,当吹面的风不再凛冽的时候,自己总会第一时间发现春天的到来。可是,今年,树都发芽了,自己竟然什么感觉都没有。
  自从那日和雷涛分手后,她再没见过他。当她鼓起勇气告诉他那是她的家后,他甚至连目光也不曾转过一分。那种明显的疏离让曲娟娟只得选择自己开门下车。
  “这把伞拿去。”副驾驶的窗缓缓摇下,那个冷漠的声音夹带着一把干爽的伞递了出来。
  “不用,我已经到了。”曲娟娟没有伸手接过那把伞,而是转身向楼房那边跑去。她的步子很急,一秒钟都没有停留。等到上了三楼的家,才敢透过窗帘悄悄地向外看去。除了蒙蒙的雨,什么也没有。
  生活似乎恢复了正常。每日依旧是看门诊、整理病理材料、听吴晓川讲那些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周末回家……
  可是,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看报纸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关注财经版;工作之余,把大学时的教材全翻出来,重新学习心肺疾病的内容;更出格的事,1月初,她竟然把自己所有的积蓄全取出来,一次性存到了**银行……
  不过,有意也好,无意也好,她和他终是没有再见过面。她也隐约地问起过吴晓川,雷行长是否有过复查,吴晓川深思地看了她很久之后,才淡淡说了句,“来过,不过每次呆的时间都很短。”
  这样也好。如同树上那颗刚刚被初春的风刮掉的嫩芽,这段还没开始的爱恋,或者说叫暗恋,就这样掉落对自己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自己怎么会有资格去暗恋他,暗恋那么优秀的一个男人?
  疯狂的手机铃声很恰当地把突然就陷入自怨自艾的曲娟娟唤醒。看也没看,接起。
  “娟娟,你很忙吗?”一个有些轻柔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
  “若楠?!”如果不是在办公室,曲娟娟可能已经从椅子上跳起来了。“你在哪儿,英国还是A城?”
  “当然是A城。”那边轻笑了两声:“跨国长途很贵的。”
  “你回来探亲?”
  “我春节都没回来,现在回来探亲?”那边再笑了声:“我回来了,彻底的,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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