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不好惹 作者:素衣渡江(晋江金牌封推vip2012-10-20正文完结,种田文)-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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暇玉嘟嘴:“谁说是一纸空文了。”
他好奇的笑道:“有意思你又没写惩罚措施。”
“有啊你在这九个月里每次朝我发脾气我就在这背面记录一次等孩子大了拿给他看跟他说你爹是个不守信用的人你还没出生就吓唬你。你上面还有你爹的手印呢。”
“你——”锦麟道:“好你个阴险的小娘子算你丈夫是不是?”便起身作势去夺那张纸暇玉赶紧叠好握在手心里不放两人闹正欢就听暇玉‘咝’的一下抽了口冷气吓的锦麟以为伤到她了忙弹跳开关心的问:“怎么了?怎么了?”
“纸有些硬攥的太紧了硌的手心疼。”
“……你你敢故意吓唬我。”
暇玉轻咳一声对手心里的那张纸说道:“孩子你看你爹要生气了。”
锦麟立即笑眯眯的道:“我可没生气。”并且呵呵笑了两声以示展示好心情。暇玉笑:“你没生气就好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歇息了。”
每日都是她给锦麟宽衣解带如今她有了身孕锦麟觉得这个对她来说在某种意义上个累活。免了她的服侍自己脱衣两人熄灭灯烛后双双就寝。暇玉倒没什么正巧又累又乏靠着他一会便迷迷糊糊的有了困意。但锦麟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每每想到今天的喜事就难以自已的欢喜。他便侧身看向妻子黑暗中看不到她的面庞感觉到她近在咫尺的呼吸只觉得心里分外酣甜。
朝着她的气息靠过去轻轻吻了一下把人搂在怀里忍不住笑了。
暇玉被他的动作弄醒不耐烦的翻身背对着他心里默念他最好安分下来叫自己好好休息。不想过了一会只觉得他后面在轻轻抚摸自己的小腹动作虽轻但仍旧让她十分困扰。她心里劝自己他就是好奇摸两下觉得没意思就罢手了。
锦麟轻抚她的小腹心说这平坦坦的腹部真的能在几个月后隆起来吗?现在看来真是一点迹象都没有。是不是摸的感觉不准?他坐起来去掀妻子的中衣准备一看究竟这时就听妻子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怨恨的质问:“锦麟你不困吗?”
“你没睡?”
“……”她懒得说什么了坐起来按着他躺下哼唧唧道:“求你了锦麟你安静一会呗行么?”
他自从在床上躺下可是一句话没说怎么不安静了?“……嗯好咱们睡。”卧倒后闭着眼睛熬了一会太过兴奋没有半点睡意。巴不得一转见就过十个月才好。
他微微撑起身子靠在妻子耳畔道:“你觉得是儿是女?”
“……”装睡装睡。
“叫不准的话取个男女都可用的字有备无患。”
暇玉被他烦的受不了坐起来恨道:“我要下床!”锦麟道:“干嘛?起夜?”
“我要写上禁止你晚上不睡觉折腾人这条叫你签字画押。”
锦麟忙笑着赔不是:“我知错了我知错了。再不出声了你快睡吧。”暇玉不信:“你先躺下我等你一刻钟你安静了我再睡。”他不肯抱着她一并躺:“这次绝对保证对天发誓。”她这才同意了他的搂抱头搭在他锁骨下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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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假结束后锦麟竟起了偷懒的心准备以有事为托词在家陪夫人几天。无奈暇玉受够了他过分的关注对他说:“你还是去吧坐稳了位置才是为孩子好。”锦麟这才被说动了心离家去了卫所。
他心情大好怎么看这个世界都美连诏狱里关着的那个些不停咒骂他们鹰犬爪牙为非作歹早晚必遭天谴的囚犯们锦麟此刻也觉得倒霉的可爱。新年伊始他按例在潮湿阴冷泛着霉味儿的牢里巡视发现去年关进来的户部侍郎还挺有精神的便吩咐道:“给他加个草席。晚上做点好的吃。”弄的那侍郎以为自己要去见阎罗王了情绪低落了许久。
刚开年是没什么事的。他准备画了卯待一会就回陪妻子。熬靠时间无聊时便双手撑着下巴心想晚上回去跟她商量一下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正想的美忽然瞥见外面有人探头探脑的徘徊游走他便正色呵斥道:“谁?”
那人听闻哭丧着脸走进来后噗通就跪下说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属下属下将驾帖丢了属下罪该万死请大人责罚。”他姓孙挂个百户职位有任务在身带着抓人的驾帖去西北抓人结果年前出发走到半路发现抓人的驾帖没了还是花银子买到今日同知大人在卫所这个消息便进来请罪希望私下里能求得通融。
他已经做好了丢掉一切哪怕被发配充军的打算。不想却听穆同知道:“丢了?再开一个就行了。我给你写个条子你去南镇抚司重新拿个驾帖。”说完提笔写了个纸条并叮嘱:“这次小心点别弄丢了。”
“……”孙百户觉得很不真实。本应该出现的暴跳如雷和训斥谩骂呢?难道同知大人太气恼了准备耍个特别的招数惩罚他?会不会在他接过纸条的瞬间给他一拳?他心惊胆战的颤抖着双手去碰那纸条居然安然无恙的拿到手里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孙百户拿着纸条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就见同知大人歪着头撑着脸双目呆滞的盯着墙角在笑他毛骨悚然立即逃命似的走了。
而锦麟神游了一会后伸了个懒腰道:“时辰到了回家!”
第四十六章
天气转暖,屋檐上的薄薄的积雪开消融,雪水汇聚成晶莹闪亮的水珠沿着房檐滚落,恰好暇玉一脚迈出门,一个水珠落到她项里,冰的她脖子一缩。她伸手抹了,自喃道:“还没立春呢,就这么暖和了。”一旁的青桐担心的说:“夫人,今个天是挺暖和的,但是……咱们还是回去吧。”暖雪也同意:“是啊,地上稀溜溜的全是雪泥,您可小心着脚下。”
“我就在这儿站会呼吸一会新鲜空气,总在屋里闷着,没病也得憋出病来。”阳光暖烘烘洒遍周身,暇玉懒洋洋的双手交叉伸过头顶,慵懒的说:“冬天快过去吧,还是喜欢暖和的天气。”
“到了夏天,你又该吵着热了!”
忽然穆锦麟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暇玉此刻的舒适和闲散,她就见穆锦麟已大步流星的走到离她很近的地方了:“你怎么回来了?”
“画个卯就回了,刚过完年,大家都懒着呢。我那么勤快干什么!”他道:“倒是你,在这做什么?”
她信口道:“等你呀。”
锦麟还真信了,笑道:“你等我什么,我万一不回来呢?”
暇玉微笑道:“我娘俩在这儿呢,你不回来,能去哪儿?!有些起凉风了,咱们回去吧。”
锦麟赶紧揽着妻子的肩膀进屋去了,刚一坐下,他就说:“乍暖还寒,你除了正午阳光足的时候,别往外面去。”暇玉笑答:“嗯,听你的。”
这时一旁的丫鬟过来伺候,给他脱了衣裳摘了绣春刀。暇玉则在一旁左坐着看,心说真是待遇提高了,连妻子的本职工作也可以免除不做了。
“你早上吃的什么?”
“地黄粥,说是可以止孕。可我没觉得有什么效果,还是吐的厉害。”
锦麟埋怨她:“我就说今天告假在家陪你,你偏不从。”
哎?自己孕吐和他去不去卫所有什么关系,难道他在家,她就不吐了?暇玉一默,笑着说:“你不得赚银子养家么。”
锦麟道:“现在的家当,放着给你吃,你几辈子也吃不完。”
“……”暇玉露出为难的神色,不无担心的说:“所以,现在你在锦衣卫当职是为了权势?”他哼哼笑道:“我现在撂挑子不做了,保准明天脑袋就得搬家。不过,你放心,只要一直往上爬,做到指挥使就行了。”
“那邹公公能帮到你吗?”她轻声问。
“他不找我麻烦,就是我帮我了,希望浮香这礼能让他记在心上。”
她终于把话题绕到浮香身上了,她违心的道:“是呀,希望邹公公看在她和他一直挂念的人相似的情面上,好好对她。”之后低喃:“不知她过的好不好……可怜见的。”
锦麟猜她是准备求他,让他把浮香领来给她一见。他便默不作声的等她主动求自己,再赏赐她这个人情。可等了好一会,仍不见妻子开口,心中所想,由她张嘴求自己变成了她怎么还不开口。
“我晚上吃桑寄生煲鸡蛋,这是个安胎用的食方。你呢,锦麟,你想吃什么?时辰不早了,该吩咐厨房去做了。”
她说话了,说的却不是浮香的事,着实出乎他的意料。锦麟一怔:“难道你不想见浮香?”
暇玉立即起身,拉着他的手无比欣喜的说:“你同意让她见我?”
“我没……”
“没什么?”她因为欣喜眸子闪着亮晶晶的流彩,直看的锦麟纵然脸皮再厚,亦不忍心伤她,顺势道:“我没打算阻扰你们主仆相见,你想见她,就让你们见一面。”
她乐的合不拢嘴:“锦麟,你真好。”他故意哼了一声,指着自己的脸颊道:“知道我好了,还不快亲爷一下。”
世界上居然有他这种褫夺别人物品,然后拿到原主人面前显摆邀功的人。不过不管怎么说,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浮香在他手里拴着,她有求于人,得哄着来。便乖乖的俯身在他脸上轻印了一下,果然哄的锦麟欢喜,揽住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说话。
这时,青桐端来杏仁蜂蜜饮刚搁到桌上,锦麟就给拿了,非要喂她喝。他越是殷勤,她越是深以为苦,因为他的殷勤是不可以拒绝的,否则后果很严重。
第二个月最是危险和关键的时期,锦麟怕她坐在自己腿上不舒服,等她喝完了杏仁蜂蜜饮,就将她扶到床上,拿引枕给她靠着歇息。
“明天我让浮香和你见一面,你们见面了,但你得答应我,不许哭哭啼啼的。若是见泪,你们还是别见的好。”
“这都过去好几天了,我都冷静了。”暇玉叹道:“再说了,我哭有什么用,阁老们和你尚且惧怕那阉人几分。他看上谁,谁都逃不掉。”
锦麟勾唇笑道:“你也别把事情想的那么悲观,你怎么知道浮香就不愿意呢,不信你明天问问她。”
她多少知道点他们锦衣卫的手段,担心的问:“你不是在这几天,让人对浮香她做过什么严刑胁迫的事情吧。”
“怎么会?!”他淡笑:“把她逼的心如死灰,她一个人无牵无挂的,万一找个机会一头碰死了,我没了进献的筹码,或者她见面跟邹公公扭打起来,我送这么个东西给他,我岂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楼住她的脖子,将她的面庞慢慢拉到自己面前,看着她的眼睛笑眯眯的道:“对她,我可是吩咐教导她的人,七分硬,三分软。”
“何为七分硬,三分软?”她不懂。
“你明天见她,就知道了。”他神秘的笑。
暇玉忐忑不安,穆锦麟不笑的时候,是一定没好事的,但是笑了,十有七八也不是好事。
明天就能见到浮香了,暇玉还是打心底高兴的。晚上就寝后,仍旧在脑海里盘算着明天或许会遇到的状况的应对措施,竟越想越清醒,加上锦麟总在一旁时不常的鼓弄她一下,深夜时分,她还没睡着。
“锦麟……”
他马上知错,把手从她胸口顺出来:“我不摸了。你还没睡么?”
没睡成有你一半的功劳。她侧身向他:“我睡不着,你讲个故事给我听听吧。”
“……”
“你睡着了吗,怎么不说话?”暇玉往他怀里拱:“什么都行,随便讲一个。”
“非要吗?”
怀孕是两个人的事,养孩子也是两个人的事,哪能便宜了你:“嗯,为了让我们娘俩休息好,你就勉为其难一下么。这帐内就咱们两人,不管你讲的好不好,听众只有我们两个。讲讲呗,你走南闯北就没听过什么事儿么?”
锦麟绷紧嘴唇,想了好一会,才道:“我给你讲个滁州四女上吊的案子吧,案子十分蹊跷,那家男主人上京告了御状,因其中一个死者和王世子不清不楚的,皇帝特让锦衣卫限期破案……”暇玉打断他:“就没有不这么凶残的吗?”
“嗯……让我想想,开原顾家灭门案……”
“这和上面的有区别吗?”
“有啊,死的人更多。”
“……”她就不信了:“那你们公差在外,比如你上次去抓庆王,你们锦衣卫在路上谈论什么,就没互相说说笑话?你想想,如果有,讲给我听听就行。”
“我们在路上不讲没用的。多半时间在商量怎么逮人,以求万无一失。”
“多半时间?那其余的时间呢?”暇玉问道。
“商量抓回来用什么刑法审讯。”
暇玉心说你没救了,便准备离这活魔远点,不想刚一动就被他箍在怀里:“去哪儿?不听了?”她道:“听这些血腥的内容对孩子不好。”这种胎教下,估计生出来的孩子还不如他爹。
“嗯……我们再换一个。”他眸子转了几圈,有了故事:“给你讲个前几年发生的,奶娘告状逮住绣娘的事吧。”
她皱眉:“一听题目就很无趣。”
你还挑剔上了。他沉住气道:“你没听怎么知道没意思?”
她这才意兴阑珊的道:“那你讲吧。”
“……”好像他非得伺候她一样,锦麟没好气的开口:“去年这个时候,太子乳母的女儿本来马上要嫁人了,不想却有了身孕,挂房梁上吊了。她娘非得说是她女儿是被人奸污受孕,死的冤枉,跟皇后哭诉冤屈。皇后求了皇上派我们锦衣卫去查,我们把可能跟她女儿有关系的男子都查了个遍,却一点头绪都没有。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却有了转机。我发现她的家绣娘十分古怪,看着特别不对劲,不像个女人,把她按住,让婆子扒了衣裳看,果然是个男人。”
暇玉不关心所谓绣娘的奇怪,只问:“你是怎么发现那个绣娘蹊跷的?”
他犯难了:“只是凭感觉,虽无证据,但就是觉得他不对劲。”
“哦——我懂了。”她一挑眉:“你知道我们家济号怎么分辨假药材么?不是教学徒假药材的特点,而是让他们不停的接触真药材,到时候一上手,从重量气味,感觉上就能分辨出来。”感觉两个字故意加了重音。
他听出她是讽刺自己:“你还真说对了,爷碰的女人多了去了,一打眼就知道他是假女人还是真男人!”
她嗤笑,没有直接反驳他,而是釜底抽薪否定整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