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坑死顺治爷+番外 作者:弦外听雨(晋江2014.3.7完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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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思,一个人儿犯嘀咕,“恁大的雪势,让一个女人撑大半宿伞是不是忒不爷们儿?”
于是,两人再度回头再把伞给挪到右边上去。
……
“给关严实了。”
后方万岁爷的声音陡然将陷入沉思的来顺惊醒,他吓了一跳,“嗻”一声,迅疾利落的将窗子合上。
回到原位站着,来顺儿偷瞄了万岁爷一眼,心里叹气,窗是关上了,可人真的也能关在心外么?
时间好快,已经两年了罢……
忽而一个小太监叩了声门,他轻手轻脚的将门拉了条缝儿,将耳朵凑过去,小太监耳语一阵儿,他点了点头,重新把门合上。
搓了搓手,来顺往前踏了两小步,有些不大好开口,这照两年之前,万岁爷肯定沉不住气拿眼神埋汰他,不屑嗤一声张嘴就问,“啥事儿说呗,杵着像跟棍子似的,朕余角眼神儿瞄着就难受得慌。”
可如今却不一样了,万岁爷再也不主动出言,哪怕他搓手搓个半晌,他也仿佛闻所未闻,就像无论什么事情也无法挑起他的兴致。
“主子,外头襄亲王求见呢!”憋了会子,来顺儿把心往外一横,弓着腰细声道。
万岁爷提笔划了两下,笔尖儿擦过纸张轻微的“沙沙”声,他把批好的摺子往上头摆着,又从另一紫檀方桌上拿出未看的,摊开细细浏览。
来顺儿听不到上头声响,鼓起劲儿汗涔涔的又禀了一声儿,这次同之前一样,依然得不到万岁爷的回应,来顺儿作罢,往后退两步,他懂,这便是回应了罢!
时间悄然流逝,来顺儿握紧双手,偶尔可以听到门外风声,窗未开,不知雪停了还是依然在下,但就算雪停了又怎的?屋外天儿寒,哪怕就干站着不消半刻,人就得冻成了冰棍儿。
来顺儿时不时偷偷看一眼万岁爷,可人万岁爷特别能沉得住气,该干啥就干啥,似乎片刻前就不曾听到他的禀告一样儿的……
好不容易熬到晚膳的点,来顺松了大口气,再度上前道,“主子,该用晚膳了,奴才遣人去膳房下个口令,您顺道儿用膳前见上襄亲王一面?”
“朕不饿。”顺治头也不抬回。
“这不饿也得用上两口才是好的,不然太后又得责罚咱这做奴才的,还有……”腆着脸,来顺儿垂着眼,依照本分想再把襄亲王求见的事儿通传一声,毕竟稍有个碴儿,什么错处都得他们奴才给顶上,可他才开了个头,万岁爷便突的昂起下巴,眼神幽幽的看着他,双唇微启,冷冷道,“不见,你叫他回去。”
来顺被这眼神里的寒意唬了一跳,心肝儿颤了几颤,回了个“嗻”,退出去给襄亲王回信儿。
屋子里暖和,一开门,冷气就扑面而来,来顺瑟缩一下,赶紧把书房的门合上。
屋檐下一排长短不一的冰钩子,长廊尽头,襄亲王一袭黑色大氅,两边的雪花儿偶尔随风扑进来,半边身子已经染满白绒绒的雪。尽管如此,可他立得笔直,衬着身后白雪茫茫的世界,倒自有几分姿态。
来顺情不自禁的长叹一声,都是痴情人吶!
沿着廊道行过去,来顺给襄亲王行了礼,抖落出笑脸不好意思道,“回王爷,本来万岁爷一直在批阅摺子,估摸着累了,闭上眼在打盹儿,连晚膳奴才都没敢使,您琢磨着要没啥重要事儿,改日再来?”
博果尔颔首道了句“有劳公公”,眼神淡然,眉目清俊,他轻轻掸掉大氅上的雪渣子,回,“既如此,博果尔便在此候着。”
来顺没料到会碰钉子,虽说他那番话说得客气又委婉,可大家都是皇上身边儿的人,能听不出这话里头的另一层意思?他尴尬的笑了两声,又道,“襄亲王,这万岁爷倒真是极累的,依奴才看,您还是先回去吧!”
话说完,来顺见襄亲王一言不出,只朝他微微点头,意思是自己明白了,但还是不肯走吶!
来顺没辙,只能在心底重重再叹一声,他怎的不明白,这襄亲王不依不饶的还不就是福晋董鄂氏那一会子事儿,可他也不想想,咱万岁爷后宫佳丽三千,就算董鄂氏美到天上去,也没必要动心思不是?
再者,咱万岁爷前两载年纪轻,倒还爱几分颜色,可偏生心里头装了皇后主子,便连那几分心思也淡了,后头出了狩猎那事端儿,一回宫整个人都变了,整日整日的阴鸷着脸,过了月余,传了皇后身边伺候的丫头莲娟儿觐见,两人关在屋子里头聊了一两个时辰,门一开,莲娟儿就满脸是泪的被拖了出来,立马收拾了包袱出了宫,传得是伺候皇后有功,皇上赏赐她早日出宫门嫁人去。
可来顺儿却嗅到了几分不寻常的味道,总觉得出了什么事儿,他送莲娟儿出宫门时,心底猫抓似的好奇,便多嘴问了几句,可那丫头可劲儿的哭,眼泪一把一把,哭得嗓子都哑了,自然也没能摸出个底子来。
再往后,万岁爷突然就恢复如常,该办公就办公,休息就休息,再也没愣过神儿,整个人规律的比沙漏都还准时。
至于襄亲王福晋董鄂氏,其实真心八辈子都跟皇上打不上关系不是?可事有凑巧,人董鄂氏月初月中按例来宫中请安,偏生某一天就撞上了万岁爷,这说来也巧,一撞两撞本就挺稀奇的,后头第三遭撞上后,来顺便留了心思,这要么就是缘分要么就是谁下了心眼儿不是?打此之后,初一十五万岁爷就再也没踏出书房半步,可不知怎么的,这流言蜚语倒传了起来。
宫里的八卦你真是想抓住源头都抓不住,一传十十传百,忒难听,什么万岁爷对皇后主子思念成疾,恰恰襄亲王福晋董鄂氏与皇后有几分神似,便抑制不住思念之情之类……
来顺儿恨不得逮着说这些话的人,呸他个一脑门口水,啥事儿啊这是?谁睁眼瞎说董鄂氏跟咱皇后主子长得神似来着?虽说都是美人儿,但容貌分明不同类型的,他回回都跟着万岁爷后头,万岁爷倒是和董鄂氏对了几句话,但隔得老远,能有啥见不得人的事儿发生,为何他这个跟前人都摸不着头脑?
可这些话他又不能不分上下的一口气对襄亲王说,唉……愁吶!
抬眼瞅了眼巍然不动的襄亲王,他虽是无辜的,可来顺也觉得万岁爷挺憋气的,这都啥跟啥啊不是?
正在心里头捣鼓着把那传闲话的人揪出来五马分尸,后边儿突的冒出个小太监,对他拱了拱手,连连凑到襄亲王边儿上耳语一阵,这襄亲王一听,脸色一变,陡然转身离开……
来顺愕然的看着襄亲王远去的背影,啧啧一声,他到听清了那传话小太监的几个词儿,琢磨一下,大抵是福晋出了啥事儿,也难怪那么着急回府来着,唉,这事儿还真替他省心啰,不用再劝襄亲王离开,倒可以劝劝万岁爷用晚膳去了。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蓦然回首(二)
铜镜里的那张脸肤若凝脂,柳眉圆眸,微微上翘的鼻子,还有丰润柔软的唇……
她呆呆的盯着镜子里的那人,久久无法回神。
背后有个女孩儿替她梳头,精巧的木梳顺着黑发捋下去,然后全部绾在头顶,整成规规矩矩的一字头,她打开梳妆匣子,从里头取出两把华美的簪子,柔顺的扬起嘴角,问道,“福晋今儿个是想配翡翠盘肠簪还是珊瑚蝙蝠簪?”
她什么都不想配,她想回家……
荀默子不可置信的瞪着镜子里的脸,眼圈微红,然后眼泪珠子断线似的坠了下来。
身边伺候的丫头吓坏了,连连把手里的簪子摆放进匣子里,慌忙跪下,匆匆道,“福晋您怎的了?可是水琤伺候不周?”
荀默子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劳什子破系统的话。
由于您未完成任务,还擅自破坏宿主本来命运,严重折损本系统诚信为本的良好信誉。
特此,提出以下惩罚。
NO。1、取消穿越为汉朝陈阿娇的本来任务,打回清朝顺治年间重造。
NO。2、任务难度系数增加百分之十,不准自杀以及各种伪装他杀。
NO。3、目标任务:顺治。目标结果:必须使目标任务亲口说出“我爱你”。
以上,完毕。
下面自动进入前景提要。
荀默子茫然的如看电影一般看完了所有画面片段,眼前立马蹦出一个大大的立体的“坑”字,她能说最开始进入系统时压根没听清楚是循环任务么?特么的呸,当她稀罕进这个破系统么?
敢跟她玩无限循环任务?嘿,那她就无限死还不成么?荀默子看着铜镜里那张熟悉的脸,狠狠咬住下唇,左手大力一挥,椭圆形的铜镜立马摔落在地,遍地碎片,她俯身取了一块,闭眼就往手腕上一划,殷红的血液霎时喷涌出来,一滴滴溅在地面,触目惊心。
水琤跪在地上完全吓傻了,待她反应过来,立马凄厉尖叫一声,厢房的木门砰然被推开,一群人吓白了脸,尖叫声以及各种声音夹杂在耳畔,周遭完全乱成了一锅粥。
可不知为什么,分明疼的要死,荀默子心底却很爽快。她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全部都控制不住的往手腕集中,天旋地转的感觉从头顶袭来,身体越来越空,大抵是生命在流逝的感觉吧?她缓缓闭上眼,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的斜倒在地……
朦胧中,她再度听到了破系统的破锣嗓子音,它的声音不男不女,就像电视里机器人的那种声音,此时此刻,它非常僵硬的告诉荀默子,挣扎只是在浪费时间,谁叫她当初心跳速度爆棚和系统达成一致了呢?
荀默子气爆了,敢情到最后责任还在她是吧?一人一系统大约磨合了半天吧,最后达成一致,荀默子要是在这局任务中顺利完成,就毕业算了,直接滚回现代,要这次还不能完成,那没办法,继续在清朝混着呗……
最后系统消失那一刻,可神气了,数落荀默子不识好歹,免费穿越门票观光旅游嫖皇帝还甩脸子不干呢,切,傻不啦叽!外面排队的可是大把大把的,回去了可千万别后悔哭着求它BALABALA……
荀默子直接送它一个字,“滚”。
维护了自身权益后,她才开始逐渐回忆起之前的一堆烂事儿,以及将来可以预见的一堆烂事儿……
她现在的宿主正是她上任宿主目标任务的妻子,就是赫赫有名名垂千古的董鄂妃。
话说,二十一世纪谁不知道顺治董鄂妃的罗曼史来着?荀默子这次还是比较有信心的,咱啥都可以不干是不?甩着膀子顺应历史潮流应该就好了吧?
她的意识很清醒,但董鄂氏的身子估计被折腾的不行了,反正一时半会醒不来,荀默子呆在她身子里,好生将所有情况捋了一遍,董鄂乌兰,博果尔福晋,性格温婉,在选秀时被指给了襄亲王,不过……她心里头偷偷喜欢着一个人,一直藏在心灵最深处的角落,她顺着他的高度一步步走着,终于咫尺之遥时,却永远的擦身而过!
荀默子身为娜木钟时,说实在的,倒瞅出了几分模子,典型的像是博果尔单恋来着,人董鄂氏顶多不咸不淡的应和,啧啧啧,照她来说,无论是娜木钟还是董鄂乌兰都挺背的,一个喜欢弟弟,被指给了哥哥,一个喜欢哥哥,被指给了弟弟,呃……四个人大抵是被老天给玩坏了罢!
思及此,她不由得又想起顺治,那些作为娜木钟和她共同经历的事情,不知是不是换了个身体,总觉得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一般,那么飘渺那么遥远,可却都是真实存在过的,尤其最后一刻他的神情,不可置信中却蕴含了深深的狠厉,顺治是不是恨死了她?
不过也好,只有对娜木钟不再存有眷念,才能更快的爱上如今的董鄂氏罢!这次,她或许能甜蜜的陪伴他到最后一刻对不对?如此似乎才能稍许缓解她的愧疚……
荀默子准备呆在董鄂氏身子里好好休息,待醒来,她就是一个新的董鄂乌兰。
睡梦里,苦涩的药水一直源源不断的往她嘴里灌,四周并不平静,窸窸窣窣的小动静一直不停,最后捣鼓了挺久,终于恢复了安寂。
手腕处的痛楚很磨人,不知迷迷糊糊睡了多久,董鄂乌兰终于轻微睁开了眼,她床榻边坐着一个男人,似乎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头靠在她身子边儿上,大抵困极睡着了。
屋子里香薰燃着,有种清浅的栀子花味儿,不知是何熏香,火炉里的木炭估摸着快熄了,就算整个身子藏在被窝里头,也感觉冷得厉害。
木门微微推开,似乎是水琤提着新的木炭进来给添上,她动作忒小心翼翼,生怕惊醒熟两人。董鄂乌兰略过博果尔挡了一半的视线,看着干活儿的水琤。她看起来年纪不大,动作却挺麻利,一张瓜子小脸苍白,估摸着被方才她的割腕那一遭给吓坏了。
不知怎么的,如今的董鄂乌兰突然就想到了另一个人,莲娟儿。
莲娟儿并不像她那般胆子小,总是咋呼呼的,一双杏仁眼儿活灵活现,总是讨喜的看着她,变换着各种调子唤着“主子”。
不知当日的娜木钟死后,她怎的了?
一时忘了现下情形,董鄂乌兰情不自禁叹了声气,不料下一刻就惊醒了博果尔,他猛地从床榻边儿探出头,眸子直直盯着她,里面晦暗不明,蕴含的情绪太多,真的很难参透。
水琤刚换完木炭,也惊了一跳,转身双手合十,哽咽着唤,“福晋,您醒了,呜呜老天保佑!”
茫然无措的眨了眨眼,董鄂乌兰看了眼一边僵杵着的博果尔,突然觉得深深的纠结,她怎么就忘了这一出?要成功和顺治在一起,那么必须建立在博果尔死亡的基础上是不是?他现在可还是她的丈夫啊……
我天,算不算乱伦!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