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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宠"妃 作者:甄栗子(晋江vip2014-01-20完结)-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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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婕妤呢?”
  “谢婕妤一切安好,不过受了惊吓,待臣开些压惊的药方,用过就好。”
  皇帝挥手让他下去。
  怜妃没来,淑妃倒是来了,眼见云露也站在一侧,不免点出来,“这回出事时,妙小仪与她们起了争执,不知……”
  她端着公事公办的态度,不像往常那样温婉含笑。
  “请娘娘明鉴。”云露出来一步,不紧不慢地回话道,“与孙才人交谈之时,臣妾一直笑颜以对,以求能开解于她。但孙才人大病初愈,情绪过激,迫近臣妾时许是被裙角绊倒,就此摔了下去。臣妾当时原已拉住了她,太医所说的‘手腕脱臼’可以一证臣妾清白。”
  “后来臣妾见自己与宫女合力无法将孙才人救上来,便唤谢婕妤来帮忙。谁知谢婕妤不知为何,将孙才人一同撞了进去。此事的过程,以臣妾所知,就是这般。”
  皇后点头,对皇帝道:“臣妾问过救人的几个小太监,确实如妙小仪所说。”
  小太监其实并没看到最开始的情景,但因为第一时间被云露的假相蒙蔽了,不知不觉就会说一些有利于云露的话。
  至于皇后,这话就更偏向云露了。
  沉香虽然怯场,但接收到某一处压迫般地视线后,瑟缩了下,仍跪到众人面前。
  “奴婢亲眼看见妙小仪先将主子绊入湖中,转眼又将来帮忙的谢婕妤推了下去,还请皇上、皇后娘娘做主,查明真相。”她语气愤怒。
  云露侧首冲良辰点点头,门外的良辰便让旁边候着的宫人将一个托盘呈上来,那托盘里头放得是月白素衫的一角布料,不规则地形状像是被人撕扯出的。
  “妙小仪这是何意?”皇后不解。
  “皇后娘娘容禀。”她口齿清晰地解释道,“这是臣妾从谢婕妤身上撕下来的裙子,因当时谢婕妤出人意料也跌了下去,臣妾只来得及抓住她的裙角。夏裙料子薄,臣妾没将人救上来,却将谢婕妤的裙子撕碎了,实在是情非得已,请娘娘恕罪。”
  她这么做其实是走了逆向思维的路子。
  旁人见到裙料,再听这一番话,很容易就被她导入错误的思维,认为她急忙救人才扯住裙子,既然有裙角破碎的证明,那又怎么会是她推得人?
  却不会想到她不止推了人,还刻意撕下裙子当证据。
  当然,即便有人提出这个可能,也多会被当做钻牛角尖,污蔑于她。若是任凭猜想就能断案,她又何须撕下对方的裙子以求无事?
  当然,谢婕妤因此受辱想要自杀却在她意料之外,古人的某些想法,她也不是能全都理解体会的。
  皇后正色:“你情急救人,有何过错?”
  一语定了她无罪。
  当然,有那些云露努力救人的证据,许多人也都觉得不是她做的。妙小仪如今正当宠,好好的去推一个不受宠的妃嫔做什么?
  说是孙才人想借机陷害她,可能性还大一些。
  孙才人已经清醒过来,只是全身乏力,身子又像燃了火,人有些糊里糊涂的。此刻听了这些话,气得发抖,一个忍不住,当真呕出了一口血,吓得照顾她的宫女忙不迭递了手帕在下面捧着。
  “这件事就这样罢。”皇帝一直没开口,此刻的神情颇为平淡,“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孙才人明知自己身子未愈却不加以小心,未免不孝。”
  皇后一怔,她虽然已经想放弃孙家这个女儿,但没想到皇上不止不怜惜她,还厌弃了她?
  她又怎么知道,此事皇上如果不在场也就罢了,一旦洞悉了孙才人的目的,再看她就免不了厌恶。
  矫揉造作,心智又拼不过妙妙,毫无可取之处。
  “既然太医也说孙才人半年内不能痊愈,就罚撤牌半年罢。”
  半年,足够皇帝忘记一个人了。
  众妃嫔莫名有些庆幸,幸好不长眼的是孙才人不是自己,看来往后还得再小心些。
  里边躺着的孙才人,已然脸色惨白,又一次昏厥了过去。
  皇帝浑然不知,又表明了云露有功,想给她晋位的意图,却被锦昭容一句“才晋位不久,过几日又是重阳节庆,到时再晋不迟”的话给说服了。
  只好生赏了她许多珍奇名品。
  若是孙才人知道,恐怕又会被气醒过来。
  饶是锦昭容,虽然阻下了皇上晋封的举动,眼里也不见高兴。她往云露那里看了眼,然后微微垂着眸,几度思量,方再笑道:“谢婕妤也是好心救人,且又将自己搭了上去,受平白之冤,皇上也别忘了才好。”
  “她有好一些时日未受晋封了,若能晋位,也算是得了安慰。”
  皇帝想起谢婕妤欲以寻死的场面,便答应下来,晋了她作从四品谢嫔。
  这让后妃再次感叹,锦昭容虽上回不知怎么触怒了皇上,但如今看来,仍然很说得上话,受宠依旧。
  亏得云露敏锐,锦昭容那一道视线落下来的时候,她就有所察觉。
  此刻她见地上跪着的沉香,想了想,再次开口。她未免众人转移视线,就略过沉香的陷害举动,只说她见主子落水却毫无作为,只知嚷嚷,蠢笨不堪用。
  不过是个宫女,她既这样说了,皇帝便顺了她的心意。沉香当即被拖下去打了三十板子,发配浣衣局。
  沉香胆子本就不大,只是人爱钻营,心里一慌,被拖下去时本能地冲坐着的妃嫔之列求救。但她随即又慌忙收回视线,乖乖垂了头,被宦官拖了出去。
  云露见此低眸一笑,视线划过锦昭容,收了回来。
  好戏散场,一众妃嫔感慨万分。
  同是落水,一个晋了嫔位,一个却只能被遗忘在后宫里。凭那丰厚的赏赐,可见皇上对妙小仪的话更是没有半点怀疑。
  其实事实与否,说到底,拼的还不是皇上宠谁,信谁?
  有些事本就不需要证据,只要皇上喜欢她,说她好,那她就是好的。
  ******
  夜间,皇帝为了安抚受惊的妙小仪,就宿在云岫阁。
  皇帝餍足之后就不再说话,只是手偶尔搔一搔她的下巴,似撩拨又似回味,可知是还没睡。
  下巴蹭了蹭被子,云露想了片刻道,“其实谢嫔是臣妾推下去的。”
  皇帝的手一停。
  “哦?”
  “她本和臣妾不相熟,今次无故搭话,又将臣妾引到孙才人身边,臣妾和孙才人谈话时她仍在桥中徘徊来去,实在可疑。若是无事,臣妾也不会搭理她。但孙才人莫名扑出栏杆外,臣妾便猜到是她二人想联手陷害,她既起了坏心思,臣妾又岂能让她好过?”
  小爪子真厉。
  皇帝心里一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云露并不知道皇帝看到了全过程,但将有些皇帝从未听过的“实话”说给他听,他自会觉得你虽然狡诈,但对他却是心诚的。往后出了事,也会多信你一点,可以多听听你的辩解。
  这回没闹出人命,谢嫔只是呛了水,这实话说出来就无伤大雅。
  “她若只是无辜的,你不就冤枉了她。”
  皇帝低低的嗓音在头上响起,云露掀开自己这床被子,溜进他的被子里,像情浓时那般,抱住他的腰身,撒娇地,有一点无赖般地道:“皇上那回为宠我下了她的面子,她怎么会是无辜的。”
  “你心思多狡,才看人都险恶。”他不温不凉地说了一句,没有透露出是喜是恶的信息。
  云露心里“咯噔”一下,但很快稳住了心态,拿出看家本领,用软软地乌发在他下巴处蹭呀蹭,胡乱拱着,软乎乎地撒着娇。
  她脑袋动来动去,蹭得皇帝又是好笑又是喜欢。
  “皇上说,臣妾是狡猾,还是聪慧?”
  他被她闹得困意都歇了,一口咬定:“狡猾。”
  她不依,偏歪缠他:“不对,皇上再说,臣妾是狡猾,还是聪慧?”
  “嗯,让朕想想——”这回皇帝仔仔细细将她看了一遍,帐子里洒了月光,半明半暗地模样,倒让她滑白地肌肤愈发显眼,像磨得上好的珍珠,皎皎如月。
  “果然还是狡猾。”
  她连呼不对,但再看皇帝的目光好像有些变化,想了想,小脸严肃地放弃了歪缠计划,悄然溜回了自己的被窝。
  皇帝拎住她后颈的软肉儿,不让她跑。
  慵然地低笑声自她背后响起。
  “朕觉得,你又娇又滑,正合胃口。”一语落了,他施施然咬上她的颈侧,慢条斯理地开始进餐。
  夜还深,月还亮。
  白日,还很远。
  作者有话要说:“朕觉得,你又娇又滑,正合胃口。”一语落了,他施施然咬上她的颈侧,慢条斯理地开始进餐。
  夜还深,月还亮。
  白日,还很远。
  
 


☆、35祈雨

  云露折下一枝蟹爪菊在手,筷子细的花茎;瓣似爪牙;边角蜷缩;淡黄染红的颜色;尤显得艳帜张扬,气韵灵动。
  “库里找来几件?”她边向殿内走去;边侧首询问。
  良辰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答道:“奴婢挑来拣去;有四件还算合眼;与菊也相称。”
  “我看看。”
  步至殿内,早有四个小宫女;每人捧着一样花插,各式各样,连木质也不尽相同。
  “这是紫檀灵芝花插。”小宫女见主子走来,往前一呈,报了名字。
  其色泽光润,纹理清晰,倾斜的器口看上去很有意趣。
  “这是瘿子木花插。”
  良辰接口道:“瘿子木一向少见,这件还是皇上赏下来的,奴婢让人好生养护,平日倒不敢用。”
  云露听了并不说话,只是接着往下看。
  “这是黄花梨倭角花插。”
  她顿了脚,仔细地将这件打量清楚了。黄花梨纹理如行云流水,色呈红褐,美丽非常。最稀奇的是它不开裂的木疖,竟呈现出狐狸头来。
  “主子是看这一个稀奇?”良辰指了指那图案,道,“这是黄花梨的木疖,因总是现出老人、狐狸等头型,人皆称作‘鬼脸儿’。”
  “鬼脸儿?”云露扬起微笑,挥手让其她三个都下去了,道:“就它罢,插了菊枝,替我送去给谢嫔。毕竟前儿都是我的缘故才让她受惊了。也祝贺她晋升之喜。”
  “再送几匹月白素绢给她,是我撕了她裙子的歉意,记得挑珍贵的送。”
  “是。”
  良辰领命后亲自送过去,回来进了里间通报,先不说话,只是扑哧一声笑出来。
  云露合上手里的书册,好奇地挑挑眉,难得见她也有放肆的时候。
  “主子您不知道,谢嫔娘娘接了礼后的脸色。”良辰忍着笑,挨到榻边,说道起来,“起先接了菊瓶的时候还好,后来看到那素绢,只把脸涨得通红。偏还是好教养,硬挤出一句谢。”
  云露本就打着这个主意。对方算计了自己,还靠着锦昭容美言晋了级,哪有这么好的事?
  偏要膈应她一下,不然自己可开心不起来。
  “最巧的是——皇上在咱们之前就差人送去了一樽白水晶似的菊花,谢嫔曾夸赞它高洁傲岸,可巧奴婢去的时候,那花球一个赛一个的滚下来,全落瓶子里去了。谢嫔只是惊呆了,半晌都没出声,奴婢觉得不好多待,便就回来了。”
  “那花,插用得什么瓶子?”
  “绘了百花的图样,精致得很。”
  这下连云露也笑了。
  真不知是件好事坏事,她竟和皇帝作恶在一处了。
  她本也想挑类似百花图案的花瓶,奈何自己没有,就挑了件“鬼脸儿”笑话似的送给了谢嫔。菊花茎细,她又悄悄掐下一小截儿,不知来日谢嫔再见到她送的菊花也被吹落百花中的时候,是个什么表情。
  昨日她和皇帝说谢嫔不怀好意的时候,曾将对方那段莫名地搭话和皇帝详细说了两句。虽然说的过程……有点艰辛……
  那会儿她倒不知道,皇帝一时兴起问了两句,竟打的这个主意。
  她顿时对大夏朝后宫的女人肃然起敬,应付这么个以闹人、看笑话为爱好,时不时有出人意表举动的皇帝,这工作堪比照顾幼儿园第一天上学的宝宝们,操碎了心啊。
  延熙帝平时究竟是有多大的压力,才能为求高兴,乐此不疲地看后妃的笑话。
  更或者,狸猫换太子一说真有其事?
  如果说他在市井里长大,这样外表矜贵懒散,骨子里跳脱的性格,就说得过去了。
  良辰蓦然想起件什么事儿,立刻道:“还有一件事要与主子说,是奴婢沿途听来的,和谢嫔无关。”
  云露见她神情转变成了正经,知晓是有正事了。就将书册搁到了一边,改倚为坐,以眼神示意她说下去。
  “主子也知道,如今天气晴热,听说北地一带多为干旱,降雨极少。今儿个花美人便在御花园里以舞祈雨,正好教皇上看见了,感念她一片为国祈福的心意。”
  “祈雨之舞?”
  “是呢,说来也奇,这类舞蹈跳得最好的应属苗疆一族,没想到花美人仿得了□分,有看过苗人献舞的宫人都在称赞呢。”
  “皇上原先倒也宠她,自我起复后,分到她那里的圣宠就少了,少不得要搏一搏。”云露无意识地拨了两页书册,猜度说道。
  “奴婢也是担心。虽说花美人与主子交好,但若叫她就此吸引住了皇上,主子的日子岂不又要难过?”
  云露笑了:“那也没到这步田地。”
  不过,花寄灵难道就此一心争宠,放弃了陷害她的计划?
  在她看来,对方如果当真投靠了怜妃,那必然要做一两件能让怜妃看得上眼的事,怜妃才会继续帮她。
  自己现在正是怜妃厌恶的角色,拿来祭旗正好。没道理花寄灵定下章程,才起了个头,却又善心大发,放过自己。
  这些问题的答案,一直到几日之后才正式揭晓。
  那日皇帝本是中午就翻了她的牌子,差内官监的小内侍来与她说了,结果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他还迟迟不来,过了小半个时辰,人倒是来了,来的却是福禄。
  “奴才给妙小仪请安。”福禄虽见她免礼,但仍是笑全了礼数,才道,“皇上恐怕小仪久等,特地差奴才来说一句。花美人跳祈雨舞的事您应该也听说过了,那舞须得连跳十七日方显心诚。许是接连跳了几天,今儿花美人体力不支,跳到半途竟是当场昏了过去,皇上颇为担心,便暂且先去了披香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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