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冥十四-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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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梦想的爱情,完美主义的追求者,看来是真的很难改变了呢。
清朝……再见……
这个地方,自己注定不是归人,只是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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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了么?”岁用气在身边结出一个类似结界的保护层,问里面的岚岚。
轻轻点头,岚岚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不要板着脸啦,很丑哎!”调笑着的岁,原本紧张的心情终于还是微微放松了些。
“如果出事了,不是还有我么。”忽然严肃了的男人,这才是让烬冥心甘情愿与他并肩的岁罢。
“相信你,因为,你永远都是我们的老大嘛……”
信任,可是加入烬冥的重要条件哟。
无条件的,甚至可以用性命交换的朋友,此生何求。
闭上眼,在心里默念那个咒语……微蓝光芒从身体内散发而出……世界的中间出现一个无形的裂隙,慢慢地,慢慢地,扩展开来……最终分裂……
最后的道别礼……
下个世界,记得欢迎我们的到来哦~!
番外。十三
落花流水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by:爵
从宫里进膳完毕已是华灯初上,正月十五日晚上,正好是月园东升,万里无云,六街三市各处坊巷,大放花灯,齐点烟火。有灯的所在,烛影摇红,灯光灿烂,无灯的所在,也是月色如银,人影在地。
同着十六出宫去随意小逛,街道依然是万年都不曾更改的繁华模样,想起初到这里的那些时日,物是人非的感慨,不由说,已然刻于心间。
那是哪一年了?记忆在不经意间模糊一片,似乎也是在这街上,同九哥一起,遇见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立在人群里时刻都展现着惊鸿之姿,翩若展翼欲翔的白羽鸟,下一刻便会扑腾扑腾翅膀上了天。
就连从前行猎时扑杀的鹰也没有她身上所隐隐深藏的野性,虽然没有锐利的爪牙,却能伤人于无形之间。
待到问及九哥,他却只是皱了眉头,摇摇头道:“恐怕是梦也。”
只是一个梦么?
青灰色的衣,梳着男人的发辫,却忘记了掩饰那女子才会有的吸尽了天下灵气的眼睛和瑞红的薄唇。
腮若粉桃,眸凝秋水,明明就好似站在眼前,却为什么,总是无法捕捉到她的点滴?
是怎么相识的?梦里,似乎是熟识的人,不然也不会那样深深记忆,在那一日的梦里,自己还曾为了她,登台比武,赢得了金簪为礼,却换不来她一个回眸。
那些年的记忆,如今想来都晕了一层淡淡水雾,梦境和真实相互交织着,自己的脸都变得模糊不清,就像是分裂了,变成了两人,一人活在梦里,一人在现实挣扎。
还能记起来什么呢?
相遇,依稀可以看见梦里有茂密的森林,她是从天而降的还是渐渐出现在路的尽头?身边还有着谁?他们是在做什么?
她对这自己,一脸严肃地在说着什么,努力想去听个明白,可,无论怎么靠近,都只是看见张合的嘴唇,还有一整个世界的静默。
然后,是在屋顶上的时光,那一晚的星星明亮异常,身边的人,目光映着那空蒙月色,唇角啜一抹微笑,望向自己的眼神温柔,那种感觉,好像是想象中的母亲,包容,让人沉溺。
在梦里,自己似乎也曾追寻过她的身影,捏着部下探听来的消息,紧锁了眉头。
如果,那个时候,没有犹豫没有怀疑,那么,梦境有变成现实的那天么?
玫红的液体透明的高脚被,烤肉微香,她的表情眉飞色舞,笑容也是发自内心,那家店是她开的么?为什么记不清楚它的名字了?明明那样熟悉,每日每夜都反复练习,然,现在想来,都变作一片空白。
她看向十四弟时那宛若偷腥的小猫一般的表情,她喝酒时叉腰豪迈地嚷着我们听不懂的话的样子,全部在笔尖凝滞,上等徽墨滴在洁白纸上,揉了废掉的宣纸,颓然地倒在一旁的躺椅上。
对她,到底是种怎样的感情,自己现在,还未曾想清。
曾经一定是有人这样问过自己,那样去寻找她的身影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为她身上自然的气息还是不被束缚的心灵?可以毫无责任地迷糊,却不会傻得教人恼,总是会闹腾出些新奇的事物,一次又一次颠覆自己心中所想。
就像是一件西洋那边传来的玩意儿,自己欢喜得手舞足蹈,却不知道保存的方式,颓然地让她放在那里,却没有勇气去尝试。
无数次地去猜测,如果当时就那样抓紧了不再放手,现在是不是就不会再为了这样一个荒唐的梦而这般恍惚。
可是,却没有那样的勇气。对于她,一直是仰望着,奢求着,第一次这样用一个仰望的姿势去对待一个女人。从前就算是佩服也只有佩服皇阿玛一人,他是清朝的英雄,不论是谁都这样说,一定要做一个像他一般的男子,可是,我却并不觉得他是一个成功的英雄。
英雄分为很多种吧,他为了江山,注定了,要抛弃身为父亲和丈夫的职责。
额娘的死,一直如鲠在喉,无法忘记,无法放弃。
经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依然放在心里最为妥贴的位置,从不曾教人触及。于是,便有了独独单宠一人想法,可以不要那江山,只要自己身边所看重的女人幸福。
然,四哥的事情,却不能不帮。
只是想在这个宫廷寻一席之地,却不得不牵扯进入那纷争,周围都是警惕的眼睛,想要在这里生存,一点点的同情都是留不得的致命伤口。
隐在暗处,唯唯诺诺生存了这么多年,(炫)经(书)历(网)了那暗无天日的被人忽视的岁月,如今,重新找到了安宁的生活,却,再也找不回当时的那种心性。
带着孩子才有的好奇心,那样去尝试着相信一个人,为她的笑脸而觉得快活,时时刻刻被她的情绪所感染,觉得自己像一个初次接触世界的新生儿,如饥似渴地从她身边吸取这养料,也慢慢磨砺着自己的能力。
皇阿玛说过,自己从出生便注定了是一个要身负重任的人,不然,便不会在四十一年第四次南巡时,撇下随行的太子和四哥,命我单独一个人祭拜泰山。泰三自古便是权力的象征,皇阿玛的这番举动,早就激起了周身人的野心,自己,注定是逃不过宫廷的那些恩怨是非。
身处权势和算计的漩涡,所以才会特别贪恋她的那一份单纯,永远都是云淡风轻卓然于世不被任何人捆绑的模样,可以肆意地生活,放肆地笑,教人嫉妒地恨不得生生折断她的翅膀。
或许,如今的这份眷恋,也仅限于此了罢,得不到的,注定了,是最最美好的。
起身,唤了贴身的太监,吩咐了,准备着去内院。
淡淡脂粉清香,绕之鼻尖,挥散不去,有些厌烦,加快了步子,却被一阵微风所打动。
望向那依旧点着灯的厢房,墨迹的味道,倒是极其难得。
屏退了身边的人,独自一人上前,透过打上斑驳身影的敞开窗户看见了屋内烛火下的女子。
未施粉脂,却有着浑然天成美丽,此刻,正执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好奇地靠近,却不料惊扰了佳人。
“见过爷。”她反身过来,微微俯身,语气不卑不亢。
御赐的嫡福晋兆佳氏,尚书马尔汉之女,我还记得。
“在写些什么?”我缓声问道。
“只是一些打发时间的东西,怕污了爷的眼睛。”说罢,竟然想去遮盖。
不去理会她的动作,赶在她之前揭了纸,却看见上面未干的五个字。
终究意难平。
终究,难平的是什么意?
挑眉看她,她咬紧了嘴唇,却不解释半分。
倔强,不邀宠,不媚俗,心头好像有什么东西轻轻划过,留下暖暖的印记。
“今夜,便在这里过罢。”轻声吩咐了,对面女子的眸中闪过一丝恍惚。
很多年后,用那枚据说是年少是母亲遗留下来的金簪为她绾起一头青丝时,桌上翻开的诗集上出现了这样的句子。
落花流水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眼前人,就是那个能够陪在自己身边,关怀着自己,体贴这自己,理解自己,不需要自己去费力抓住的人么?
这样,才是人生真正的幸福?
也罢也罢,与其去疑问那么多,不如用自己的心好好去感受。现在的这一瞬温暖,一室温馨,变成了那永生的幸福。
那个梦,便教她永远是个梦罢。
庄生晓梦迷蝴蝶,追寻了那么久,却还是没能参透的道理,自己,又何必去执著呢。
链接:历史上的十三阿哥胤祥,生母敬敏皇贵妃章佳氏,满洲镶黄旗人。就章佳氏为康熙生儿育女的数量和时间看,她还是挺得宠的。可是在胤祥14岁的时候去世。
值得说明的有两点:1。很多人认为胤祥曾经被封过贝子,但是就资料上看,胤祥在康熙年间没有任何爵位。胤祥出生以后康熙曾经两次给儿子封爵,37年一次,胤祥那时候还小,自然轮不上。48年一次,胤祥已经失宠,没有封爵。2。胤祥应当没有被长期圈禁过,虽然在康熙末期无史可循,可是从他的从驿记录和康熙的朱批奏章来看,他时有出现,并没有被圈禁。
胤祥一辈子有多少妻妾不得而知,但做亲王以后,封诰命的有嫡福晋一个,侧福晋三个,庶福晋两个。嫡福晋兆佳氏,尚书马尔汉之女;侧福晋富察氏,佐领僧格之女;侧福晋乌苏氏,头等护卫金保之女;侧福晋瓜尔佳氏,郎中阿哈占之女;庶福晋石佳氏,领催庄格之女;庶福晋纳喇氏,轻车都尉吴尔敦之女。
可是从他和嫡福晋生儿育女的数量来看,他和嫡福晋兆佳氏的感情非常非常好,已经到了专宠她一人的地步。他的嫡福晋兆佳氏所生的孩子,不论男女,不论有没有成人,从康熙四十六年到到雍正三年,除去孝期三年,14年当中,兆佳氏共生子女7人 。
雍正与胤祥的关系远远超出普通的君臣关系,更非一般兄弟皇子的关系。(俺萌了……)
目的地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洛阳牡丹富贵雍容,每年四月争相开放,一时间使得洛阳人潮攒动。山林之中,那盛放的牡丹犹如朱丹晕染,铺洒在深色墨叶之上,使人错觉,置身画中。
苏杭滨海,河流错综,烟雨朦胧之间,石板路,油纸伞,氤氲如梦。
两湖丘陵遍布,红壤茶乡,洞庭鱼米,富饶宜人。
东北山林密集,原始丛林如海如涛,松针衬雪,银装素裹。
川边滴水成岩,钟乳石田,层层叠叠,光影迷离,渐欲迷人眼。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塞北沙海苍茫,雄鹰长啸。
内蒙牧草茂盛,风过如波,摆动之间,牛羊尽现。
杭州城内叫化鸡顶顶出名,成都的麻婆豆腐,洛阳的白马寺,杭州灵隐寺,白堤苏堤,这样想来,便叫人不明了去处。
拿了白纸和笔,轻轻点在方才画好的简易地图上,小三眉头紧锁,找不到头绪。
从岚岚将这个世界分裂开来已经过去了好些时日,然,她们却还是依然停留在杭州迟迟不发,究其原因,只是因为不知道何去何从。
似乎,洛阳是个好去处,可是,除了牡丹真真挑不出什么新奇的地方。而那塞北,不去也罢,上次的旅行,不论怎么看来也不算是场惬意的放松之旅。
东北极冷,若是车马劳顿,倒是得不偿失。
这样一个个细细选来,终于是将地图上的一个小小地方勾了出来,用直线引了,串联起其中许多地方。
杭州,苗疆。
途径两湖,川边,这样便是能够一路游玩观赏了。
满意地拍拍手,小三拿起桌上被画得不成样的纸,屁颠屁颠地跑去找岚岚了。
自从上次强行将这个时空同原本的时空分裂,岚岚便元气大伤,足足在床榻上休息了数日,又有总司贴身照顾,终于是恢复了些许。
岁还是和无事人一样,除了偶尔给岚岚送去些不知道是做和用途的果子外便是整日专注于训练他的新猎物小修童鞋。
原本还以为小修会同老康一起消失的呢,却没有想到她竟然还留了下来。岚岚解释到因为修并不是完全属于这个时空的人,她同老康不同,与那个清朝的牵连度太低,自然是跟着我们一起,共同来到这个新的世界。
才不想去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牵绊纠葛的,只要确定了小修没有消失这个问题,其余的一切,都于自己无关了。
同最初的什么都不想,只是专心致志做米虫一样,现在的目标便是开心地活着。
(炫)经(书)历(网)了清朝的那些漫无边际的散漫,终于是发现,没有什么比肆意生活更重要的事了,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再好好地活下去,这才是小三生活该有的真谛。
哎呀呀,在那一刹那,忽然又觉得世界变得美好起来了呢。
即将到来的旅途,真真好生期待。
…
将行径的路途报告给岚岚女王,得到上头批字,小三找来钟寿帮忙者准备路上的用资,现在可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等岚岚的身体快快复原了。
终于是盼星星盼月亮,足了月,岚岚的身子恢复到最初的状况,虽然大病初愈还是有些许虚弱,不过,看她那模样,也就知道没有大碍了。
这不,这女人刚从床上爬起来,便马不停蹄地前来折磨小三的耳朵了。
“三儿,小三三,三三,阿三……”
“有话快说有P快放……”真真是受不了她的撒娇攻势,明明这招就只有对司才有用的嘛,怎么现在开始通吃了?
“那个……难道……你就不觉得可惜嘛……”好不容易才吸引了阿哥们的注意哎,要是就这样走了,就不会遗憾么?
“呐……”才不会觉得遗憾呢,“如果你把我留在那个世界,我才会觉得可惜啊。”
这才是自己的真心话,宅女的生活才不适合那个时空呢,腐女就更别说了,唯一的良性资源都是只能看不能Y的珍贵品种,若是再待下去,真的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来个颠覆呢。
只是,对岚岚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