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不好惹 作者:素衣渡江(晋江金牌封推vip2012-10-20正文完结,种田文)-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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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如此保证了,她再不原谅他,或许会把他逼走:“……锦麟,你想想,哪一次不是因为你骗我,咱们才吵架的?以后咱们之间有一说一,我可能帮不上你的忙,但绝对不会害你。千万别因为你我间的猜忌,给外人可趁之机。”
锦麟听她这么说了,不禁眉开眼笑:“你原谅我了,咱们和好了?”
她不回答。而是问:“既然你答应说真话了,那你现在心里想的什么?”
“嗯……”他一怔,继而道:“想亲亲你。”
“……”没救了!她怒而移开视线,道:“你去指挥使司罢。别叫想算计你的人看出破绽。”锦麟便欢天喜地的嘿嘿的笑了两声:“那我走了,晚上回来陪你。”走到门口时 ,不放心的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笑问:“咱们是和好了吧。”
“……”她盯着他不说话。锦麟就当她原谅了,放心的走了。
不过她终究没亲自开口说不计较这件事了。现在的态度满打满算只能算是默认。锦麟纠结了一天,准备晚上再接再厉,和她没有交心的沟通一下,将这件事解决了。
傍晚归家,刚进上房就见儿子坐在外间的椅子上,双手捧着一本书,晃着两条腿在看。锦麟示意儿子小声,把他拉到一旁,小声问道:“你娘在做什么?”
毓泽想了想,道:“娘说不能告诉你。”
“……”锦麟道:“什么时候说的?”
“昨晚上。”
“那是昨天晚上,现在是现在,我和你娘已经和好了,你可以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了。”
毓泽看着他爹,吐出一句话:“我想要木剑。”
威胁你爹是吧。锦麟颔首:“行,说吧,你娘此时在做什么?脸色如何?”
毓泽听到愿望成真,很是开心,咧嘴笑道:“她在等你。”
“……”
他的宝贝儿子此刻问道:“爹,明天就给我木剑吗?”
你提供这么没有价值的情报,还想要木剑?!锦麟无奈的道:“嗯,嗯。就明天!”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让丫鬟把他带下去了。
妻子真的在等他,见他进来了,将手中的刺绣扔到一旁,拍了拍身边的空地:“过来。”他听到召唤,二话不说就乖乖的坐了过去。暇玉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掌很热,能够温暖她。一见面,她就这般主动,所以被她的冷言冷语打的情绪低落的锦麟,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送到嘴边的‘甜枣’,十分积极的回应她。
暇玉靠在他肩头,叹道:“你今天是回来了,那明天呢,后天呢,你还要陪皇上多久?”锦麟道:“这个不好说,那芳烟习惯了拿腔拿调,周旋在各个权势男人中间。若不是有意给她赎身的人,她绝不会轻易委身。”
“……”她觉得好像有地方不对,她抬起头,疑惑的问道:“你的意思是……皇上还没得手?”锦麟尴尬的轻轻颔首:“陛下肯定要隐瞒自己的身份,芳烟并不知他的真是身份,只当他是寻常的富家公子,每次见面只抚琴品茶而已。”
暇玉心中憋闷:“皇上放着后宫的嫔妃佳丽于不顾,怎么就想出宫做游龙戏凤的把戏?”锦麟道出自己想出的理由:“大概是最近这半年多大兴牢狱,让陛下他心力交瘁……”
出轨的男人的百说不爽的理由——最近压力很大,需要新的刺激。不过皇上么,人家既然是天子,不在人类的范畴内,想怎么折腾都是可以的。只是他的折腾,严重影响了她和丈夫的感情,她就不能放任不管。
暇玉捧住丈夫的脸颊,凝视他的眼眸,一字一顿的说道:“锦麟,就是说皇上一日不腻烦去天香楼找乐子,你就得陪他一天?是吗?”他为难的道:“是啊,只是那芳烟最善察言观色,周旋在各色男人间游刃有余。皇上虽有嫔妃宫女数人,向来是她们主动讨陛下欢心,陛下哪里会取悦女人的心思。所以目前……”
“目前是皇上被芳烟捏着玩?”
锦麟露出一种想笑又无奈忍下的表情。
都说夫妻同心同德,一旦成婚,其中一方的麻烦自然变成两人的麻烦。丈夫遇到了难解的难题,她也得跟着想办法破解。只有让皇上如愿的和芳烟比翼双飞,等他玩到尽兴,收了心,锦麟才能得到解脱。暇玉道:“我在南京时,我家医馆曾治过患花柳病的浪荡公子,他说若想欢场如意,只需五个字。乃是‘潘,驴,邓,小,闲’。”
“潘?”
“潘安。”
“是谁?”
对了,自己穿越的地方在历史上是不存在的。暇玉只得换了一种方式解释:“俊,钱,小,闲,驴。”很容易理解吧,第一长得好,第二有钱,第三点肯伏低做小,哄人开心,第四有时间,软磨硬泡不怕铁树不开花。最后一点,那什么……你懂的。”
锦麟听的认真,眼珠一转,笑道:“我都有。”暇玉拧他一下:“所以,你千万别凑上去,有多远离多远!懂吗?万一那芳烟看上了你,不用我说,你能猜到你的下场。”那芳烟她想起来了,便是锦麟虚晃一下,骗她说纳妾的时候,假称是苏家孙女的那位花魁,乃是绝代佳人一位。不算怎么说,提醒丈夫远离她,总没坏处。
锦麟抱住她,笑道:“就是你不说,我肯定也不会靠前。不过经你这么一说,我是死也不会往前凑的。你放一百个心好了。”说完,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五字真言是谁转述给你的?”
她道:“我大哥。”
“他怎么那么不着调?这种不教人学好的浪语,也讲给妹妹听。”
“不管我大哥怎样,现在不是帮上你了吗?”暇玉认真的道:“你想想,皇上这几点占了几个?”
“……”锦麟摸着下巴,认真思虑了一番,迟迟不语。暇玉替他说了:“陛下只占了有钱一点吧。”
最后一点他不知道。但前四点,皇上的确只占了有钱一个优势。暇玉长吁短叹:“所以啊,皇上在芳烟姑娘眼中,与其他人没甚区别,何必对他刮目相看。”锦麟意识到妻子的言下之意了,道:“亮出身份是万万不行的!”
“可是这么耗着,今日有人告状到我这里,便证明有人知道了。等明日叫天下人知道了,要指责你唆使陛下做此等有辱祖宗颜面的事情。”历史上智商正常的皇帝,都会养几个佞幸在身边,必要时做挡箭牌,把自己的错过一推干净。
锦麟把下巴搁到她肩头,叹道:“我何尝不知道,可我有什么办法。皇上信任我,只带我出来,不仅因为我是锦衣亲军,得他信任,也因为我与他是同辈远亲。我总不能煞风景的劝他不踏足天香楼。”
“只有一个办法——皇上如愿以偿。”
“哪那么容易。”
暇玉理了理发髻,清了清嗓子:“其实吧,我祖父当年在外做游医的时候,曾经治过一位落魄潦倒的才子,他赠了份手稿于我的祖父。我小时候有幸看过,至今还记得几首诗词。若是皇上能够将此诗赠与芳烟姑娘,定能讨她的欢心。便从众人当中脱颖而出了。”
锦麟哼道:“一个乡村潦倒的穷秀才能写出什么好诗,怕是你们家人不懂文墨,把破烂当宝贝。”
“……”暇玉心中冷哼,你还真错了,这位才子特别讨伎女欢心:“锦麟,我先写一首给你看吧。”
锦麟道:“你还是别写了,我不信那诗能有那么好,入的了皇上的眼。”
“不可能。”
他来了兴趣:“为什么?”
因为那诗词的作者是柳永。
第八十六章
柳永的词,她最熟悉的是《雨霖铃》和《八声甘州》。为了保险起见,先写了默写了一首《雨霖铃》递交给锦麟。如果皇上觉得次计可行,再默写其他的词给他们不迟。暇玉没想到自己当年背诵的柳三变的词有朝一日要用到这个地方。
她微微哀叹,吹干墨迹,把写词的纸推到丈夫面前。
锦麟料想一个看不起病的落魄秀才写的东西能有什么了不起,但看在妻子的面子上,不得不装模作样的瞄一眼。可这一眼瞧了之后,顷刻间便怔了,继而惊道:“你祖父在何处的见到的此人,他姓甚名谁?”
“我祖父当年是个游医,走过许多城镇乡村,他也不记得在哪里遇到此人了。而且留下的书稿,我只在小时候在我爹书房见过,后来一次他不小心打翻了灯烛,便把这手稿也烧了,我也只记得几首而已。”
锦麟吊起眼睛,不是很相信:“怎么这年头做大夫的比做锦衣卫的还能见到能人奇人?真是想不通,刚才你说的五字真言,已是当世少见的了。这有出现一个……”他忽然意识到刚才没看到这首词前把它贬的一文不值,这会不好意思来个大反转叫妻子笑话,便道:“出现了一个还算看得过眼的词。 ”
不承认就不承认吧,柳永这首词的价值并不需要你肯定了。暇玉道:“既然你说看得过眼,我就放心了。将这个呈递给皇上,让他与芳烟姑娘床下填词,床上缠绵吧。”她斜睨了眼丈夫,故意问道:“不过,你勉强能看的上这首词,就不知道皇上能不能瞧上这落魄穷秀才的词。”
锦麟刚才已经颠倒是非,吹毛求疵了,不敢再贬低这首词:“我想,这首词还是可以一用的。”
暇玉懒得和他计较,她只关心如何叫皇上脱颖而出,赢得那女子后芳心后,尽兴而归别再让她家锦麟陪他出入天香楼。光有这首词,她还是不放心,叮嘱道:“我方才说的那五个字,皇上既然做不到‘闲’,那么适当的对芳烟姑娘说些好话吧。”
他唔了声,把那首词贴身放好,心说明日就将这个献给皇上,与他商量一番,若是他想用这个来赢得美人的放心,就叫暇玉再写来:“除了这首,你还记得那手稿里其他的了吗?或者说,除了这首,其他的都写的极是寻常?”
“其他的词也写的极好。我前前后后记在脑中的也有十几首,你不用担心,皇上若是想用这招,不愁没有供他显摆的。”她对这位帝王是没半点好感的。但无奈此人是一国之君,做臣子的唯有对他言听计从。
锦麟觉得哪里不对:“你只看过几次便记得住?”
“我觉得写的很好,自然多留心,不时去我爹的书房翻看。”
他听了,不怀好意的嘿嘿低笑了几声,摇头叹道:“想不到咱们玉儿平素里面带冷霜,其实内里倒有一颗不安分的心。这词里所写的缠绵悱恻的相思之苦,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却念之思之,感同身受,真叫我诧异。”
暇玉以为他又要做有罪推论,下一步要揶揄自己未出阁春心萌动,不守闺训之类的,便脸色一黑,睨向他。锦麟自知说错了话,赶紧补救,笑着去拽她的手,不想妻子却打开他的手,道:“我这辈子最不安分的时候,便是你追到我家来,硬要我给你泡茶那晚。”
“……”
暇玉把毛笔挂好,一推宣纸,转身回到床上坐好,锦麟舔着脸追过来挨着她坐着,一手揽她的腰,一手去推她的嘴角:“我无心一说,你怎么就往心里去了?”暇玉道:“‘说着无心听者有意’,你无心一说,我便记在心里,哪里不对吗?恶语伤人恨不消,要想别人跟你好,就该注意些。满嘴谎言也伤人!”锦麟连连告饶:“我对天发誓,以后都与你说实话。”
“那你说,你在天香楼喝花酒时,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吗?”
“绝对没有!”怕她不信,详细解释了一番:“皇上没法带太监去,他们去了,那帮红粉胭脂,与他们喝几杯酒就认出他们不是真男人,到时候嚼起舌根猜出他们的太监身份,那么陛下的身份呢也能猜个七八成,所以才……”
暇玉恨道:“行了,我知道了,要你这个真男人跟过去,不容易穿帮。咱们替皇上出谋划策,千万别把自己搭进去。”歇了歇,眉毛一簇:“切记离那芳烟远点。”
她这般提防自己在外寻花觅柳的小性子,在锦麟眼中不仅不厌烦,反倒十分受用。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我对不起谁,也得对的起你。”暇玉扫他一眼:“你只要对我讲真话,就是对得起我了。”
他历来是得三分颜色必开染坊,这次自然也不例外,听妻子松口,便问:“那我今晚上能搬回来住了吗?”他不说,暇玉都忘了他被罚去住书房这回事了,她本就没挂在心上,其实他昨晚上要回来住,她也不能把他撵出去。现在,他红口白牙的提出来了,暇玉哪能决绝,一撇嘴,轻描淡写的饶了他的过错:“你要是想回来就回来呗。”
锦麟得了赦免,还装可怜:“唉,我还想,如果你今晚上不让我回来,也能让我多加一双被子,秋末初冬,冻坏了我,心疼的还是你。”说完,偷瞄向妻子见他被自己逗的隐隐显出笑意,便就势去吻她,感叹道:“去你家医馆那人说的真不错,你看我肯伏低做小的哄你,就是你这块冷玉,也被暖的有了热乎气。”
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再说穆锦麟能保证的都保证了,检验他能否做到以后不说假话是个长期过程,她总不能一直给他冷脸看,闹闹脾气,小小惩戒,她说的话,他听进去了,就要适可而止。况且暇玉现在对他不比以往了,他在书房受冻受冷,她心中也不好过。
“夫妻不就是这样么,互相温暖。”
锦麟一怔,似乎有所触动。暇玉见了,以为他听到了心中,便又重复了一遍:“夫妻之间就要互相温暖的。”谁知锦麟此时抿嘴呵呵笑道:“说的不错,我正有此意。”涎着脸贴过来,开始动手动脚。
他显然是理解到另一层含义去了。
“……”她也不知他是装聋作哑,故意曲解还是理解能力欠佳:“我不是这个意思。”锦麟道:“那是什么意思?我身上除了一处热的,其余的都冷的要命。”说着,宽衣解带摆出一副‘你快来温暖我’的样子。
暇玉按住他解鸾带的手:“还不到晚上,你做什么?”锦麟厚着脸皮道:“我需要温暖。”继而去脱她的衣裳:“晚上是晚上,现在是现在。”暇玉除了摆大道理实在想不出能推诿他的话了,可她又不想讲一些乏味的大道理,便抬出儿子来:“咱们这样恣意妄为,一会泽儿来了,撞个正着,看你怎么办?”
他受了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