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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龙家王朝-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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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龙刑天要在接打暗器的功夫上要多花力气,其次是剑法,掌法是他最先熟悉的,前面一心想著防范淼云,所以最先把这门武功练熟了,这样一来大概需要三十天时间。然後是比武地点。龙刑天没这方面的阅历,他让莫笙选地方。
“下个月武林第一人风云庄庄主要过八十大寿,日期上好像有些近。”小凌忽然说著,反正他八卦的消息总是特别多。
“那不如选在同一天好了。”龙刑天玩笑似的说著。
另外两人同时变色!
“怎麽,不行吗?”
“当然不行!”两人同时出声否决。
“你这是明摆著和他抢风头啊,江湖大忌之一。”莫笙这次比较激动了,“武林没有共同的首领,但是风云庄庄主杜梦得的威望足以号令武林。”
“咦,和杜兄是同姓啊。”龙刑天居然还有心情八卦。
“就是啊,莫非是本家?”一旁的凌子衿也开始主仆二重唱。
莫笙先是被气呆了,然後又觉得这两人好糊涂,“如果你们说的杜兄是指龙腾阁的杜雪飞杜十郎的话,就是本家!”
龙刑天惊得掉下巴,凌子衿跟著掉。
什麽叫真人不露相,这才叫啊!!!
龙刑天很想对西边的边关长嚎,杜雪飞这个毒舌男损起人来一套一套的,能把死人说到活过来,这件事情居然一点口风都不露,慕情没提起过,难道这家夥连慕情都没告诉?真是好小子!不禁暗中为慕情大哥掬把同情泪。
“那你是怎麽知道的?”凌子衿不相信莫笙居然比他还能八卦,他不知道的事情莫笙却知道。
“杜大人虽然才华绝世,不过一直没机会施展抱负,这其实也跟朝廷休生养息的政策有关,没有大量换新人,所以杜大人难免有些壮志未酬,四年前,我出去踏青顺便去采些新鲜的药草,清水寺认识的,然後偶尔有过几次来往,有一次酒後他稍微提起过以前的老家是在镇江城。他家是大户,镇江城里杜家就只有风云庄一家。”
“可他不会武功啊?”龙刑天不死心地问著,心里暗道:杜雪飞把功力全用在毒舌上了!
“杜家支系旁大,没学武功的杜家人没有几百也有几十,尤其旁系中落魄的子弟就无缘修习武功。杜家是经历了十代以上的望族,有这种情况并不奇怪,况且没人会把这麽难堪的事情到处去说吧。”
龙刑天这才沈默下来,这样庞大复杂的家族因为落魄而被欺压也是经常的事情吧。
“还是定下比武的事情吧。”经过小凌提醒,另外两人才发觉已经严重跑题。
龙刑天挠挠头,“刚才说到哪里换话题来著?还不是你跑题的!”说完还不忘嗔怪小凌一句,小凌吐了吐舌头,都是多舌八卦的错。
“说到比武日期。”莫笙提醒著。
“对对,就定在杜老头生日那天吧。”
“不行!!”
另外两人又同时吼出来了,怎麽就是说不通他呢!?
小凌这次是抵死也不同意,前面的还好说,要是弄到和风云庄抢风头,他这个堂主也不用干了,自动卸任回家,跟他老爹喝茶下棋算了!
莫笙发觉自己跟小凌一样大喊大叫,脸都红了,咳了一声掩饰尴尬,不咳还好,咳完更尴尬。龙刑天正带著好笑的表情看著他呢。
“总之是不行!”小凌坚决说著,心中开始盘算著是不是该跟三王爷打小报告。
“这也算是为杜兄出口气啊。”
“别想!你去问问杜大人,他不甩过来几个白眼就不错了!”
龙刑天转过身不看凌子衿,凌子衿可急了,赶快站到他面前,还没说话呢,龙刑天又转回去了。
“龙谨。”莫笙见他如此,突然说出这个名字。
龙刑天霍然起身看著他,一脸震惊。两人对视著,却不说话。良久,龙刑天妥协,“听你的安排。”
莫笙的眸子里有一丝调皮瞬间闪过,没有人察觉到,摆平龙刑天後他赶快出门去天意楼下战帖,免得龙刑天中途又玩出什麽花样来。
看得凌子衿莫名其妙,忽然他指著龙刑天,张嘴却叫不出来,整个人像干吃鸡蛋黄噎到似的。
龙刑天皮笑肉不笑地哼出一声,“别看我,跟我没关系,我只不过忽然想起静妃还没现身,是不该如此卤莽。”笑话,早把那个麻烦脱手扔给龙曜天了,有什麽责任自然是龙曜天顶著,自己的混水已经够多了。
其实他们定下的日期已经跟杜梦得的生日比较近了,如果再推迟几天跟人家生日撞上就真得很难辩解什麽出来,而且他们也拖不起。
不出一天整个镇江城都知道十一月十二日九王爷龙刑天要跟杨不群比武,这个消息更如星火燎原一般传开去。
龙家是王族,没有哪一个王爷在江湖上行走,就好像大家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龙刑天的挑战好比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江湖在普通人所不了解的时候,已经沸腾起来。而事件中心人物龙刑天则住进了风云庄杜家,这是莫笙安排的。这样一来,如果血煞要寻晦气也会掂量掂量轻重。那天见到宁嫣然,他们三人就有所觉,血煞恐怕已经知道了朝廷责令琅天府一举铲除他们。

第九章 迷茫

风云庄庄主杜梦得意外得很好客,搞得龙刑天不知道该怎麽提起杜雪飞的事情。他们三人住在後院,巧的是宅院的名字竟然叫笙梦轩,龙刑天看到字的时候回头看著莫笙笑,莫笙也哑然失笑。这里原本是杜家大公子的住处,後来另起宅院搬过去後,这个内院就闲置了,用来招待贵客。
“这里倒是清净,练功也不用担心被打扰。”龙刑天思忖著,还是好奇莫笙是怎麽跟杜老头说的,让他拨这麽好的宅院供他们休息。况且以他的聪明不会不知道血煞也会来。“他不怕惹上麻烦?”
“如果他怕,江湖上还有谁肯听他的号令呢?”凌子衿笑著反问。
也是,龙刑天点点,走进内屋换衣服。莫笙说以前那件太招摇,就是穿上太帅,弄得满城风雨外加招蜂引蝶。他想了想,确实影响不好。可是翠羽做的衣服都是宫中供品的布料,她的做工也是一流,包袱中可没普通的衣服。坏笑一声,想朴素都难,只好继续妖孽下去了。翠羽是怎麽把他打扮得好看怎麽做衣服。原先还以为是龙刑天个人品位很高,现在才知道,其实是翠羽会打扮自家的王爷。
等他出来,凌子衿眨眨眼,“三弟你没换衣服吗?”
从进风云庄开始,他们的称呼就成改为按辈分叫,莫笙依然是师父,称呼为莫先生,叫他们两个的时候直接叫名字。
“换了呀。”龙刑天理著袖口回答著。他身上还是一身雪花白酬男式宫装,外照夏国进贡的水蓝轻纱,腰带倒是换了,换成了更妖豔的白底绣花带,上面几朵红色的鸢尾花吐出长长的丝,拢在水蓝纱内,依然可以清晰看见那抹殷红的惊豔。这条腰带上暗藏了暗器袋,一会儿练功用。
“就换一条腰带。”
“这你就不懂了吧。”龙刑天得意一笑。
身为主角需要什麽?需要总也不变化的一身行头。陆小风有件万年不变的红披风,小龙女一身白衣,他怎麽可以落後!一定要有身装备,让人提起来就知道是他,这才叫行走江湖嘛。
其他早就好奇怎麽动画啊电影啊,那些角色都不怎麽换衣服的。真实情况可以有很多种,比如经费不够,画著麻烦。那麽作品里的主角要如何做到让人看不出换衣服呢?
是很简单的,就比如现在,他见到这身好看,让翠羽做了五套,全带出来了,随便怎麽换看上去都是这身儿。
龙刑天伸出手比划著,“做了五套换著穿。”
凌子衿无语,“真行!”
龙刑天笑著也不打算解释为什麽这麽做,莫笙看著只是淡笑,好像看穿了他的调皮把戏似的。冲他眨眨眼,莫笙会意,别过脸,不想让他太嚣张,不过笑容依然挂在脸上。
“杜庄主说,饭菜早晚会有人送过来,不必跟他们的内眷一起,最近来他府上的江湖人士也多起来,跟他们一起又太嘈杂。”
“你安排的我放心,什麽时候练功?”
莫笙见他不开玩笑就转过脸看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忍,前天的那个样子到底是因为什麽?为什麽他会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一样?
“莫笙?”凌子衿见他突然不语出声叫著。
“啊。”莫笙定了定神才说道:“一会儿就是中午了,下午再开始。”
吃过饭,果然只有仆人服侍著饭食果品茶水,其他时候再无打扰。凌子衿上次不敌淼云,也一直在加紧练功,他的武功跟龙刑天是一路,都是太祖皇帝传下来的,所以也一起练习。
游龙剑法取大气开合的意境,施展出来气势磅礴,招式中也没有什麽阴险的路数,正气如虹。和天碧剑法比起来,缺少了一分狠辣的霸气。莫笙收起内劲,没有用上最後的十四招。只觉得龙刑天的剑意念不强,刺戳的时候,总是显得有些茫然。他眉头轻皱,表情冷然。手上的剑挑起三朵剑花,使出十四招中第一式三阳中天,直取龙刑天胸前三大穴位刺去。龙刑天只觉得眼前忽然一花,然後见到剑尖已经抵在胸膛正中的位置。
莫笙凝势不动,逼视著龙刑天发呆的脸。一旁的凌子衿早已惊出冷汗,同时也明白龙刑天心不在焉。
“跟我来。”莫笙手腕一转收剑转身。
从没见过他如此严厉,龙刑天突然有些畏怯,不过还是跟过去了。他自己当然知道自己是心不在焉,也知道刚才那一剑换成别人早就被刺出个窟窿来了。
莫笙在笙梦轩後方的花园里停下,并不转身。龙刑天忽然有些无措,怕他什麽也不问只是这麽站著,更怕他出口问。他要怎麽回答?说自己还在想那个遥远不可及的家?
人活著,如果没有目标就会很茫然,就如他现在这样。有时候总是想做这做那到底是为了什麽,没有人可以给他回答,连知道内情的龙曜天也不能。龙曜天的担心是对的,他的信念、他的意识都跟这里不相搭配,很明显地格格不入,让他本人都觉得十分扎眼,可是他无法改变自己,当一切成为习惯,是很难突然改掉的。
龙曜天没有问他怎麽能轻易就跳崖,因为早就清楚他没有留恋这里,也没有留恋这里的人。所以他说他像个玩游戏的孩子。
是啊,如果这里是个游戏,他GAME OVER後就能潇洒离开,……那麽留在这里的人情何以堪?!
龙刑天忽然发觉自己有多麽卑鄙!他们这群人都是活生生的,他居然抱著游戏的态度,甚至在跳崖之後依然觉得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并且觉得自己死了也无所谓,这种无所谓才是让莫笙和龙曜天最为愤怒的地方吧,因为他们清楚他根本没把谁放在心上牵挂!
想到此,他脸色青白,唇微微颤抖著,而後惶恐著垂下头,心中一片愧疚。
莫笙转过身默默看著他,忽然叹息一声,好似又无奈又怜惜一般。
龙刑天迟疑著,还是抬头面对他,然後他惊讶了。
眼前的莫笙居然只是眼神疼惜。
他何德何能让他如此?!
不自禁後退两步,龙刑天越发觉得自己卑鄙恶劣。
莫笙见他神色凄怆连连後退,抛掉剑急切地拉住他,轻轻安抚:“别伤心。”
这算是恳求吗?又怎麽会有人恳求别人这个?龙刑天只觉得自己负他很多,无言以对。然後发现自己必须面对一个抉择:
一是让感情停在过去,继续靠著蒙混过活;一是喜欢上这群人,把心留在他们身上。
做一个空有躯壳的龙刑天已经是他们所不能容忍的事情了,龙刑天微微苦笑,如果喜欢上这群关心他的人们,他是不是再也不能潇洒来去直面生死了?他会变得怕死,变得优柔寡断,甚至变得丑陋心理扭曲。
“我有了牵挂就没办法决绝了,你知道的。”
淡淡陈述出来的推测让对方变了脸色。人生是个极大的变数,谁也不能保证以後不会再次面临生死的抉择。
“如果有那种时候,我代替你。”莫笙的话字字如山,说得轻意却重。他的眼迷朦起来,好像看到将来的他展开意气风发的羽翼傲视天下群雄。再也不愿,再也不愿看到谁折了翼!所以他愿意守到他拨开云日见青天,不管用多长时间。
“这……”
他不是开玩笑,龙刑天看到他的认真和执著,懂了他陪他跳崖的心意,不自觉地冒出一句:“我怎麽……”
话到此停住,不管他自己觉得如何,在莫笙的眼中分明写著“值得”二字。
他忽然热泪盈框,不知该怎麽应对才不会让他失望,“给我一天时间,让我想清楚。”
莫笙放开他点点头,然後看著他飞快离去,悬著的一颗心似乎也追随著他的身影离去。
此时的落枫已经遮盖了地面,不复落红如雨的凄美绝豔。大地铺满这层深红,让人感觉情意炽烈。
龙刑天骑著马狂奔,一身水蓝罩纱和黑色长发同时扬起,好像他身上的愁一般,飘渺如云,偏又拖曳在後,无法摆脱。
感情是最大的牵挂,这比江山社稷更让人心头沈重,比恩恩怨怨来得更加凶猛炽烈。
他比谁都清楚。
所以更难抉择。
群山万壑红裳尽,风来雪落踪影无。
萧瑟到豔丽的风景,在入冬时会更美丽,湛蓝的天又高又远,只有薄云如丝在高空的风里轻快地掠过去。龙刑天勒住马,看著空寂的树林和满地的深红。
他就好像是春天的花开在了秋天的世界里,时节不对,只能孤零零独自开放,无人欣赏,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怎麽在意自己,他没有数过到这里来的日期,黑夜和白天不断的变著,然後日子一日一日如流水般过去。这是一种茫然的童话一般的绝望,不要过去,不盼将来,只是单纯过活。
他一直在怕,怕谁问:你的牵挂在哪里?你的心到底要停在何处?
这样的问题他根本无法回答。
而他们谁也没有问,只是给他包容,甚至宠著他,任他胡作非为跳崖生事。
玄锦忽然有些不安,原地踏了几步喷著响鼻。龙刑天收回思绪轻拍马脖子,然後轻夹一下马腹,示意向前面走,没想到玄锦居然发狂一样跑起来。
龙刑天想要呵斥它,听到身後嗖嗖声猛然伏低身子,两枚暗器从上方飞过。动物的耳朵比人灵敏,这匹马是佧什国的战骑,谈和结束後,羌作为礼物送他的。它久经沙场,想必从刚才开始就感觉到杀气。
过了一会儿身後传来马蹄声,原来对方也骑著马过来的。玄锦全身紧绷著快速奔驰,龙刑天回过头,看到被卷起的绯红落叶纷扬著,以及後面追来的两个人。
到底是什麽人呢?
又是两枚暗器,龙刑天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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