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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情似故人来+番外 作者:文安初心忆故人(磨铁vip2014-11-25完结)-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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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国有了。直到九十年代初,赵家又把濒临倒闭的丝绸一厂盘了下来。

    赵信儒看着我几分意外:“清扬,这些是以敬告诉你的吧?”

    我没有回应,继续着:“所以丝之恒是一个有着绵延历史的公司,不仅是现在做到了业内翘楚,如果起过去,有更多辉煌的往昔。在全国的畅销,万国博览会上的获奖,包括后来的失传,那些过程,都太惊心动魄。”

    “所以,我想找公司拍一个短片,找找媒体的关系,在电视频道上去播出。总会有反响的,兴许我们能募集到还债的资金,兴许还有公司愿意和我们融资合作。也许这样可以解困。”我完后,静静的看着赵信儒和肖彬。

    肖彬问道:“那你准备用什么形式?”

    “专访形式可以吗?类似宣传企业文化类的。”我看着肖彬回答道。

    “不太可行。如果是企业专访,丝之恒的历史很多是无证可考的,除了奖杯,现在连当年的成悦锦都拿不出来。而且这个短片最后要表达丝之恒的困境,有变相融资的嫌疑,媒体不会播的;做人物专访,以敬现在在医院,还能访谁呢?”肖彬叹了口气道。

    肖彬的也有道理,我想了想道:“那做MV呢?在企业展播的栏目里去播出?丝之恒无证可考的历史在MV里总可以播吧?”

    “MV?”肖彬蹙

    眉想着,有些犹豫的看着我,“可以做,但是效果不会好。很多人就当首歌,听听看看就过去了。”

    “那还有别的形式吗?”我看着肖彬,无奈的道,“这是最后一个办法,不管有多少把握,我们去试试。去尝试,还有一线生机,可如果试都不试,就只有被并购的命运。”

    肖彬迟疑了,赵信儒开口问道:“清扬,要不还是算了吧。哪里还有资金?”

    是啊,钱才是最主要的问题。丝之恒现在根本没有任何资金了。我咬咬牙道:“实在不行,我把住的房子也抵押出去吧。”

    “你疯了?”肖彬惊讶的看着我:“万一打了水漂,你住哪儿?”

    “可以租啊,实在不行,我还能回父母的老屋去住。”到了这个时候,破釜沉舟也要去试试。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以敬两世的心血付诸东流。只要我还有一丝力量,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撑下去。

    赵信儒和肖彬都没有话,只是神色复杂的看着我。许久,赵信儒道:“那就试试吧。我这里还有些积蓄,到时可以补上。”

    从会议室出来,赵信儒回到了办公室,肖彬看着我叹道:“以敬的没错,你真像把野草。用我的话,就是打不死的强。”

    “他什么时候的?”我的心嗵的一跳。

    “你被下放到仓库的时候,每天打乒乓球,我和以敬看着你乐。”肖彬摇摇头淡淡笑着,“拍MV的公司,我去帮你联系。你大着肚子,注意身体。”我抿唇笑了。

    现在住的房子原本是赵以敬的名字,但是在他上次求婚后,便办到了我的名下。如今,我把他给我的东西,悉数抵的抵,押的押。只为能换丝之恒一个未来。

    外婆给我的镯子,我也带到了拍卖行做了个估价,按现在的市场价和镯子的成色年代,起拍可以做到30万。我看着腕上的镯子,有些后悔,应该带着盒子过来。当初懵懵懂懂戴上跑来估价,如今知道这么值钱,倒是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生怕磕了碰了。

    戴着镯子到了丝之恒,和赵信儒谈起MV的进展,赵信儒忽然看到我腕上的镯子怔了一下,问道:“这是哪里来的?”

    我忽然想起来赵信儒的夫人曾经送给姚清莲另一只,难怪他会有此一问。我想了想,也没有掩饰:“这是我外婆留给我的。”

    “你外婆是?”赵信儒的眼睛眯了起来,眸子里是一丝不可思议。

    “她和杜家也有一些渊源。”我答的含糊。赵信儒点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

    那天下午我开车要把赵信儒

    送回家里,赵信儒上了车后忽然道:“今晚到我家里去吃顿便饭吧。带上孩子。”

    我愣了一下,我接送赵信儒很久,还一直没有在他家吃过饭。通常都是在他家门厅略微站站就走。我点头应好。先去幼儿园把暖暖接上,然后一同去了赵信儒的家里。

    赵信儒家的大客厅我早见过,但是也一直没有细细的进去观察。赵信儒的家里总体的布置比较古典。家具都是红木的,连吊灯也是古香古色。也许上了年纪的人都偏爱这个格调吧。

    暖暖好奇的东走走西看看,我怕她碰掉东西,只好跟在她后面不停的嘱咐着:“心些,别乱摸。”

    赵信儒呵呵笑着:“别吓着孩子,没什么要紧的。想玩就让她玩去。”暖暖这下可乐了,更是东跑西跑。

    赵信儒家中有保姆,看到来了客人便忙碌着做晚饭。赵信儒示意我坐在沙发上,和我随口聊着。这时暖暖不知道从哪里捧了个东西过来跑到我身边:“妈妈,这是什么?”

    一个红色的盒子,还发着幽幽的檀香味,雕工特别细致古朴,一看便是有些年头的古物,我忙心的护在暖暖的手下,紧张的着:“别乱拿爷爷家里的东西。”

    暖暖还在不依不饶的问着:“妈妈,这是什么嘛?”我答不上来。

    这时赵信儒淡淡笑着道:“这是香粉盒。”暖暖得到了答案,开心的捧着盒子又走了。我在后面吩咐着:“心放回原处。”

    赵信儒微笑着:“那是红檀木的,摔不坏。让她玩吧,平时就放在桌上。我夫人在世的时候,也不常用。”

    “哦。”我舒了口气,“看着花纹,我还以为是件古物。”

    “眼力不错。”赵信儒点头,“那是我夫人母亲的陪嫁。我夫人是最的女儿,她出嫁的时候,母亲又把这个传给了她。也算件古物。”

    “那也是大户人家了。”我随口着。能有这么细致精巧的陪嫁,想来也不是寻常人家。

    赵信儒深看了我一眼,着:“也算,也不算。解放前那会,我夫人的母亲是我家里的丫头,但是出嫁的时候,我的祖父给了她十里红妆的陪嫁。”

    这回轮到我怔在了那里。十里红妆,赵家的丫头,除了双叶还会是谁?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赵思衡会把那留给杜家的10%的股权让赵信儒的夫人看管着。只有她,才会忠贞的守着股权等着杜家的后人。一瞬间,我心潮翻滚,眼眶有些湿润。那个和我擦肩而过的老妇人,我竟然有些记不清她的样貌。除了感慨,也只剩感慨。

    半晌,我问着赵信儒:“清莲的那只镯子,是您母亲传给您夫人的吗?”

    赵信儒摇摇头:“我母亲去的早,我们弟兄几个,镯子也不知该给谁。后来父亲做主,给了我夫人。恐怕还是念在我夫人母亲的旧情吧。”顿了顿,赵信儒又道:“他们的往事,我也不是很清楚,父亲没有怎么讲过;到了以敬这辈,就更不知道了。都是陈年旧事了。”赵信儒着几分感触,看向我问着:“你家里有和你提过吗?”

    我轻轻的摇头:“外婆只简单的了几句。”

    赵信儒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看着我淡淡笑道:“既然是有渊源,那就更好了。”正着,饭菜已经备好。我带着暖暖洗好手后,坐到了饭桌前。

    赵信儒给自己倒了一点红酒,对我着:“清扬,你喝点果汁。”

    “好,赵董。”我应着,给自己倒了果汁,赵信儒看着我,呵呵笑道:“叫叔叔吧。在家里,不必叫的那么生分。”



☆、前川历历诉往事


    叔叔?我怔住了。赵信儒身上有着赵家人的特质,外表温和,实则敏锐警惕。从他让我签署放弃股权的声明那天,我就长了记性。如今他这般,我有些意外。

    赵信儒抿了口酒看着我道:“清扬,不可否认,我之前对你是有偏见的。”完叹了口气道:“处在以敬的位子,我们难免替他操心,总觉的所有女人看上他,都是瞄上了他的钱。”

    赵信儒有些出神:“以敬的经历也有些特殊。后来家里出了些变故,他的前妻,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分了财产离开了他。”着摇摇头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所以之前我让你签那个协议,因为赵家的人都被那档子事弄怕了,生怕再遇到一个谋算财产的。信俭也拿那事挟制以敬,我才想到让你签个声明。你别介意。”

    我的心像被用丝线揪了起来,隐隐的疼痛。不是为自己,而是为赵以敬。认错了人,选错了人,那个眉眼透着精明闪光的女子,只会与他同甘,怎么会共苦?我忽然理解了,赵以敬看到我对负心的顾钧依然百般维护,为什么会那么惊讶,那么愤愤,那么恨铁不成钢?有着前世的羁绊,也有着今生的感触。

    赵信儒看到我有些迷茫的神情,几分惊讶:“以敬没有对你讲过这些?”

    我点点头,赵以敬只讲过他因为前妻的眉眼而娶,却并未讲为何而离。我扬起唇角道:“也许他觉的没有讲的必要,都放下了。”

    “应该是。”赵信儒看着我笑了,“能看的出,以敬和你在一起很开心。”赵信儒轻叹了口气:“以敬这些年也不容易,从家里发生变故后,他才加入丝之恒的经营。不过他很有经商天赋,不得不,经商也要有灵气才行,以敬在这方面特别像我的祖父。有头脑,有魄力,甚至还更老道些。”

    听到赵信儒这么,我的心砰砰跳的几乎要出来,不禁问着:“以敬加入丝之恒的时候,是三十岁吧?”

    “是。”赵信儒点头道,“刚好而立之年,他也立起来了。”

    我心里波涛翻滚,他和赵石南怎么会不像?他就是石南啊,他在继续着石南未完成的事业。赵石南二十九岁撒手人寰,赵以敬三十岁继续着他的梦想。是石南的梦想,也是以敬的梦想,也是几代丝绸人的梦想。我的眼眶有些湿润,尴尬的转移着话题:“当初家里出了什么事?”

    赵信儒的面色有些沉郁,过了许久缓缓着:“以敬的父亲出了点事。”

    赵以敬的父亲?我忽然想起了赵石南墓碑上“赵信偵”的名字。但是看着赵信儒的神情,我没有

    继续问下去。

    晚饭在闲聊中缓缓进行着,赵信儒并没有细问我和杜家的情况,只是问了问外婆的身体怎样。也许他什么都不知道,也许他什么都知道。

    赵信儒又问起MV的情况:“筹划的怎么样了?”

    “肖彬已经找好了拍摄的公司,现在进行前期的方案制定。做好方案后,会拿来给咱们看。到时我们再选择一个可行的再进行详细磋商就好。”我应着,肖彬的动作也很快。

    “那就好。”赵信儒舒了口气。过了一会,他走到楼上,再下来时,手里多了一本存折,看着存折,似乎有点年头了,赵信儒递给了我:“这是我夫人存的。我和她都是老古板,有了钱喜欢放存折里。用卡总是不习惯。现在你拿去吧,我知道那个后期上媒体要不少钱的。”

    我愣住了,瞬间醒悟过来忙把存折推过去:“赵董,哦不对,叔叔,现在先不用。万一将来不够再。这是您的积蓄,先留着。”

    赵信儒用力把存折塞到了我手里:“我留出来了一部分。剩下的你拿去准备上媒体用。丝之恒也就最后这么一扑腾。行不行,都尽了力,也就没了遗憾。”着深看着我道,“清扬,我不感谢的话,那见外了。我老了,有的思想跟不上趟。这次就辛苦你了。”

    我看着赵信儒眸中的期待,用力点了点头。在丝之恒存亡一线的关头,我忽然觉得除了压力,会有丝丝的温暖。这种温暖,来自于每一个对我毫不吝惜伸出援手的人,有外婆,有肖彬,有叔叔…

    丝路又来接洽了两次并购的事情,都是肖彬出面负责,找了些借口拖着。看着公司里张董事他们已经跃跃欲试的在想着被丝路并购后的前景,我几分悲哀,对肖彬着:“蒋正齐最喜欢背信弃义,他手下最大的干将唐维德都被他想尽法子撵走,他会对张董事这些投诚的善待?我是不信。”

    肖彬摇头道:“但是张董事他们不这么想。他们觉得跟着老蒋有肉吃。不过蒋正齐也真行,就像只碾不死的臭虫,从他开办丝路起,就像和丝之恒杠上一样,什么都要争一争。上次以敬用甲醛超标的事好容易斗的他股市停牌,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路子,那么快又恢复了元气。”

    我随口着:“也许人家腰杆子粗,有钱就恢复的快。你不是都查到他们做洗钱吗?”

    肖彬眉头蹙了起来:“谁知道,丝路的旁门左道不少。我也只能通过德庆探个一二,至于丝路内部的沟沟坎坎,我没机会探查。”肖彬的拳头捶到了桌上,“可恨让他剥了皮,还得让他吃骨头。”

    我垂下了眼眸,丝路就是这么放肆。可是我们却明知道他和那把火脱不了干系,却干瞪眼没办法。

    MV在我和肖彬的努力下,紧紧张张的用了八天的时间,到扬州,到南京,到北京三处选了景,布鲁塞尔没有时间再去,便用电脑合成了成悦锦获奖的镜头。南京的秦淮河畔赌锦,北平的寿宴秀锦,扬州的斗锦,焚锦,城陷,城祭,一幕幕的出来,就是一个完整的故事。直到如今丝之恒的丝线翩跹,锦团飞动,烈火焚厂都在一曲婉转悠长的江南曲韵里悠悠的散开。

    MV的样出来后,是在丝之恒的会议室播放的。赵信儒,肖彬,吴董事和马董事几个看完之后,都久久没有话。当所有人都走了之后,肖彬看着我道:“清扬,看了这个MV,我忽然觉得丝之恒是个很——”他想了半天用词,最后着,“是个很了不起的公司,只能用了不起这个词。我之前觉得以敬是操之过急,心比天高,但现在,我觉得自己太浅薄。”

    我没有接话,方才的MV已经把我的思绪完全带进了前世今生的故事里。一方丝绸锦缎,一方烟雨江南,谁知道,我就是故事里的人?谁又知道,我还在继续着故事里未完的故事?

    赵信儒找了媒体方面的一些关系,把那个MV安排在了电视频道上播出。但由于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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