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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捕头大人,上!+番外 作者:苏氏(晋江vip2013.02.13完结,探案,欢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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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道有轮回,命里无时莫强求。婳儿,记得老爹的话,好好活下去。”那一抹笑里已经有了诀别的意味,微风轻送,她好像变成了虚无缥缈的云朵,沿着那毫无波澜的忘川飘向远方。
  
  “老爹……老爹……别丢下婳儿……老爹……”床上的人反复呢喃,面颊通红,发起了高烧。
  
  楚连翘站在床畔,眉心紧蹙,神色慌乱。云连已全部熬成汤汁灌了下去,毒性暂时被压制,却终究不是办法,刚才的一掌差点震碎她的心脉,却鬼使神差地只是受了内伤,并无生命之忧,只是这高烧再不退,就不能保证了。
  
  一整夜,连翘都未合眼。
  
  破晓,一声鸡鸣,一道踉跄身影迈入屋内,惊动了浅眠的楚连翘。赵牧胸口染血,面色苍白地跌了进来。
  
  “赵牧!”
  
  楚连翘心猛地一抽,急忙查看,却被赵牧牢牢握住了手,面上血色尽褪,却睁着黑亮的眼,声音有些紧巴巴地说道,“连翘,我没用,跟那人交手但是没打过他,人给追丢了。”
  
  “赵牧,你别吓我,哪里受伤了,我去找大夫!”连翘说着,便要起身。
  
  赵牧一把拉住了她,弱弱地继续说道,“连翘,别走,我怕是不行了……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死都快死了,还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别拖时间我去找大夫来!”楚连翘蓦然火大,狠声道。
  
  赵牧噤声。跟预计的不一样……然后像是掩饰般的轻咳了两声,眼神瞥向门板后那一双双贼溜溜的眸子,顿时凶残了。你们敢骗劳资,回去一个个皮都绷紧了!
  
  门板后那费力挤眉弄眼差点没弄成畸形的粗汉子,打了个哆嗦,又是各种指手画脚地暗示。
  
  赵牧一掐大腿泪眼汪汪道,“连翘,我这辈子就一个心愿,娶你做压寨夫人,可是你一直不肯答应,我怕这回死了都完不成这个心愿了……”
  
  “赵牧,你要是敢死,我就立马成亲嫁给别人,给别人生一窝的娃,然后每逢初一十五带着我孩子和相公来祭拜你!”楚连翘眼皮蓦地一跳,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
  
  赵牧猛地撑直了身子,一下将楚连翘反压在了身下,一脸急色地怒吼道,“你敢!”
  
  楚连翘的眸子里掠过一抹危险光芒,一眨不眨地瞅着他看,直到赵牧意识到自己败露,却又舍不得松开这温香软玉,厚着脸皮继续压着人家,一脸讪笑。
  
  “赵……牧!”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楚连翘极快地挣出了一只手袭向那染了血的胸口,赵牧一声闷哼,翻了翻白眼,昏了过去。
  
  从门外顿时涌进几个人,围着他们老大紧张不已,其中一个冒死开口,“嫂子,老大是真的受了伤,只是回来的时候瘦猴给出的主意,想趁火打劫,啊不对,趁机表白下,您怎么能下那么黑的手啊!”
  
  楚连翘咬唇,看着瘫倒在一旁的壮汉,心跳慢慢恢复平稳,眸子一扫,那些人立刻噤声,一副小媳妇儿样的不吭气了。楚连翘叹了一口气,说道,“还不赶紧去找大夫来,扶你们老大去我的屋子。”
  
  旁边的粗汉子一听,立马驮着他们老大熟门熟路地去楚连翘的屋子,还不忘窃喜道,“老大这回伤的值了,至少嫂子让你上床了,再接再厉啊!”
  
  楚连翘耳力极好,一下黑了脸。这一夜太过混乱……
  
  




8

8、第八章 。。。 
 
 
  耳畔有人轻声哼着童谣的调子,声音很轻很柔,丝丝缕缕的暖意透过一双手传递,驱散那片阴冷。不自觉地偎近,汲取那抹温暖,婳儿蹭了蹭那温热物体,无意识地唤了一声,“老爹……”
  
  原先轻柔抚着的手忽然重了力道,婳儿不舒服地蹙起了眉,幽幽转醒对上青白交加的一张俊脸,倏地贴近,淮墨像拎小鸡崽儿一般将婳儿拎起,咬牙切齿道,“你老爹有我这么年轻英俊,风流倜傥!”
  
  楚婳儿狠狠眨了两下眼,确定不是在做噩梦,像只受惊兔子迅速扯开喉咙大叫道,“姐,有禽兽!”
  
  哐当一声,木门来回大力晃了两下,摇摇欲坠。
  
  楚连翘放下衣摆,看到婳儿床上穿戴整齐的男子后淡然地拂了拂腿上的木屑。微微咳嗽了了下,开口道,“婳儿,这不是禽兽,是大夫。医者父母心,你就把他当老爹就行。”
  
  说完,故意不去看某人憋得黑红黑红的脸色,很快退出了婳儿的屋子。
  
  婳儿石化,那还是她彪悍的姐姐么?该有的天雷勾地火的打斗呢?淮墨瞅着她的一脸呆相,忽的散了气,玩心又起,捏着她软嫩的脸颊恬不知耻道,“娘子,你睡都睡了,该对人家负责吧~”
  
  的确非常的恬不知耻。同婳儿心中所想的一般,杵在门外犹豫着要不要进门去的一左一右,内心草泥马咆哮而过,我们没有好好教导少主,对不起老主子的托付啊!
  
  婳儿利落地穿上外衣,下了床,浑身充斥着暖意,只是因为躺得太久还有些虚软无力。回过头,看向床上维持着撩人姿态的俊美公子,后者因为那一回眸,刻意展露风情,眨巴着眼,一副请不要把我当成娇花,来蹂躏我,摧残我吧的贱样表情。
  
  不由抽了抽嘴角,再套上了一件外袍,悠悠开口道,“你当我是没有常识么,这样就叫睡了,那黄皮书不白看了!”
  
  拄着下巴的手一滑,差点磕在了膝盖上,淮墨磕磕巴巴地重复,“黄皮书?”
  
  不会是他心里想的那个意思吧。
  就是那个意思。
  
  两人视线交锋,一个回合厮杀,淮墨落败,受惊不小。
  
  婳儿忽然凑近,看着他唇色泛白,弱不禁风的模样,恍然大悟道,“登徒子,你这几日夜宿花巷了吧?精神那么差,跟书上写的肾虚表现是一模一样的呐!”
  
  淮墨一口老血哽在了喉咙里,张了张口,哑声了。他家娘子是阅书无数的人,非同一般……
  
  门口传来碗碎的声响,一左一右抖着肩膀扭捏地进了屋子,“公……公子,药……药熬好了。”
  
  淮墨凌厉的视线一扫,那抖的跟筛子似的二人定住了,僵硬地挺立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婳儿嗅了嗅那股子难闻的药味,脸上划过一抹嫌恶,眸子却陡然亮了起来。“这个是用来补肾的吗?我听说镇上的黄老爷花大把银子到处求药呢,不如你把秘方写给我?”
  
  一左一右死命地垂着脑袋,筛子抖得更厉害了。
  
  淮墨磨牙霍霍,从床上一跃而起,揽住了她的腰,一个用力带入怀中。故意凑在她耳畔做亲昵状,实为磨着牙道。“这药是给你喝的。我的肾好的很,就算是十八式一起都没问题!”
  
  婳儿的眸子蓦然瞠圆,十八式神马的,太邪恶了!
  
  不过某人丝毫没有顾及男人对于那方面行不行很在乎的想法,惋惜地瞥了一眼那黑乎乎的汤汁。忽的端正了身子,似乎是很为他考虑道,“其实讳疾忌医是很不好的,你要是真的肾虚,还是早点补补的好,别像镇上的黄老爷一样为了满足小妾拼了老命,差点精尽人亡……”
  
  “楚……婳……儿!”淮墨的脸色足以用锅底来形容了,还是口烧了百年的老黑锅,黝黑透亮。
  
  “哎,我的意思是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黄老爷可是出了一百两呢!”后领被拎住,楚婳儿开始挣扎,却仍不放弃游说,那一百两着实诱人啊……
  
  淮墨黑着脸将楚婳儿丢出了屋子,嘭地关上了门,一回头就看到还在斗筛子的两个手下,一同丢了出去。
  
  门被大力甩上。
  
  “那个,这里好像是我家?”婳儿的视线上移,看到身着同色劲装的两人,呐呐开口问道,“你们家公子是恼羞成怒了吗?”
  
  一左一右远离了下门板,然后捶地笑成一团,跟了公子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郁卒的模样,从来只有他整人的份儿,身为随从吃过的闷亏更是数不甚数,故此看到他那模样,真真是……极其的痛快啊!
  
  一左慢慢直起身子,微微咳嗽了两声,正声道,“我们家公子肾不肾虚我不清楚,不过公子那么虚弱是因为姑娘毒发后替姑娘镇压毒性,又连夜去了唐门,带了雪苁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幸好赶上了。”
  
  “姑娘身上中的毒很奇特,怕是雪苁也不能解,不过有公子在,定能找到法子的。”一右补充说道。
  
  “呃……原来我是中毒了?”楚婳儿后知后觉,她以为只是病了而已。
  
  楚连翘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边,安抚似地揉了揉她黑顺的长发,唇角勾起一抹笑道,“不用担心,师父说你活不过五载,可你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你的路会很长,姐一定会解了你身上的毒。”
  
  “嗯。”楚婳儿点头,对于连翘,是完全的信任。
  
  一左一右不好意思打扰二人,便将药碗交给了连翘,退下了。楚连翘看着婳儿欲言又止,后者盯着那扇门,看不出在想什么。
  
  蓦然,婳儿的身子动了动,一言不发地捧起药碗喝得一干二净,用手背抹了抹嘴,抱住了连翘。“姐,我要好好活下去。”
  
  老爹,你也是那么希望的吧。
  
  婳儿抬头,望向碧蓝的晴空,阳光正好,从指缝中流泻,刺得眼睛微酸,却是生生忍住了,扬起一个大大笑脸,如同老爹最喜欢看的那样,笑得灿烂。
  
  “姐,我想去看看老爹。”
  
  “嗯。”
  
  灵堂内,前来祭奠的人来来往往,楚婳儿安静地站在一旁,眼神没有离开过棺木。自始自终,她都没有流泪。
  
  其实从梦里醒过来的时候,她就知道一切不一样了,再也听不到老爹爽朗的笑声,也尝不到他说要做给她吃的叫花鸡,那个待她如亲生女儿般疼爱的老头去了另一个世界,成了另一个人。
  
  身侧多了一个身影,一反平时的花哨作风,难得纯净的素白。淮墨站在她身旁,看向木牌,眼里隐含着一抹感激。所有人退去,他跪在棺前,郑重地磕了三个头,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感谢你照顾婳儿多年,不让她流离失所,无所依。
  
  偌大的灵堂只剩下三人,楚连翘慢慢阖上棺木,婳儿贪恋的目光直到看不见余老爹了才缓缓垂下。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婳儿的视线停留在地上跪着的那人身上,闪过一抹犹疑,却在他起身的时候转了视线。
  
  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她始终都觉得,身上藏着许多秘密。
  
  只是眼下她无心探究,伸手握住了连翘的,格外坚定地开口道,“终有一天,我要亲手为老爹报仇。”
  
  “婳儿……”
  
  就在两姐妹相视的片刻,门外忽然传来跌撞声,浓郁的脂粉香气传来,婳儿蹙眉望向门口,却被浑身是血的妇人骇到。
  
  “楚……楚……”那张惊恐万分的脸赫然是花楼妈妈桑的,抽搐了两下,倒在了门槛上,楚连翘和淮墨急忙上前,一探鼻息,已然断了气。
  
  “刘妈妈?”婳儿走了过去,那老鸨捂着脖颈的手滑落,露出被划伤了的部位,还在不断流着血。
  
  “这……发生了什么事?”一道诧异的声音响起,一袭墨青色的长衫立于门口,似乎没想到会遇见这般血腥的场景,微微蹙起了眉头。
  
  “舒大哥……”婳儿对上舒亦锦的视线,忽然觉得一直压抑着的悲伤逆袭,委屈地唤了一声。
  
  淮墨面色倏地冷了下来,着手检查尸体,目前看来老鸨身上的外伤只有脖颈那一处,一枚铁蒺藜从后侧入脖颈,因急速奔跑加剧伤口出血量,她是流血致死的。
  
  “这位公子这么做不妥吧,应留待衙门里的仵作来检验尸体,以免抹了证据。”舒亦锦看了一眼,对于他的行为似是不赞同。
  
  “这人是刚死的,有些活证取得及时才好。倒是你,我怎么觉得人是被你追着来的,她临死前喊着的楚,也有可能是舒,舒公子的嫌疑可是很重呢。”淮墨勾唇冷笑,与他争锋相对了起来。
  
  “荒谬。”舒亦锦冷冷甩下两个字,绕过尸体,走到了婳儿身边,似乎不打算理会那人的挑衅。
  
  “婳儿的面色怎么那么差,前几日来,听你姐说你病了,现在好些了么?”舒亦锦眼里闪过一抹忧色,替她捋了下散落眼前的一缕青丝,安抚道,“余捕头的死,别太伤神了。”
  
  婳儿点头,感受她舒大哥的温柔关怀,分外窝心。
  
  淮墨只觉得那婳儿脸上那抹笑意刺眼,一声冷哼,唤了一左一右,负气离去。唯有连翘,仍站在原地,看着那老鸨的尸体,对淮墨的话有了几分深思。
  
  是楚吗……
  
   

作者有话要说:在我能码字的有生之年把自己喜欢的,想尝试的都来一次吧……




9

9、第九章 。。。 
 
 
  府衙很快来了人移走了刘妈妈的尸体,顾虑到余捕头今日入殓,只是问了几个问题,省了回府衙问审的步骤,县令大人多放了她们几日假,等余捕头的后事全部操办完再回去复职即可。
  
  楚连翘看了一眼因为舒亦锦的出现而变得神色柔和的婳儿,在心底不自觉叹了口气,原以为出现个比舒亦锦长得漂亮的男人能转移下她的视线,也不知道是那男子不靠谱还是自家妹子一根筋,两人似乎不对盘。
  
  不过……能从唐门拿到雪苁一天一夜来回的人,恐怕也不简单吧。
  
  揉了揉眉心,楚连翘只觉得余老爹一走,她们似乎再也回不到当初那平静生活了。也不知是福是祸。
  
  “啊——”一声尖叫从后院传出,惊起老树上鸦雀几只,附和着凄厉叫声飞走,陡然让人心惊。
  
  楚连翘一想起还躺在床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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