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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大理寺如此傲娇+番外 作者:元嘉饮泣(17kvip2014-05-22完结,唐朝版的继承者们)-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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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歌,”萧武宥扬声止住她接下来的愤愤不平,摇了摇头微微一笑,“这也是人之常情在所难免,道不同不相为谋也就是罢了。”
  “人之常情?”裴南歌眼底盛满嘲讽,“放眼整个大唐,谁人做官做到你这样抛家弃姓的地步?这也叫人之常情?”
  “南歌,”萧武宥笑意渐敛,温声的话语带着低沉的认真,“你知道的,我与萧家断绝关系并不仅仅是为了在大理寺避嫌……”
  “我当然知道!”他还没有说完,就被裴南歌迫不及待地阻止了接下来的话,她当然知道萧武宥与萧家断绝关系的原因不止是因为门第庇荫所带给他的压力,可是另外的那个原因,裴南歌觉得不提也罢,因为每每说起,就不得不提及萧武宥那段已成过往的感情,而那个过往,就是在剜她裴南歌的心。
  萧武宥进大理寺不过五个年头,现如今已是正六品司直。在裴南歌看来,即便他当初确实因门第庇荫封了官,但往后吏部的严苛考核却都是凭借他自己努力取得的成功,与他身后的世家大族无关。
  她不由自主地垂下头来掩饰自己的难过:“你看得通透,可我却不如你。你的能力早已有目共睹,而且你早与萧家断绝了关系,你并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大理寺的事,那些人凭什么排挤你。他们这么小气迂腐,活该他们出身就比人低……”
  “南歌,出身并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萧武宥低声唤着这个比他小了十来岁的姑娘,她的爱憎分明一直以来让他感动也让他无奈。
  他似乎有很多的事情想要说明白,可最后他只是淡淡笑着,“这些年来,真的很感谢裴寺卿和你。”
  裴寺卿是裴南歌的祖父,从三品的大理寺卿,也是大理寺中最赏识萧武宥的人。裴家也算是望族,当年与萧家薄有交情,裴南歌虽自小就与萧武宥相识,但二人真正亲近是在萧武宥任职大理寺后。
  蒙受门第庇荫的萧武宥遭到大理寺庶族同僚的排挤,那时候萧武宥因某些私事与萧家产生了嫌隙,又为了拜托萧家的光环继而证明自己,一怒之下与萧家断绝了关系。无论他的身世背景如何,大理寺卿裴衡都对他非常器重,他也因此与裴家爷孙俩格外亲近。
  裴南歌有时候会觉得,不会有人比她更能与萧武宥惺惺相惜,就有如萧武宥蒙受了她的祖父莫大的关照,却无法轻易开口说出那声沉重的“谢谢”一样。
  她垂下头,默默将眼角润湿的酸涩咽回喉里,努力挤出了些许笑意来与他打趣:“既然五哥感激涕零无以为报,不如就以……”
  “以身相许”四个字还没说出口,萧武宥就出言打断了她:“今日做的什么菜?”
  他的脸庞带着惯常的微笑,尽管他们彼此都清楚这只是一句玩笑话,可他还是觉得对于这样一位执着的小妮子,连玩笑的间隙也不应该让她看到任何希望。
  裴南歌一怔,抬头望向他含笑的眼眸,尽管已经明白她的意思,她还是跟着他一起笑:“熬了鸡肉粥,最近阿翁总说没胃口,我的手艺正好派上用场。”
  萧武宥终于笑出声来:“南歌,再过几月你就及笄了,只会做鸡肉粥,似乎不见得会得到长安才俊们的喜爱……”
  裴南歌眼角微微翻动,片刻前才开始忙着摆放碗筷的手重重搁下,也回敬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真是对不住了,萧司直,寒舍没有预备您那一份,劳烦您出门直走回大理寺吃饭,不过走之前呢,劳烦您告知小女子,大理寺究竟是堆积了多少年的陈年旧案,为何我阿翁、你们的裴寺卿这么晚了还没回家?”
  “裴寺卿今日面圣求请告老还乡,”萧武宥望了一眼门口的方向又回头看向裴南歌,“我们都觉得有些突然,你以前也没听他提过?”
  桌案上的碗碟已经摆放得整整齐齐,裴南歌却因为他的这番话愣了片刻,随即诚恳地摇了摇头:“我只听他说想去淮南看望叔祖父,我以为他是焦心叔祖父被贬一事……”
  称得上是长安望族的裴家,近来的日子也不好过,先是裴南歌的叔祖父当朝宰相被一贬再贬,再是裴寺卿过手的几桩案子都与长安权贵有关,稍有不慎就可能得罪某个世家大族。
  对于裴家的这种处境,萧武宥也已了然,他轻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辞官未尝不是件好事,现下朝中局势对裴家不大有利,以退为进方为上策。”
  “辞官当然好,这肯定又是你们说的党派纷争,叔祖父为官尽忠尽责,如今一把年纪却被贬去了淮南道,”被拍着肩膀的裴南歌抱着手臂嘟囔,“阿翁他断案公正却不得不辞官避世。我不懂怎么为官为臣,但我就是想不明白,所谓的庶人和士人都是大唐的子民,为什么一定要势不两立呢?”
  萧武宥试图说些什么,还未待他发出声音,裴府的大门再一次被清脆的推开,疾奔的人影闪到他们跟前,裴南歌认出来人正是大理寺的薛主簿。
  她还未来得及打声招呼,薛主簿低沉的嗓音就在裴府炸响一声惊雷:“司直,赵侍郎家中出事了。”

☆、第002章 少年闻名终得见


第002章 少年闻名终得见
  酉时六刻,天未黑透,长兴坊内吏部赵侍郎的宅邸已乱作一团。
  萧武宥飞快地走在前边,裴南歌卷起窄袖浅边提着长裙,奋力地追赶着他的步伐,好不容易追着走到了他的身旁,一抬头就发现赵府已经到了。
  裴南歌气息还未稳,就听得一声“司直”,一个青色的身影已拱手立在萧武宥的身前。这个声音颇为陌生,她在大理寺中并未听过,在强烈的好奇中,她不由自主地抬起眼帘去打量来人。
  隔着萧武宥宽厚的肩膀,她看见那人剑眉明眸青袍青冠,微松的领襟垂翻出清峻的褶皱,衬得他面如冠玉。
  她一时惊讶,竟忘记收回自己的目光。而对面那人似是发觉了她的目光,原本正欲禀报案情却突然凝眉不语,警惕地望向她所在的方向:“这位是?”
  “李子墟?”萧武宥似乎同样未料到新来的同僚会出现在此处,但他的惊讶和不悦明显比裴南歌少,“这是裴寺卿的孙女南歌。情况如何?”
  他只简简单单说明裴南歌的身份,李子墟亦不再多问。反倒是裴南歌扁着嘴轻哼一声,她心中明白,这人正是近日坊间越传越神的大理寺评事李子墟,在她看来只会读书考科举的大草包。
  “边走边说,”李子墟侧过身在前方引路,“赵侍郎从宫中回来后发现来拜访的学生死在了自己府上。”
  萧武宥闻言蹙起了眉头:“过两月便是官吏选授,怕是要有所累及。”
  李子墟点头,一个跨步跃过赵府门槛:“事发后,赵侍郎已经命人严守府里各门,没有可疑人等进出。”
  萧武宥望了一眼侍守在赵府门前的僮仆,轻轻颔首。
  此时,来不及换去朝服的赵侍郎也出来相迎,领着一行人直奔案发地书房。
  赵府的书房与前厅隔着两条回廊,周围甚是幽静,院子里的桃花仍在尽情享受着时日无多的春光明媚。
  书房中的摆设还很齐整,正中的桌案上亮着的一盏孤灯,寥落的灯火映在死者趴在桌案的半张脸上,说不出的阴森可怖。仵作扶起死者趴着的头颅,露出了另外半张同样煞白的脸。
  饶是跟着大理寺见过不少风浪的裴南歌,目睹这般情景后忍不住一阵恶心。
  “赵侍郎,死者是你学生?”萧武宥不动声色将南歌带到身后,朝着李子墟和薛主簿使了个眼色,二人当即会意,转过头去查看书房各个角落。
  赵侍郎点头:“我回来时晚膳已经备好,刚一落座就听茅管家说马元来了,所以我本是打算让管家将他带过来用了膳再谈,可茅管家去了没多久就回来说马元出事了,我跟过去一看……”
  赵侍郎没有说完接下来的话,他指向屋子中间的案几,皱着眉别过头去。
  裴南歌心中明白,事情是在吏部重臣赵侍郎家中发生,关乎官家颜面,不得不拉上大理寺来处理。然而这样的案子,对于萧武宥等人来说却不见得是好差事。处理得好,对大理寺、刑部、吏部和圣上都有交代,可稍有不慎,大理寺不仅抢了刑部的差事,更可能得罪吏部或是惹怒圣上,这可就里外不是人。
  心中一番计较,裴南歌也就对这桩案子上了点心,不知不觉嗅起四周的味道。
  赵侍郎毕竟是见过风浪的人,应对这种情况比家中其他哭作一团或直接吓晕的人都要理智,不过才问了几句话,家中跟这个案子有关的人都已经被召集齐了。
  “谁最先发现马元尸体?”萧武宥的目光淡扫过众多僮仆,又落在屋子中间的桌案上。
  “老奴第一个发现马元尸体,”一位鬓角微霜的男子躬身道,“老奴茅溉,是府上的官家。今日在门口遇见来访的马元,老奴认得他,因为见侍郎还没回来,就将他带到书房里候着。”
  “赵侍郎回来后也是命了你去带马元来偏厅用饭?”
  “是,老奴一进书房就看到马元趴在案上,喊了几声都没有回应,上前一探才发觉情况不对。老奴本想禀报侍郎知道来定夺,出来时正好遇到路过的青蓝,就让她守在书房门口留意马元的情况。”
  萧武宥抬眼看了看赵侍郎:“既然你当时已经发现不对,为什么不找大夫反而要禀报赵侍郎定夺?”
  茅溉面露难色:“因为老奴并不能确定马元的生死,而且……而且这毕竟是在赵府,老奴担心此事传出去后对侍郎不大好……”
  一旁的赵侍郎点了点头算是对茅溉这番话的肯定。
  萧武宥眼角的余光瞥过呆滞的裴南歌,转头对僮仆问道:“谁是青蓝?说说你看到的情况。”
  “婢子就是青蓝,”一名浅蓝色衣裙的婢女往前走出几步,“客人来后,茅管家就吩咐了我们上茶。婢子经过书房时是正准备进来添水。在门口遇见茅管家说里面的人不对劲,让婢子守着,一直守到他们都来了,才知道里面的人死了。”
  萧武宥眯着眼,摆手让青蓝退回。
  他一回过头就看到李子墟正摆弄着一个奇形怪状的物体,他手里的素帕上躺着一方刻着歪斜文字的镂空滑纹铜炉,形状好似金狻猊。
  “这是何物?”随着萧武宥的发问,裴南歌也忍不住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一脸沉痛的赵侍郎看了眼铜炉道:“赵某喜爱焚香,这个香炉是从西市一位胡商手中寻得的新奇玩意。”
  李子墟将那香炉翻转,却不见里头盛着的香灰:“这里头并没有香灰,摆在书房里难道不曾用过?”
  赵侍郎一惊,目光严厉地看向茅溉,茅溉立即躬下了身子:“老奴今日已吩咐青蓝燃香。”
  被提到的青蓝也战战兢兢躬身回答道:“婢子辰时便燃了甘松,打扫书房的姐姐们应该都闻到了。”
  一旁的几个侍婢纷纷点头,并小声澄清她们未曾打扫过香炉。
  萧武宥闻言眉梢轻扬,接过李子墟递来的香炉,悄然拉着裴南歌背转身,长臂一伸将香炉递到裴南歌眼前:“闻闻。”
  这一番动作一气呵成倒也并未被别人发现,只除了在一旁离得很近的李子墟。李子墟很识趣地选择了不露声色地将二人的小动作挡在身后。
  裴南歌将那香炉放到鼻尖轻嗅,香气入鼻时她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她紧紧挨着萧武宥,压低声音陈述她的观点:“味道不对,确实有甘松的味道,但还有别的味道,不是甘松、苏合这类熏香。”
  萧武宥颔首,悄声道:“一会儿你去那群人跟前闻闻看是否有类似的味道。”
  裴南歌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那边的僮仆,静静地点点头。
  这边李子墟见他二人已经恢复如常,正想要再询问些别的,却见仔细检查尸体的仵作已经站起身来,似乎是已经完成了查验。
  “死者应是一个时辰前气闷致死,身上并无明显伤痕,生前应当没有与人发生激烈打斗,银针试过死者喉部以及案上的茶水,不是中毒。”
  “一个时辰?气闷?”萧武宥仰头环视书房紧闭着的窗户,“是否有内伤?”
  几个小吏已将尸首搬移,仵作也忙着擦手:“看死者的神情,死前应并未经历痛苦,方才我也仔细验过死者身上各处,不曾发现淤青或内伤。”
  李子墟道了一声“有劳”就与萧武宥一同沉默下来。
  鼻尖依然在与先前的气味作斗争的裴南歌暗自觉得这样的情况略显不着调,将眼前的情况联系在一起看来,马元死于一次意外,这个意外竟是赵府书房不透气。
  这个结果太尴尬,不管别人信不信,她反正是不信的。
  “五哥,那熏香的事尚未清楚,事有蹊跷,绝不可轻下定论。” 她急忙拽着萧武宥的衣袖小声提醒,生怕大理寺因为证据不足不得不就此定论。
  萧武宥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他却依然皱着眉,此刻他们现在手中拥有的线索不过是道不出名的香料,这的确算不得多有力的证据。
  “赵侍郎历来治家严谨,此事若不查清也难还侍郎公道,只怕府中的这些人还要再细问一番,还请见谅。”
  赵侍郎点了点头表示愿意配合,萧武宥又吩咐另一名同僚道:“你仔细查查这一、两个时辰内在赵府附近出没的人,吩咐长安城的守卫对出城的人严加查看,发现可疑人等立即带回。”
  “萧司直,现在才想起长安城的守卫未免也太迟了。”
  萧武宥话音刚落,赵府书房门口就响起一阵沉沉的脚步声,轻蔑的男子嗓音先人一步回荡在原本安静的屋子里。
  “堂兄来了!”裴南歌慌忙躲到萧武宥身后,悄悄望向书房门口,待她看清走在一行人前头的那名面色不善的绿袍男子时,她连忙缩回了脑袋。
  “大理寺果然清闲,放着寺中下狱的囚徒不审,倒时时惦记着来抢刑部的差事。”裴高枢仰头迈步,说这话的时候并未看向屋子里的几人。
  躲在萧武宥身后的裴南歌暗自吐舌,看起来,尽管叔祖父一再遭受贬谪,但他的孙儿却并没有因此收敛目中无人的脾气。
  其实也不怪裴高枢对大理寺有意见,自从武后登基改朝以来,大理寺就越来越多地插手京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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