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殇-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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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这个您拿主意便是了。”陌回过神,冲苏母笑道。
“这个怎么样?苏落翎,刚好是落字辈,冠翎归故里。”
“好,全凭娘做主。小名就叫翎儿。”
苏母拿着刚想好的名字想搞彩烈的出去了。澈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你笑什么?”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刀剑相撞的声音。
“怎么回事?”
“我出去看看,你乖乖的在这儿等着。”
陌老实的点点头,心里有些不安,有些害怕,但是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在床边等着。
澈一开门一个人便直直地飞了过来,重重的砸在柱子上,落下在地上滚了两圈。鲜血染红了雪地,那洁白的地上斑驳的血格外的刺眼。奕枫正跟一人缠斗不休,奕枫的剑快如闪电,刚柔相济、吞吐自如,飘洒轻快,矫健优美。黑衣人手执一短刀,动作亦十分矫捷,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哎呦,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在我家的院子里打打杀杀。”苏家人听见打斗声都出来看看怎么回事。
听到外面吵杂的声音,陌实在是坐不住了,推开门走了出来。黑衣人见陌出来,不顾一切的向着陌冲来。奕枫的长剑在他的左臂深深拉出一条碗口大的伤,血流不止,但是黑衣人像是亡命之徒般,毫不理会身上的伤。澈见黑衣人冲来将陌护到身后。短刀越来越近了,苏家人都惊叫起来。
锵哐……
就在短刀离澈只有一米的时候被一柄长剑挡下。黑衣人就像是饿狼扑食般,向紧紧护着陌的澈狠狠的冲来,每一次都没奕枫拦截住。
“爹娘,明允,你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去,这里实在太危险了。”澈带着陌慢慢的移到大伙哪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苏母惊吓过度,脸色苍白,迷惘的看着儿子。
“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先走吧!”
话音刚落,黑衣人再次袭来,那人像一条黑色的闪电,直直的扑向陌。苏母吓的昏了过去,苏父和明允扶着苏母快速的后退几步。短刀越来越近了,澈紧紧抱着陌,不肯撒手。澈只感觉有一个人撞了他一下,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奕枫来不及制止黑衣人,只好用身体挡下着一刀。短刀全部没入胸膛,奕枫咬着牙,长剑一挥,一剑封侯。奕枫喘着粗气,退到一旁的柱子上靠着,提一口气,单手握着刀柄,用力一拨,鲜血直流,侵湿了蓝色长袍。快速点下止血的穴道,但是伤口太深,根本止不住。
“奕枫,你没事吧!”澈和陌同时上前扶着奕枫摇摇欲坠的身体。陌又担心又焦急,手按住那血窟窿,还是有大量的血从指缝里涌出。
“怎么办?怎么办……”陌急的快哭了。
“这一刀……算是……算是……还给……你……了……我……我……不欠……”奕枫脸色苍白的吓人,断断续续的说着,话还没说完便昏了过去。
“快、快、快去请大夫来。快啊!还愣着干什么。”澈冲着还在发愣的苏家人大喊。
“你不要死啊!你不欠我什么的,你千万别死啊!”陌这时候带着哭腔,忍着眼泪。
小七一盆一盆的端出带血的水,大夫还是头一次见伤的这么重的人还能活着的。一边止血,一边擦着自己额头的汗。
“呼~你们不要动他,这血是止住了不可以随便乱动,否则伤口裂开就不好办了。”大夫擦着满头的汗水,着寒冬腊月的能吧大夫折腾的大汗淋漓也不容易。
苏父注意到那黑衣人是冲着陌来的。大夫走后,苏父把澈单独叫到了书房。陌和小七照顾受伤的奕枫。
“小姐,公子会不会死啊?”小七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奕枫,要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胸口,她以为躺在那里的是一具尸体。
“不要胡说八道,他不会死。”陌心里也没有底。
第二日,大厅里,一身着蓝色锦缎,气质非凡的年轻男子正坐于堂下和苏父喝着茶聊着天。澈扶着陌腆着个大肚子来到大厅。虽早有心理准备来的是奕瀚,但突然出现在眼前陌还是不由的怔愣。看到陌挺着大肚子,奕瀚先是一愣,然后快速掩饰眼中一闪而逝的伤痛。微笑着向陌点点头,陌也傻傻的点了下头。
“在下奕瀚,是奕枫的兄长。此次登门造访是来接我那不真气的弟弟的。给贵府添麻烦了。”
“呵呵……怎会麻烦!多亏令弟救了我孙儿一命啊!”苏老爷子含笑答道。
陌不知道奕枫是何时被抬走的,也不知道奕瀚何时走的,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原来以为有了家有了孩子就可以忘记,可是现在才发现只要那个人一出现,心还是会痛。陌手抓着胸口的衣衫,脸色有点苍白。
“夫人可有不适?”
对本来就该是这样的,他们不认识。那些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已经很远了。
“怎么了?不舒服吗?我服你回房休息吧!”澈搂着陌的肩膀,轻声的询问。
殊不知他们夫妻每一个亲密的动作在他看来都是那么的刺眼。
第二卷 青楼篇 第三十章 奇 怪{炫;书;网的老人
自从那次刺杀事件后,苏家长辈对陌又冷漠起来。陌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多年来独自漂泊的她已经学会如何保护自己。把那些言语的伤害隔绝在外。
连续下了几天的雪,地上也是厚厚的雪,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几个小厮在苏府大门扫雪,忽然来了个奇 怪{炫;书;网的老头,老头很瘦,满脸皱纹,银白的胡子,干枯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捋着胡须。老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灰色长衫,而长衫也十分的旧,但是还算干净。
“老人家,您有什么事吗?”小厮见老人进门来,便上前来询问。老人只笑不语。
“老人家,您认识苏府的人吗?”小厮见老人只笑不说话又问了一遍,老人还是但笑不语。
小厮仔细打量了老人一圈,得出这么一个结论,这人肯定是个疯子。正想赶他出去的时候,老人早已走到大厅里了。
“哎哎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出去……出去……”小厮小跑着上来拉扯,可是看似骨瘦如柴的老人站着不动,任凭小厮怎么拉就是纹丝不动。
“我说你这人怎么可以随便闯进人家家里呢?给我出去。”小厮使尽吃奶的力气老人还是丝毫未动。
老人向时在自己家里一样,七拐八拐的来到花园里。一路上小厮尽力想要阻止,整个人都快挂到老人身上了。花园里花儿都尽数枯萎,只有白茫茫的一片。一曲轻快的乐曲,洒遍整个院子。曲子时而轻快时而舒缓,亭子里陌和澈四手联弹,曲风明快,节奏清晰。老人停住脚步。这把筝是奕瀚托人送给澈的,送筝的人说“这是我家公子答谢你们救了我家七公子的谢礼,请务必收下。”
澈也不好拒绝,没想到陌还是弹筝的好手。于是一时兴起和陌一起弹奏一曲。
“好曲”老人啪啪的鼓掌,突兀的掌声引得澈和陌同时回头。
“少爷,这人非要闯进来,我拦都拦不住。”
“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少爷。”
老人笑意盈盈的看着夫妻两人。这老头看着特别面熟,可是无论陌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
“老人家,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青丝染霜雪,钗委地;情丝绕三生,终不解。宿命之人。”老人缓缓的说道。
慈云寺,梧桐树下,那个奇 怪{炫;书;网的老头?陌忽然记起在慈云寺内遇到的那个奇 怪{炫;书;网老头。说什么她是宿命之人,什么青丝染霜雪,青丝绕三生。宿命?什么宿命?可笑我命由我不由天。
“老人家相信宿命?可是我却不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老人任然笑盈盈的,那满脸的皱纹,随风摆动的灰衣,挺直的脊背,还真有那么一点仙风道骨的感觉。
“信也罢不信也好。残魂隐,残玉玦;隐魂现,人间炼”
陌不是很明白老人究竟在说什么,什么残魂隐,玉玦?每次都说奇 怪{炫;书;网的话。搞的人云里雾里的。
“老人家到底想说什么?”
“以后自然会懂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老人家说完便转身离去,只一眨眼的功夫老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陌看着老人消失的方向出神,澈轻轻的环住陌,在她脸颊落下一吻。
“不用想的太多,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不用怕!只要你一回头我就在你身后。”温软的语气,总是可以让陌安心。
手触到挂在脖子上的温温的,光滑细腻的玉石。和这个有关系么?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在躁动。
“嘶~~~”
“怎么了?”
“她(他)踢我。”低头看着圆滚滚的肚子,手覆在上面,抚摸着这个还没有出生的小生命,满足的像是溢满水的池塘。
“呵呵……小家伙,就会折腾你娘。”
还有一个月她就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每当想到马上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就要多一个跟自己骨肉相连的小生命陪伴了,她总是忍不住唇边荡起笑意。
第二卷 青楼篇 第三十一章 新生命降临
屋外下着大雪,寒风烈烈,雪花如柳絮般在空中疯狂的舞蹈。枯枝承受不住雪的重量,咔吱一声折断了。推开王府别院的大门,踏着积雪咯吱咯吱作响。黑色斗篷上落满了白雪,拍去肩头的积雪,坐在那个亭子里。周围的一切都还那么熟悉,修长的手指滑过栏杆,冰雪被手指扫开啪落在地上。这里她曾经趴在这里睡着了,可爱的小嘴嘟着,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走在长长的走廊上,恍惚中看着那个女子巧笑嫣然的,蹦跶着。推开房门,这是一间女子的房间,布置很朴素。手指留恋的滑过那床沿,仿佛上面还残留着她的气息。那晚跳动的烛火,那晚她的热情,她的柔软,她的一切……
奕瀚温习着记忆中的温暖。坐在床边,在这个大雪纷飞的日子不好好在宫里呆着,跑到这里来挨冻。奕瀚一再告诫自己那个女子早已不再属于他,但是他没办法把自己从这泥淖中拉出来。后悔自己将她打伤,若不是那屠夫经过断崖救了她,他不敢想象他会不会后悔的杀了自己。
“你是说陌吗?哎~~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胸口痛的毛病怕是要伴她一生了,真不知道谁出手那么重,生生打断她的肋骨,那断裂的骨头刺破了肺脏。到了冬天啊~~只怕呼吸都疼。哎~~~”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一掌会那么重。当时我只是想……只是想……奕瀚又一次陷入无尽的自责中。脸上写满了痛苦,悔恨。
“哥。”奕枫站在房门口,看着情绪复杂的奕瀚,他知道那个运筹帷幄的哥哥后悔了,他是真的爱惨了她。
“啊~~~奕枫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吧!”
奕枫抖落一身的风雪,走进去。奕枫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受了那么重的伤短短数月时间便恢复到行动自如了。奕枫坐在奕瀚的身边,静静地看着这里的一切。
“喂,你品位还真差。插这么多花”
“要你管。”
“你站这里占空间啊!麻烦你挪一下你那尊贵的脚。”
奕枫回忆着不觉嘴角勾起甜甜的微笑,从怀里掏出那只梅花簪子。
“很土对不对?她就是这么没品味。”奕瀚像是对奕瀚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苏府内,苏老爷子稳坐于大厅主位上淡淡的喝着茶。苏父和明允正在对弈。雪依旧下的很大,寒风呼啸着。小七端着热水进进出出,澈在陌的房门外来回踱步。
“啊~~~啊~~~”一声比一声叫的凄惨。听的澈心像钢刀扎似的。“夫人用力啊~~~深呼吸~~~”稳婆在一边引导着。
“呵呵……傻乎乎的。”奕枫忽然湿润了眼眶。
“真正傻的那个人是我。”奕瀚摊开手,拿枚银光闪闪的指环安静的躺在手心。
“若我不那么自以为是,若我当初肯听她解释,若……”奕瀚出神的望着门外狂舞的雪花,仿佛看到了很久以前。
“啊~~~痛啊~~~澈~~~”陌在床上哭喊着。手紧紧抓着被子,牙关紧要,汗水沁湿了衣衫,头发粘腻的帖在脖子,刘海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陌感觉快要窒息了。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冰冷的空气划过胸腔,很疼。澈在门外心惊肉跳的听着,恨不得自己现在冲进去抱着陌说“不生了。”
“其实很早我就喜 欢'炫。书。网'上她了吧!那晚,她就那么落寞的望着明月念着‘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那个时候的她就已经深深打动我的心,可我翩翩把她当做是奸细,不去正视自己的心……”奕瀚自嘲的笑笑,收紧五指,将那枚指环紧紧握在手中。“我是大傻瓜,忽视、践踏她的真心。最后亲手毁了她。断崖上我差点杀了她,我本来是要杀了她的,可是我下不了手……”颓然的垂下头,闭上双眼好像回到那一天。
“夫人,你不可以睡,快醒醒。”稳婆掐着陌的人中,都三天了,孩子还没生下来。现在羊水破了,陌却陷入昏迷。这样下去大人小孩都危险。小七跪在床边哭喊着,稳婆也焦急了。
“怎么样了?”澈破门而入,冲到陌的床前。
“哎呀~~~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出去……”苏母拉过澈,把他往门外推。
“我要在这里守着她。”澈坚决不要在外面等,等待也是一种痛苦的事。
“这里没你什么事,给我老老实实的外边去。”苏母拉下脸来。
可是澈一点儿也没有出去的打算“娘,我求求您了,让我留下来陪着她。”
“女人生孩子,这屋子不干净。你……”
“我不信怪力鬼神。”苏母没辙只好让他留下来。
陌幽幽的转醒,缓缓转动眼珠,看见澈正握着她的手,满是担忧的为她擦着汗水。她很想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可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连小手指都动不了。累极了,感觉已经到极限了。她能承受的极限,好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