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秀-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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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多年,这一场宏大的葬礼还有人津津乐道,说老太太是个有福气的,儿子孝顺,老太爷也是个重情意的。
李府的灶上异常忙碌,和李府沾点亲带点故的都来蹭酒席,一家老小拎着只老母鸡就来吃上三天。
李府迫不得已从外面请了许多灶娘帮工,在前府开了流水席,内宅的灶上单只供应关系较劲的亲眷,却也把一干厨娘累的半死,若不是贺大娘许诺有赏钱在那里吊着,这一干厨娘早就罢工了。
顾二懂事的跟在贺大娘身边,手里提着的一壶温茶就没凉过,贺大娘的嗓子沙哑,两眼带着血丝,别的厨娘还可以串换着休息,只有贺大娘撑了三天三夜,似乎一下老了十岁。
第三天傍晚,来赶礼的亲眷陆续的撤离了,贺大娘放了灶上的婆子们半天假,等人走*了,她一屁股坐在了灶台上,动都不想动一下,顾二默默的烧了一锅水,调好了温度端了过来,给贺大娘去了鞋袜,把她双脚浸泡在了热水里,用手撩起热水一遍遍的淋着。
贺大娘脑子昏昏沉沉,两只眼皮搭在一起重的睁不开,却又不会立刻睡死,一股股舒服的热流从脚上传来,让人舒服的只想呻吟。
这几天一直忙忙碌碌,却是无暇去思考,人一平静下来,往事如潮水般汹涌地扑了上来。
贺大娘轻轻嘟囔着,“你们怎么都去了呢,留下我一个人孤孤单单。”
顾二抬起小脑袋,看着半昏睡状态的贺大娘,脱口而出:“大娘还有我呢。”
顾二说完却发现,贺大娘根本没听到她在说什么,一个人又自言自语道:“当初咱们三个人,多好啊,一个主子,一个和丫鬟差不多的半个主子,一个相当于半个主子的大丫鬟。”说完,自己也觉得好笑,闭着眼睛扑哧一笑。
神智却是稍微清醒了些,贺大娘睁开眼睛,朦胧间看到眼前的顾二,莞尔一笑,伸出粗糙的大手揉了揉顾二的头发,突然间有了倾诉的欲望:“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啊,也有个小姐,就和涟姐儿一样可爱,加上一个丫鬟,我们三个人成日里在一起,荡秋千,放风筝,一起做女红,陪着小姐读书。”
贺大娘说着,想到童年的美好时光,忍不住呵呵笑了两声,顾二仰着头,一眨不眨地看着有些陌生的贺大娘,轻声问道:“后来呢?”
贺大娘半垂眼帘,想起旧事,她和老太太贺氏本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只是她的母亲,却是贺氏母亲的陪房丫鬟,被主子占了以后,贺家奶奶不肯把这个陪房抬举成姨娘,连带着她生下来以后也没名没分的,只是和贺氏同吃同住,连丫鬟也共用着。
到了贺氏出嫁的时候,她母亲就去求了贺家奶奶,她做了贺氏的陪嫁丫鬟过来,李府上下不知道她的身份,因了贺氏的礼遇,却也没人敢小瞧了她。
贺大娘一想到这件事,心情就阴暗下来,自己也是怨的吧?母亲做了她母亲的陪房,自己又是陪房,难道生生世世都是陪房的命吗?
不是不怨啊,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口口声声唤着妹妹的人,在听到自己要做陪房的时候却是那么开心快乐,一脸欣喜的拉着自己的手说:“妹妹,以后咱们也不用分开了,高兴吧?”
她难道不知道,这么不明不白的嫁过去,自己这一辈子就毁了吗?
贺大娘满脸苦笑,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自己就开始和她貌合神离了吧。也曾提醒过映红几次,映红,映红啊,就是太忠心了,为了小姐居然一再回避姑爷的示好,又在姑爷的借酒装疯失了清白以后,因了她一句话,居然就带着六个月的孩子跳了井。
从那以后,自己就不想再看到她的脸了吧,自己宁愿到这又苦又累的灶上做粗活,至少这个小小的圈子里,自己就是唯一的主宰。
贺大娘叹了口气,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两个人此刻怕是在地下相遇了吧,她见了映红会说什么呢?
顾二仰着头看着贺大娘呆呆的发怔,摸了摸水的温度有些凉了,伸手推了下贺大娘道:“大娘,这水凉了,我再去换一盆来?”
贺大娘一下惊醒,从长长的梦境中回归了现实,她挣扎着起身,套上鞋子,拉起顾二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顾二听话的端起盆,把水扬在了院子里后,贺大娘已经关好门,落了锁,一老一小搀扶着回到了屋子里。
贺大娘睡着前,似有若无的一句梦呓飘进了顾二耳中:“人活一辈子,到底为了什么呢?”
顾二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想到,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吃饱肚子。
李府的盛大葬礼让全城的人民都沾了光,顾家娘子这几日都没有开饭,日日拐了顾惜玉到李府门前蹭那流水宴,吃的脑满肠肥,又趁人不备,偷带了些馒头和卤食,给顾货郎打牙祭。
顾货郎自然不知道这些的,只当是自家娘子开了窍,像是今年过年的时候一样,突然就大大方方的给一家三口都扯了新褂子,又吃饺子割肉直到过了正月十五。
顾二不在,洗衣服洒扫的事儿就得顾家娘子亲自动手了,只有这时候,她才怀念起顾货郎带回来得这个小野种。
顾家娘子坐在井旁洗衣服,现在天黑的越来越迟了,夕阳的光芒照在她身上,发上一片橘黄,她伸出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回头望了眼屋子里,见相公夹起一块卤肉,逗弄着小女儿,惜玉胖胖的小手使劲向上伸着,却总是差了一点,顾货郎发出哈哈的大笑声。
顾家娘子不禁抿嘴一笑,随即想起在李府帮佣的大女,心里又有些黯然,对小女就越发怜惜,对着顾货郎嗔道:“你别再欺负她了。”
顾货郎呵呵一笑,筷子夹着肉送到了小女儿嘴巴边,顾惜玉一口吃掉了,腮帮子吃的鼓鼓的,看着煞是可爱。
顾货郎一把抱起顾惜玉,脑门和她顶到了一起,两眼亮亮地道:“爹爹的好闺女,真是可爱啊。”
顾惜玉忽忽直乐,顾货郎就一直抱着她,在屋子里到处游走,从堂屋到灶房,又从灶房到堂屋,屋子里到处都是父女二人的欢笑声,顾家娘子时不时的回头去看,脸上露出会心的笑。
顾货郎抱了一会儿小女,累的摔倒在了他和顾家娘子的炕上,气喘吁吁地道:“小丫头太肥了,爹爹都抱不动了。”
顾惜玉就不依不饶的上来拍打顾货郎,顾货郎在炕上躲来躲去,一不小心蹬翻了顾家娘子存着首饰的小箱子,滚出一炕的珠花和钗子。
顾货郎赶紧给顾惜玉打着眼色,又做着口型,“莫要叫你母亲知道。”顾惜玉捂住小嘴巴,默契的点着头。
顾货郎把滚了一炕的绢花收拢了来,正准备往盒子里放时,却见盒子底部垫的绒布下面露出了一角白纸,困惑地伸手掏了出来,一见之下,大惊失色,他也顾不得这些珠花钗子了,光着脚就冲下了炕,顾惜玉被他带到了地上,狠狠摔了一跤,立刻呜呜大哭起来。
顾货郎却顾不得这个小女儿,光脚就向外大步走去,顾家娘子听到了女儿的哭声,心疼的立刻站了起来,看到顾货郎埋怨道:“你怎么把孩子弄哭了。”
顾家娘子头向里面张望着向前走,却是不看顾货郎一样,顾货郎一把抓住顾家娘子,一个巴掌扇去,怒骂道:“贱人,你做了什么好事”
上卷 从丫鬟做起 第九十四章 失身
顾家娘子又惊又惧,摸着被打肿的半边脸胆战心惊的看着顾货郎,委屈地哭道:“你做什么??”脚下却不停,还惦记着里屋哭闹不休的小女儿。
顾货郎一把拉住顾家娘子,手里的信纸抖的簌簌作响,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自己做过的好事不记得了吗?”
顾家娘子一脸茫然,随后露出了…更多精彩全本小说到:(炫)恍(书)然(网)…大悟的表情,她不敢置信地看向顾货郎,质问道:“就为了这个?就为了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你就打我??”
顾货郎眼睛眯紧,恨不能掐死这个女人,他强压住怒气道:“你真把老2卖了?”
顾家娘子一昂头,如同争斗胜利的公鸡,倔强道:“对,就是卖了。”
顾货郎又是一巴掌扇去,咬牙切齿地道:“那你现在就去把老2给我赎回来,不然老子休了你”
顾家娘子和顾货郎对视片刻,垂头丧气的低下头,这个相公平日里性情温和,随她拿捏,认真起来却由不得她撒泼,他既然如此说了,那便是真的,若她不能赎回顾二,顾货郎只怕当真会休了自己。
顾家娘子怯怯地望着顾货郎,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喃喃道:“家里余钱不够了。”
顾货郎皱了一下眉头,毫不犹豫地道:“那就把你那对银镯子当了。”
顾家娘子满脸委屈,却不敢不从,匆匆回了房间,又取了些细软,看着哭泣的小女儿,想着虎视眈眈的顾货郎,却是等不及了,她一跺脚,径直向外奔去。
满副家当,一对银镯,加上两只银钗,还有一对黄豆般大小的金耳钉,统共也就当了五两银子,顾家娘子心疼的要死,她把头发放下来半边,挡住了肿脸,揣着银子匆匆来寻陈牙婆。
陈牙婆却不在家,几个徒弟只说吃酒去了,顾家娘子在陈牙婆家门外徘徊了一整天,也没等到陈牙婆,知晓陈牙婆这是故意避着自己了,最后只得怏怏而回。
回家一看,顾货郎在屋子里焦急的来回踱步,小女儿眼泪汪汪却又不敢哭出来,一看见她哇的一声大哭,扑到了她怀里:“娘,好饿啊~”
顾家娘子拍着小女轻声哄了两句,抱着孩子,侧着身低着头不敢看顾货郎希翼的眼睛,惴惴不安地道:“没找到陈牙婆,怕是故意避了出去。”
顾货郎自然晓得,这陈牙婆怎么肯为了他们这种小人物去得罪李府呢?他长叹了一口气道:“明天你去李府打听打听,看看老2现在在哪里了,过的怎么样。”
顾家娘子听到顾货郎态度有所缓和,含泪点着头应下了。
顾怜花侧耳听着里间的动静,三少爷李思明看着温文尔雅,实则脾气暴躁无比,他父亲懦弱,母亲却管的甚严,只是父母一去数年,他闲散惯了,母亲回来以后很是不习惯,于是便经常拿下人出气。
明哥儿晨起脾气最臭,三太太没回来前,他天天睡到日上三竿,每天上课都迟到,夫子说了许多次都无用,最后也只得随他去了,大太太倒是知道一二,可大太太是巴不得这个侄子没有长进才好的,反倒帮着明哥儿捂的严严实实。
三太太回来没多久,就发现了明哥儿不思进取,她也是个心狠的,把亲生儿子抽的三天下不了床,一众下人跟着倒了霉,扣了半年月例,个个挨了板子,在明哥儿这里又吃尽了排头,生活的水深火热。
听到里面传来明哥儿的微弱的呻吟声,香儿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穿着一件小衣就进去了,倒了杯水送到明哥儿嘴边,明哥儿闭着眼睛吃了一口,香儿小心翼翼地道:“少爷,该起了。”
现在新夫子还没有请来,老娘肚子越来越大无暇顾及他,正是偷懒的好时机。明哥儿不满地睁开眼睛,正要骂这个丫鬟不懂事体,目光扫到香儿身上的时候,不禁微微一怔,顾怜花身上的单衣薄的几近半透明,映出里面一抹绿色的肚兜,胸前两个半起的山包,看着含苞待放。
明哥儿只觉口干舌燥,眼前全是香儿的那小馒头一样的胸在晃动,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香儿的胸前,如同着了魔般伸出手去覆盖在了女孩的胸上。
香儿正低着头给明哥儿掖着被角,明哥儿突然伸出的手吓了她一跳,骇的她粉面瞬间惨白,却不敢挣扎,带着哭腔求饶道:“少爷,少爷饶了奴婢吧。”
香儿却是知道事态轻重的,虽然她一直都想成为少爷的通房丫鬟,甚至姨娘,但不是现在啊,少爷还在孝期,别说旁人了,只怕三太太就会掐死她。
香儿欲拒还迎的举动彻底激发了明哥儿心里的征服欲,看着鼓起的胸包随着香儿的发抖一颤一颤,明哥儿身下一片火热。
明哥儿侧身往里让了让,粗声粗气地道:“上来。”
香儿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胆战心惊的挪了半个屁股上去,却被明哥儿一把揽在了怀里,抱着她滚到了床里,一双手迫不及待的摸进了香儿的里衣之中,在她的小肉上摸个不停。
香儿又痒又怕,又不敢躲,只得颤着声音求饶:“少爷,饶了奴婢吧。”片刻功夫已经是梨花带雨。
明哥儿手下越发大力,揉的香儿胸前一片生疼,她不禁呻吟出声,明哥儿只觉身下又胀又热,却又不知道如何发泄,心急的在香儿身上乱捅乱撞,反倒越发肿胀难耐。
撕扯间,香儿里衣的带子松开,露出了里面淡绿色的肚兜,和肩膀上的半片雪肌,明哥儿一望之下,心荡神驰,隐隐有些开窍,他伸手去剥香儿的衣裤,香儿大惊失色,她知道今天难逃一劫,想着日后的悲惨命运,不禁挣扎了起来。
香儿死命挣扎着,明哥儿竟然按之不住,不禁恼了,沉着脸道:“你老实点,少爷自然宠你,要不等下我去告诉娘你勾引我,看她怎么发落你。”
想起三太太阴森森的样子,香儿一阵瑟缩,不敢再挣扎,明哥儿满意的把她剥了个精光,又把自己的衣服卸了,两个人肌肤相亲,明哥儿胯下似乎微有纾解,他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呻吟声,两只手无师自通的在香儿身上游移起来。
香儿随着他的抚摸,身体渐渐发热,心里又惊又怕,想着莫不是受了凉发热了,她伸手推着明哥儿,明哥儿抬起脸狠狠瞪了香儿一眼,香儿大着胆子道:“奴婢许是病了,莫要过了病气给少爷。”
明哥儿见她顺从,心里一喜,嘴巴里不由自主的就说起甜言蜜语了:“那就让少爷陪着你病吧,到时候你可得用小嘴来喂少爷吃药。”
香儿登时涨的满脸通红,明哥儿肖母,生的鹅蛋脸,大眼睛,不发脾气的时候很是俊朗,她伺候明哥儿几年,明哥儿这副样子早深深的烙印在了心里。
今天他和颜悦色,香儿不禁多打量了明哥儿几眼,见他满面潮红,气喘吁吁地伏在自己身上,眼角眉梢也多了些温柔,心里越看越爱,对明哥儿不禁迎合起来。
有了香儿的配合,明哥儿乱拱之下,终于找对了地方,长驱直入,他初识情滋味,却是不懂得什么惜香怜玉的,香儿疼的直掉眼泪,却又懂事儿的紧咬牙关,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现在天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