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归家路 作者:夜殿(起点2013-03-02完结)-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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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前辈为了报仇,想劫持四位帮主,已然得罪了家父。”
“哼,那又怎样。死老瘸子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对付离仇,胜负未定。再加上他还有三个帮主。”巫女神情颇为自傲。可那是老瘸子的事,二人不是没关系么,巫女还自傲什么?
“若是家父再加上四个帮派的人,一齐对付前辈呢?”
“这……”趁着巫女沉思时,离三月偷偷地溜出去。呼,就让巫女多想一会儿吧,她总算暂时摆平了。
初夏五月,江东细雨霏霏。
离三月从巫女的房屋出来正要回房,走了一半路,天忽然下起小雨来,离三月赶紧往旁边的避雨小亭里躲雨。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要看近却无。燕雀低飞仓皇入亭内,亭台内有备鸟食,离三月撒给它们吃,不一会儿它们便与离三月热络起来,绕着离三月叽叽喳喳。
山庄内多见对她的愤慨,只有鸟雀去亲近她。若是人也像是鸟雀一般就好了,离三月心中感慨。
突然,亭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惊得她手上鸟雀飞走。离三月看着还残留余温的手,就连这点儿清净祥和也得不到?又是谁来惊扰她?离三月往亭外漫不经心地一瞥,眼神中带着冷意。待看清了进来的人,她一阖眼再睁开,打消了冷意。
艾草与她小婢刚从外拜过神回来。
有道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艾草寻了许久才找到一个避雨处,却见离三月正在亭内。艾草极为不喜离三月,一见到她,寻了许久的避雨亭也不要了,转身便要离去,却见离三月早自己一步就要走。
艾草她一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待遇?“小公主”脾气发作了:“站住!”
艾草就算再怎么受宠,还是一个养女。离三月就算再不受宠,那也是亲生。什么时候轮得到她艾草来喝问?艾草还真是娇憨得可以。别人当你是小公主,你就真的是小公主了?凭她的以下犯上,要不是顾念着巫女,离三月直接上去,给艾草两巴掌是没事的。
“什么?风太大,我听不见!”离三月一边捂着耳朵,一边往外面快步跑去。
“离三月!”气得艾草看着离三月的背影,一直跺脚,推身边的小婢,“你快去给我追啊!”
小婢哪里敢啊?离三月是离家少主,艾草可以仗着离仇的宠爱跟离三月置气,小婢又算什么身份?就算是艾草,至多背地里闹闹恶作剧,动个小心眼玩孤立。在明面上动离三月?想早点死是吧?
“我就知道!”艾草被离三月气过,又被自己窝囊的小婢气到,转过身趴在亭子的亭柱上,一边跺脚一边大哭,“自从离三月来了,什么变了!我被她吓得晕倒,养父也不罚她。他一定是想,我马上就要入宫了,我马上就是要走的人了,而离三月要嫁给二师兄,她是要在白云山庄长住的人,还不如待她更好一些!”
“艾娘子。”艾草长得很美,可惜哭起来很难看,一张小脸一哭全都扭曲了。小婢都不忍心看艾草哭成这个样子,“离盟主虽然没罚她,可也没怪你要去戏弄她。她毕竟是离少主,我们本不该去得罪她的。”
小婢话音未落,就被艾草恨恨地一推:“就连你也向着她!你说,我平日哪里待你不好了?吃喝穿住,我哪里薄待过你?可如今我要走了,你就想到日后的事,想到你要去跟着离三月是不是?你去啊!你直接跟她一起跑走算了!”
“艾娘子。”可怜小婢被艾草一推往旁边地上一摔,听见这话却还要赶紧爬起来,劝住艾草,“你不愿进宫这事在心中说说就好,别在外人面前说,尤其是千万别在离盟主面前说。”
艾草闹腾劲过后,见小婢脸上对自己还是一副关切的表情,终于抽泣着安静下来,乖乖地拉着小婢:“我知道,你还是待我好的。”
小婢有满腹委屈,可一见艾草乖巧的模样,就发作不出来了。美人有闹脾气的特权。
(一百)身不由己
更新时间2012…6…28 6:39:30 字数:2099
江暮渔在离三月的房屋里等了许久,才见一个浑身湿透的人从雨中快跑进来。所谓情敌,伤人三分自损七分。
最后,离三月淋雨,艾草气哭,只有江暮渔在房中安静无事地发呆。
“艾草的事,你怎么解决?”江暮渔看离三月才换过衣裳就出来与他说话。她的头发还是湿淋淋的,因为担心江暮渔等急了。江暮渔说话便也说得快一些,好早些离去让离三月休息,免得久了冻着伤身。
“不理。”
“如今山庄内都是对你和你身边人的发难之词,你想不理也难。总归是你让艾草受寒受惊了。我能叫艾草不生气,可不能封住众人的嘴。”
的确,万一让巫女跟艾草争起来,巫女可不懂看人脸色什么的。可是,让离三月跟艾草去赔罪?所有人都偏颇于艾草,但这件事分明没个对错,艾草也好离三月也好,全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场做出的事,也各自承担了各自的后果,这时却来外人来插一脚。
“那依他们的意思,我就该被艾草整到?我就该受寒受惊?”离三月冷笑。
“那倒不必。只要你也出个丑就够了。艾草可怜,只要你比她更可怜,那他们还有什么话可去指责你?”江暮渔递上战书,“明日,擂台一见。”
只要打个擂台,就再无人有话去指责离三月,巫女也能安静下来。再说,对擂的另一人是江暮渔,就算败了也不委屈。离三月思前想后,也只有这个主意:“我要不要再受点伤什么的?要不,你刺我手一剑?”
哪里见过有人争着比划要受伤。江暮渔看离三月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又对她的处境倍觉无奈。她真的在担心。
“若要你受伤才能平息这事,我倒不如另想个方法。”江暮渔道,“你放心,到时你只管什么招数都使出来,我一定胜得了你。”
“哼,胜得了再说。”
“你只管等着明日好了。”江暮渔想跟她再说两句趣话,又见她皱起鼻子忍住喷嚏,心中顿时责怪起自己,起身便匆匆要告辞。
“明日我等你!”离三月立在窗前,跟楼下出了屋的江暮渔喊。
“明日一早我就来找你,你回去吧!”江暮渔披着蓑衣,立在楼下跟她喊。见到她与小婢回去,小婢关窗,他与小婢打手势照顾好人,见到窗都关上了,他还立在楼下,看着从窗里透出的灯火,没有走。
江暮渔呆呆地立在楼下,他不知道他要往哪里去,他清楚他应该回房,还有许多事情在等着他,可他立在这里,忽然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该想些什么,该做些什么,似乎他本来就应该立在这里,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一般。他希望一切都安静下来,日夜不再流逝。
“夜深了,兄为何仍立于此?”偶然路过的江暮歌看见江暮渔呆立着一动不动,好奇地上前询问,又见江暮渔看着的方向是离三月的房屋。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江暮渔会喜欢离三月,江暮歌觉得有点意外,但也不是很意外。江暮渔二十一岁,若是不会对女人动心,除非有短袖之癖。
江暮歌随江暮渔的目光看着离三月的窗,心头有些许醋味:“君子知好色则慕少艾。兄就算有思慕之心,也该另寻个更好的人。离三月她……”
其实,离三月也算不得差,离仇又这番无情表态,外人看来不免怀疑离三月是否离仇亲生。再说江暮歌心疼兄长。若是江暮渔坚持,江暮歌就算心有醋意,最后还是会祝福二人。
“再给她一两年,或许她能打胜我,也说不定。”江暮渔道。
原来,只是在想擂台的事?江暮歌一怔,随后又觉得庆幸。
“不会的!”江暮歌坚决否定这种存在,“兄跟她比斗,我有一把铸剑献上。”江家两兄弟中,江暮渔会做人处事,八面玲珑,不过,光从头脑看,最聪明的不是江暮渔,而是江暮歌。江暮歌熟读诗书,三坟五典、奇门遁甲,无一不精。除了自小体弱,在武功上比不过江暮渔。
江暮渔终于清醒过来,看着身边的人。可怜本该是惊世奇才,却要扮作傻子。好在待这件事后,至多半个月,他们就能离开白云山庄。江暮渔又看了一眼四处,眼神又是对这“囚牢”的厌恶,又是几年来的留恋,心中叹息一声,不知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白云山庄还是为了离三月,千丝万缕的感情只能化为心头叹息一声。
“暮歌,不久我们就要离开山庄了。”
“是啊。到时不管我要去何处,都无人再盯着我。”江暮歌对江暮渔的计划非常清楚,并且没有任何意见。
“我总觉得有些不安。”难道计划有什么意外?“因为,牵扯了本该无关的人。”江暮渔一边道,一边想着。离三月与艾草的争斗皆因他而起,最后,情敌之间,也注定是两败俱伤,只有他可以安静无事地发呆。
在云中时,离三月一帮人与老瘸子,离三月能脱困,是因为江暮渔一句提醒;在西南夷时,江暮渔中蛊引老瘸子去找巫女,方便他再去寻找解药;在白云山庄时,离三月与艾草为了他而敌对。这种种说来,表面上看似与江暮渔无关系,结果全是由江暮渔从中穿针引线。他最擅长这种角色。
然而,他固然能够安静无事的发呆,心里也安静无事吗?
可他的阴谋中最得意的一点是江暮渔只是负责开头和收场,这中间种种事情全都是离三月和艾草做下。可怜离三月被做了设计的棋子,以为事情都是自己的主意,却全由别人在幕后操纵。不过,这也就说明,只要事情开始后就没法控制了。
江暮渔有这般狠心,只要再加上时日去积蓄实力,何愁将来的大事不成?他讨厌离仇,以为离仇狠心,对师弟和师弟的子嗣也能下手。他今日做的事情又与离仇有什么分别?况且,当年的离仇还未像是他那般狠心,若是日后的江暮渔知道,离仇当年根本没有对师弟下手,江暮渔又要作如何表态?只苦了离三月与艾草两个无辜。
人人向来身不由己,世事从来变幻莫测。
(一百一)斗擂台
更新时间2012…6…28 6:40:21 字数:2057
白云山庄。
与离仇的见面还要等一会儿,君自怜站在白云山庄的长廊,俯视山庄前院的擂台。擂台的观赏席里里外外坐了许多人,且有愈来愈多的趋向,好在君自怜是在小楼上,不然在下面一定挤不进人墙。
还有五日就是武林大会。
江湖各路人马一个接一个到齐,大帮小派、游侠刀客。帮主被老瘸子劫走的帮派,还有副帮主过来。除了风剑帮和天拳帮。一,离仇实在不喜欢天拳帮帮主总是说错话,就直接告诉他自己不希望他过来。在去年教训后,天拳帮帮主乖乖顺从了。二,风剑帮是老瘸子要的,可是,离仇怎能让他放肆?告诉风剑帮,让他们武林大会上出现就够了。
但即便如此,人也足够多了。白云山庄,乃至吴县的乡亭客宅都住满了人。到齐的人们闲极无聊,游玩、买卖、比斗、凑热闹。听说今日,有盟主徒弟与盟主之女比试这个大热闹可瞧,自然一个个都凑过来了。
江暮渔的表现在青年一辈中依旧是无可挑剔,承自离仇与风剑帮的身手轻捷灵动、快如清风。本身表现出色,又是离仇的二徒弟,长相气质皆是不俗,能引来许多人瞩目也在意料之中。
而另一边的离三月在引人注意以外,更多了一分古怪。她没带武器、没使招数,只带上来一条青蛇。这算是哪门哪派的武功?哪门哪派的暗器?只见她立于擂台一角,口中喃喃念些什么。望着出招的江暮渔,离三月一跺脚,软绵绵就靠感应离三月的跺脚去分辨自己该怎么对付江暮渔。
凝视着软绵绵与江暮渔的纠缠,离三月不免触景生情。
上一次,离三月与软绵绵对江暮渔,是一年前的蛊术测试。当时,软绵绵未长大,离三月初习御灵术,江暮渔封内力靠单手。如今再对江暮渔,总算是站在平等的擂台上了。想起这一年来的变化与进步,离三月实是感慨。不论今日输赢,她能站在这里,已是一种努力的表示。
使用内力加持速度的江暮渔和长约三尺的软绵绵。软绵绵的速度固然跟不上江暮渔,两三下就落下阵,五六下便被甩到一边,可它身子长。将它甩到一边,它还有大半个身子在擂台上。且对离三月的忠心护住,使得被甩出去软绵绵每每再蹿回来,大半身子在擂台上,很好移动。
离三月则抓紧软绵绵为自己拖的时间念咒语。
江暮渔知御灵术的古怪,当离三月念完咒就不好解决,故而打算趁念咒之前将离三月一口气摆平。御灵术虽好,却有念咒这么一个致命缺陷,还是不适合光明正大地拿到擂台上比试,更适合私下打斗。无奈,这一场擂台赛是为了给艾草看,让艾草看离三月输了而解气,就是要闹得越轰动就好。
君自怜看着擂台开场,离三月将近压倒式地落于下风。她只派出一条大蛇,一剑不带,一招不使,却不认输,就站在那儿嘟囔着。也不知她想干些什么,或许,是有什么奇门异术?
其他人对于离三月也万分好奇:“你看那少女一动不动。”
“听说她是离仇之女,又能跟江暮渔上擂台做对手,武功应该不会差吧?可能是在等待时机。”
比起武功,旁人的兴趣更在:“离仇又新收了一个养女?”
“不,生女。”
“真的?!”这震惊力太大,人们喘了一喘后道,“江湖传说离仇心狠手辣,老天罚他终生无子嗣,如今怎么又突然有了一女?那少女看上去十六七岁,怎么这些年都没有她的消息?离仇故意藏着她?却又怎么舍得放出来?十六七岁,唔,看她的样子,她还没定亲。”
“呵呵,你看今日擂台来的这么多人,女的是为了看江暮渔而来。男的为什么来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看离三月过来!那女孩长得娇俏可人,又是离仇之女,日后攀她的人多着呢。”
为了看离三月而来?底下的喧哗声传到君自怜的耳中,引得他耳朵一动,又不屑地摇了摇头。君自怜深深地同情这些要攀附离三月的人们。幸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