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联姻 作者:苏尔流年(晋江vip2015-04-13正文完结,先婚后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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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人自然流露出的气场相比之下,弱者能自感相形见绌到何种地步,没有人比此刻的方城更能感知。
他异常不喜霍灵均,因为这个人,总是轻松地就能拿到他费尽心思想要的一切。
接拍电影《山海经》,霍灵均在影片结束后,已经因为接拍这部影片做大量功课,将《山海经》熟读到能成段脱口的地步;接拍电影《碧海蓝天》,霍灵均在杀青之后,已经顺利考取直升机驾照;接拍电影《丹青》,霍灵均全片都没有借用专业书法家做替,自己拿起软笔挥墨自如……
“霍帅真是好手段,果然人见人爱。”方城便没客气,他等待一个能奚落对方的机会太久。
他话说一半,霍灵均没兴趣为他补充,只是出于本能地提醒他:“不知道方先生知不知道这样一个道理:嘴上尖酸的人,往往只是在向世人展示自身有多心酸。”
方城脸色一紧,就听到霍灵均脱口而出的又一句:“之前我太太把你踢出剧组,我觉得是她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之一。”
方城面容顺时有些扭曲,募地失笑:“霍帅忘了自己躺在地板上媚眼如丝的模样了?”
“啧——那照片实在是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他笑得那样恶意:“你这眼底写着赤/裸的鄙夷,我都不好意思提醒你,其实你和我是同样的货色。”
一个词,暴露了他和k的关系。
面前的两个骨瓷杯盛着已经凉透的茶搁置在自己眼前,霍灵均视线从方城肩头移向杯底,伸手端起一杯。
将水泼过去?
不,霍灵均没动,他懒得对这样的人浪费精力。
不值得。
偏偏方城的声调过于嚣张,不肯罢休:“《山海经》里你拿到的那个角色,没有k先生推荐你,你觉得你当时身为刚出道的新人,有机会入围?”
他揣测如此,心有不甘:“该不会到如今,霍帅还觉得自己在圈里全凭一己之力在打拼。”
“阿k对自己的犬有多慷慨,做过的人都知道。”
霍灵均细长的手指敲打着骨瓷杯壁,顿觉眼前的方城很是可怜。
出卖*的人,难道能生生不息地卖一辈子?
人活一世,尊严尤其可贵。别人施舍的再多,也不如自身拼搏来的一分一毫。
要想飞的高,不爱惜自己的羽毛,将来只会摔得更惨。
何况方城的金主k,并不是一个任人予取予求的蠢人。
她能让方城嚣张到这样低劣的地步,自然是离甩掉他不远。
方城已然这样卖力,可霍灵均却依旧云淡风轻,不为所动。
他所有冲口而出的话,在霍灵均的忽视之下,像是都变成了重新煽回他自身脸上的巴掌。
火辣的感觉在他侧脸游走,他努力在寻找能刺激到霍灵均的言语。
他记起自己来时的缘由,更记得自己在这一幕k先生精心策划的戏里充当的角色。
从他最初被k先生借用他人名义送进剧组,到他从k先生那里拿到顾栖迟酒店房间的房卡……每一步,他都演得比演戏更卖力。
再开口,自身的情绪和缓许多:“不知道顾导有没有向霍帅提起过,《念念不忘》刚开机的时候,我们曾在酒店,同睡一张床。”
他笑:“后来顾导坚持废掉我换角,大概是嫌我床上活儿不好。”
他话落那刻,被对面骤然起身的霍灵均泼来的那杯茶浇湿了头顶。微涩的茶水在他脸上流成了日渐干枯的溪涧。
他抹了一把脸的功夫,已经被适才还有几步之遥的男人近身拎起领带逼贴到墙上,脊背猛地撞向餐厅的落地玻璃。
霍灵均的膝微抬,撞向了他的下腹,骤然绽开的剧痛让方城禁不住阖眼。
他不过178厘米,明显矮于191的霍灵均。
他听到霍灵均冷声砸向他耳膜的话:“从这里掉下去,你的脸会血肉模糊。”
“方城,我不是k,容忍不了你卖弄自己的恶心。”
“把你刚刚污蔑霍太太的话一字不落的吞回你的肚子里,让它们在你五脏里毁尸灭迹。”
他松开了手,留下方城因为领带松开重新呼吸到大量空气而咳嗽。
“滚!”
他言简意赅,不容置喙。
**
方城还未离开他的视线,霍灵均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了起来。
时间点掐得这样准,不难猜测对方是谁。
大费周章地通过威胁顾栖迟的安全引他出来,却又让方城这样一个她的禁脔来上阵招呼他。
霍灵均整个人脸上疏离的像棵峭壁上久立的青松。
震动一遍遍继续,他最终接了起来。
对方半饷不语,最后霍灵均听到了一声轻笑,而后是他陌生的清冷女声:“许久没联系,刚刚是我送你的礼物。”
让人辨不出年龄的声线,有些华丽,也过于无情。
霍灵均紧了紧扣住手机后壳的手问:“k先生到底看上我什么?”
电话那端的女人似乎真的思考了那么几秒,而后似真似假地说:“大概是你那双笔直的长腿,或者是你那双修长且多才多艺的手?”
呵——
霍灵均唇一翘:“k先生现在在哪里?”
女人的声音里仍旧带着笑:“怎么,想开了觉得我比你牙尖嘴利的小啄木鸟好?”
她如此形容顾栖迟,霍灵均捏着手机的手扣得更紧了一分。
他一样语带轻笑:“不,我想我现在应该去见你,在你眼前剁掉我这双你看上了的手,和那双你看上了的腿。”
“这样,我身上就再也没有值得k先生惦记,无所不用其极的东西。”
还真是和过去一样倔强的味道。
回味着他这句话的女人笑得开怀:“我真想立刻见到你。”
可笑至极。
霍灵均下一秒挂掉了电话。
对方却也没再打来,只是发来一条简讯:方城是我送你的礼物。建议你像当年会所走廊里揍我的保镖一样,在他脸上添些青紫色。
**
见人走了,裴安这才走到霍灵均身旁。
他年纪长霍灵均十岁有余,却习惯叫霍灵均“老板”,或是像现下这样喊:“霍哥。”
他蹙眉问霍灵均:“刚刚那个人,需要我堵死在无光无人的地方,揍一顿吗?”
裴安的眼神和语气均无比诚恳,霍灵均忍不住笑出声:“裴安,不知道揍人犯法吗?”
裴安没立刻回答,看得出霍灵均此刻的心情有些复杂。他将适才霍灵均浇茶后空下来的茶杯摆回原位:“刚刚霍哥难道没揍?”
霍灵均摇头打断他:“我揍得不是人。你不行。裴安,你进过里面一次,案底翻不了,不能让自己被别人逮到把柄再进去一次。”
“为了这样的畜生,不值得。”
裴安耿直,还想争取:“我不知道你们说了些什么,但我不用知道,也知道那个人一定很下作。”
“不揍他,我觉得可惜。”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固执。
霍灵均笑笑伸腿踢翻一张木椅横在裴安眼前:“滚,回你的厨房刷盘子去。”
“别一副我被人凌/辱你要替我报仇的模样。”
他继续啐裴安:“我是个男人。快滚回你的厨房,碍眼!”
**
顾栖迟醒来的时候,最先入眼的是萨达姆那只猫。
萨达姆蜷成一团窝在她枕畔,一副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模样。
顾栖迟捏了捏它的肉垫,萨达姆不满地抽爪把爪子从她手里抽走,眼都没睁开一下。
等她简单梳洗下楼,却还是不见霍灵均的身影。
这人上完她就拍拍屁股走人,嫖客好歹还留张支票呢,他就只留下一只傲娇的摸都不让摸的猫。
顾栖迟瞪了睡死的萨达姆两眼,而后带着饥饿的感知下楼进到厨房。
电饭煲显示保温,电源未被切断,而后是被摆上餐桌的四道菜。
旁边还贴了张便签,画着很形象的简笔画,四道菜跃然纸上:热我,用微波炉给我加热再临幸我,不然我狠揍你的胃。
整张便签上唯一正常的东西,就是后面那句补充:汤在瓦罐里。
顾栖迟:“……”
她想以后霍灵均也可以考虑搞副业做做漫画家,到底是他童心未泯,还是他眼里的自己只适合这样的画风?
她想了想,顺手从冰箱旁的置物架上撕下来一张便签,写了几个字在上面,贴到别墅一进门就能看到的隔断上面。
她有些担心霍灵均看到之后首先会嘲笑她的字,草书,可还是能辨识出来。
她只写了十四个字:爱妃很贤惠,朕明天还翻你的牌子。
☆、第35章 我的一大两小(修)
第三十五章:我的一大两小
顾栖迟没想到,第一个看到自己所留那张便签的人,不是霍灵均,而是久未谋面,突然上门的霍之汶。
虽然年轻,但久浸商场,霍之汶经年历久越发雷厉风行。
她和霍灵均也不过午后才到他在半山的这栋别墅,霍之汶听闻消息的速度未免过快。
但也在情理之中。
颜淡和albert,一个是霍之汶的员工,另一个是她的仰慕者,她问些这类不涉及高度*的问题,自然能得到答案。
商流沙一见到她,立马挣开霍之汶的手扑上来抱紧她的胳膊。
顾栖迟数次被商流沙偷袭过,但她生性对孩子有些距离感,仍旧不适应商流沙的热情。
霍之汶换了拖鞋,撑在墙壁上的手摁向了顾栖迟所粘的那张便签。
字迹凌乱,可她自身的签名也历来潦草,依旧能够分辨出上面的黑色笔迹所述的内容。
她满脸都是晦暗不明的颜色,和她身着的那件下摆镂空的黑色连衣裙一样,看起来让人觉得森冷。
“和阿均在玩角色扮演?不太像你们会有的爱好。”霍之汶最终松了手,一笑置之。
而后推着顾栖迟和商流沙往客厅里面走。
这栋别墅她甚至比顾栖迟这个女主人更为熟悉。从霍灵均挑中这个地方,内装都是她一手指挥搞定。
简欧风格的空旷的客厅内,商流沙几次抬头欲言又止,看看霍之汶,再时不时地偷瞄顾栖迟。
似乎有话要说。
霍之汶眼角余光扫向她,腿一弯先商流沙一步坐向沙发对顾栖迟说:“我问过albert阿均这几日的行程,难得他有时间,帮我带一下流沙。”
霍之汶的话并无异常,可一向大大咧咧的商流沙罕见的竟然听完眼眶登时就红了。
顾栖迟并不擅长安抚小孩子,一时间有些茫然失措。
“我要出差几天,下周才能回来。”霍之汶眼眸低垂,掩住很多情绪。
顾栖迟的直觉告诉她,霍之汶的这次出差并不寻常,可她不想也不便窥探霍之汶的私生活。
商流沙绞着她手的力道越来越大。
顾栖迟最终还是没忍住替小姑娘问起她的父亲:“宴清哥呢?”
她一共没有见过霍之汶的丈夫商宴清几次,对他的所有了解,除了偶尔见诸报端的有关这个商业新贵的照片和新闻,便是出自商流沙之口。
小姑娘显然崇拜父亲,霍之汶既然忙,把她交给商宴清或者送回霍宅让霍母纪倾慕带,自然更为合理合适。
可这短短两月,霍之汶已经是第二次将商流沙塞到他们这里来。
霍之汶眼神一换,对一旁的女儿说:“流沙,你去二楼,我和舅妈有事情要说。”
商流沙有些不乐意,却还是一步一回头的往楼上走去,小小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楼梯拐角之后。
她乍一离开两人视线,顾栖迟才听到霍之汶的答案:“你姐——商宴清这个人,做事一向够狠,不留余地。”
一句话,并无与爱人之间的亲昵。
霍之汶的语调波澜不惊,和她所言的内容并不相配:“他这样对别人,别人自然也会这样回报他。”
“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流沙没办法跟着他。他现在正躺在r市的医院里,我这几天就是要过去了解一下情况。如果他还没死,我会在那里等他出院,一起回来办离婚。如果他撑不过去,那我和他这辈子就算是彻底没办法分开了。”
她似是叹了口气:“有时间帮我劝劝流沙,她理解不了父母为什么不能继续在一起。”
这个消息来得太过突然,在顾栖迟的认知里此前并无任何征兆。
且霍之汶是以那般自然的语气将这件事脱口而出,并无避忌,便令顾栖迟更加震惊。
她没说话,但是眼底已经清楚地流露出自己眸中沾染的疑惑:为什么?
她的反应在霍之汶意料之中。
霍之汶很快为她释疑,站起身理顺自己的纱裙,利落地向外走。
她不想看到商流沙跑出来要再度跟她一起回去的场景,女儿的脆弱会让她感觉分外无力。
“你应该听说过我和席宴清之间的故事。栖迟,我曾经以为现代版的罗密欧和朱丽叶不会是悲剧,是我认知错误。”
她冲顾栖迟摆摆手:“等我回来,记得祝贺我重获新生。”
眉一蹙,她又想起来:“妈知道你和阿均公开婚讯很开心,但是这几日联络不到你,阿均借口逃脱的也多,有时间你们两个还是一起回去看看。”
夜已深,室内的光线再亮,也终究比日光黯淡。
配上霍之汶的话,让顾栖迟感觉分外萧条。
“不等他回来吗?”顾栖迟跟她到门前,不知道此刻自己该说些什么合适,只是下意识地问。
霍之汶摇头:“帮我转告阿均就好。”
她推开门,而后又回首补充:“爸妈还不清楚我的这项决定,这件事我以后会在合适的时间再告诉他们。”
“所以流沙,我不能送去爸妈那里。”
言外之意,也明确说明不希望从他们这边走漏风声。
霍之汶和商宴清。
同为n市商界新贵。
没有谁高谁低之分,能够并肩而立,都曾以强大的实力站在对方身旁。可原来在一起,有时候也只是高处不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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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顾栖迟踏上二楼,却没在商流沙喜欢的影音室见到人影。
直到有东西摔落的声音入耳,顾栖迟寻声推开某间客房的门,才见到一脸睡眠被扰郁闷之相的乔樾,和理直气壮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妥正拽着乔樾被角的商流沙。
……
太古怪的形势。
太过静寂的环境。
顾栖迟觉得自己将要在这男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