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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重华+1番外 作者:桂仁(起点vip12-08-03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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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小飞叔叔。”

    “是,小飞叔叔也在的。”

    “娘,天冷了,是不是就要下雪了?”

    “是,等到下雪了,梅花就要开了……娘会带你去后山看梅花,还要跟珠儿堆两个大雪人。一个是娘,一个是珠儿……娘,娘会牵着珠儿,永远不分开。”

    “娘,那您能变回原来的样子么?珠儿想看到原来的娘。”

    “珠儿,你这么说,木乔……木乔姐姐听到会伤心的。她好不容易才把娘变成这样,就是……就是想让娘能多陪珠儿几年……”

    “那娘您就不变了吧。可是,木乔姐姐又到哪儿去了?外公外婆呢?”

    “他们都……都在天上,看着你……不过要等到天黑了,星星出来才看得见……”

    静默了一时,怯怯的问,“娘,他们,是不是都死了?”

    “没有!他们没死,他们只是去了很远很远的天上……不过他们还是看得见珠儿的,只要珠儿乖……”

    “珠儿会乖的。”女孩的眼睛渐渐闭上了,声音也变得模糊不清,“娘,我好困,我想睡觉了,你唱歌给我听……”

    下意识的刚想说“好”,木乔猛地惊醒过来,“珠儿!珠儿你不要睡,不要睡!”

    可是岑掌珠还是在她的怀中渐渐合上了纯真的双眼。

    “珠儿!”木乔跟发了疯似的摇她,“珠儿你快醒醒!”

    “木乔,你别这样……”展云飞满怀愧疚,哽咽难言,“是我辜负了小姐的托付,是我没照顾好珠儿,你让珠儿安心的去吧。”

    “珠儿不会去的,她不会走,不会走!”木乔抱着渐渐失去生机的小女孩,猛地冲进了茫茫雨幕里。

    山脚下,供着土地公公,慈祥的笑着,注视着面前的每一个世人。

    “土地公公,求求你保佑珠儿,保佑她平安无事吧。她还只是个孩子,她不该遭受这样的报应!”

    “我答应你,只要她能活过来,我一定什么都不管了。父母之仇我也不报了,家业钱财也全都不要了。我只要珠儿,只要我的珠儿活过来……求求你,求求你让她活过来呀!”

    头重重的磕在那小小的一方青砖地上,混合着泥沙,很快就见了红。可木乔好似一点都不知道痛,仍旧一个接一个的重重磕下去。

    霍梓文不知想到什么,嘴唇抿得极紧,强硬的扭过头去。

    “木乔……”展云飞不知道该怎么劝解了,只能一同跪下,伸手抱住她,“珠儿已经去了,你不要再这样了!”

    刺目的闪电蓦地照进了树林,随即一声闷雷轰隆着滚过,雨更大了。

    霍梓文转过头来,见到永生难忘的一幕。

    白色电光里,悲痛欲绝的女孩抱着冰冷的小小尸体,仰望着苍天,无声的翕动着唇,似是想质问什么,却象是给抛上岸的鱼,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可那一种无言的悲痛弥漫开来,更加的让人心碎俱碎。

    凄风冷雨中,她那一抹单薄的身影越发显得瘦弱得可怜。只有那一双琉璃色的眼睛,倒映着雪白的电光,可怕的耀眼。

    尔后,那抹身影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雨,一直下,还夹着些冰碴落下。

    天,更冷了。

    

    

第5章复仇之计

    

    夜阑人静,雨滴檐下。

    再次醒来的时候,又一次回到了霍家。顾不上去看霍夫人阮玉竹的脸色,木乔不顾晕厥后的难受劲儿,爬起来就往外冲,“珠儿呢?珠儿在哪里?”

    阮玉竹没有多说什么,扶着她到了后院的空屋。

    屋子不大,收拾得很干净,当中摆放着一具小小的棺材,映着那一灯如豆,分外凄清。

    棺材没有钉上,就是留着给她看最后一眼。见她进来,展云飞将棺盖推开。他的动作很轻,似是生怕惊扰了里面的女孩。

    小姑娘已经擦洗干净,穿着一身雪白的新衣,还抹了些淡淡的脂粉,宛如甜梦正酣,宁馨而静谧。

    不死心的伸手过去,只有当接触到那脸颊的冰凉冷硬时,木乔才算是彻底接受了这个事实。

    掌珠死了,那颗曾经给她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死了。

    视线瞬间模糊,心头却似有无穷烈火在燃烧!

    木乔觉得自己心里似是给人挖开了一个口子,把那热乎乎的东西一滴滴的全都流尽了。然后,连眼泪也流不出来了。

    把棺木合拢,跪在地下给阮玉竹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木乔沙哑着嗓子,诚心诚意的致谢,“夫人,两次相助之恩,木乔没齿难忘。便是今生无望,来世结草衔环,也定会报答霍家这番大恩大德!”

    “你快起来,我们帮你,可不是为了要你的报答。”阮玉竹看着她,温润的面庞上却透着一股肃然正色,“木乔,我和老爷没问过你从前之事,是因为我们相信,一个八岁的小女孩是不可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但是现在,我们却不得不问上一句,你是否已经决意要离开霍家了呢?”

    给看出心事的木乔一哽,随即眼神里便似灼灼似火在烧,“夫人,若是有人丧尽天良,恩将仇报,杀妻灭女,残害无辜,对于这样的人是否应该要他血债血偿?”

    “你可以报官。老爷虽然失势,但在朝中还是有几个交好的朋友。以暴制暴,可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

    “可若是无法报官呢?没有物证,甚至连可以去状告的亲人都没有一个!”

    木乔目光里的悲恸,让阮玉竹有些哑然了。

    “若是世上真有这样狼心狗肺之人,一定要绳之以法,以正乾坤!你们到底有何冤屈,且说来听听,老夫一定为你们作主!”在门旁站了一时的霍家老爷霍公亮一身青衫,义愤填膺的走了进来。他的身边,跟着的是忙活了一天的霍梓文。

    木乔微微摇头,“霍老爷,您已经帮过我很多了,我不能再连累你们。我……我受了珠儿她娘的救命之恩,不能不管!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让我自己去解决。”

    “算我一个!”

    展云飞话音未落,却听霍梓文忽地插进话来,斜睨着木乔,“你以为现在还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了吗?你已经落籍在了我们家,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们家一家要受到牵连。”

    他清冷的声音象是记警钟敲在木乔心上,“你以为你们能做些什么?去下毒还是暗杀?别犯傻了!你才多大,他才多大?恐怕还没等你们靠近,就要死在人家手里了。纵是侥幸给你们成功了,平白又多赔上两条性命不说,杀了他也不过是头点地,他又能有多痛苦?倒不如……”

    “阿三!”霍公亮皱眉低喝,打断了儿子的奇谈怪论。

    “我有说错么?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这老天爷本就不公,他们想去讨还公道也是天经地义,我只不过提出一些个人见解而已。您在朝中是有些旧识,但请别忘了那句老话,人走茶凉!还不知道他们得罪的到底是什么人,您又怎敢保证一定就能管得过来?”

    霍公亮被儿子噎得说不出话来,霍梓文瞥了木展二人一眼,凉凉的道,“真想报仇,也请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别枉自送了两条性命,还平白连累一堆人!”

    他说完此话,抬脚就走。却给决意复仇的二人当头泼了瓢冷水,让木乔犹豫起来。

    霍梓文没有说错,若是自己贸然前去报仇,且不说能否成功,难道真的还要为那种猪狗不如的东西再搭上两条性命?

    真不值得!

    急急追了上去,“那你说,还有什么好办法?”

    霍梓文转过头来,送了她一句话,“养精蓄锐,徐徐图之。一个人爬得越高,跌下来才越惨。自己慢慢想去!”

    清冷的少年扬长而去,但他的话却让木乔沉思起来。

    霍公亮和阮玉竹彼此无奈的对视一眼,不管霍梓文的话是否有些偏激,但横竖是把这两人的复仇之念暂时打消了。

    至于其他,也就是那句话,徐徐图之吧。他们二人相携离开,把空间留给了木乔和展云飞。

    沉思了许久,木乔才似突然惊醒一般,问展云飞,“你是怎么逃脱的?”

    那一夜,他还带着岑掌珠,一个十六岁的平凡少年在水里是怎么躲过那些如狼似虎的追兵?

    展云飞低了头,浓眉大眼里满是愧疚,“其实我……我懂点武功,我不是有心要骗师父和小姐一家的。是我娘……我娘怕引来江湖仇家,不让我说。”

    是了,木乔心下忽地了然。

    十年前,孙寡妇带着儿子到朱桥镇来时,应该是受了重伤,所以身体总是那么差。是爹爹好心,怜她们母子孤苦,便将展云飞收作关门徒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安身立命的所在。

    可孙氏总说怕麻烦他们,宁肯带儿子居于偏僻的陋巷之中,也不肯搬到岑家来住。就算是她三年前过世,云飞也借口要守孝,依旧夜夜独居,想来就是要方便习武练功的。

    可笑还自以为对人家知根知底,没想到在眼皮子底下就瞒了他们这么些年。但若不是他会点武功,又怎么能救得出掌珠,让她们能见上最后一面?

    木乔此刻心中有些复杂,说不好是应该感谢他,还是指责他。更有一个疑问在心头盘桓,“你既然会功夫,为什么不想办法早些救治珠儿?”

    “我……我有想过办法的。”展云飞愧疚之极,道出实情,“珠儿落水的第二天就开始生病,我当即就去寻了大夫,可还没等药煎好,就引来了追兵,我只好带着她逃走。一路东躲西藏,成天没个安稳。珠儿她又怕苦,不大肯吃药,吃了也经常吐出来,又得重煎。我身上本就没多少钱,很快便花完了,后来只好去偷东西。可那些大夫一见我们面生,又衣衫破烂,便是有钱也不肯替珠儿瞧了,这才越拖越糟糕。我带着珠儿回来,原是想回岑记银楼取些钱财替珠儿好生医治,可没曾想,那天杀的佟老太也回来了,把钱财搜刮一空。我……是我没用!是我没照顾好珠儿!”

    他懊恼的自捶自擂,看得出是在真心忏悔。

    全都是命啊!深吸一口气,木乔不再逼问,只疲倦的道,“你也累了,去歇歇吧,这儿有我守着就行了。”

    展云飞迟疑了一下,才悄声问,“凤莲姐呢?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琉璃色的眼珠子在烛光下泛着幽幽的光,有些异样的鬼魅,淡淡扫了他一眼,“她死了。不过死得不甘心,把魂魄附在我身上了,所以我会知道她的一切。”

    这也许,就是最合理的解释。

    大男孩看着她的目光,是异乎寻常的悲戚。可木乔完全没有理会,她满脑子都在想,她该怎么做,才能把那些人渣一个一个打进地狱!

第6章田地之争

    

    小小的两座新坟,安葬于霍氏墓园。

    未满八岁而夭折,是为无服之殇。为了让孩子好生投胎转世,不得立碑,不得戴孝。但在两座新坟四周,却给细心的少年精心种下了两圈白玉簪。等到来年花开之际,就是两个雪白芳香的小花圈,守护着这一对可怜的孩子。

    “差不多了,都回去吧。”阮玉竹收拾起竹篮里的东西,爱怜而伤感的目光再一次注视着相邻的两座新坟,“五儿能有珠儿作伴,想来也不会太寂寞了。阿乔,你说是么?”

    木乔轻轻点头,“夫人,谢谢您。”

    若不是霍家好说话,岑掌珠还不知能葬于何处。就冲这一点,她是真心感激霍家人。

    不经意的交换目光间,却发现那女孩的眼神中竟流露出和自己一样痛失爱女般的心痛。可只一瞬,便躲闪了开去。这或许是女子的天性?阮玉竹没有多想。

    招呼还在坟头认真培土的几个男孩离开,心中却是叹息。若是女儿还活着,也该有木乔这么大了。只可惜小姑娘还没到周岁便夭折了,只得把她的尸骨收在瓮中,直到今日才和岑家的小女孩同葬在家园墓地里。

    这些天,木乔安静多了,再不象那日一般情绪激烈的闹着要报仇。但这份安静里,却蕴藏着几乎不属于八岁小女孩的沉稳,让人未免有些忧心。

    还有那个叫展云飞的男孩子,这几天也总是神神秘秘的跑来跑来,不知在计划着些什么事。阮玉竹想,他们要摊牌,也应该就在这一两日了。

    “夫人,我们回去后,能请你和老爷一起说说话么?”从墓园出来,木乔就慎重的向阮玉竹提出申请。

    阮玉竹刚想应下,却从后面追来十几个农妇,扑通在她面前跪下,哭丧着脸作揖,“夫人,求您行行好,不要收我们家的田吧。”

    “我们一家十几口,全指着那几亩田过活。您要是收了田,让我们吃什么呢?”

    “您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还是把田给我们吧!”

    “这是怎么说话的?”十七岁的甘泰赶上前来,酷似其父的一张长方脸,一激动就涨得通红,“什么叫做我们收了你们的田?那本来就是我们家的田,从前白给你们种,那是我们老爷夫人心善。现在我们自己要过日子,怎么就不能收回去了?”

    “哟!你算是哪根葱哪根蒜,我们自跟夫人说话,有你这做下人插嘴的份儿么?”一个吊梢眼,尖嘴猴腮的中年妇人阴阳怪气的道,“那田可是从祖辈上起就传我们家的,从前的霍老爷和霍夫人可都是出了名的大善人,怎么到如今世道竟变了?亏得还是做过相爷的人家呢,要是大方点,索性给我们又怎样了?”

    “刑嫂子,你说话不要太难听!”甘泰来了乡下几次,认得这些佃户了,知道今儿这事肯定又是她这刺头儿挑起,忿忿的道,“我虽是下人,可也起码知道一个理字!从祖辈上起就传给你们家种的田,我们多少年才回来收几斤租子,你们还推三阻四不肯给,良心真是给狗吃了!”

    “你说谁呢?说谁呢!你是跟着相爷夫人读了书,明白事理,我们没读过书,不明白事理。那你们何必还跟我们这些乡下人一般见识,要回来收什么租子?”刑嫂子面上是与甘泰拌嘴,但那双吊梢眼却是一直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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