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在你心上 作者:师小札(晋江vip2014-02-02正文完结)-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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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证以后没有人会打扰你。”
曾好微微低了低头,蜷了蜷手指,慕母那些话犹在耳边,阴沉,刻薄,却不无道理,吃过那样的教训,她怎么可能还会和个做白日梦的女孩似的,再一次赴汤蹈火。
“抱歉,我做不到。”她一字字公式化地说,“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是我先放弃的……我没有后悔当时的决定,现在也是那么想的,我们太不合适了,以后还是各归各生活,别有交集了,至于你给我的那些钱,我收下了,如果你觉得非得给我一点补偿才好受一点,我接受。我现在的生活没有问题,你不需要担心,就这样,祝你一切顺利。”
她说完抬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立刻转身,疾步朝路口走去,不能有片刻的逗留,否则她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迟疑。
却听见身后的脚步沉沉,越来越快,当一只手臂斜过来,她的心一提,他已经攥住了她的手腕。
“抱歉,我也做不到。”他说,“这一次,我不打算放你走。”
她楞地看他。
“如果你现在过得很好,我可以离开,不做纠缠,但事实并非我想的那样。”他的手紧紧攥住她的手腕,阳光下,手背上的青色脉络分明,带着极力克制的怒气,片刻后说,“事实是,你少了我不行,你想要我。”
……
“曾好。”他低首,温热的呼吸传递到她的鼻尖,熟悉熨帖的气息沾在她衣服上,“我今天不是来询问你的,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得跟着我;就算要面对更多人的质疑声,你这次也不能逃避,你必须和我一起去面对。”
……
他松开她的手腕,抬臂拢了拢她的头发,声音低而亲昵,态度不容置疑:“我发现对你不能太纵容,一纵容,你就会自己拿主意了。”
……
“既然怎么商量都不行,那我只有强迫你一次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看春晚多年的肥晚上吃了一只汉堡,就默默码字了,好寂寞的感觉》 去年这时候在写死撑和蔚子,今年是好好和慕大师……又是一年啊!相随相伴不容易。
慕大师发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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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chapter56
慕一洵开车送曾好回去;到了庄乡,他停下车,却没及时开锁;曾好下不了车,密闭的车内,气氛低而紧绷。
他的手放下方向盘;侧过身;对她说:“曾好,我这次没有开玩笑;无论有多大的麻烦,你必须和我去面对。”
“你应该知道我的事情了吧。”曾好的声音顿了顿,将难堪的事实说出来,“我指的是我的身世……我是陈鸳和其他男人……准确地来说,我的存在证明一个女人所受的羞辱。”
车内很安静,她的声音如初雪消融,在这个狭小,逼仄的车内,缓缓地透出凉意。
“我不是曾明熙的孩子,我亲生父亲是个j□j犯,你确定你要我?”她回过头,直视他的眼眸,平静,坦白。
“那又怎么样?”他靠近她,伸手轻轻按了按她的眉心,“那些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她静默,只感觉眉心一阵温热,他的手掌在她眼眸上方,近在咫尺,她可以看到他的掌纹,每一条清晰可见,简单又刚硬。
“我知道你是谁,你也知道我是谁,这就够了,对无法选择的事情,何必多想?”他低声,“曾好,你就是曾明熙的女儿,自你出生,他养育你,疼爱你,那些才是真的,你怎么能敢说你不是他的孩子,他不是你的父亲?”
她目光愣怔,在他手掌覆盖的黑影下慢慢地失去了焦距,脑袋轰的一声,关于曾明熙的画面齐齐涌现,他手拉手教她走路,帮她穿小衣服,扎辫子,抱她转圈圈,她哭的时候,他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过来哄她……所有父亲该做的他都做了,一样没少,甚至做到了最好。
她怎么能再怀疑曾明熙不是她的父亲……?即使她的出生和他无关,但她后面的人生,每一步都是他亲自牵着她的手走的,她记忆都是他给予的,他是她唯一的亲人。
她竟然怀疑过这个事实。
“陈鸳说的不是真的。”他缓缓地摩挲她的脸颊,掌心贴着她的侧脸,“你的记忆才是真的。”
她的眼泪直直地掉在他的手上。
“懂吗?”他的指腹擦过她的眼角。
她轻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哽咽着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
“如果你因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说的话,否定自己以前拥有的一切,放弃自己的初衷,值得吗?”他反问。
她吸了吸鼻子。
“你有资格追求真正想要的,你要怎么样的生活,成为怎么样的人,权利都在你手上。”他说话的同时,伸手将她轻轻带入怀里,“包括我。”
……
“我可以给你时间,让你想清楚这些问题,但这次容不得你自作主张。”他怀里是柔柔软软的她,鼻尖是属于她馨软的香味,他垂下眼眸,很轻地碰了碰她的额角,“你得听我的。”
……
那天和慕一洵分开后,曾好连着几天呆在家里,不看书,不听音乐,也不做点打发时间的闲事,大多时候就在……发呆。一开始会想很多,各种念头在脑海里窜来窜去,后来就平息了,什么都不想,一个人对着房间的墙壁可以发呆一整天。
“好好,你在想什么呢?”爷爷扣了扣门,推进来,笑着看她,“都好几天了,想出什么了没有?”
曾好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拔了拨头发:“没有,也没想什么。”
“是不是慕先生回来了?”
曾好“啊”了一声,万万没想到被爷爷猜中了。
“哦,那天我从棋室回来,看见他的车子就停在路口,你们在车里说话。”
原来是被撞见了,曾好更有些不好意思了,放下盘着的腿,挂在床边,看着爷爷有趣的神情,问道:“你喜欢他吗?”
爷爷笑了:“慕先生是个好人,没有人会不喜欢的。”
“但是我和他差距太大了,他家很复杂,他的母亲很强势,她不喜欢我。”
“那慕先生本人呢,他是什么想法?”爷爷反问。
“他无所谓那些……他一直是个不在意别人看法的男人,就算是他的父母,只要他不愿意,他们都不能勉强他。”
“那不是很好吗,既然他能解决问题,你还需要担心什么?”
“不是那么简单的。”她低下头,“爷爷你不懂……”
“我怎么会不懂?我知道你在怕什么,男朋友的父母不喜欢你,不接受你,这是很令人遗憾的事情,感觉难受是很正常的,你当时和他分开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但是,这两年你过得好吗?没有他,你真的轻松,快乐吗?既然不是,那证明你的决定是错误的,你为什么不尝试另一种选择呢?”
“另一种选择?”
“如果你完全信任他,就和他一起去面对,就算困难再大,路再不好走,也比一个人撑下去的好。”爷爷慈眉善目,沧桑的脸上唯有一对眼眸是清明的,“好好,你要明白没什么比找到一个相爱的人来的重要,你既然找到了,别轻易错过,这世上哪有两全之策呢?你要得到什么,一定会失去什么,重点是你选择要哪一个。”
曾好安静地看着爷爷,若有所思。
“现在换我来问你,你喜欢慕先生吗?”
曾好一怔,随即的表情泄露了全部的心意,她慢慢点了点头。
“这点才是最重要的,你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他不在的这两年多时间,你显然过得不快乐,既然答案显而易见,你何苦每天为此发愁呢?”
“爷爷,你说得太简单了……”曾好轻轻叹气。
“因为是你将问题想复杂了。”爷爷坐下,伸手摸了摸小孙女的脑袋,“好好,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很乐观,直爽,认定了什么就是什么,不会东想西想,但从你爸爸走了后,你变化不小,如果这是所谓的成熟,我倒希望你不要它。”
曾好顺势依偎在爷爷怀里:“那你会帮我吗?”
“当然,你现在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不会不管你。”
“对了,你知不知道爸爸和……那个女人的事情?”曾好试探道。
“终于想起问这个了?”爷爷笑了笑,“当年啊,你爸爸回乡下对我和你奶奶说,他要结婚,而且要立刻结婚,我们都很意外,他红着脸说那个女孩怀孕了,他要对她负责,我当时就狠狠抽了他一顿,骂他混蛋,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欸,你可不要笑话爷爷,二十多年前,男女交往很传统,好多都是领导介绍的,结婚之前都规规矩矩的,你爸爸一直是个老实人,我对他很放心,压根没想到他对待感情如此肆意妄为,当时气了两天,两天后就将他叫到面前,将准备好的钱交给他,让他赶紧去对方家里拜见长辈,尽快定好酒席……后来你出生了,我和你奶奶特别高兴,因为你特别可爱,看到我们就笑个不停,大冬天抱在怀里像个小暖炉一样。”
曾好的心一提,原来自始至终,爷爷和奶奶都不清楚真相,他们一直当陈鸳怀的是曾家的孩子。
“你妈妈呢。”爷爷叹了一声,“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可因为太年轻,没做好当妈妈的心理准备,加上生产后有些抑郁,和你爸爸一直吵来吵去的,就没一天太平的日子,我们看着都累,不出意外,撑了不到两年,他们就离婚收场,你妈妈就一个人飞去美国了。”说着,他又拍了拍小孙女的脑袋,微笑着说,“不过我们都没记恨她,因为她留下了你,你简直就是你爸爸的小福星。”
“小福星?”
“你爸爸当初就是为了让你能生活得好一点,离开了机械厂,跟人合伙一起做电缆设备的生意,他赶上了好时机,一切顺风顺水,发展得很好,等你六岁的时候,他成立了自己的公司,买了大房子和车子,也送你去外国语小学念书,一切都如愿以偿。”爷爷说着又笑了,“你说你是不是他的小福星?如果不是你,他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机械厂,到老都是一个庸庸碌碌的车间工人,不会有那些拼搏,奋斗和精彩。”
“但他还是这么早离开了我们。”
“生死在天,由不得我们做主,看淡一些会好受很多。”爷爷淡淡地笑。
“嗯。”曾好点了点头,这一刻,她突然想明白了,何必去在意那些真相,她只要知道,曾明熙是自己的爸爸,她有爷爷和奶奶疼爱,他们永远是她的亲人,这就够了,足够了。
*
三月,夏奈大婚,曾好去参加婚礼,亲眼见证了她的幸福。
夏奈依旧美丽,优雅,是最美的新娘,而习焕文在台上激动得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说,感谢所有人见证这一刻,他会照顾,疼爱夏奈一辈子,决不食言。
等他说完,夏奈的眼眶也红了,哽咽道:“我也会好好爱你一辈子的。”
敬酒的期间,夏奈举着果汁来到曾好身边,拉了拉她的手,微笑地说:“记不记得我以前和你说过,这辈子要遇到一个令自己全心全意爱慕,崇拜的男人才肯嫁,否则宁愿单身一辈子?”
曾好笑着点头。
“可是他,”夏奈说着温柔地看了一眼正被一群兄弟取笑得团团转的习焕文,“我半点都不爱慕,崇拜他,我还是嫁了,嫁得心满意足。”
“奈奈,你会幸福一辈子的。”曾好上前给了她一个拥抱。
夏奈今天特别容易被感动,听到曾好诚心实意的祝福,眼眶酸酸的,随即轻轻在她耳边:“你也会幸福的……我收回以前说的那些混话,好好,你不比任何人差,如果喜欢就不要放弃。”
曾好走出酒店,天色已黑,她站在门口打车,直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拿起一看,屏幕上是慕一洵三个字。
一行短信上显示:抬头看前方。
她立刻抬头,看见对面那辆深银色的车,在黑色中泛着低调,清冷的光,随即车里的主人摇下窗,对她示意。
隔着霓虹万千,人潮涌动,这影影绰绰,浑浊难辨的世界,他清黑的眼眸是唯一的光源。
唯有他,能带给她这样的一道光。
“怎么在这里?”
“来参加奈奈的婚礼。”
“陪我去吃点东西?”
他带她去了一家铁板热炒店,亲自炒肉类和小海鲜给她吃,桌子下的炭火发出兹啦啦的声音,餐具在白炽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一道温润的光芒,开放式厨房的厨师正在处理活鱼,动作很慢,神色困顿。
一切都带上了俗世的温暖。
“要喝点酒吗?”他晃了晃玻璃瓶。
未等她说话,他已经给她面前的小杯子倒上了:“放心,水果酒,酒精成分很低。”
她喝了口,果然除了舌尖微刺,其余都是甜味。
他放下玻璃瓶,一手轻轻转着杯子,一手横搁在桌上,安静,专注地看她的耳朵一点点地红起来,顷刻后,慢条斯理地说:“我有没有和你提过,去英国前的那个圣诞节,我在街上闲逛,路过一个热闹的地方,看见一个小姑娘站在舞台上,举着话筒对底下的人表白,大致的话是,你愿不愿意等一个小姑娘长大,她长大后会陪你走全世界,陪在你身边……很有意思。”
曾好震惊,她不会忘记那是自己在高二那年的圣诞夜,站在闹市区的舞台上,对越锡廷的当众表白。
“很有勇气的小姑娘。”他看着她,微微前倾身体,气息带上了清冽的酒香,“还记得最后一句是怎么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