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驭夫-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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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万兵马历经一月半余,至三月十五抵至与“蛊教”约好的――沼地。
沼地虽名为沼地却并非是沼泽之地,而是大片较为空旷的区域,如同湎沙。只是较于湎沙的不同,沼地没有风沙且地质松软,若是下场雨,泥土将会成为天祁的一道阻碍。最危险的还有距沼地五十里远的几座大山,那里的地质也不同于寻常山座,等到暴雨来临之际,很容易引发泥石流。
三月的初春,正是下雨的狂季,“蛊教”特意选在三月很难避嫌有借地势之优的目的。
“果然蛊教只是个虚称,巫国才是他们的真面目。”他们到了沼地才知晓“蛊教”的真实身份,这是来自巫国使节自己表明的身份。
巫国就在离沼地百里远的雨林里,那里的情形在外勘察不到,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无法悄悄潜入,就如同当时未破解前的五湾峡谷。没有任何办法能进入到真正的内部,雨林从外围看简直就是座树林,任谁看见这片雨林都不会想到在雨林的内部耸立着一座国家。
东方景修在听到巫国时,心中已有七八分肯定巫国的真正目的。“再过三日便是正式交战之日,巫国的兵马难以捉摸。”既然已经确认是巫国,东方景修也没必要再去追查巫国为何再覆于世间的问题。那日来自云月澜的预言指的到底是什么?致使苍溟归一的是巫国还是天祁,现在不可量定。但东方景修有一件事肯定,那便是绝不让步!
“这个兵马肯定是那些死不了的尸兵,这不是他们常用的一招么?”军议帐里今日该在的人都在,连南宫源也在。唯独岚月和苍穹不在,少了岚月的存在,他们之间的气氛虽然一直被南宫源调和得较为平和,却仍旧肃然。
“陛下,臣比较在意的是巫国在三百年前就已覆灭,且史书上记载的分明是在荒凉之地,这里决然不符史书的描述?”马泽苑暂且不想去理会巫国的兵马是什么样子?又是怎么回事?兵马只有在开战那日才能得已知道真相,在此之前打探的可能会是敌人所给的假相。
不出东方景修所料,他就知马泽骁定会问出由史书上所见提出的疑问。“史书上的记载只是零碎片段,谁也无法去证实当初的巫国到底是怎么样的?对于巫国的认知,朕从始祖遗留下来的手札倒是知晓一些。”东方景修看向林云清,他特意请林云清过来也正是为了解开林家那百年的宿命。“林云清,到了此时,你也该知晓这些事了。”
……
“殿下,小殿下烧得这般厉害,要不要奴才去禀报陛下?”刚抵达沼地时,苍穹还非常兴奋,只是没过多久,苍穹经常头晕犯恶心,神情也越发的恍惚,连萧叶晴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正因为不知道是何病因,萧叶晴只好开些安神宁气的汤药,直至今日才发起高烧。
岚月接过诺安手里的湿帛巾,替换掉已被高烧蒸热的帛巾。“不必,父皇和他们在商议军情,更何况苍穹的高烧也不是人力所为就能解决的。”虽然很微弱,但岚月却真真实实感应到了那个东西的存在。他的五素齐全且皆借由的是人族之体所以没有受太大的影响,反观是苍穹,他的人形之体并非借由而是所化,再加上五素未稳,那个东西对他的影响实在太大。
“可是小殿下这个样子……”想起苍穹的真实身份,诺安也不好再作其它言论。别人不知,随侍在东方景修身边的诺安还是知晓的,相对于其他人认为天祁的八皇子是神龙转世,诺安便是知道苍穹并非转世,而是真真正正的金龙。
“诺安你先去帐外守着,除非是父皇,其他人都不允进来。”苍穹瓷嫩的肌肤因体温而灼烧的通红,这样的形势对苍穹下去非常不利。
岚月的话向来说一不二,诺安回了声“是”便离开了军帐。
待诺安离开后,岚月手心里浮出水球,只是水珠的颜色没有曾时的蓝度,反而形成了半透明的状态。“只是微弱的存在就已经影响到这种地步了么?”岚月的神情变得严肃,半透明的水球里映照出岚月眼底里透露的担忧。
“月月,苍穹难受……”苍穹的声音拉回了望着水球出神的岚月。
收回不该存有的顾虑和思绪,将水球抛向半空中,水球缓缓变大把苍穹包容于水球之中。苍穹不安稳的呼吸在水球中渐渐舒缓下来,通红的肌肤也慢慢地恢复正常肤色。但岚月明白这只是暂时的,苍穹现在必须依靠水球才能不受痛苦折磨。于人族而言,苍穹所得的是可以认定为高烧,但对于深知这是因为什么的岚月而言,这是能力消散的征兆。
“苍穹好好睡一觉,我也不知这水球能撑到何时?”第一次,岚月在苍穹面前用“我”字自称。可惜苍穹没能好好听见,换作平时,苍穹若是听着了肯定会兴奋极了。
但苍穹的嘴角还是勾起了一抹甜蜜的笑意,沉沉睡去。
……
复杂的咒语,诡异的铃铛声回荡在空旷寂静的深夜。
敖冽坐在祭台旁看着巫师的每个举动,起先悠然的神情变得越发的阴沉。“沉巫师,算不出来?”举杯轻抿口酒,还不待品尝酒的味道就已灌入喉咙。见沉巫停下动作,摇头不语,敖冽阴沉的神情变得狠戾。“沉巫师,看来比起你父亲,你还差得远。只是让你找出验证那条金龙是天祁的弄虚作假还是真有其事,费了这么大的功夫还是一无所成。”嘲讽的言语令沉巫师没有反驳的余地,何况他没有反驳的权力。
比起父亲,沉巫师确实不出色,但他父亲会死不也是拜敖冽所赐?“请国主原谅,巫已尽力。”巫师的位置在巫国有着相对的荣耀,其中以沉氏巫师最为崇高。在巫国的历史上,沉氏素来是巫力最为出众,预测也是最为准确的一族,他们的荣誉惹来其他巫师族人的嫉妒,然而却因国主的受用,他们也只能忍气吞声以沉氏为主。
沉远,是沉氏一族最后一位天资聪颖的巫师。
可惜他死了,死得很安静却又很离奇,他留下一子,沉陨。
沉远什么都没有留给沉陨,留下的只有沉氏这个光荣的称谓而已。而对巫术一知半解的沉陨只能被国主敖冽赶鸭子上架,被迫当上了巫师种族的最崇高的巫师之位。沉陨可以说是天资并不聪颖,即便是后天也无法养成他能像他父亲那般。他忍辱偷生活在国主身边,为得就是有朝一日能查出他父亲真正的死因,他不会忘记父亲誓死都要他守住的秘密。
“原谅?沉陨,你以为你凭什么能留在本座的身边?你要记住你的荣耀是本座给的,比你出众的巫师多的是,本座为何执意要留你成为巫师长?不要告诉本座你不知原因?”既然“蛊教”一说已然破灭,那么“蛊教”的主上正是巫国国主敖冽。
三百年,他们巫国在这片雨林里苟且偷生了三百年,只有敖冽,现任的国主才敢开始他的复仇计划。那些反对计划的只有死路一条,就像沉远。他明明预测到某件事情,偏偏什么都不愿告诉敖冽,不过沉远的死倒是他自己甘愿的,这罪责犯不到敖冽身上。
历来的国主与巫师有一条规则,便是巫师有权决定下一任国主,但国主却无权决定巫师的生死。敖冽的国主之位正是沉远指定的,可自从他当上国主之后,他就觉得他像一只提线木偶,非得跟着沉远的意思走。
“国主,巫天资愚钝,不明国主的心思。”如果可以,沉陨并不想接下巫师长的位置。不止是他没有巫术和占卜的能力,更多的是因为族中有很多巫师都可以胜任巫师长之位,以及沉远死前的叮嘱。但沉陨越想远离敖冽,却被敖冽抓得越紧,沉陨明白,敖冽之所以会把他留在身边,不过是想知晓沉远交给他的秘密。
敖冽轻摇酒杯,单手托颌。“你确实不聪明,你唯一聪明的地方便是死咬着沉远的秘密不松口,好让本座奈你不何,既不能杀了又不能放了,本座居然能忍你这么久,连本座自己都觉得惊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忍着沉陨,一个秘密他可以选择让这个秘密永远不要现世,也可以选择用巫师一族去威胁沉陨,按沉陨的脾性绝对会乖乖就范,他为何要忍呢?
沉陨没有说话,他只想敖冽放话让他回去,或者敖冽先行离开也行。
“主上,无情回来了。”敖冽正透过酒杯看不言不语的沉陨,在外候着的无怜突然传话。
沉陨突然的松口气被敖冽捕捉到,嘴角一勾。“让他进来。”他没有允许沉陨离开,就算借沉陨一百个胆子沉陨也不会离开。果不其然,敖冽再次看到沉陨紧绷的神情。
“无情参见主上。”无情单膝下跪,敖冽的身份只有身为尊使和女使才知道。
敖冽什么话都没有说,眼神倏然变得阴狠,手快如电,扼住无情的脖颈。“无情,本座只是让你借尸兵给东方若凛那个蠢货,并没有让你去与东方玄云做交易。怎么?觉得本座隔得远,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紧紧被扼住脖颈的无情说不出话,艰难而出的只有“饶命”二字。
“饶命?不听话的畜生本座养着做什么?还不如让你成为尸人,就不会违抗本座的命令。”言罢,敖冽手劲越发的变大,无情如同被拈在手里的蚂蚁,不得动弹也没有反抗的余地。就在无情准备接受死亡时,沉陨开了口。
沉陨的一句话救了无情,同时也让敖冽心情大好。
魔王驭夫 第二百一十三章 战败
溟元二十二年三月十九日,天祁与巫国正式开战。
“岚儿,怎么了?”东方璟修亲自出战,岚月自然也会跟随出战。
岚月神色不变的微微摇头,“无事,只是有些担忧苍穹罢了。”他自然不会与东方璟修说实话,若是告诉东方璟修他的魔力被克制住,现在与普通人无异定会把他遣回军营。尤其是让他知晓在他支持不住的时候也会像苍穹一样,东方璟修恐怕连床榻也不让他下。
“父皇同样担忧苍穹,恐怕真如萧叶晴所说是水土不服,希望这场仗能迟早结束,带苍穹回龙都再好好调理身子。”萧叶晴既然诊断不出苍穹的病因,那也只有水土不服这一说法解释,毕竟苍穹并非人族,身体上肯定与人有所不同,萧叶晴也不好妄下断论。
岚月轻笑,“估计他回龙都第一件事是找阿吉做烧糖画吃。”故作轻松愉悦的语气是不想让东方璟修发现端倪,东方璟修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岚月也想对那个东西出现在苍溟一查究竟,总觉得那个东西出现在这里并非偶然。
这是人族所谓的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东方璟修还欲说什么,但是巫国可不会再给东方璟修和岚月闲聊的机会。
“比本座想像中……还要惹人厌!”巫国的兵马与天祁有很大的差距,可以说巫国只有兵没有马,而天祁兵马俱有。倒不是巫国买不起马匹,只不过他们并不需要那种东西的存在,在必要时,马只会成为战争的负累,这是敖冽的想法。
东方璟修匆匆扫视了巫国士兵一番,也不知是不是尸兵太真,东方璟修的匆略均都以为是活人。“巫国国主?”敖冽的年纪有点出乎东方璟修的预料,看敖冽的模样应是只有二十五左右,与东方璟修之前的判断有所不同。
“自然,既是本座下的战书,本座又怎会不来,以免错过好戏。”敖冽的视线从东方璟修身上移开,转而看向岚月。“传说中的七皇子,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岚月的画像,敖冽不是没看过,只是画像堪比起真人,真是远远不足万分之一。
“废话不必多说,父皇,开战。”
……
“侯爷,一切安排妥当,随时可以出发。”侯谧正在沐浴,隔着屏风的吴渚向侯谧汇报他所吩咐的事情。侯谧到底有何打算,吴渚知晓的并不多,他也不想去知道,知道的越多,离死亡也就越近。这条命是吴绪给的,他要为了吴绪活着,不管是作为吴绪还是吴渚。
跨出浴桶,侯谧随意往身上披了件单薄的里衣。“吴渚,你不问本侯?”衣衫也只是随意在中间用束带扎紧,未理好的衣襟露出大片胸膛。吴渚见到侯谧这副模样也已见怪不怪,自从吴渚成为他的跟随侍候他的人之后,侯谧基本上的照理都是由吴渚负责。
吴渚拿出衣衫,伺候侯谧穿上。“侯爷说什么,吴渚便听什么,没有必要多此一问。”侯谧习惯了吴渚的伺候,其它婢女在侯谧看来总是会有令他不满意的地方。吴渚明明是头比野狼还要来得可怕的人,为何会做比婢女还要心细的活?
当然,吴渚没说,侯谧也没打算问什么。
“吴渚,一切皆归天定。”言动,侯谧什么都没再说,任由吴渚为他着衣,梳发。
相对于侯谧的举动,远在崖天城的东方天晓也有了他自己的动静。
东方天晓笑看总算能露出惊讶表情的易天,眼底里既是宠溺又是愉悦至极。“易天,这副样子的你才让本王觉得是真正的你。”毫不避讳的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好在易天早已习惯东方天晓的性子,不会再像当初那般排斥。
“属下不明白,王爷为何这么做?”他确实不明白,东方天晓先前的目的本是很明显。就是为了跟东方若凛一样逼都,可是东方若凛那次在挥军龙都时,东方天晓并没有参与,不止没有参与,他连一星半点的主意都没有给东方若凛。
有些事情不用说,他人也看得出来,以前东方若凛就经常依靠东方天晓。东方若凛养成了做什么事前都会三思而后又通过东方天晓的认可才会下定决心去做,而那次东方若凛同样以书信的方式向东方天晓联合好借以兵马,奈何东方天晓既不合作也不借兵马,东方若凛最后是要求东方天晓出几个好主意,然而东方天晓想也没想便回绝了东方若凛。
易天可没有那么厚脸皮的会认为东方天晓这么做都是为了他。
“易天,你在想什么?”东方天晓正在征求易天去仙乐楼用膳的意见,却没想到东方天晓足足唤了三遍,易天也当做没听到一样。不过东方天晓也不生气,因为他发现易天的发愣是因为他。只是高兴归高兴,有些事情还是尽早解决才好。“易天,再愣下去,本王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对你做什么?易天发愣的样子分外诱人。”言罢,东方天晓正要欺身上前,易天却猛然清醒往后一退,让东方天晓落了个空。
“请王爷自重。”反应过来的易天立即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