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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弱柳不扶封 作者:荆之薇(晋江2012.9.3完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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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赚了好多下葬的钱,早上被拿着大刀的坏人全部抢走了。我们不会武功,打不过他们。’”
  “师父很好奇‘小小年纪,你们如何赚得银两?’孩子颇得意‘说多了弟弟会骂我的!他很聪颖呢!不信你和他较量试试,输了就要教弟弟武功。’‘你像是弟弟,他像哥哥。’”
  “檀儿,坐在大路上的那个孩子是公子韶绎,小小年纪就懂得玩弄心术。虽处于下风,他仍能理直气壮和师父谈条件,要他拜师可以,要带着暗映一起。师父惜才妥协,帝都三少就这么定了下来。说到底,韶绎这人真是傲气。”
  我别过脸去轻笑:“你少来!公子韶绎给你什么好处了?你这般捧他。厉害的是暗映才对吧,瞅准时机,凭口舌给弟弟争取被人赏识的机会。说了这么多,到最后巧妙说出‘不信你和他较量试试,输了就要教他武功’这种话。一开始他应该就盯上了你师父腰上的宝剑,唇舌之才最难得。他比公子韶绎成熟。”
  凤姐儿像是刚认识我似的:“你在外面没白混。苦头没白吃。早出现几年,师父不挑你做侍女是他的失策。”
  我苦笑着拿胳膊挡住眼睛,蹭发胀的额头,蹭着蹭着抖着肩膀笑了起来,喉咙里发出我自己都辨识不出来是何种意义的笑声。
  我已经是她师父的“侍女”了。最初为一无所知而烦恼,怎道知道的越多,担子越重,受到的震撼和伤害就越多。武林人争夺漓花秘籍,我独占了漓花功,背上了扶柳的江湖恩怨、爱恨情仇,好重好重,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没有武功底子的我强行修习阴柔邪气的漓花功,导致心脉错乱,差点送了贱命。高人将内力传输给我稳住心脉,救我一命,不留姓名将我送回。
  说起来多好听,羡煞人也。不必苦练几十年功夫就得到了深厚的内力和顶尖武学。被高人选作侍女也是世人梦寐以求的。
  得到了一些,我失去了另一些。难以启齿的羞辱怎么算?如果我有选择的余地,我怎会走上这条路?这个秘密无法说出口,亲密如凤姐儿我也无法告诉她真相,我与那些用身子换金银珠宝的风尘女子有何区别?比她们要不及。
  这个伤疤不会无缘无故想起却也无法彻底忘记,只模糊了细节,模糊了那双手抚在我肩上时那怕到死的触感。谁戳到了这里,我都会疼得窒息。
  “不过,在帝都三少里面,公子韶绎排行老二,暗映排第三,是师父他老人家的意思。我问过暗映,在他心里,我和韶绎谁更重要,真是个蠢到家的问题。他因我的玩笑话毫不犹豫跳下悬崖,连命都不要,清醒了一会儿就晕了过去,再醒来时便傻了,口里说着喜欢我却不记得我是谁。暗映像小孩子一样喜欢亮晶晶的东西,最喜欢冰蓝色。”
  话说开了,凤姐儿不再隐瞒感情。关于暗映,她有好多话说,说不够:“你去过夜绛宫么?大殿里吊着一串串冰蓝水晶坠,有长有短,围成大小不一的圆圈,夜明珠与水晶坠粘合垂成帘子,亮闪闪的。房檐四角镶着冰蓝琉璃,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可漂亮了!暗映的房间里,两层冰蓝薄纱夹一层流苏幔帷,摸上去不知有多舒服呢!”
  “我去过,是夜里去的,没注意。”
  “夜绛宫夜里黑。你看公子韶绎的装束,饰物较多,偏向冰蓝,其实是暗映喜欢。他是小孩子的心智,觉得韶绎长得好看,就把他认为漂亮的东西往公子韶绎身上戴,韶绎为了讨他欢心,对装束特上心。夜绛宫重建过,韶绎热衷于建造,由他画草图、主持工程,很大程度上按暗映的喜好构图。”
  “你注意看过韶绎的耳朵么?”凤姐儿摸着耳朵靠近我说:“有两个耳洞。人总要铭记一些东西,狠伤心一次韶绎打一个耳洞。韶绎太傲气了、异常自负,暗映的疯和死让他的孤傲狷放有所收敛,不仅是改变了韶绎,也改变了我们几个人,只是程度不同罢了。傻傻的暗映居然有保护弟弟的本能。这是我、扶柳、韶绎和扶封的罪过,都有份儿。”
  “你说的是公子韶绎还是扶封?扶封才是亮晶晶的那一个吧?”我晃晃脚踝上的曼陀罗金链,有种被束缚的感觉。
  凤姐儿用指甲刮着下巴,挑起柳眉稍,眸光犀利:“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孩子。剩下的你去问他们,我不好干涉。”
  “办不到。”我不松口。
  凤姐儿何时也不会是省油的灯。
  “探子报给我说,你有一个俊美英净的小跟班?名为小韶绎。前阵子我失了你的消息,怎么都找不到,和小韶绎双宿双栖去了?”
  “没有的事!不然我早扑上去熊抱虎摸狼吻了。”我豪迈挥手否认。
  “啊呀,你藏什么?敢跟我叫板了!就是有我也不看好你们。看你这张破、破、破脸,我能奢望将来生个漂亮的娃子么?”
  “……”黯然神伤,回头默默眼泪,我豁出去了,“你说对了!我就是有个叫小韶绎的跟班,还结交了公子韶绎呢,你知道的,如天神降临哦。我们何止是熊抱虎摸狼吻啊,更过分的事都做了。不久的将来,会有漂亮灵秀的小娃娃。接生婆说呀,我有多子多孙的福相。”
  我咬牙伸出一把手,吞口唾沫弯下去两根:“至少生这个数。接生婆说圆臀女人往往生男孩,男孩呢,随父相,母亲是美是丑不碍事……”
  咳咳咳——凤姐儿收敛了张牙舞爪的凶样,假咳嗽几声,嘴角斜挑,露出一口白晃晃的牙齿:“你的某些话被某个不速之客一字不露听进去了。好自为之。我度春宵去也。”凤姐儿利索地抽出帕子在空中划出一个羞涩的弧度,声音高了一大截,“哎呀呀呀呀,独孤少爷,你怎么现在才来?叫奴家好等!你说嘛,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奴家就不依你……”
  我挥掉一身的鸡皮疙瘩,出门走人。擦过一抱胸的人,余光瞄过,我扣上帽兜加快脚步溜。糟了!小韶绎来了!淡定淡定!他没看见我!上天保佑,他一定没看见我!
  “你的熊抱虎摸狼吻呢?我候着它们呢!”
  呃……我刹住脚步,转身献上灿烂笑容:“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你家的罗雀山?只许你住,不许我来?”
  “我就是太惊喜了。哈哈,喜不自禁、欣喜若狂。”小韶绎的鼻尖至眉心被面具盖住,白面具上暗红的花纹增了几分肃杀,我看着甚是合适,甚欢喜。
  “有更惊喜的。”
  “什么?”
  他眉心的墨绿珊瑚坠荡在我额头上方,舌头被缠住不放,我不知往哪里看好,胡乱闭上眼睛,唇上的柔软和口舌的交缠鲜明无比。
  我一手捂住砰砰乱跳的心脏,小韶绎拿开我的手,五指交叉,手掌紧密贴合在一起,专心继续这个吻。
  “……有、有……人……”
  小韶绎已经把面具摘下来拿在了手里。来仪楼人多嘴杂,小韶绎身份特殊,看见他的脸不知要生出什么风波来。
  “换个地方。”
  “戴上面具。”
  “我不想亲你的时候中间有它隔着。”
  几日来小韶绎不在,我摘了面具大摇大摆做我的事,做丑女做的逍遥快活。在这□如云、公子穿梭的这楼那楼过的安稳又安全,被他人嘲笑几句,看着小白脸憋气的脸我就止不住捧腹。
  小韶绎突然来了,我恼恨没把面具备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摸着脸上那道深谷,心凉。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遮挡?
  都被他看见了怎么办?
  我很在意这个的啊,要不……找个借口让小韶绎等一下,我戴好面具再来找他吧……
  我慌神了。
  人被小韶绎带着走,似搂似抱。在来仪楼,一对对搂搂抱抱、来来往往,没什么可尴尬的。
  似乎忘了什么事儿。四座里,我好像看见小白脸了,他目不转睛看着我,脸更白,对了,我和他约好在下面等,我跟他说,约摸是我啃四个梨的时间,到时我不来就让他先去吃点东西垫垫。
  被小韶绎换了一只手带,我再看时,茫茫一片人,唯独寻不见小白脸的影子。凤姐儿话闸子洞开,啃十个梨的功夫都有了,小白脸一定早走了。他不傻,大冷天饿着肚子受罪,谁干。
  进了房间又是一阵激吻,滚到床上衣衫撩开,他偏凉的手探进来,我醒了神,双手挡在身前叫停。
  小韶绎深呼吸了几下,隔着衣料触我的心口,那里咚咚撞击,鼓收明显:“它还是很喜欢我的。”
  我拢好衣裳,心虚道:“它也喜欢皇甫凉和仙仙。”
  “敢骗我”小韶绎笑了,“你说的梦话你不记得?”
  “……”我夜里说梦话?难道……是和小韶绎住一个房间的时候?那不算啊,我当时没有意识。要抓狂了……
  我缩了缩:“那个……哈——哈哈哈……不好启齿,我做过一个梦,梦里遇见一位神仙”顺口就想说神人帮我医好了脸,我感激不尽,说的话善之又善,难免过火了点。
  不能在小韶绎跟前提及我的丑脸伤。这就好比在一个以纤瘦为美的朝代,丰腴的女子千万不可在心上人面前一天到晚抱怨身材一样。再三强调这点,心上人被迫牢记你的丰腴,天长日久他真会觉得你很丰腴,尽管你并不算胖。
  我转口接着说:“神仙对我笑了一下,我心动了,可能就说了我好喜欢你之类的梦话。”
  “春梦?”韶绎蹙起眉尖,“我对你笑了那么多次,让你心动不已?”
  好了,我明白了,傲气的人都是自恋鬼。你那是笑吗?只是做出笑的样子来罢了。我只见过你露齿笑过一次,还是在出现了血光之灾的黑夜。我退一步,你笑了,无数次笑了,对我一个人,你是神仙吗?我说的是神仙。
  心动不已?别开玩笑了。我的心不动或动着动着停了,我还是活人么?对着你我心跳不已,对着一头驴我仍然心跳不已,对着一只鬼我还能心跳加速呢!
  心思千回百转,可惜我有一张欠扁的最没骨气的嘴巴:“还好,你笑一笑,来仪楼的姑娘统统心跳不已。你不带银子,她们一样挥帕争相招。”
  我缩回离他最近的那只脚,撸下皱到一块的衣衫,金光闪烁。
  “他把这个送给了你?”
  小韶绎脸臭臭,我把金链盖住。这金链对于公子韶绎的意义,我知道,想必小韶绎也清楚得很。
  “他不喜欢我。他怎么可能对我有那种意思呢?”我单手护住眼睛,尽可能遮住眼睛周围的疤痕,“我曾和扶柳是一个人,他这是套住扶柳,等他回来。”
  小韶绎的手覆在我护住伤疤的手背上,握紧、拿下:“笨!最丑时候的爱才是真爱。男人看上女人的容貌,不是爱,是迷惑。爱能撑一辈子,迷惑维持不了多久。”
  我的鼻头酸涩,喉咙哽住了。
  这是小韶绎的……告白么?
  不要拿这种事骗我,一次就能将我伤得体无完肤,随便安慰玩玩,不消几句话就能把我玩死,死的很难看。
  我会当真,我会很认真对待的,会把尊严啊、面子哪全压在上面。
  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你,在你还没有喜欢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爱上你了,无法自拔。受虐狂一样卑微的悄悄爱着。
  以至于公子韶绎被世人说得神乎其神,我没有想入非非。公子韶绎暗示我对于他的特殊,点点头就能受千人羡慕、万人嫉妒,我拒绝了,没有因此高兴一丝一毫。我不在意公子韶绎有多厉害,只关心你,默默的。
  你说得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我都不由自主当真,深信不疑。我时时看你的脸色,生怕哪里惹你不高兴,尽管我并不承认,头脑发热时拼命催眠自己,说你是断袖,我很丑陋。
  喜欢你,不是因为扶柳欠你情债,虽然最初接近你的时候,抱有这么一层目的。可是,我不想儿戏自己的感情。
  就、就连你说得这些话我也会当真的。真的以为你爱,不不不,喜欢我就够了。
  我望着虚空,半张嘴巴,失了问一句“你是当真么?”的勇气,没奢望过小韶绎的承诺,怕听到他否认。
  “我不准你走。”小韶绎蹭我的脸,“你是我的小白檀,和扶柳没关系,我不会让你走的。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是你的小韶绎,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走。不然,我的耳朵会烂掉。”
  小韶绎耳朵尖上锁着两个绿铜环。我也能伤到他么?像暗映的离去带给他的伤痛一样?小韶绎的要求霸道无理,奇异的暖心。很久之前我也会这样,安安静静坐在他身边,只看着他的微笑,便觉得好安心,人生好圆满。
  “去把金链还了,以后不能随便收送的东西。我会——”
  “吃醋?”我心里想着,哪知就厚脸皮说出来了。
  “吃了你。”小韶绎的脸皮更厚,说肉麻话都不带脸红的,“你好好养养,吃起来鲜美可口。”
  “不要这么快吧?”
  “过几天就要嫁做他人妇了,你要有觉悟。”
  我疑心会错了意。太突然了。
  小韶绎满眼笑意,眸光水漾柔和。非常非常温柔的表情。
  他而已俯下身用牙齿咬住我的衣带,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拉开:“你敢拒绝,我当下把你吃了。”
  “什么时候?”我的脸红得可以滴出血来,耳根都在烧。
  “你很急。”
  “我哪有?”脖子也红透了。
  “明天一早我就去禀明师父。”
  “……”我一下瘫软了,撑着脑袋晃了晃,我勉强笑给小韶绎看,“太仓促,婚姻大事要慢慢谈,我、我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回我原来的世界,所以、所以我……”
  我说不下去了。
  小韶绎和我之间隔着一层白霜,他冰寒的脸色小刺一样扎进我的眼睛,好想让我就此失聪失明,整个人从他眼前消失掉。
  怎么忘了呢,他还有一个师父。
  “你不愿意,是不是?”小韶绎低头出声笑,“我太蠢了,心急火燎、沦落到逼婚的地步。”
  他抬手按住双眉,遮了眼睛,还在笑:“你为什么不笑?不觉得很可笑么?触碰也好,亲吻也好,是我在强迫,她没回应过,根本就是不屑。我啊。”
  我尝到了下唇的血咸味,在滴血的,是唇还是心?
  人不是随时随地都可以潇洒一笑的,有些时候,做个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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