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天空(父子,年上,虐心,HE)作者:青衫湿透-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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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婉儿也脸色煞白,却目光冰冷,盯着低头检查穆遥腿伤的简明一言不发。
简明没看两人,抬头问穆遥:“很疼吧?”
湿淋淋的裤子狼狈异常,简明的话更让他心里阴阴地疼,辛婉儿有一点说得没错,即使已经过去,她始终是他女儿的母亲、曾经的妻。而自己算什么呢?他确实是主动送上门去,而且,时至今日,别说爱,就连喜欢这个普通的字眼,简明都没对他说过,只有自己,傻乎乎地说他想他,那人听了也要隔了好一会儿才回应……
简明看着他的眼神专注而怜惜,可这样的疼爱,能维持多久?他不可想象,把自己整个儿押在他对他不可捉摸的疼惜上,最终落个什么下场。如果他不是陷得那么深,或许能在这种激情冒险里汲取快慰,然他已经沦陷,在最初最初一切尚未开始的时候。
这样的一个人,个子比他高,阅历比他高,学识、修养、家庭环境,只要可以想象的,哪一样不比他高到天上去?呵,或许有一样,他比他年轻。但没关系,很快就老了,到处都是更年轻的生命,更鲜活的肉体,更清纯的眼神和更红艳的唇……
穆遥找不出一个,他待他必须与众不同的理由。哪怕他认了,其实他早已经认了,即使最终两手空空、一无所有,他仍想要跟他继续。但今天这样被人赤裸裸翻检心底的隐痛,无疑将这“认了”求得的快乐蒙了一层灰,象这公路边野草树梢上的灰尘,虽不起眼,终是碍眼。
穆遥闪开简明的手,轻声说:“我没事。”之后一瘸一拐往路边走,还要在这儿丢人现眼到什么时候?
“小遥,能走吗?我扶你?”简蓝一脸焦急赶上来。穆遥回头笑笑:“简小姐,你这样违心说话不累吗?”简蓝尴尬地呆立当场。穆遥心里一阵快意,年轻终究有个好处,说话可以不经大脑,不必忍受思前想后的煎熬。
恰巧有辆的士开过来,虽然看到张助理下车给他开门,穆遥还是招手叫车,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呆着。不待他拉开车门,就被撵上来的简明拦腰抱起,那人居然众目睽睽之下不顾他的反抗,硬将他塞进自己的车,穆遥气得去揿车门:“你干嘛,我要下车!”
简明坐上来,对不知所措的张助理说:“去医院。”然后回头看定穆遥:“下车?!你以为酒吧街那晚之后,你还有这种机会吗?!”
穆遥瞪着他气得说不出话,这人平时斯文和气,关键时刻却毫无余地的独断专权,自己却一点也拗他不过,不由心头气苦,看向窗外。简明也不再理他,径自闭上眼睛小憩。
车外景物急退,腿上火烧火燎地疼,小腿上已经起了大大小小的水泡,加上天气热,穆遥疼出一头冷汗,旁边简明竟然不闻不问,刚才甚至没对那两个恶毒女人说一句重话,穆遥越想越难过,眼睛控制不住地发酸。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穆遥两只脚还没全着地,就被简明抱起来,医院人来人往,穆遥拼命推他:“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别动。”男人看都不看他,快步向里面走。腿上越发疼得厉害,穆遥也没心思再跟他争,任命地由他抱进去。
医生清理创面之后,拿消毒针筒挨个抽着水泡里的分泌物。穆遥突然想到,他自从认识简明,就似乎跟医院结下了不解之缘,兜兜转转总要回到这里,不由自嘲地笑,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活该他不断受伤。
简明扳过他的脸压进怀里不让他看,男人熟悉的味道瞬间灌满鼻腔。刚才不管不顾,现在又来装好人,穆遥恨恨咬上男人胸口,齿下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微微一抽,穆遥感觉到嘴里渗开一缕甜腥味,想必咬出血了,男人显然很痛,却轻抚着他的头发不说话。
穆遥突然泪湿眼眶,罢了罢了,至少这一刻,他是宠着他、疼着他,以后的事,以后再想吧……他松开口,伸出舌尖轻舔男人胸口的伤痕,不一会儿,那人抚摸他头发的手滑了下来,捏着他的后颈不让他继续动作,穆遥噗嗤一声笑出来。
伤口涂上药膏覆上消毒纱布,终于好受了些。两人回到曦园,简明放他坐在沙发上,一边倒水给他吃药一边说:“平时看着挺聪明,犯起傻来也不含糊啊,别人一哄就出去也就罢了,还来跟我生气。”
“什么别人?那是你姐姐,我能不去吗?”穆遥气道,一肚子委屈。
“我姐又怎么了?我没叫你应酬的人,你管他是谁?”简明有点来气:“也不跟我说一声,要不是张助理看见,这事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回来也不打算跟我说吧?挺厉害嘛。”
“是,是!是我犯傻,好了吧?都是我自找的,你满意啦?!”穆遥气得推开他手上的药,扭头窝进沙发里,受了罪还遭人数落,谁心里能好受?
“好了好了,是我说错了,”简明见他难受,没再继续责备,放下药抱进怀里哄道:“小遥不气了好不好,先吃药。”
“不吃!”男孩倔强地扭开头,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你不用假惺惺,我算什么货色?一年半载玩儿腻了随手丢开,我有自知之明。”
简明揽着他的手臂一紧:“谁说的?简蓝还是辛婉儿?”
“谁说的有什么分别?反正就是你心里想的!”男孩不讲理地骂道,满腔的郁结和恐惧,歇斯底里地发泄出来。
男人没再问他,小心翼翼吻着那张泪光闪闪的脸,良久之后才说:“小遥,睁眼看看我。”
穆遥哭得天昏地暗,昏头昏脑睁开眼睛:“干嘛?”
男人漆黑的眸子笼罩着他:“听我说,辛婉儿跟我一起长大,我们结婚是双方父母的安排,我本人虽然也不反对,但谈不上有多喜欢,你明白吗?今天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既然无法挽回,说了也没意义,但以后我绝不会让类似的情况再出现,相信我好吗?”
穆遥一时反应不过来,忘了继续哭,怔怔盯着他不说话。
简明忽然一笑:“我到这个年纪,花心思追过的人也就只有你一个,你还不满意吗?”他俯下头来贴上穆遥耳边,语气暧昧地说:“刚才你说我玩儿腻了你就随手丢开,宝贝,我怎样玩儿你的?嗯?告诉我好吗?”
耳朵里被那人吹进湿热的气息,穆遥一时大窘,用力推他:“走开,你别趁机耍流氓!”
“哦……”简明不怀好意地拉长音调:“原来这是耍流氓,看来耍得还太晚了,所以你才敢这么不听话。”男人说着冷不防伸手到男孩腰上轻轻一捏,穆遥身子一阵酥软,涨红着脸喘息道:“你干嘛……”
“玩儿你呀……我可不能白担罪名。”男人恶劣地笑,大手灵活地探进男孩薄薄的上衣,从细软的腰上滑过,不偏不倚地抚上男孩的胸,在那娇小的突起上轻轻一捻:“说!以后还敢不敢咬我了?!”
“你……唔……啊……”男孩措手不及,顿时满脸飞红,这人上一刻还谦谦君子似的,使起坏来一点过渡都没有,他恨声道:“就咬,咬死你让你以后没机会欺负我!”
“咬死了我……以后谁来疼你呢?”简明的气息也明显急促,一低头狠狠吻上来:“……不识好歹的小孩。”
这次的吻像狂风骤雨般让穆遥无法招架,还有那只在他身上游走抚弄,四处点火的手,好不容易等男人松开口,他已经皮肤潮红,四肢绵软,下身也起了反应,上衣还剩两粒扣子可怜地挂在腰上,大片肌肤裸露出来,他窘迫不堪,虚软地去挡简明揉捏着他乳珠的手:“啊……简……唔……不要……”
“不要吗?”男人低笑,盯着他下面搭起的小帐篷,伸出食指探进他的腰带里触摸:“是不够舒服吧?”
“我没有……唔……”那只可恶的手指一直在他内裤边缘滑动,时不时探进来一点让他心惊肉跳,他手忙脚乱地去扯男人的手,男人意外配合地顺着他伸出来,男孩刚松一口气,那只手就突然伸到下面,隔着裤子抚摸他的分身,哑着声音问:“这样呢?还要不要了?”
穆遥“呃”的一声,身子蓦然绷直,大口吸着气再也说不出话,眼睁睁看着男人为所欲为地褪掉他的裤子,不一会儿,就已经赤身裸体地被男人抱在怀中。因为一只脚有伤,起先一直搁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双腿不得不分开,没了裤子遮挡,大白天的客厅里,已经勃起的下身一览无遗,穆遥羞得快要昏过去,另一条腿拼命缩起来想合拢不让男人看。
简明握着他大腿力道轻柔,却根本不容他反抗地慢慢分开,用胳膊抵着让他再没机会遮挡,秀挺的私处于是完全暴露在男人眼前,对方专注的眼神让他无地自容地闭上眼睛。
“我的小遥好漂亮……”耳边响起男人带着情欲的沙哑低音,穆遥觉得四壁都在旋转,男人的手不疾不徐地在他小腹周围,大腿根部抚摸,缓慢而色情,偶尔碰到中间已经涨得发痛的阴茎,激得他浑身颤抖:“简……啊……简……嗯……”强烈的欲望让他再也顾不得羞耻,呻吟着乞求男人抚慰。
“嗯?宝贝怎么了?”男人坏笑着问。
“你……唔……简……嘶……”男孩软弱地求。
简明低笑着,惩罚般轻触晶莹湿润的顶端随即离开:“以后还敢不乖吗?”
“简……呃……不敢了……不敢了……简……呜呜……好难受……”男孩难耐地扭动身子,急得快哭出来。
简明突然将他上身狠狠压进怀里,右手握住男孩的娇挺,含着他的唇套弄起来,上下同时进行的强刺激,让穆遥胀满的欲望坚持了不一会儿就激烈地爆发,筋疲力尽地松软下来。男人仍旧不松手,手指张开就着湿滑,大面积地从上到下来回抚摸他的私处,指尖偶尔滑进细窄的臀缝挑逗。
“简……唔唔……不要……”嘴巴被攫住,下体又酸又麻,男孩口齿不清地挣动。
“不许动!”男人闷哼一声松开口,一手挟着他上身,一手控住男孩私处用力压在自己胯部。身下灼热的巨物即使隔着裤子仍让穆遥一阵心慌发抖,哆嗦着求饶:“简……简……不要……”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半晌之后,简明苦笑着放开他:“等你腿好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悻悻地去浴室开水给他冲凉。
第二十三章
夏天伤口容易感染,头一个礼拜天天要去医院换药。简明一般是午后回曦园接了穆遥,换完药送他回家才又赶回公司。有次在车里看着他明显疲倦的神色,穆遥提出让简明另外找人送他,或让医生出诊,不过是换换药,没必要亲自这么两头跑,简明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拍拍男孩的头。穆遥便也没再提这话题,安心地靠上椅背。
有时他会希望男人说些甜言蜜语,尽管他知道这绝对不可能。例如现在这种时候,像言情小说或者爱情电影,男主角应该不论交通要道还是崎岖小路,都来一个帅气的急刹车,在受惊路人或者被堵车辆的怒骂鸣笛声中,深情款款凝视他:“亲爱的,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天大的事也比不上你腿上一点小伤。”
穆遥转头看向面无表情开车的男人,突然爆笑起来,如果简明真的对他露出那种表情或者说出刚才的话,他怕自己第一个先被吓死,光荣地为吉尼斯世界记录添上一抹异色:因情话刺激,心跳骤停致命。
简明听见穆遥怪笑,转头蹙眉看他:“傻样儿,又发什么神经?”之后继续开车。
穆遥刚才还乐颠颠的美妙想象,被男人一句话涮个干净彻底,看着男人依旧平淡无波的侧脸,不由暗骂一句:不解风情的家伙。骂完自己先勾着嘴角乐起来,也许男人这种毫无修饰的态度,才是对他最深切的接纳吧。
穆遥无声地笑着扭头看向窗外,爱情是显微镜下婀娜多姿的病毒,因为美丽,所以接近,因为接近,所以感染,于是自此需要一手维他命,一手抗生素地维持健康、增强体质。可是又有什么不好呢?会生病的肉体才是鲜活的,有希望的,能感受阳光雨露的滋养和风雨飘摇的冲刷。偶然的痛,或许也是一种美好。
车到医院,简明照例是抱进抱出,穆遥在最初几天抗议无效之后,也对这种引人注目的行为开始安之若素,听着腿弯处男人手里的车钥匙叮当作响,和护士们见怪不怪的安然微笑,突然会感觉到一种平静悠远的幸福,仿佛已经被他这么稳稳当当地抱在怀里走过无数岁月,未来也会一直这么走下去。
“明天确实不用换药?”简明向医生再次确认。
“对,但要小心别见水,不能用手抓,等结痂自动脱落就好了。”医生耐心地交代。
“会留疤吗?”简明托起男孩的小腿,示意医生看比较大点的创口。
穆遥脸红地悄悄拧男人的大腿,心想,这也好意思问。男人腿上吃痛,疑惑地扫他一眼,完全不顾他偷偷摸摸的动作,当着医生面逮住他那只作怪的手,穆遥立时闹个大红脸。
“呃,结痂脱落以后的皮肤比较嫩,不要直接接触紫外线,没有色素沉淀的话,一般不会留疤。但一定不能抓,万一二次感染,就肯定有疤痕了。”医生笑着尽责地解释。
“好的,谢谢。”穆遥鸵鸟状被满意的男人抱出来。
车里冷气效果还没上来,一时有点闷热,穆遥打开窗子向外看,见路边绿化带上坐着一个中年妇女,肩上扛着一捆竹竿支着的糖葫芦,红艳艳的山楂被一层焦黄的糖壳裹着,阳光下亮汪汪、水灵灵的煞是勾人,嘴里立刻泛起酸甜的津液。
“简……我想吃那个。”穆遥扯扯准备发动车子的简明。
“哪个?”简明停下来问他。
“路边那个……嗯……冰糖葫芦。”穆遥不好意思地看简明,虽然知道那东西都是小孩和女生吃的,但它外酥里嫩、酸甜怡人的口感,无疑对闷热天气之下的穆遥构成了莫大的诱惑。
“……那个……不卫生吧?”简明啼笑皆非。
“就一串,一串就好。”男孩眼睛晶亮,满脸期待。
“……”男人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