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联姻 作者:苏尔流年(晋江vip2015-04-13正文完结,先婚后爱)-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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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她犹豫半饷,这句话两年间都曾经想提及,“您对他严格要求是对的,不然他不会成为今天这样好的一个人。但是我希望您能对他公平一点。”
霍岐山捏紧钥匙,听到顾栖迟说:“两年多了,之零的死并不是他的错。这么长时间,您还为此迁怒,他并非感觉不到。”
霍岐山扶了下镜框,觉得适才活动过的手背的关节有些疼:“这么说都是我的错?”
“不是”,顾栖迟摆手,“我只是想告诉您,得不到您的认可,他会难过。看着挺可怜的”。
霍岐山动唇良久,末了才出声,冷淡至极:“阿迟,我说了别替他求情。”
顾栖迟这才笑了:“不是,爸。您没看我现在也挺可怜的吗?我不是替他求情,我是替我自己求得。”
“我想问您,能不能把我一起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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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岐山只留给她一个清冷孤高的背影下楼的时候,顾栖迟从他最后突变的眼神里读到“助纣为虐”和“难以理解”。
顾栖迟觉得霍岐山没以一种她疯了的眼神看过来,已经算是有风度。
没在她出言挑战他权威时走人,已经算是维持长辈的风范。
霍岐山乍离开,顾栖迟就去敲会客厅的门。
锁扣大小近乎量身定做,没有富余。她试图将门推到底,也只是露出微小的一厘米缝隙。
内里传出霍灵均的笑,尾音上挑,带着清晰地愉悦:“让你在家等我,怎么又不听?”
顾栖迟透过那个微小的缝隙往里看,却看不到他的身影。
她一样语调轻松:“挨揍了吧?别藏了,让我看看是不是丑了。”
霍灵均继续笑:“我会记得你今天的幸灾乐祸。”
顾栖迟点头,不确定他能否看到:“爸揍你两下也是应该的。我知道原委的时候,也想揍你来着。”
她又提了下门把,将门关阖,趴在门缝间说:“这事你真得有错。上次从天空之镜回来,机场高速上你只反省出一部分,只是知道你自作主张决定一切错了。”
她问:“你现在想好还有哪儿错了吗?”
门基本关阖后,霍灵均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听起来音量小了很多。
顾栖迟仔细听,才听到他说:“我蠢,霍太太赐教下?”
顾栖迟又猛推了下门,让自己的声音在他耳膜上重新放大拉扯:“可以,那我就发慈悲告诉你。”
她吸了口气:“这话我只说一次,听好了。以后无论做什么,能伤害到你自己的,就不要做。”
顾栖迟觉得自己还挺操心的:“爸也是这么想的。我知道你能理解他的口是心非。”
她不等霍灵均的回话就说:“我回去了,家里还有四个小的。你在里面好好思考思考人生,我就是来看你热闹。”
她没忘最后吐槽:“跟探监似的。”
刚转身,却听到一缕清晰有力的声音:“路上注意安全,好像有点儿想你了。”
顾栖迟的心瞬间跳得欢快起来。
她保持冷静问道:“再说一遍。”
霍灵均从来不怕被贴无耻的标签:“好几个小时没能近距离认真看你的脸,有点儿想。想得想做……运动。”
顾栖迟咬牙冷斥:“学和尚,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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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栖迟下楼向纪倾慕道别,她来得快去的也快,纪倾慕送她到玄关,反复叮咛她注意休息、注意保暖、注意饮食:“好好保重自己。”
纪倾慕说,她都一一应下。不觉得疲于应付,反而有些温暖。
她没让纪倾慕送出门,只阿姨跟出来踏过宅院出来关门。
还没到门口,突然听到身后不远处沉闷的重物落地声。
她猛地回头准确地寻声而去,一抬首,正对上刚从二楼窗户爬跳下来的霍灵均那张夜色间仍旧棱角分明的脸。
阿姨识趣地原路返回。
顾栖迟站在原地,直直地望着越走越近的他。
圆月高挂。
习习晚风在冬夜里吹向她的面庞,吹翻她肩头几缕发梢。风很凉,她的心她的眼却都是热的。
她没眨眼,因为知道他真得做的出来。
不是幻觉。
他说想她,于是就从被锁住房门的房间内跳窗出来。
来见她。
她啧了一声:“很能耐啊!跟萨/达/姆一样,跳墙爬屋都会了啊!”
她心跳如鼓,面却是冷的。
那种别人描写的爱情里,一日千里的进程,心动的如何都停不下来。
霍灵均款款向她移步,将人勾进怀里的时候大言不惭地嗯了一声:“月圆夜狼变,必须什么都能。要摘月亮吗?可以试试。”
顾栖迟被他抱得过紧声音发闷:“扯。爸追过来揍你怎么办?”
霍灵均胸腔震动,传递到她全身,猛地打横将她抱起:“有可能。所以我抓紧时间抱你跑远好了。”
“逃跑成功了,然后呢?”
霍灵均长腿几动开始迈出院门:“然后啊,既然我已经狼变,那么大概得委屈你今晚与狼共枕。”
☆、第50章 满月
第五十章:满月
最近忙着在社交网络上和人厮杀拼口才的颜淡时间有些不够用,连送顾栖迟到霍宅之后等在外面的这段时间内,她都一直混迹微博和论坛同喷子理论没有抽/身。
隔着一根网线,有些网友说话比较随便。
看得她在顾栖迟压制下沉稳了很多的性格又开始要往崩坏发展。
霍灵均横抱顾栖迟出来的时候,她正专心致志地在霍灵均粉丝网微博账号里那条有理有据力证霍灵均人品的微博下刷转发量。
做人脑残粉做成这样,颜淡觉得自己和收人钱财替人办事的水军一样兢兢业业。
她刷得过于投入,直到顾栖迟重新被放下来,走过去敲车窗的时候,她才发现人已经到了跟前。
颜淡跟了顾栖迟多年,顾栖迟一见她眼睛往身后的霍灵均身上瞄,就知道她脑袋里转了些什么。
“眼都直了,很好看?”顾栖迟猛地拉开后座车门,先拽了霍灵均胳膊把他摁进车内去,而后自己才上车。
她的动作直接而粗鲁,霍灵均一笑置之。
车门刚关好,她又继续自己适才的话,问向颜淡:“矜持两个字还会写吗?”
颜淡即刻退出微博,谄媚地笑给顾栖迟看:“老大,我家里没纸没墨了,写不了两百遍。”
她话落又自己啊了一声:“五十遍也不行啊,你饶了我吧!”
顾栖迟嗯了一声,一边无所事事地伸出手去触碰霍灵均的侧脸,另一边冷静无情地对颜淡说:“好说,你求求我。”
颜淡刚刚因为机械化的笑翘起的唇角,瞬间又归成死寂的一条线。
她动了动唇:“……”
感觉此刻说什么都是自挖陷阱。
她最终决定采用迂回路线,看向端坐驾驶位后的霍灵均:“霍帅……”
霍灵均一笑化解了她脸上的千山暮雪,可随后又打碎她的期望:“书法养性,有利于陶冶情操。颜淡,这是为你好。身为提笔多年练字无数的过来人,我觉得这个提议很好。”
生无可恋——颜淡哼唧了数声才最终挤出几个毫无气势的字来:“有道理……听着是有那么点儿道理。”
霍灵均却否认:“不,我这几句话,只是为了证明你的顾导决策的科学性,无关讲道理。”
他以一种“我誓死捍卫顾栖迟所说的话”的口吻说出这句话来,颜淡觉得自己被网络喷子伤成亲妈粉的心,又被重新拎出来再度虐成可怜的单身狗。
在顾栖迟那双火眼金睛的压迫下,她觉得自己连汪都汪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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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手把颜淡训乖,顾栖迟就专注地看着身旁的霍灵均。
彻底走入对方生命的这两年多里,她或挑衅、或郑重地看过自己,却不曾这样眼里再无其他长久的盯视。
窗外月圆,也适合人圆。
霍灵均升起车内的隔断,将颜淡和他们分隔开来。
顾栖迟一直眼睛一瞬不眨地看着他,那种炽热的眼神丝丝缕缕的侵袭而来,几乎要将他所有的理智即刻融化。
他安坐在一旁,额头一跳,感觉到自己体内升腾起得热度。
犹如潮涌,一*涤荡而来。
随着顾栖迟肆无忌惮地直视,渐渐地都往一处涌去。
那种迫不及待,箭在弦上的感觉欲发强烈地研磨着他仅剩的克制。
夜很黑,他的双眸也愈发黑亮。
眼底的那些兴味盎然在光线几无的车内几乎全被遮掩。
顾栖迟不断地看过来,终于还是霍灵均忍不住促狭地笑,手伸向她后背渐渐不再规矩,不过瞬间温热的掌心就贴上她后背的衣扣。
他边解边问:“看了几百天了,还没看够?”
在他有所动作的同时,顾栖迟也去解他的衬衣领口。
她语气里都是理所应当,毫无羞怯之意:“之前看得是人模人样,今天看得是狼相。”
一颗两颗,解到第四颗的时候,她猛烈地用力一撕,他的胸膛就赤/裸地呈现在她眼前。
晦暗的光线中,一切都显得暗淡,他洞开的胸膛却在她眼底一点点亮了起来,引她想要慢斯条理地蹂/躏。
几乎在同一时间,他解开了她后背内衣上的挂扣,手上的力道渐渐肆虐,在她身体上展开碾压式的大扫荡。
她刚摸上眼前他那两条性感的锁骨,便被他渐渐下移探向她密林的手碰得浑身一僵。
肢体的接触,点燃渐生的体温。
顾栖迟压在他身上,手摁向他的锁骨,而后是胸前那点凸/起。
最后灵活地下滑,隔着他纤细的皮带深入,无视皮带的束缚,贴着他的肌肤,冲入下面。
碰到他的那一刻,她掌心围拢上去,刚刚贴合,就感觉到他敏感的轻轻一跳。
*如同溃堤的潮水涌来。
她微挑逗便又瞬间抽回了手。
几乎在她撤退的瞬间,霍灵均微微托起她,扒开她轻薄的衣料那最后一层束缚,执起她的手拽开他的皮带,而后像凌厉射出的子弹一样挺身而入。
他埋得很浅,顾栖迟抽了口气,手指紧紧攀附在他的脊背上。
感觉到他在慢慢深入,不曾停歇。每一丝剐蹭,都让她全身止不住地颤栗。
她伏在他胸膛上:“礼义廉耻,都被你吃了。”
他还在深入,顾栖迟被他顶的呼吸都变了节奏,额心开始冒汗。
“别否认”,霍灵均将她的长发拢至一侧,抱紧她颤抖的身躯,“你刚刚那样看我,是理直气壮地勾引”。
他沉沉地流露愉悦,终于贯穿,顾栖迟下意识地嗯了一声,咬住双唇。
“不用你勾引,我没有定力”,他笑着强调,“霍太太,观察下便能发现有狼性大发征兆的像我一样身形矫健的男人,以后记得千万别挑逗”。
现在这狭小的空间内,隔断那端还坐着不明情况的颜淡。
顾栖迟侧脸的灼热愈加明显,她想若有盏明灯,一定能看清她侧脸娇红的色泽。
她往后仰,霍灵均任她后移,伸出手臂勾住她的上半身防止她跌落下去。
紧密地贴合下,顾栖迟的腿软成一滩泥,几乎丧失行动的能力。
“霍灵均”,她一动感觉到疼,即刻又扑回去咬他的唇,感觉到咸腥才松口。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再度叫他的名字:“霍灵均,留在里面。”
“如果中了,乳名就叫满月好不好?”
他呼吸一滞,射在了里面。
情/欲未退的眼睛熠熠生辉,头微垂抱着她去蹭她的脸:“ta来了之后,会不会笑我不分场合。”
顾栖迟手指在他胸前画圈:“不会。我会告诉ta,ta是外婆离开送给我们的礼物。”
死亡和新生,一份是寂灭,一份是希望。
她希望迟归年的死并不是终结,而是新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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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的依旧是秋景别墅。
颜淡将车停在别墅院外,见霍灵均抱顾栖迟下车。
她略微瞄了几眼,觉得两人似乎衣衫有些凌乱。
霍灵均的长风衣,整个罩在顾栖迟身上。
脑海里无数个画面顿时活色生香。
颜淡感觉到自己窥探到了高度机密的事情,手开始抖担心自己被灭口。
偏偏霍灵均还用他那清润此时略带嘶哑的嗓音绅士地向她申明:“不是你想的那样。开车下山的时候多注意路况。”
他的话停了下来。
顾栖迟此刻很想因为他的此地无银三百两而掐死他。
她下巴一指,颜淡才想起自己应该立刻往车上爬好迅速离开。
她一撤,顾栖迟就叹口气问:“她怎么理解的?”
霍灵均耸耸肩抱着她入院:“难说,大概觉得是一对狗男女?”
顾栖迟啐他:“滚。你是,我不是。”
“那换个词”,本/拉/登从远处跑过来绕在他腿侧蹭来蹭去,霍灵均能看到流沙也推门出来,于是放低了声音说,“捉奸?”
顾栖迟瞪他:“你语文学了些什么?”
霍灵均很坦然:“我存在了两年多。颜淡随你进出,都不知道我的存在。”
“我有自知之明。我见不得光。”
顾栖迟觉得他的语气里有那么些哀怨的味道在。
紧接着听到他继续说:“我在过去两年里给自己的定位一直是——你的奸夫。”
“捉奸不就是捉到奸夫图谋不轨吗?”
顾栖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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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归年最终还是葬入应耘此前提及的清河山墓园。
下葬那天,晴空万里。
连前些日子凛冽的寒风都退守不见踪影。
顾栖颂被好友晏沉送至墓地,顾栖迟和霍灵均一早避开耳目等在那里。
没有通知顾时献,这是顾栖迟的坚持。并不打算举办更为繁琐的仪式,也没有通知其余的亲朋。
不管是恨还是原谅,她都没有资格替迟归年决定。
纵然她希望迟归年此后可以和顾时献再无瓜葛。
墓碑上选用的照片,是迟归年生前年轻时在林荫道上的回眸一笑。
很鲜活的笑颜,从顾栖迟记事开始,几乎没有在迟归年脸上见到过。
她漂洋过海来到n市,那些阻断的亲情、友情都在大洋彼岸。
如果以后有故人来此怀念她,看到这张旧时熟悉的容颜,便不会认不出来她。
顾栖迟立在墓碑前出神很久。
久到霍灵均和顾栖颂在不远处交谈,都没有顾及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