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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部分

春闺记事 作者:15端木景晨(起点首页热点封推vip2014-09-20正文完结)-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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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安静极了,甚至能听到窗外细雨敲打花枝。
  顾瑾之看了会儿书,眼睛发涩,祝妈妈几个便下去歇了。
  半夜的时候,不知为何突然醒了。
  而后,就有点失眠。
  她不停想白日在马车上发生的事……
  越想越睡不着。
  口有点渴了,她起身喊了人服侍她喝茶。
  进来的却是祝妈妈。
  “怎么是您值夜?”顾瑾之问。祝妈妈年纪大了,顾瑾之劝了她多次,她已经不值夜了。
  不知怎么今日又轮到了她。
  “她们几个小的,白日累得狠了。明日都有差事,又不能偷懒。我白日还能歇歇,就替幼荷值夜了。”祝妈妈笑着,用暖炉里取了茶壶,给顾瑾之添茶。
  顾瑾之接过来,慢慢饮了。
  “您陪着我睡吧?”顾瑾之放下茶盏,对祝妈妈道。
  祝妈妈就笑着说好,从临窗炕上拿了个枕头,就移烛到床前,放下了幔帐,吹了烛火。
  黑暗中,顾瑾之翻了好几次身。
  祝妈妈低声问她:“瑾姐儿,你怎么不睡?”
  “睡不着。”顾瑾之道。
  祝妈妈笑着翻了个身子。替她掖了掖被角,问:“年纪小小的,怎么睡不着?是不是有了心思?”
  顾瑾之也笑,说了句没有。
  “妈妈,咱们说说话儿吧……”顾瑾之道。
  “好啊。”祝妈妈笑,沉思一下,寻了个话题,“张镇的娘死了,他前日回了延陵府奔丧。”
  张镇是外院的管事,将来要配给海棠的。
  “怎么死的?”顾瑾之问。
  她记得张镇是家里的长子。母亲还说。将来海棠嫁过去就是家里的长媳。张镇才二十岁。他娘应该蛮年轻的。
  “说是开春的时候下田插秧,脚底板踩到了钉耙上,把脚板给刺穿了。庄子上的人家,拔出来撒了地灰止血。也没多留心。后来就发烧。脚都肿了。那只脚都烂了,乡里的郎中给治了小半年,肿是不肿了。却不能走路。身子越来越差,熬不住了。”祝妈妈道。
  说罢,颇为感叹。
  “况且他娘身子向来不好。。。。。。”祝妈妈见顾瑾之没有接话,又补充一句。
  顾瑾之叹了口气,道:“破伤风也不至于要命!给耽误了。。。。。。要是有个医术好的郎中治,也许就没这事。”
  “各人生死有命。”祝妈妈安慰她,“也是阎王要收她。庄子上的人,谁还没个折胳膊断腿的?也没见死人的。足见是她阳寿到了。夫人赏了五十两银子,叫张镇好好安顿他娘。他老子还留在庄子上,把他兄弟姊妹都带上来,到府里做事。。。。。。”祝妈妈道。
  顾瑾之支吾着接了句还不错。
  祝妈妈又跟她府上其他下人的趣事给顾瑾之听。
  比如厨房上的成妈妈,她男人在外头吃酒,和一个老戏子好上了,成妈妈气得要上吊;琇哥儿的乳娘赌钱,被宋盼儿给打了一顿,不叫她管事了;煊哥儿的小丫鬟往外头递东西,拿住了,也是一顿责骂;外院谁谁谁惹了事,谁又立了功等等,说了一通。
  伴随着祝妈妈的徐徐说话声,顾瑾之终于渐渐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虽然睡得时间不长,可是质量很好,早起神清气爽。
  ——*——*——
  到了八月十八,顾瑾之的月事终于结束。
  她喜怒无常的情绪终于过去了。
  上午没事的时候,她和朱仲钧去药铺。
  药铺每天的病人,早上就看完了。
  如今也开着门,诊金和药价却昂贵。
  平头百姓,生活拮据,谁也没闲钱看病,小病拖着挨着。免费的问诊,才有人愿意上门。等要收钱了,来的人就少;得知是高价,就是门可罗雀。
  没什么生意,大哥坐在大堂里,复习前些日子整理的医案。
  他一偏偏的背熟,颇有心得的样子。
  林翊云淡风轻,拿着药书看。
  司笺、阿良和贵儿几个,则坐在柜台后打盹。
  老爷子在里屋,写着什么。
  顾瑾之请安之后,便出去和大哥说话。
  顾辰之笑着对顾瑾之道:“一整个夏天,开了近千张方子。如今治疗暑湿热邪,我也能开张方子了。”
  听着他如此说,林翊也放了书,看向了这边。
  顾瑾之趁机问他:“大哥仔细说说。。。。。。”
  “热邪症,用药无外乎是生石膏、竹茹、竹叶、金银花、石斛等。”顾辰之笑着道,“脉象洪滑而数,苔色黄腻垢浊,定是邪热。我说得对不对?”
  顾瑾之笑起来。
  林翊没说什么,埋头继续看书。
  顾辰之不解道:“难道我说错了吗?”
  “没错,大致便是如此。”顾瑾之笑道,“只是,若有了病家上门,大哥敢开方子吗?药的用量如何衡量,病情的轻缓如何判断?”
  顾辰之哽住。
  林翊轻轻摇头,笑了笑,依旧看书。
  顾辰之嘟囔了句,然后重新看医案,一点点熟记。。。。。。
  屋子里又安静下来。
  门外便是大街,熙熙攘攘的路人,闹热喧阗。仅仅半截门帘。就将热闹全部挡在了外面。
  和前些日子的繁忙热闹相比,现在实在太冷清了。
  司笺几个还有点不适应。
  只有林翊,忙的时候,他也是一副平淡;闲下来,依旧平淡,世界的变化跟他无关。
  司笺几个总在背后赞林翊好涵养,真像个仙风道骨的高人。
  见铺子里没什么事,顾瑾之就去后院喊了朱仲钧,准备告辞回家。
  朱仲钧无所谓。
  他和孙柯练剑,在这里和家里是一样的。他都不拘。
  “走吧。。。。。。”朱仲钧道。
  顾瑾之去辞了老爷子和顾辰之、林翊。依旧同朱仲钧从后面口上车。
  朱仲钧跳上了马车,刚刚要拉顾瑾之,突然冲出一匹马,直奔着马车的方向而来。
  马上的人吓得大声尖叫。
  显然。这马是失控了。
  眼瞧着就撞到了顾瑾之。
  孙柯一跃而起。飞腿如劲风。横扫向马头。
  正中马头。
  那马被他踢得顿时就斜斜摔倒在地。
  连带马上的人,也摔滚下来,半晌没有出声。只怕是摔昏了。
  马还在嘶鸣,挣扎着要起来,被孙柯一脚踩中,顿时就动弹不得。
  这么大的动静,把铺子里的人都惊动了,连老爷子也到后门看情况。
  那骑马之人,摔得半天都爬不起来。见孙柯踩着发疯的马,一手按剑,似有宰杀之意。那人连忙大喊:“大爷手下留情,这马不是我的!”
  他挣扎着起来,踉踉跄跄走近。
  孙柯目光似利剑,逼视着他。
  那人便吓得缩了缩肩膀。
  顾辰之凑上来,急声问顾瑾之和朱仲钧:“没撞了吧?”
  “没事没事。。。。。。”见众人都很着急,被朱仲钧紧紧搂在怀里的顾瑾之推开了他的怀抱,跟众人道,“没撞上来就被孙柯制服了。我和王爷都没事。”
  老爷子紧锁的眉头微微舒缓。
  “真没事吗?”顾辰之不放心,情不自禁摸了摸她的胳膊,上下仔细打量。
  顾瑾之只得笑,道:“真没事。”
  方才那马急急奔过来,她也吓了一跳。
  朱仲钧却第一时间将她搂在怀里,转过身子,将她护住。
  孙柯便跳跃而起,将发疯的马制服了。
  骑马者被孙柯的眼神和身手镇住,此刻不敢说话,脸上带着忐忑不安。
  “。。。。。。这是匹烈马,尚未驯化。”孙柯慢悠悠解释了一句,“你找死吗,骑这种马上街?”
  “这是我家表兄的马,他也是借来的,我们准备出城一趟,哪里知道会这样。。。。。。”骑马的人哆哆嗦嗦说着,“小的该死。这马,能不能还给我?”
  他摔得那么重,心心念念还是这马。
  看得出,他赔不起这马,非常紧张。
  他衣着粗布短衫,像个小伙计。
  老爷子见朱仲钧和顾瑾之只是受了点惊吓,没有受伤,就开口道:“把马还给他。”
  孙柯看了眼朱仲钧。
  朱仲钧则在打量四周。
  后街平时人很少。
  此刻出了这种事,自然有人围观,这很平常。可朱仲钧感觉不远处有两个男子,虽然带着草帽、穿着粗布衣裳,却有点军人的架子。
  他们站立得笔直。
  见朱仲钧看过去,那两人微微压了压草帽。
  有问题。
  朱仲钧眉头微蹙,慢慢想着什么。
  见他发愣,众人只当这个小傻子吓住了,也没有多想。
  孙柯没有等到朱仲钧的回应,而开口说放了马的顾家老爷子,他不好犹豫太久,就道是,将马松开。
  那骑马者一拐一拐上前,把马牵走了。
  他摔得不轻,腿脚不利索。
  如此一闹,有惊无险。
  “我们就先回去了。”顾瑾之对老爷子和顾辰之道,“祖父和大哥也回吧。”
  老爷子叮嘱路上慢点,就转身回了药铺。
  顾辰之则又问了一遍:有没有哪里伤着。
  顾瑾之又说了句真的没事,才上了马车。
  朱仲钧的目光,一直在街角围观的那两个人身上。留意到了朱仲钧的目光,两人都没有动,没有心虚得离开。
  他们一直看着,直到顾瑾之和朱仲钧的马车离开巷子。
  
第237节谭宥

  对环境的警惕性,顾瑾之远不及朱仲钧。
  她天性不喜欢。
  哪怕她心中存了争权夺利之心,也是被迫的;而朱仲钧是天生的。
  她没有留意到街角的人有异样。
  只是回程的时候,朱仲钧沉默得骇人,脸都阴沉着,一双眸子似寒刃般锋利,在思量着什么。
  “怎么了?”顾瑾之问他,“真的被吓着了吗?”
  朱仲钧不答。
  顾瑾之伸手往他眼前晃了晃,他不耐烦打开了顾瑾之的手。
  他想得很投入,眉头紧锁。
  顾瑾之知道他最近知道了点事情,却不愿意告诉她。
  这让她轻盈的心也微微沉了下来。
  ——*——*——
  街角两个粗布劲装的男子,高大结实,却不像贩夫走卒。他们身上,有种军人的威严。
  他们都带着草帽,目光盯着从顾氏善药堂出去的那辆马车。
  华盖马车很快就消失在视线里。
  其中一个更高的男子,缓缓摘下了草帽,露出一张俊朗英武的脸。
  他眉骨高,显得眼睛深邃,眼神明亮锐利。
  此刻,他正微微抿唇,有些痛苦掺杂。
  “大人,您看清了吗?”身边的另一个男子也脱下草帽,问他。
  “看清了。。。。。。”高个子男子声音低沉带着暗哑,甚至有点恍惚。
  “真的很像真真!”身边的下属道他。
  高个子男子脸色有点扭曲,痛苦就浮上心头。
  “可只是像!”下属又道。“大人,她不是真真,她是庐阳王将来的正妃,皇帝赐婚的。。。。。。今日咱们不该来看的,看了,反而让您心里添了几分累赘。。。。。。”
  “真真从来都不是累赘!”高个子男子声音有点厉,打断了下属的话,“真真临走的时候说,她不会离开,她一直都在。那个顾七小姐。就是真真化身回来的。你放心。她会是我的!我不用承受丧爱之痛,你也不用忍受失妹之苦!”
  下属看了眼自己追随的大人,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
  “是,属下知道了!”下属道。
  “回去吧。”高个子男子最终道。
  他叫谭宥。是章和侯谭老侯爷的长孙。谭贵妃的胞兄。如今在锦衣卫任指挥同知,地位仅此于锦衣卫的指挥使。
  跟在他身边的,是他最亲信的下属。叫甄末。
  甄末从小就跟在谭宥身边,而后又随他在西北大营待了五年,如今也在锦衣卫任职千户,忠心耿耿。
  他唯一的亲人,就是胞妹甄真。
  谭宥第一次见到甄真,就对她动心。
  他语重心长告诉甄末,他想要纳甄真为妾,会好好照顾她。
  甄末兄妹出身市井,父亲是打铁的。
  甄真那种出身,能到谭家做姨娘,是莫大的荣幸。
  况且甄末了解谭宥,谭宥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他们在西北的五年,谭宥从来不逛军妓营,他很懂得自爱,绝不滥情。他看中了甄真,并非轻浮想要甄真的美色。
  他是真的喜欢甄真,对她一见钟情。
  甄末就同意了。
  甄真过门之后,得到了谭宥的独宠。
  谭宥只有正妻秦氏和甄真。
  秦氏是家里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进门的,谭宥很不喜欢她。除了新婚之夜,他再也没有在秦氏房里落足。
  为了这件事,他的母亲——谭家大夫人多次劝说,可是一点用也没有。
  当时谭家的人都以为谭宥有问题。
  五年后,他从西北回来,纳了甄真为妾,整日歇在甄真那里,百般宠溺。
  谭家众人都松了口气,也高兴谭宥终于以传宗接代为大任。
  没过半年,甄真就有了身子。
  甄真第一胎生了钰姐儿。
  这期间,谭宥依旧不进正妻秦氏的房门。
  秦氏哭闹过。
  可当时的谭家,正为谭宥的生理健康担心。而后见他宠爱甄氏,没什么毛病,正高兴着,哪里理会秦氏的哭闹?
  谭家上下一致默许了谭宥宠妾。
  而甄真虽然获得独宠,却伏低做小,在秦氏跟前立规矩,从来不妄图想越过秦氏。
  谭宥在心里大赞真真的人品,就更加怜惜甄真。
  而后,又过了一年。
  谭宥依旧不理会妻子。
  而甄真,又怀了身子,让谭宥分外高兴。
  谭家内宅却终于意识到,性格古怪的谭宥,是铁了心不想让正妻生下嫡子,只一味和妾室厮混,庶子女满堂。
  这如何得了?
  谭家大夫人甚至将甄真叫过去,训斥她狐媚谭宥,让她改过。
  正妻秦氏也得到了婆婆的支持,开始对甄真更加严格。
  甄真肚子里的孩子,因为被谭大夫人和秦氏折腾,在一个雪天落了下来。
  落下来的孩子,是个六个月大的成形男婴。
  甄真哪怕委屈,也不敢在谭宥面前说。而这次,她哭得哽咽不成声,抱着谭宥整夜整夜的抽噎,最后她道:“只要多一个月,落下来也能活的。。。。。。”
  谭宥的心就似被钝器,一刀刀的割。
  他痛不欲生。
  为了这件事,他公然将母亲谭大夫人的小祠堂给砸了,又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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