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梧情事-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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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率大军,勇猛无敌。大有一举拿下青门峡架势。
这些战事景欢自然不知道,从那晚开始,她便再没有看见过风月,而是被风月贴身红衣卫软禁在自己地房间,几次景欢都意图逃出,却在重重箭矢银刀下退了回来。她心中忐忑不安,风月到底意欲何为?
这样的日子过去半月,这日又是孤寂长夜,景欢已放弃非分之想的时候,红衣卫方越敲响了景欢的房门,景欢开门,她知道这个方越应该就是守着自己这群人的首领,“有事吗?”
方越对景欢抱拳,“请跟我来。”
景欢疑惑跟着方越走去,却是进了风月书房,景欢进去,风月仰靠在书房长塌上,俊面略有疲惫之色,听景欢进来,缓缓睁开眼睛,脸上疲惫之色骤然不见,眼底精华骤现,“过来。”
景欢疑惑走过去,刚要说话,风月却对她眨了下眼睛,轻声说了几句话,景欢听罢,脸色骤变。风月却伸手在她脸上一捏,“眼珠子掉了。”
景欢此次却没有因为他地轻浮而生气,只怔怔地看着他,“你……”
“嘘!”风月修长的手指在唇上一点,起身将景欢往怀里一抱,衣袖扬起,烛火熄灭,屋内漆黑一片,唯闻彼此悠长呼吸。景欢“啊”了一声,欲推风月。
风月的手臂收得更紧,在她耳边低语,“叫啊,叫地越大越好,我最喜欢听女人尖叫了,特别是在这种温玉满怀地时候。”
景欢咬牙,脸上潮红涌起,“放手!”可推风月的手臂却缓缓垂了下去,呼吸着他陌生的体味,温热地呼吸在脸颊小草般轻抚着她的脸庞,浑身骤软,连手指都无力在动一下,倒在风月的怀里再也不能动一下,晚上的饮食!景欢脸色大变,自己对迷香迷药向来都特别小心,怎么会这么容易着道?声音都开始颤抖,“你……你要做什么?”
风月搂着景欢瘫软一团的身子,手指在她的脸颊缓缓移动,“不要想了,无色散是我从天山老道那里好不容易弄来的,对付女人向来管用,你即使自小浸淫药物,对无色散也尝不出来的,我早说过我有地是办法对付你。话说回来,大战前夕,知道男人最好的减压办法是什么吗?”低沉磁缓的声音在景欢耳边蛊惑般勾人心魄,景欢却浑身颤栗。
“不,你刚才不是说……”话未说完嘴已被堵住,风月蛇般润滑的舌在她温润娇嫩的唇上移动着,吮吸着,景欢与反抗,却发现自己除了呼吸,浑身都软绵绵的,一点都不能动,就连唇齿上那陌生男人的味道都带了些勾引地味道,让她地大脑空白一片,忘记了呼吸。风月沉闷的笑在暗室中格外地魑魅,景欢惊恐地闭上眼睛,所有的话语都被他熟稔的揉捏堵回了身体里。
“记住……”风月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大声哭叫,不然就不好玩了。”
景欢迷糊地嗯了一声,骤然睁开眼睛,望进风月戏谑的眼底,脸更红了,刚才那一刻她居然忘记自己到底是在做戏还是在享受了!
风月的手依旧在身上游走,温热的唇带着火焰在景欢的脸颊脖颈移动,景欢呻吟一声,进接着几声惊叫响彻了这个风影摇曳的小院。
院外不动声色的红衣卫依旧规矩地站着,没有人因为里面的春色而有丝毫动容。野鸟被风惊起,一道黑影匆匆消失在夜色中。
青门峡大战,在黎明的万丈霞光中拉开了序幕,鲜红的天空仿若在昭示这一战的惨烈。
第二日,景欢被套上红衣卫如血红装跟在了风月身后,旌旗飘展,万马啼嘶,大军向着西方呼啸而去。
景欢的眼睛却格外空洞,盯着前面那个紫衣银盔的男人,眼底都是一片艳红。疾驰之中,身侧之人递过来一方绢帕,景欢接过,仓惶间望进潘若飞一双若有所思的眼底。景欢对他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眼底的仇恨让潘若飞轻柔的眸子也渐渐染上一层血红。两人的目光一触即开,景欢轻叱一声,马蹄撒开,迅速钻入人流。
青门峡,等待的众人的是胜利还是归宿?
十九、青门决战
明元三十九年十月十一,简军与梵音部在青门峡展开决战,大战从中午金阳高照中开始,直厮杀到日落西山,痛彻透天的嘶喊声响彻上溪以北三公里的青门峡,漫山的云霞伴随着血肉横飞,划出一道凄美弧线。
风月就如一尊地狱走来的煞神,挥舞着他的长剑,在刀光剑影中砍杀,剑影处,血肉横飞,哀嚎遍野,但无论他身到何处,无论他的对手有多强,有多少人,他的身边始终固定跟着那么几个人,那几个人不帮他,不阻拦他,却就始终那样跟着。
景欢也在这几个人中间,她知道那几个人,就是简朝每位皇子身边的卫士,落霞谷中风月意外受伤,那些红衣卫已默默地换掉了一些人,这一次,他们应该坚信一场战争结束后不会再换掉一些人。所以,景欢一直在等,等一个好的机会。
一对人马突然疯了似的冲向风月,风月此时正站在一块大石上,用剑砍杀了一个凶狠异常的大汉,正要跃离身后不远处的悬崖,但那群人凶悍无比,迅速在红衣卫的包围圈中冲出一个缺口,领队之人显然是武功高强之士,腾挪躲闪,身影如电般躲过红衣卫的几记追杀,手持一杆长枪,枪横挑直杀,一路披靡而来。风月回头一眼看见那道黑色的影子,眼底闪过一丝赞叹,“好!”
持剑屹立,稳如山神。“总算找到一个对手了!”
红衣卫首领方越眼眸一紧。跃到风月前面,“王爷,此人凶狠,让属下来应付吧。”又一个缺口就这样简单被打开,方越一直是紧看景欢地贴身之人,景欢步子轻移,挪近风月一步。
“不必。”说话间那道黑影已冲到红衣卫中间,离风月几步之远。长枪挟着雷鸣电闪击向风月面门,风月哈哈大笑,推开方越,长剑卷起千层巨浪迎向长枪。
他地身影依旧如松似石,笑声中豪气万丈,却没有发现他的身后突然出现的那个缺口,景欢抓住这唯一的机会,飞身而起,扑向了风月。风月的剑和无名黑衣人的长枪铿锵相撞。击起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剑花荡开,枪弯如弓。两人一击迅速退开。景欢趁着这个间隙,已把一柄短剑插进了风月的后背。
风月缓缓回头,“你……”
景欢大笑,似哭似嚎,“你毁了我一生,我报你一剑,风月,我总算完成了自己地诺言。也告诉了你,我迟早要杀了你的!”
红影飘动,景欢却死死抱住风月躲开那些凌厉的刀剑,身子拔空而起,踩到一人头上,跃向几丈外的悬崖。
一切不过在电闪火石间,快的让人几乎不敢相信。红衣卫跟着扑向悬崖。却只抓住风月的一截衣袖。
“风月死了!”乱军中一声巨吼响彻数万人马之中。“庆”字的大旗瞬间被一利箭射倒,简兵本汹涌的压势随着主将的消亡顿成溃败之势。梵音部程天鹰部趁机反扑。霎那间,又是血浪翻飞,杀声震天。
青门峡最艰险地青门城防悄悄打开,从上溪镇北方沿着青峰而下,乌压压地包围住易云所率领的简朝残部。
天昏地暗,大地乌云遮蔽,这些人已分不清白日黑夜,只知道见人就是一通砍杀。依莽亲率大军,挥舞着战鞭加入到激战之中,易云血红了眼迎向依莽。
眼看着依莽大军因为依莽亲率三万人马的加入,渐扭逆势,而易云大军渐渐因为体力士气之因,渐渐陷入重重包围之中。易云看着高高地旌旗上的“易”字,果断下令,“上山!”
上溪镇,南北西都已无出路,易云率着一万残部,从上溪镇东方突围,钻入峭壁绝石的大青山。依莽乘胜追击,八万大军将易云直追赶着上了大青山。
黑夜来临,又在追击中过去,黎明在悄悄的来临,黎明前的黑暗,最是可怕。易云死灰着一双眼,脸上的刀疤更加可恶,耳里已是依莽亲率大军漫山的振威呼喊声,暗道一声,“罢了!”睁开眼,脸上的狰狞更浓,不过,风月总算也是死了!
天上地云愈加浓厚起来,乌压压地遮蔽在黎明前,天地更加的苍穆,秋风携着冷风吹得人一阵阵心寒。
依莽大军已将大青山团团围住,一万人马也逼上了半山腰,眼看易云部已无退路。
死寂中,北方身后西方山谷中突然传来如雷厮杀,依莽骤然惊醒,大青山,南边全是峭壁悬崖无路可走,东边被易云占据,北方为常年烟雾缭绕的群山峻岭,身后西方是上溪,不管如何分析,北方不可能有厮杀声!
一切的不可能都是可能,当黎明悄悄到来,巨大的旌旗飘闪的“庆”字飘扬在依莽眼前,依莽颓然长叹,自己驻守青门峡多年,怎就不知北方乱云谷中尚有路可走?
景欢跟在风月身后,望着乐奇率领五万人马将孤军追击的依莽团团围困在大青山上,苦笑一声。
他们要自己杀了风月,阻止青门峡一战简军地胜利,她地确做了,也配合了风月演了那一曲受伤落崖的好戏。他们以为风月突然对自己用强,所以自己一定会不顾一切帮了他们,可是自己终究不过是个平凡之人,没有嗜血地狠心,终究是无法对这个戏谑笑骂的男子下了狠手,终究还是答应了他,配合着他这一曲戏。
“王爷,放火吗?”潘若飞站在风月身边,轻柔的眸子有坚定,景欢看着潘若飞,潘若飞似有感应。回头给了她一个温暖地笑容。那一笑他们之间已有了最好地默契。他说“民生疾苦”,想来这个男子那隐藏在温婉后的悲悯之心,终会让他放却朝野那些勾心斗角,走上一条为民为国之路。所以他提供给了风月乱云谷的上古密道,与风月合谋演了这一曲,让依莽上当的好戏。
“烧!”风月冷寂的如一尊天神,从牙缝里钻出一个字。
“可是易云将军还在山上!”潘若飞轻轻一叹。
“哼,背叛我的人都该死!”风月冷笑寂寂。阴狠的表情让景欢都有些动容,这个男人终究是权利场中的修罗,自己这一步到底是对是错,谁又知道呢?
“易将军不过是心胸大了些。”潘若飞还有些犹豫,“他是成王爷地大舅子。”
“四哥向来与我交好,一直用易云与我打马虎眼,我倒以为他一片为我之心,今日看来也不过尔尔。”风月脸上的阴霾渐散,“用我一万人马换依莽八万人。值了。”
潘若飞闭上眼睛,睁眼后,眼底已是一片平和。修长苍白的手举起,传令兵迅速退下。
滔天大火在朝霞中冲天而起,霞光火光在天边交接,炫丽的让人已无法分清是残忍还是炙热的激情。哀鸣声,呼叫声在山谷间久久回荡。
乐奇所率大军守在三面峭壁只有西面可退的大青山,看着那妖娆的大火一直烧了三天,若有残部从山下逃出,便用他们的利箭对付。
这就是战争。
景欢松开手。脸色苍白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再一次沾上血腥吧?即使不是自己亲手所为,即使这场戏不是自己来扮演,也自然有其他人来补上,即使……战争永远不会因为某些人地意愿而停止,除非你是那个当权者。
风月摸了摸火辣的后背,向景欢伸出了手。景欢迟疑着将手伸出。他的掌心温热,仿若还带着剑柄地炙热。“你给我的那块布还真结实,那样一剑居然都没事。”风月低头,向景欢浅笑,第一次两人之间有了如此温馨的一面,他的手将她的手捏紧,“不要害怕,一切的冤孽都是我风月所为,即使那些亡灵要讨债,也有我在前面。”
景欢抬头,望进风月那双份凤目中自己清晰的倒影,浅浅地笑了,“但愿战争早点结束。”
“很快就会结束的。”风月松开景欢地手,面西望去,“过了青门峡这最艰险的一个关隘,就是庾岭,筑城,哈普城,大印!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的。”那你还要入情侠谷吗?”景欢随着他的目光望向西方层层峦嶂,“那里可是终于毒雾缭绕,而且即使有幸进入,也不一定能挖出那些所谓的宝藏。”
风月忽而诡异一笑,笑得景欢很是疑惑,“你笑什么?”
“知道乐奇最近去哪里了吗?又为什么会突然率大军从那里出来?”风月指向北方云雾缭绕森森峻岭间。
景欢努力辨了方向,顿时醒悟,“情侠谷在那片山脉之中。”
“不错。我找到了天山老道,天下第一能人志士,不仅认识古梵文,更精通天文地理,毒药医理,所以他帮我找到了乱云谷中那条被夷兵曾经打通的路,顺着那些路和龙心地地图,乐奇他们成功找到了那个地方。”
“所以你放心地将龙心假地图泄露出去,引得雷毅孤军入落霞谷,又让依莽死守青门峡,不去支援翠岭城地雷岐部。”
风月点头,“名利之心,天下人皆有,我不过稍加利用罢了。”
“那你们找到龙心宝藏了吗?”
风月却哈哈一笑,戏谑满眼,“果然是个不谙世事的妇人女子!龙心既传说为我大土龙脉起源之地,我们作为子孙后代怎么能擅动?此次梵音部突然骑兵,占据蜀山和大雅山脉一带,此极为中土龙心起源之地,我们又怎不倾注全朝兵力夺回此处?战争,不是没有缘由地。”
战争,不是没有缘由的,可缘由永远不在普通民众,这句话景欢终于没有说出口,或许这些与她都已经不重要。走出的这重要一步,再次让她与过去割裂。荀涯,曾经那个搁在心底的男子,已渐渐在脑海中模糊。摸着胸口那枚沉甸甸荀子令,终于悄悄摘了下来。
回头望向身后依旧噼啪作响的冲天大火,景欢又笑了,战争面前,个人的恩怨得失,又何其渺小?庙堂之高,江湖之远,只要有名利心,就无法放开。
潘若飞悲悯的箫声又起,孤绝的箫声随着猎猎秋风,映着漫天火光,成就一副人间地狱。
明元三十九年十月十五,简军占领青门峡,全歼依莽部,简军大将军易云与三万将士在血战中与敌军同归于尽。自此,战争已一年之久,风月所率大军攻下被梵音部占领的蜀山一带最重要的关隘青门峡。
过了青门峡,简军俯瞰庾岭屏障,庾岭已经是梵音部领土所在,只要攻陷庾岭,便可直入梵音第二大城市哈普城。
运筹帷幄,都在风月这个年轻将军王眼底陈现的那样完美。自青门峡合作之后,景欢与风月之间的关系便奇妙起来。
或许因为那暗室中假戏之作,或许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