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神劫之 天上 by 寒衣(天上人间一个虐攻一个虐受 虐攻比受狠he)-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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潋玄却睡不下。刚刚做的时候确实有快感,但现下身体似乎成了一滩泥,完全没有半丝力气。虽说这种事对他来说损伤不小,却也不曾这般折损过。潋玄只觉全身精神仙力似乎都被对方吸去一般,整个人一丝一毫都剩不下。
怎会如此?这种情况甚至有些像有些阴损的采阴补阳,景焰又不解此道,怎麽会……
潋玄打量着景焰,想找出原因来。视线忽然落在景焰手上,只见那枚朴素的芥子戒指旁,景焰左手无名指上,带着一枚青色戒指。他心中一震,仔细看去,那戒指是由一株青色的草盘旋而成,青翠欲滴,在末梢打成心形的结,极为别致。
潋玄忽然发起抖来,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他一下坐起身,伸手拉起景焰右手。果然他右手无名指上同样有一枚那样的戒指,在月光下发着青色的光,似乎是在嘲笑他。
全身力气尽数散去,潋玄倒在床上,身体寒冷至极。
──就算是讨厌我恨我,可你至於用同心草来夺我所有修行麽?那本该是两情相悦的物事,现在却用来表示恨意吗?
潋玄身体不由缩成一团,睁大眼睛看着屋顶。多少年不曾感觉到寒冷,多少年不曾有过泪水。修真之後,他本以为自己已经不再是常人,也少了寻常的苦痛。原来,只是暗暗地层层累积,直到遇到这个劫数。
他的颤抖惊醒了身边的景焰,景焰一把抱住他,惊道:“怎麽这麽冷?你又在闹什麽别扭?”
潋玄口中一甜,苦苦笑了。
就在这时候,这人还是这般怀疑自己,诋毁自己啊。
冰冷的身体被覆住,景焰试图用身体温热潋玄,却不知道他的身体对潋玄来说,已是太热,热得会烫伤他。
景焰暖了半天,感觉潋玄身体已有了些温暖,略微放心。潋玄不答话,他只当作对方又在拿乔,也不自讨没趣。不过这样肢体交缠,健康如他又起了欲望,不由抱下去。本来就是情事刚了,潋玄身体还带着余韵,景焰进入得也是顺利,便又是纵情。
潋玄只呆呆看着上方,温润的眼失了神。
他可以清楚感觉到身体里仙力的散失,甚至血脉的崩溃。口中腥甜几乎冲出,又被他努力咽下。既然已经这般悲惨,何必在这人面前作死作活?如果他的目的是这条命,反正也是早晚的事情。他潋玄好歹也是仙界北君,没必要摆出怨妇架势。
潋玄闭上眼,意识渐渐昏迷。
景焰感觉到他的僵硬,不由停住,有些苦恼地看看他,竟然退了出来。
好像……还是做过了头。
用手草草解决,景焰不想在潋玄昏迷的时候折腾他,努力睡觉。但有潋玄在身边,实际上还欲望十足的他根本无法睡着。为免自己忍不住,景焰干脆穿衣下床,离开潋玄卧房。
今夜月色不错,景焰深吸一口气,实在了无睡意,索性溜出玄院,跑去北君府花园中浇花玩。正在花丛中想着潋玄面容时,身後忽然传来熟悉女子声:“景焰,这麽早就起来了?”
“是啊……”是蓝馨,景焰转身傻笑,却见蓝馨一脸惊讶。他顺着蓝馨视线低头一看:自己衣襟大敞,胸前竟有道抓痕,是潋玄留下来的。那人在交缠的时候很少有什麽动作,不过这一次似乎做得太厉害了些,难免控制不住,抓了一下。
“你、你……难道,你是和玄君……”蓝馨瞪大眼睛,满脸都是不信之色。
“是他对我下药,强迫我的!”景焰不知道为什麽,冲口而出这一句。
──“看,你都受不了,如果蓝馨知道甚至听到他亲口说这话,你想她会怎麽反应?”
──“那可要趁热打铁,要让蓝姑娘对潋玄那家夥彻底死心才成。”
不知为何,景焰脑中忽的一片混乱,只有这两句话,在脑袋里晃来晃去。他开口,甚至连自己都无法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麽:“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就三天後吧。涟儿,他不值得你喜欢,你死心吧!”
蓝馨猛地看他,一脸惊愕。
淬神劫 六1
六
玄君最近身体不太好,似是修真出了岔子。
潋玄在仙界人缘甚好,在这北方一带更是拥护者众,得到这消息,许多仙人便登门献宝,药物法宝不一而足。
裴澈也是众人中的一个,他和潋玄相识已久,便直接上了北君府。玄君果然一脸疲态,能看出修行大减。裴澈暗暗心惊,向潋玄询问几句,对方只一摆手,并不详细分说。
裴澈无奈出了会客厅,忽然想起自己在这北君府上还有个朋友,於是问了乔佑,到玄院去见景焰。
三日不见,裴澈却觉眼前的人有几分陌生,似乎身上有什麽不对劲。裴澈看来看去,始终无法发现端倪,便开口直奔重点:“景焰,你知道玄君怎麽了吗?他身体很不好,若是这麽下去,恐怕会出问题。”
景焰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不知为何,却又被淡漠压住:“他是北君,堂堂罗天上仙,能有什麽问题?”
裴澈向来知道景焰和潋玄关系不太好,不过此刻也有几分气恼:“你住在他的院子里,再怎麽说也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我只希望你适当的时候关心他一些,玄君实际上是个极为固执的人,我最怕他是自己做什麽傻事!”
“他要什麽有什麽,还有什麽不满的?”景焰道,心里的嫉妒蓦地冲上,眼里多了丝凶狠。
这人真的很不对劲。裴澈皱眉,从腰间结下一块玉佩:“景焰,这是清心玉,带着它有防备心魔的效果,你……带着吧。”
“什麽心魔。”景焰眉头皱起,却没有拒绝,接过玉佩系在腰间,表情有些木然。
裴澈很担心地告辞,只希望不要当真出什麽事才好。
他不知道,在他走後不久,景焰便出了院子,去找蓝馨。
蓝馨正在房中,脸色很是阴沈,见到景焰强笑一声:“你来了。”
景焰点点头,抓住她手腕:“跟我走,我带你去看。”
他抓得很重,一点不像是对深爱之人的样子。蓝馨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却丝毫不加反抗,跟在他身後进了玄院。
景焰只觉自己迷迷糊糊的,脑子里都是对潋玄的愤恨,和“一定要让蓝馨彻底放弃”“要让潋玄身败名裂”这样的念头,一举一动似乎都有体内什麽来操控住一般,竟然完全没有意识。
等夜色降临,他摸入潋玄房间,让蓝馨站在外面。
潋玄早在房中,静静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看起来像是失了气息。景焰走过去,和他眼神相触,忽觉一阵心酸,不由得叫出声来:“潋玄……”
床上那清淡的身影看过来,潋玄眼中露出些温柔:“最近修行不顺麽?怎麽气息这麽乱?”
问完这句,他心中一动,随即苦笑起来:可不是气息乱麽?从自己身上汲取了那麽多仙力,就算融合也要一段时间,自然是气息纷乱的。
景焰见他笑容,心中更加迷糊,只是异常想碰触这人。他低下身去,吻住潋玄。
随即便是脱衣纠缠,就在他想要进一步的时候,潋玄却拦住他:“景焰,你先把仙力理顺吧,这样下去,会过多而暴的……”
景焰被拒绝,一双眼忽然变得有些发红:“别装什麽正经,都上过多少次床了,你不是一直很快活吗?起初还是你下药贴上来的呢!”
他说着,心下隐隐感觉有什麽不对,却察觉不出。
潋玄已经不再有什麽心碎的感觉,只是淡淡道:“反正我一直在这里,就算你休息些日子,我也不会跑。”
“我就要今日!”景焰狠狠道,抱住潋玄,猛地冲了进去。
潋玄闷哼一声,咬住唇不叫出来。
景焰整个人十分混乱,一阵心疼一阵嫉妒又一阵愤怒,手抚上他的唇:“别像个哑巴似的,叫啊,你还怕人听到不成?”
他身下着意,潋玄被顶到敏感处,身体一斜,低低叫出来。
景焰眼神忽地放柔,在他耳边低声:“涟儿、涟儿……”伸手把人抱起,让他坐在自己怀里,自下穿透冲刺。
潋玄目光定在他身後一点,忽然身体一颤,眼里现出一阵恐惧。随即惊惶之色渐去,了然之後,换上几分嘲讽,十分绝望。
泪从脸颊滑下,滴在景焰身上。景焰此刻只是去了下衣,腰带甚至还在。泪水落在他腰间玉佩上,景焰感觉腰间冰冷,一震之下,忽然有了几分清醒。
他忽然大惊,下意识放开潋玄,飞快从一边拿起被子盖在他身上,跳起身来:“蓝馨,你不要看──”
蓝馨从後面走出,忽然冷笑一声,看着潋玄:“玄君,你看明白了吧?不管你对这人是什麽感情,他可没半点顾惜你。你,还要坚持对他不死心吗?”
景焰一阵迷茫,眼下这场景,似乎是他自己的希望,又似乎有什麽不对的地方。
但是潋玄一张脸白如纸,整个人都失去了神采,一双眼半垂下去,完全看不到其中表情。从被子里露出的肩头瘦削,皮肤上原来的伤疤竟然不停崩裂开来,血流了出来。
景焰来不及考虑太多,急急忙靠过去:“潋玄,你的身体……”
潋玄竟往後缩了缩,微抬眼看看他们二人,惨惨一笑:“景焰,你并不是下作之人,怎麽为了她,连这等手段都用得出?”
“不、不是……”景焰拼命摇头,虽说记得清清楚楚蓝馨是他带过来的,可总觉得这并不完全是他自己的意思。
他见潋玄唇角都红了,说话间一阵血腥气弥漫,似是每说一个字都要吐出一口血,不由大为惊慌:“潋玄,你不要说了,你身体怎麽了?我这里有药……”
“药麽?像同心草那种?”他一进潋玄便是一退,眼看到了墙角。潋玄脸上笑容渐褪,染上疲倦,“算了,景焰,我这自欺欺人的戏码也演不下去了,你,就留我最後一点尊严吧。”
说完,他手在空中点了几下,同时从一边拿起一块玉简,放在床上:“这个给乔佑,他知道该怎麽做……景焰,愿你得到你想要的,幸福。”
说完一阵白光大作,光芒过後,潋玄竟然不见踪影。景焰匆忙上前寻找,哪里有半点痕迹。
“是传送阵。”蓝馨幽幽道,“玄君是要找个地方,安静死去。”
“你胡说些什麽!”景焰狠狠看着她,眼睛都红了,“他是跟我生气,才不会去寻死!他一个罗天上仙……”
他心里生出极大的恐惧,想到刚刚潋玄身上不停迸裂的伤口,又想起潋玄那了无生趣的表情和眼神,吓得不停念着:“不,他不会死,他那麽高的道行,怎麽会有事……他只是生气,生气……”
“他确实不会有事。有事的,是你。”房间中忽然冒出一个声音,随即一个身影渐渐变深,出现在他二人面前。
“文!?”景焰瞪大眼睛。
蓝馨脸上现出敬畏,忽然跪下去:“参见东君。”
俗烂飞……
淬神劫 六2
景焰呆了,看着眼前两人,隐隐有不祥预感。他站直身,不觉握住腰间那清心玉,青色光芒沿着他手心弥漫。忽然,景焰喊了一声:“是你!你对我说话的时候,向我下了暗示!”
那文!笑了笑:“这般蠢物,也不知潋玄眼睛长到什麽地方,竟然会看上你。”
景焰手心尽是冷汗:“东君?你是东君墨秉,不是文!!”
对方点头:“东君虽然没和北君做过对,但向来名声不太好。我若不化成文!,早有人防范我了吧。那自然是不行的。”
南君虽然和北君为敌,但文!性格粗豪人尽皆知,倒不需要防备。
景焰盯着他们:“你们混入北君府,想做什麽?”
东君墨秉似乎心情不错,不急不缓答道:“蓝馨是我千年前派过来的,本来是让这小妮子帮我看着潋玄,不想她竟然也喜欢上了他……”
“也?”景焰震动了下。
“也。”墨秉大方承认,看着景焰的眼露出嫉妒和憎恨,“我等了千年,没想到竟然让你占了先,得了他的心……”
他表情透出杀意:“你得了他的玄水,我一看便知,你居然敢和他双修……我下迷魂术给你,可笑你竟然为这女人心生动摇,中了我的术。”
“我、我……”景焰只觉天旋地转,忽然想起,“潋玄给我的药,是你们谁换的?”
“我。”蓝馨看他一眼,道。
“你为什麽要、要给我下春药?”景焰恨恨看她,忽然觉得这张属於妻子的脸无比陌生。
如果说失去记忆就是另一个人,那麽眼前的蓝馨,根本就不是他的涟儿!
蓝馨微微一怔:“我给你换的是火漓丹,什麽春药?”
景焰呆住,忽然捂住脸,笑得喘不过气来。
什麽春药,原来不过是自己的欲望。明明是想要那个人想要的不得了,偏偏怕背叛涟儿,在内心深处找这种无稽的借口,伤了他一次又一次。
潋玄在流血,他在哭。可自己竟然没有一次抱住他为他疗伤,让他不要伤心。自己只有一遍又一遍地折磨他,仗着对方的容忍肆无忌惮,甚至刚刚……还在墨秉的法术下,让潋玄承受了那样的侮辱!
景焰跳起来,他要去找潋玄。那麽厉害的潋玄不会有事,只是生气离开。他要找到潋玄,把人好好包起来,把所有有效的药都堆在他面前,一定要把他养好,不让他再留半点血半滴泪!
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潋玄就取代了他心中涟儿的位置。若景焰肯承认的话,他早该发现他对蓝馨的执着只是一种习惯,对潋玄的索取才是真正想要。
想明白这点後,景焰再也无法在这二人面前停留,便要跑出去。墨秉却不会让他离开,似笑非笑挡在他身前:“景焰,到了这时候,你还想走吗?”
“让开!”景焰恨恨道,手心托起一团火,对墨秉砸了下去,“都是你,还有你的什麽手下!这个仇,我一定会报回去的!”
墨秉随手一挥,不想那团火去势凌厉,他这一挥竟然没起作用。墨秉微惊,两只手在身前交错相接,才接下这团火。他面色凝重:“不对,你仙力怎麽会这麽强?就算双修也没可能,除非……”
景焰着急离开,不停进攻。墨秉目光忽然落在他手上:“你居然──你居然把两株同心草戴在你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