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不好惹 作者:素衣渡江(晋江金牌封推vip2012-10-20正文完结,种田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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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东府的夫人钱氏赶过来,见了这般情景,吓的花容失色,尖叫了一声:“穆锦麟,你做什么?”上去便去拦,可她一个妇人哪里拦的下,穆锦麟横她一眼:“没您的事儿!”展臂一扫,就把人推到一边去了。
“穆静宸!我本来不打算跟你计较,反正你这窝囊废也就放心里想想而已。但你今天一口一个暇玉叫的挺亲热啊,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么叫的?”穆锦麟喘了口气,把人从地上揪起来,看着满脸是血的静宸冷笑道:“再有下次,就不止这点教训!最好死了你那贼心!”
静宸被打的额头出血,血流到眼睛处,模糊了视线,他啐了口血沫,回敬他:“贼心?谁的心是贼心谁知道!”
这戳了穆锦麟的痛处,挑挑眉:“有你的!”说完,一脚踹中对肚子,把人蹬出几丈远,骂骂咧咧的走过去,踩着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静宸的侧脸,拔出绣春刀:“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长记性。”
这时一直放心不下的暇玉赶过来,见这一地的狼藉,而丈夫踩着救命恩人的脸,脑子一时转不过来。
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怎么能在别人家这么撒野?而且那人是她的救命恩人啊,他不感谢便算了,还动手行凶。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锦……锦麟!”见刀都□了,她赶紧跑过去,抖着声音说:“快把刀收起来,锦麟,我求你了。”
穆锦麟听了这话,有所动容,将刀插了回去,对毫无还手之力的静宸道:“今天不跟你一般见识,暂时饶了你”说着,抬头巡视书房。
暇玉不知他又要做什么,不禁捏了一把冷汗。就见他走到书架前,使劲一推,把书架推翻后,照着它身后亮出的墙壁,抡起椅子砸了过去,就见那椅子不费什么力气便砸破了墙,原来里面是空的。
静宸从地上爬起来,几乎是哭着哀求:“你别动——你别动——”
“别动?”锦麟打里面拿出几个卷轴来,拉开其中一个冷笑道:“呦,这是十二岁的……”说着揉成一团往地上一扔,又打开另一卷:“十五岁!”
“还给我——”静宸大喊一声,朝他扑去,锦麟便抱起那些画轴朝他劈头盖脸的扔去:“还给你?让你继续惦记不属于你的东西?这些画我烧了,我再听说你画她,我就弄死你!”静宸被砸的又跌倒在地。这时锦麟低头又把那些卷轴都聚拢在一起,掏出打火石说点便点,纸质极好,一点就着,火苗嗖的一下窜起老高。静宸傻愣愣的看着那些画被焚烧成灰烬,忽然疯了一般冲过去,双手就去捞剩余的残片。
“静宸——静宸——”夫人吓的大喊一声:“快来人,拦住少爷——”
丫鬟们虽然不敢拦穆锦麟,但敢拦着静宸,一拥而上拦的拦,劝的劝,把人拉到一边去了。而穆锦麟看着那些画烧成了一片,啐了一口:“你再不长记性,我就把你眼睛挖出来!”说着,对叔母钱氏凶道:“今天暇玉落水是意外还是人为,若被我发现有人使坏,绝不会善罢甘休!”转身提溜起妻子:“跟我回去!”
暇玉看静宸伤心的神情恍惚,担心的说:“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抓住暇玉的手腕,把人硬拖了回去。
暇玉被抓的生疼,只得跟上他的步子向西府走。穆锦麟越想越气,她刚才竟然还向他求情?难道不是穆静宸一头热?她也对他有意思?想到这,回眸准备质问她,却不想看到她痛苦的啜泣的脸,心下一疼,却更恶声恶气的问:“你哭什么?心疼的话,我这就放你滚回去看他!”
“……你快把我手腕弄脱臼了啊……疼……”她哼哼唧唧的说。
他这才松手,一旁的绿影赶紧去看小姐的手腕,见皓腕上留下一圈的於痕,忙细细的揉开。穆锦麟搭了一眼,见果然给她弄青了,将绿影推开,对暇玉说:“谁叫你来的?你不来不就没这事了么?”
他正在气头上,她可不想火上浇油,摆出良好的认罪态度,抽抽噎噎的解释:“今个是老祖宗第一次叫我来,我也想……”
“你想怎么着?”背着他见穆静宸?他恼然的捏住她的下巴,一副审讯的架势:“是不是想着见什么人?我才走了一个月,你就耐不住了?”
这厮胡说八道什么呢?暇玉心说,她被他捏的疼,摆头想要挣脱他,这个动作让那个她一阵眩晕,又是坐船又是落水的,她早就晕的可以了,此时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捂住嘴巴痛苦的干呕了几下。
他只闻女人怀孕后有呕吐的症状,一算自己离家有一个多月了,是不是暇玉有喜了?便欢喜的问:“你觉得恶心?”
暇玉使劲点头。
“那个……那个,你是不是,有了?”眼神亮晶晶的闪耀,和刚才判若两人。
她一怔,她可不想有身孕,这幅身子骨难产的可能性不是一般的高。她不禁面露恐慌,穆锦麟则喜气洋洋的咧嘴笑:“咱们快点回去叫大夫给你把脉。”如果是真的,那么刚才的种种不顺都可以抛之脑后。
可暇玉忍不住了,想到他的恶行,报复心涌起,抓过他的衣袖不放,哇的一声吐了他一袖秽物。穆锦麟便感一股热流顺着他的手臂流了下去,妻子把他的袖管当痰盂了。
她觉得舒坦多了,佯装恐惧的说:“……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然后等着他发怒,不想他却无所谓的笑笑,还问:“那个,还想不想吐了?”
她掏了帕子擦嘴角,摇头:“不想了……”
他甩甩袖子,待丫鬟们给他掏帕子擦手的时候,他笑看她,问:“是有了吧?”
“……”
见妻子不答,他不知哪里来的自信,由疑问变成了肯定:“一定是。”
“……”暇玉倒是十分肯定自己只是着凉生病,并非怀孕。但穆锦麟这会高兴,她总不能泼冷水,但心里忐忑不安。
随他回府后,立即请了大夫来问诊,一把脉,和暇玉想的一样,大夫立即否认了他的猜想——夫人并无身孕。
穆锦麟却还不信,又叫来一个府里养的大夫来看,得到的答案仍旧一样后。他便黑着脸坐在床边:“空欢喜一场。”
她浑身没一点力气,只等着热水烧好去沐浴。可他生着闷气,放着不管后果可能很严重,于是她柔声说:“……你太心急了,怎么也要等一等……”就算怀了,才一个月,饶是她家人也未必摸的出来。
“那你呕吐,是因为病了?”他道:“要不要请你家兄弟给你瞧病?”暇玉当他是关心自己,温声说:“不用,我歇歇就好了。”
“也是,要不然好端端个人被莫名的诊断出疫症就不好了。”
暇玉心说果然什么都不瞒不住他,只叹自己命苦,嫁了位专门负责打探情报和逮人审讯的丈夫。既然他知道了,她也不好瞒着了:“……秋烟居的几个妹妹,病应该好了,可以出来请安了。不知她们是愿意请安还是愿意病着。”
锦麟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因为那几个人称病不来请安,她便将计就计整治了她们:“你既然心思这么多,怎么对付东府的人少根筋,我问你,你看到谁把你推进水里的了吗?”
“未必是人推的,可能是我绊倒谁的脚,自个掉下去的。”
“反正这事儿没完!”他负气般的自言自语:“真是的,刚回来就没一件好事!”往她身边一躺,双手枕在头下,心说反正暇玉赶到的时候,他已经骂完了静宸,她应该没听到细节,只知道两人的罅隙是画中女子产生的,眼珠一转,便扯了个谎:“对了,我打静宸是因为他惦记着莲儿,我纳了她做妾,他还没完没了的纠缠,这不我刚回来就听说他画了莲儿,一怒之下才打了他。”这么一说,自己的行为就合情合理了,还顺带在她面前泼了静宸一身脏水。
莲儿……是十姨娘的小名。原来静宸惦记着他的小妾,那就怪不得他对他动手了。
“所以他不是好东西,就算他救了你,你也不用感激!你最好离他远点。”
虽然穆静宸救了她,但感激归感激,她可不想走的太近给自己惹麻烦。尤其两个男人争一个小妾,她个局外人瞎掺合什么。
“我知道……想不到他是这种人。”
他听她的口气有几分不屑,立即心情大好,揽过她的腰,让她和自己对面躺好。暇玉不想看他,便闭上了眼睛,他倒也安静,于是两人相安无事。可惜没过多久,就听他说:“你这衣服,我怎么看着眼熟?”
“哦……是东府二小姐的,我落水没换的,暂时穿一下。”
“多恶心!快脱了!”说着就去扒她的衣裳。
15山雨欲来
本来他刚才挨着她躺下,她就觉得事情不好,现在竟真的开始动手动脚了。可现在天还黑,哪能这样做:“我知道这衣裳不好,可我现在难受的紧,等一会去洗浴的时候,再换了不迟。”
这话说的有道理,妻子不舒服且又说一会脱掉,他总不能直接用强去脱,虽然他很想那么做:“想洗的话就快点,一会到了饭时。”暇玉嗯了一声,虚弱的说:“等我好一点就去。”他便无聊扫兴的躺回床上,拿过她一只手在手里,揉着她的手指玩:“我成婚三天就撇下你了,这次我处理完了庆王的事,找时间多陪陪你。”
多陪陪,现在她就觉得和他相处的时间已经足够多了。比起在他面前如卧针毡,她宁愿晕头转向去沐浴更衣消磨时间。但表面总要维持着,暇玉便声音软软的说:“那最好了,别再撇下我了,你要是在家,也不能出今天的事情。”说完,见他没反应,便撑起身子道:“水应该准备好了,我去堂子洗了。”
他一把拽住她:“怎么我才陪你一会,你就急着走?”
暇玉笑道:“哪里是急着走,我洗好了,咱们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再团聚不好么。”
“也是,那你去吧。”这才放了她走。
让浮香过来伺候她穿了鞋,找出干净的衣裳带着去堂子洗澡。这里侍候的丫鬟们,毕恭毕敬的给她脱了衣裳后,还要进一步的伺候着。暇玉不习惯打发了她们,单留浮香一个人在身边。
室内充满了一池子的热水散开的氤氲热气,她呼吸微微困难,不仅想起落水时候的情景来:“绿影怎么样了,好些了么?”
“她一身粗皮横肉,能有什么事儿。”浮香恨恨的说:“她个眼拙的,我问她是谁推您下水,她竟说没看到。”说完了,看了眼门口,才低声说:“是不是暖雪那丫头干的?”
“我也说不准……或许是船斜的时候,我不小心自己绊到了别人的脚。”
“奴婢看,您以后千万别过去那院了。老爷和那边结仇不是没有原因的。”
其实今天的事情,不是她落水也不是锦麟对着东府的三少爷发火,而是他刚回来就知道她落水这件事。他不知在家里安排了多少探子和眼线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再事无巨细的说给他听,想想就恐怖。
慢悠悠的洗完,已近傍晚。她换了干净的衣裳回屋让浮香梳头,进门不见他,一问才知道是东府的梁安侯过了,找他说话。打了儿子,父亲就找上门来了,相比之下,锦麟虽没家长管着,可出来事也没家长给他撑腰,是好是坏,过成什么样全靠自己。
她大概理解了锦麟对孩子的心急,西府只有他一人,若是他有个意外,这摊子家业便要归有仇怨的叔父们承袭。
她头发未干便梳了发髻,湿漉漉的难捱,一心盼着天黑好把头发散下来。过了一会,就见他铁青着脸打外面进来,把帘子摔的啪嗒作响,那狠劲估计是把所有的东西都当仇人了。
想必叔侄间的对话不大愉快。
她可不想哪壶不开提哪壶,站起来赔笑着说:“老爷,你回来了,那我就让人传菜了。今天准备的都是您吃的。”锦麟喜欢吃什么呢,她可是仔细询问过下人。总结起来就是,他是猫,必须要吃腥。也许是随封地在江南嫁入京城的郡主母亲,他喜欢吃水物。鱼,蟹,虾是最基本的,牡蛎,江瑶柱,河魨也要常吃,反正都是从南往北运特别麻烦的东西。
他坐下,沉默了一会道:“今天太累了,我没什么胃口。”
“我……其实也没什么胃口……不过总要简单吃些。”她轻声说。锦麟便点点头:“吃完了,咱们早些歇着罢。”
等菜端上来,他挑了河魨肝吃,没动几筷子便起身说:“我吃好了,你多吃些罢。”从一旁的果盘上拿了块八珍糕,走人了。
她望着一桌子的菜,问负责布菜的丫鬟:“这些怎么办?”那丫鬟一点负担都没有的说:“回夫人,这些东西不新鲜的就话就没法吃了,当然是扔了。”
“……”良久她抿了抿唇说:“那你们就撤下去吧,我也不吃了。”
“是。”
吃的金贵不说,浪费起来更是毫不眨眼。
回了屋见他坐在床上,瞪着眼睛呆怔出神,但手扣着床沿,指节泛白,一见便知是想仇家,一副恨不得对方就在眼前,立即上去揍一顿的模样。听到她的脚步声,缓缓抬头:“你觉得我是个怎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她温笑道:“你是我的夫君啊。”坐到他身边,搂住他一个胳膊,装作很自然的问:“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他笑:“也是,我怎么会你这种问题。”正好她搂着他的胳膊,他便顺势揽住她的腰,将她裹在怀里倒在床上。嗅着她的颈窝,他带着笑意说:“好香啊……快给夫君闻闻……”
天刚擦黑,哪有就往床上躺的,暇玉试着推了他一下:“现在就歇着,也太早了。”言下之意,让他再等等。可他来了兴致,哪里管那么多,将她剥干净后往被子里一塞,放下幔帐自己也退了衣服钻进被子找她。她因为紧张身子绷紧:“你轻点……”但他这会迷了心窍了,哪里会听,不待她做好准备就行起事来。
下身立刻传来撕裂的痛楚,比新婚之夜有过之而不及。待他尽兴后虚软的趴在她身上,她自个抹了把鬓角,发现全是湿热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