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番外 作者:姚十三蝶(起点大封推vip2014-12-26正文完结)-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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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的什么,可有说什么?”
那件礼物并不大,只是一只红木小盒,盒子雕工精致,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双玉镯。
“小姐,这镯子不就是咱们那日在玉石坊看中的那一副吗?”
这就是那副镯子,那日沈玲伊带着菊花去玉石坊时,一眼相中了这对玉镯,偏巧那日掌柜的不在,伙计不知镯子的价格,沈玲伊便留了话,让那掌柜回来后带上玉镯到大长公主府去一趟。
可是掌柜来后却说,那副镯子已经被人买走了,沈玲伊虽然不悦,可是却也没见一回事,不过是一副玉镯而已,她的妆盒里最不缺的就是头面首饰。
可眼下这镯子又回到她的手里,贺王府的这份礼不但贵重,而且别有心意。
她心里有那么一瞬间暗自欢喜,但也只是瞬间,她便知这不会是他送的。
他不是会花功夫讨好女子的人,更何况因为那几件事,他这会儿八成正恨着她呢,怎会巴巴的送礼物给她。
这个时候,给她送礼示好的只会是一个人。
贺王妃崔绛春!
这个小女孩果真是不简单啊,竟然肯屈尊降贵,向她求助。
沈玲伊冷笑,对菊花道:“这镯子赏给你了,带着玩儿去吧。”
菊花大喜,连忙谢过,又道:“小姐,那贺王府那边,咱们要不要回个话?”
沈玲伊站起来,撩开纱帘走了出去,她的脸依然奇痒难耐,有小丫头端来冰块,秋日的雨天,天气已经很寒冷,可她还是把脸一次次浸到加了冰块的冷水中,这样可以令她稍微舒适一些,脸上舒坦了,大脑也更清晰。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脸上的麻痒终于褪去,她这才松了口气,让菊花取来香脂,仔细涂抹在脸上,这个病每日只发作一次,这一次过后,便也就无事。
直到这时,她才对菊花道:“你让人把山东刚送来的驴胶膏子送些给她,就说让她把身子快些养好,再过十日便就立冬了,立冬那日太后在慈恩宫摆酒,请几个聊得来的命妇进宫陪着吃酒,她若想去,就随我一起进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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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今天双十一,你们败了吗?
十三逛了一天的淘宝,看来今天只能更一章了,明天补上吧。
明天三更,等着我!
☆、第二八零章 眠翠(一更)
那日崔小眠回到王府,贺远却未带她回锦园,而是径直来到锦园旁边的一处院子,这里以前是江嬷嬷的住处,江嬷嬷病后便搬出来住在前院,方便大夫诊治,这里已空置多年。以往崔小眠到院外遛过狗,见院门紧闭着,只能看到里面有很多竹子。
今日一来,只见大门外加了一处牌匾,上书眠翠两字,大门敞开,肥仔从里面跑出来,后面跟着几个小丫头,园子里整治得干净整齐,不时有太监丫鬟在竹林间穿梭。
崔小眠弯腰抱住肥仔,一人一狗亲成一团。贺远柔声道:“这是江嬷嬷住过的园子,如今叫做眠翠园,我们正式成亲前,你便住在这里。”
未婚夫妻自是要避嫌,如果崔小眠还是和他一起住在锦园,既会影响到崔小眠的名声,而他的身子骨也禁不起日日冲冷水澡。
眠翠,看似是住在翠竹之中的意思,实则含了崔小眠的名字,这是专门为她命名的园子。
园子里修缮一新,门窗的油漆刚刚干透,窗户上糊了崭新的碧罗纱和烟霞罗,与满园的清翠相得益彰,放眼望去,满园的青枝绿叶,即使是晚秋时分,也没有半丝萧瑟,一条鹅卵石小径伸向竹林,秋风吹过,竹枝摇曳,婆娑的竹叶带出呢喃,阵阵竹香沁人心脾。
除了李妈妈和白菜,园子里的太监和丫鬟、老妈子都是新人。见师徒俩来了,全都跪在阶下,竟有三四十人!
“怎么这么多人?”崔小眠问道。锦园也不过这么多人,文绣园连十个人都没有。
贺远轻声道:“这不算多,又调了二十名亲兵给你,阿木以后也跟着你。”
崔小眠明白贺远的心意,他不是为了排场,而是心疼她,更是担心有人会害她。
除了李妈妈和白菜。大牛和小丫也在园子里等着她,就连宋知秋也来了。
一问才知道。宋知秋和小丫已经定亲,宋家已经捎过几次信,催他们早日成亲,只是小丫记挂着小掌柜。一定要等小掌柜回来,她才肯成亲。
除了这件喜事,而有一件让崔小眠意想不到的事,由李妈妈撮合,白菜和大牛也凑成了一对,和宋知秋小丫这对心思剔透的不同,大牛和白菜都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一门心思要等崔小眠回来才肯定亲。
崔小眠高兴得眼泪都出来了,扯着贺远的袖子道:“我只给大牛娶媳妇的钱了。还没给白菜准备嫁妆呢。”
贺远微笑:“白菜是王府的人,这份嫁妆由师父给她出,到时连同她的卖身契一并给她。”
可不是嘛。白菜虽说一早就跟了崔小眠出府,可她的卖身契还在王府呢,贺王爷不应允,她是不能出嫁的。
李妈妈操持着,已经给这两对新人买下两套院子,宋知秋家薄有积蓄。早就让人送来聘礼,另外还给小丫打制了整套头面首饰。
崔小眠不想委屈白菜。叮嘱小丫从铺子里支出五百两银子,给未来嫂子置办首饰。
贺远把崔小眠在眠翠园安顿好,便借口还有事便回锦园了,留下她和李妈妈她们互诉离别之情。
“小姐,看这情形王爷是一门心思要立您为正室啊,小姐有福,难得王爷如此有情有义。”
崔小眠脸红,凑到李妈妈耳边,小声把她的身世说了出来,李妈妈闻言大惊,连忙跪倒在地,本想称呼王妃,却又怕被人听到传出去,哽咽道:“小姐,这些年难为您了,好在您与王爷有缘,千山万水终能遇到。唉,只是为今之事,也真是难办得紧,文绣园那位又病了,王爷原本是怕您不高兴,让崔家来接她回去小住,可这一病就不能让她走了,王爷怕是正烦心,小姐莫要为此和王爷呕气啊。”
崔小眠知道,李妈妈因为悦妃的事,对贺远的忠心,决不比对她少了一丝一毫,担心她为了假绛春的事不高兴,忙着给她顺气呢。
崔小眠莞尔:“我原也没想着如何,是师父一定要坚持。”
唉,不是你自己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啊!
眠翠园里的厨房是从锦园原封不动搬过来的,贺远怕她不满意,又让小丫来看过,重又添置了些东西。
当初崔小眠离开王府时,只带走了自己的枕头和几件衣裳,其他的东西全都留在王府里。如今又都从锦园搬过来,她小时候玩过的鸭子车、布娃娃全都完好全损地摆在珍宝阁上,床上是层层叠叠的纱幔,绣着花鸟鱼虫,屋里的大瓷盆里养着金鱼,还有几盆兰花,此时开得正好,幽幽淡淡一室花香。
床头一盏水晶灯,和当年被大火吞噬的那盏一模一样。崔小眠心里喜欢,大白天便点上灯,趴在床前看了半天。
当年高雪涛送的十三只小绵羊都已经长大了,就养在眠翠园里,照顾羊儿的人还是阿木娘,这些羊儿被她打理得干干净净。
羊儿早已不认识崔小眠了,但是看到她还是咩咩直叫。崔小眠站在羊圈里,摸摸这个,抱抱那个,肥仔在羊圈外急得直蹦,这些年它和崔小眠聚少离多,哪能让这些羊抢了它撒娇的机会。
听李妈妈说,这一年多她们都住在嘉南王的别馆里,平日帮着那里的下人们做做针线和杂活儿,嘉南王妃是个会做事的,对她们既没有特别关照,也没有半丝轻视,李妈妈和白菜虽是借住,倒也落得心安理得。
邱峦订了亲事,竟是和高雪涛做了郎舅,高雪涛的小妹子许给了邱峦,峦世子从此要叫高雪涛一声大舅哥。
以往在一起玩儿,邱峦是四个人中的老大,如今却要叫高雪涛大哥,笑得崔小眠肚子疼。
高雪涛的小妹子和崔小眠同岁,据说长得花容月貌,京城的王孙公子求亲甚多,没想到最后却让邱峦求到。
到了下午时分,彩衣坊来了两位妇人,说是贺亲王让她们来给小姐量身,随身还带来一叠子衣料样子让崔小眠挑选。
从小到大,崔小眠都被贺远当男孩养着,即使后来换了女装,也是李妈妈给她做什么,她就穿什么,外头的女子流行什么花式,她从未留意过。
一大堆衣料看得她眼花,随便选了几匹娇嫩的颜色,却又自己动笔,把当年被火烧了的衣裳样式仔细画来,不论有多少衣裳,最爱还是这一件。
彩衣坊的人走后,又有金玉堂的人送来几套首饰,另有一位妇人笑着对崔小眠道:“这些都是贺王爷亲自来铺子里挑选的,还嘱咐小妇人来给您扎耳孔,想来小姐快要出阁了吧。”
这一世原本在两岁时就已经扎了耳孔,只是后来她一直没有戴过耳坠子,耳孔又重新长上了。崔小眠摸着耳朵踌躇不决,前世她的皮肤敏感,扎耳孔时都化脓了。
她求救地看着李妈妈:“李妈妈,我的耳朵不会化脓烂掉吧?”
李妈妈笑得皱纹更深:“妈妈有法子,肯定不会化脓,谁家小娘子都要提前扎耳孔,总不能等到上花轿的那一天再扎吧。”
看来贺远真的是做梦都想娶老婆,这世上也唯有他,娶亲就像嫁女儿一样,就连扎耳孔这事都要提前想到。
“李妈妈,我师父怎么这样婆妈啊?”还没成亲,崔小眠已经开始嫌弃他了,好在贺远没有听到,否则伤心死了。
“王爷怎会婆妈,这是他那日问过我的,问我待嫁的小娘子都要添置些什么物件儿,妈妈说一样,他便让人记一样,那时妈妈就知道他是为小姐您打听的,便记起您没有扎耳孔,也并一起让他记下了。”
那妇人用两个绿豆在崔小眠的耳垂上反复磨擦,直到那一方皮肉麻木了,便用银针穿透,虽然已经没有什么知觉,崔小眠还是吓得尖叫,把那个妇人也吓了一跳,见过那么多大户人家的小娘子穿耳孔,哪个都是吓得眼里含着泪却只用帕子死命捂着嘴不敢出声,从未见过这般尖叫的。
待到不流血了,李妈妈用茶叶梗把耳孔堵住,笑道:“这样保管不会化脓,过个三五日就好了。”
崔小眠暗自神伤,做女人真不容易,好在大成女子没有缠足的陋习,否则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到了晚上沐浴时,李妈妈看着她那在大漠中磨得粗糙的手脚,心疼得直摇头。
“小姐啊,您这是走了多少路啊,脚上都磨出茧子了。”
崔小眠叹口气,好在李妈妈没见过在大漠时的自己,否则说不定给吓得背过气去,离开大漠后,伊尔都吃得好住得好,人长胖了个子也高了,头发也重又变得黑亮。
一边洗澡,崔小眠问李妈妈:“文绣园的那位病了,我要不是去看看她啊?”
李妈妈道:“她进府时也有三四岁了,应该一早就知道她并非崔家亲生,如今怕是铁了心占住王妃的位子不放手,说不定正想法子祸害您呢,上次她到咱们家里大闹一场,妈妈就看得明白,她这人不是善茬儿,远不是以往那么和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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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一章 虾肉云吞(二更)
崔小眠并不知道文绣园里的假绛春真实身份,更不知道前世今生那人竟然两次害了原主。此时此刻,崔小眠对她还有些愧疚,总觉得是自己对不住她。人家给自己做替身这么多年,或许对贺远真的有情,原本快要圆房了,自己却又现身,不但要夺走她的未来夫君,还要夺走伴随了她十多年的身份地位。
上一世,崔小眠除了母亲以外,再也没有亲人,也再也没有人疼过她爱过她;这一世她有贺远,又有了很多朋友和关心她的人,所以她觉得很知足,反而不想要得更多。
“李妈妈,终究是我对不住她,如若不是因为我逃婚,她也不用孤零零在这王府里过了十来年。”
李妈妈哼了一声,不屑道:“谁知道她原本是个什么出身,想来不会是什么好人家,否则谁会舍得把个女儿给了别人。十多年里,她心安理得用着您的身份,使奴唤婢,锦衣玉食,崔家给她这份荣华,她也并未感恩,也没见她和亲家老爷亲家夫人有多亲近,反而是您,为了崔家让王爷骂了几次,那时妈妈就觉得奇怪,怎么您和那崔家夫人那般投缘,如今就都想明白了,那不是投缘,那是母女天性。”
提起家人,崔小眠鼻子一酸,险些落泪,她问李妈妈:“妈妈,你可有我娘家的消息?”
李妈妈摇摇头:“妈妈在嘉南王府里。别的都不知道,倒是小丫说过,崔家的子鱼小公子曾来过铺子里。打听过您的下落。”
崔小眠想了想,打消了去看望假绛春的念头。那个假绛春不是善茬,李妈妈说的对,她能想出来这个时候装病,八成也在想法子祸害她。自己如果这个时候去探望,或者让人送东西过去,说不定会被她趁机嫁祸。
当年的那场大火一直没有查出真凶。邱岱迥对贺远千般恨,也不会趁他不在烧死他的徒弟。这种小儿科的事,不是他的风格;六叔和堂兄是那天晚上才想抓她,而她到家时就已经起火,因而不会是他们放火。
除了沈玲伊。那就只有这个假绛春了。
沈玲伊倒还罢了,这个假绛春一直长在深宅大院,如果能够操纵歹人来放火,这个小女子的心机就太可怕了。
崔小眠想到此处,不寒而栗。
“李妈妈,园子里这么多人,你老要多费心了。”
李妈妈拍拍她的手,沉声道:“小姐,妈妈自作主张。让管菜园子的琴嬷嬷和翠嬷嬷搬到园子里住,一来这里吃住更舒适,二来那两位老嬷嬷都是跟过江嬷嬷的。对王爷忠心不二,且心里亮堂,妈妈再加上她们两位,一定给小姐把这里看牢了。”
打定主意,崔小眠决定不再管假绛春的事,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她有贺远,就让贺远去看着办吧。只要别伤害到家里人,那就随他去吧。
次日一大早,贺远就来眠翠园陪她用早膳,说是陪她,其实是等着吃她做的饭。
崔小眠早就猜到了,早就起床下厨煮饭。猪瘦肉细细剁成肉茸,又加了木耳,鲜虾肉剔了虾线,用胡椒粉和盐略腌,和肉馅一起包成云吞,却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