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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陛陛陛下-江湖弯弯弯(出书版) 作者:影照(晋江vip高积分高收藏出书版完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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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弯以为他还不知道来者是谁,赶紧扯了扯他袖子,哪知他却是故意不为所动——从心底里,他讨厌这个要将庞弯嫁给南夷的中年人。

    庞弯气得踩了他一脚,他这才黑着脸从饭桌上站起。

    “弯弯,这位是?”

    左淮安上下打量贺青芦,多年阅历告诉他这青年男子乃人中龙凤,所以语气勉强算得上气。

    庞弯张嘴想说话,却又惴惴不安合上,下意识看了贺青芦一眼。

    ——她不敢贸然说出贺青芦的身份,万一让教主知道了他孤宫少主的身份,少不了要将他卷进这腥风血雨的斗争里。

    “我是她的未婚夫。”哪知贺青芦却牵起庞弯的手,慢条斯理自己找了个答案。

    “胡闹!”左淮安外出奔波两日未寻得南夷身影,本来就又气又恼,这下听了贺青芦挑衅的话语,当即抓起一个茶杯扔过去,“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我女儿动手动脚!”

    庞弯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原来我真是教主的亲生女儿。

    贺青芦手一挥轻巧将茶杯捏在手里,再缓缓放在石桌上。

    “这次我来,是想告诉教主一声,你的女儿我要带走了,什么条件,随便你开。”

    他站在花荫下,崔巍如青松,气定神闲。

    庞弯的嘴巴张成了鸵鸟蛋。

    ——抛下拜月教的一切与贺青芦远走高飞,这件事她连做梦都没想过。

    只听铮的一声,左淮安已目眦欲裂从腰间拔出剑来。

    庞弯一看要出人命,马不停蹄扑上去握住左淮安的手,脆生生喊了一声:“阿爹!”

    左淮安被这一声喊的虎躯一震,转过头来,目光复杂看向庞弯。

    “阿爹,你别生气,他刚睡醒脑子是糊涂的,你别伤他。”

    庞弯却顾不得那么多,环住左淮安的胳膊撒娇。

    贺青芦听她说自己脑子糊涂,不由得脸拉了下来。

    倒是左淮安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长剑。

    庞弯见好就收,赶紧使眼色让婢女安抚贺大公子,自己则挽着左淮安的手先行离开。

    左淮安和前代圣姑的故事,是一个真正常在玛丽苏大陆发生的桥段。

    一个是圣姑,一个是少主,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切本该水到渠成,偏偏左淮安却在下山历练时救回来一个貌若天仙的美丽姑娘,坏了这桩姻缘。

    圣姑一时气愤难解,便将自己关进山洞里寄情武学,等她出关时,美女的肚子里有了左淮安的小孩,两人顺水推舟成了婚。

    圣姑心灰意冷,一年后在教中比武招亲觅得乘龙快婿,两人在教主的安排下择了吉日成婚。然而婚期越近,左淮安却越是坐立难安,因为他发现自己最爱的还是圣姑,他害怕失去她,害怕她会喜欢上除自己以外的别人。

    很快左淮安接替父位成为教主,他便威逼利诱强行将圣姑留在自己身边。

    圣姑有了他的亲身骨肉,自觉无言面对丈夫和教主夫人,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带上女儿逃走。

    左淮安失去所爱,又发现自己的妻子水性杨花早就与人私通,孩子根本不是自己的骨肉,一时大为震怒,当即处死了奸夫□,圣姑的丈夫也不辞而别。

    然而他已再也没有娶妻生子的念头,就这么将孩子作为少主培养长大了,那孩子便是南夷。

    多年来,他一直派人四处搜查圣姑和女儿的下落,终于在十年后找到了庞弯。不过他不可能说出圣姑与自己私通的丑事,只是以新任圣姑的名义将自己的亲生女儿接了回来。

    庞弯静静听着左淮安说着这些往事,心里又酸又惆怅。

    然而更多的痛,却是为了南夷。

    她的世界虽颠覆了,可不过是叔叔变成了爹,而南夷的世界却是彻底的崩塌——父亲变成了杀母仇人,少主的身份变成了不知名的野种。

    “阿爹,将师哥找回来吧。”她朝左淮安求情说好话,“我已经没有内力了,一切需要从头练起,拜月教不能后继无人。”

    左淮安点点头,他心里自然也是这么打算的——从小看着两个孩子长大,他很清楚庞弯坐不了教主的职位,所以他才一路将南夷作为继任者重点培养,并且在出关后要求庞弯和南夷尽快结婚,因为,他也没有太多时间了。

    但最后一句话并不能对庞弯说,所以他只是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眼中有一点儿晶莹的泪花。

    “弯弯,你知道吗?你跟你娘很像,长得像一个模子里印出来似的。”

    他叹口气,怔怔看着庞弯:“我一直后悔年轻的时没有好好珍惜她,这一切后果都是自找的。”

    “阿爹本以为你喜欢南夷,想着成全你们,没想到你下山后竟然也带了个未婚夫回来……”他凝视庞弯,“告诉阿爹,你真喜欢他吗?”

    庞弯怔了一下。

    “圣姑,那位贺公子说饿了,请您回去下面给他吃!”

    窗外忽然响起侍女强忍笑意的通传声。

    “这臭小子……”左淮安咬牙切齿抽出腰间的佩剑。

    庞弯又气又好笑,赶紧按住左淮安的手娇嗔道:“阿爹,你莫着急,他为了我不眠不休跑了七天七夜,我为他煮碗面吃也是应该的。”

    左淮安自然也听说了婚礼当夜有个年轻男子闯喜堂的事情,心里一软,却又开始泛酸:“你从未下过厨……”

    “我煮两碗面,阿爹一碗,他一碗,好不好?”庞弯笑嘻嘻看他。

    左淮安这才松开紧绷的脸。

    眼见少女推开房门,身影融入半斜的夕阳中,左淮安的眼睛眯了起来。

    即使拼劲最后一口气,他也要保住拜月教的基业,让他的女儿能继续无忧无虑生活。

    无论谁想要破坏这份幸福,他都绝不允许。

    作者有话要说: 郎呀郎的心,妹纸你拎不拎得清

他的心事 




  贺青芦以圣姑默认的未婚夫身份;堂而皇之地在拜月教里住了下来;这期间他没有对床不是金丝檀木的被子不是云锦的等细节表现不满;而是一直保持静默。

庞弯见他如此善解人意,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长气——拜月教虽说暂时不缺钱;但这贵公子要真开口让她去找那些稀罕物回来;也是颇要费一番心思的。

唯一让她烦恼的便是师哥的下落;左淮安四下搜寻都是大海捞针,南夷仿佛一夜之间凭空消失了。

这日晨起梳妆;婢女在身后为她绾发,忽然“哎呀”轻叫一声。

“怎么了?”庞弯转过脸看她。

婢女有些讶然道:“圣姑怎么长了一根白头发?”

庞弯吃了一惊;赶紧转回头:“拔下来给我看看。”她不太相信婢女的话——自己这具身体不过十七不到,怎么可能有白头发。

婢女依言将白发拔了下来;对着她盈盈宽慰一笑:“只白了一半,大概是圣姑这几日为教主操劳过度了。”

庞弯看了看那白发,心里闪过有一瞬间的不畅快。

恰好有婢女来报,说贺公子那里来了两位客人,请庞弯过去。

庞弯便让婢女为自己别上一支玉兰珠钗,披上了棉袍朝外走去。

正是隆冬时节,山间的腊梅开得恰好,一路幽幽馨香蔓延,让人的心也禁不住沉稳下来。

慢悠悠踏进院子里,还未进屋,便听到熟悉的声音。

“少爷打算何时动身?”是锦地罗。

“不着急,让阿浊先给她看看。”贺青芦声音平静。

“少爷此番走得匆忙,主母很是担心。”又听锦地罗道,“主母责怪少爷只带了瓶定魂丹在身边,衣服细软都没来得及收拾,特地命属下给少爷带了行李。”

“当时哪有功夫理会身外之物?贺青芦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出门在外,少些讲究也不是坏事。”

末了又道:“可对主母说了我离开的真正原因?”

“不曾。”锦地罗回答的十分谨慎,“属下只说庞小姐忽然发病,少爷因此仓促而行。”

“嗯。”贺青芦似乎松了一口气,“不相干的事切记少说,免得求药一事节外生枝。”

锦地罗顿了顿,又忐忑不安迟疑道:“少爷,不知那九花虬……”

“已经死了,我将它葬在出云山下,你代我去立块碑吧。”贺青芦的声音淡淡的。

锦地罗长叹一声,似乎极为悲伤惋惜。

又是生病又是求药,庞弯听得十分好奇,心想这主仆二人怎么净说些她听不懂的,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公子。”她衣带香风朝贺青芦走去,同时朝锦地罗点头以示招呼。

贺青芦一怔,随即放下手中正在把玩的茶杯,站起来将她拉进怀里,“来了?定魂丹吃了没?”

后一句是他每日耳提面命的老生常谈。

庞弯睹一眼那被他放下的金扣白玉杯,不由得悻悻瘪嘴——好嘛,行李刚一送回来就开始摆阔了,还好意思说什么“少些讲究也不是坏事。”

“吃了没?嗯?”贺青芦见她不答话,便去捏她鼻尖。

庞弯打掉他的手嚷嚷:“吃啦吃啦,一日三次,每次两粒,要说多少次你才肯放心!”

贺青芦却似乎不敢确信,他将她腰间锦囊拆下解开,亲自数了剩下的颗数,这才松一口气。

庞弯见他如此着紧那些药丸,禁不住噗嗤一笑:“骗你的,其实我一颗也没吃,都喂给笼子里的莺哥儿了。”

这句话本是玩笑,哪知锦地罗却当即倒吸一口凉气,贺青芦的脸色也霎时变得仿佛被墨泼过一般。

“阿浊!阿浊!”他箍住庞弯的手大叫,手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内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满头大汗的阿浊跌跌撞撞跑出来,臂弯里还捧着一只萝卜那么粗的胖人参。

“这参快要成精了吧?”庞弯看着吓了一跳。

没人回答她,阿浊握住她手腕开始把脉,锦地罗和贺青芦都虎视眈眈注视着阿浊的表情变化。

直到阿浊放开手朝贺青芦点头,那两人才露出劫后余生的脸色。

“再胡说就缝了你的嘴!”贺青芦瞪着庞弯,眼底泛着一片暗红,显然气恼至极。

庞弯心里嘀咕至于这么夸张嘛,不过嘴上还是乖乖道:“再也不敢啦。”

阿浊行了礼,很快又退回内室里去了,庞弯好奇趴在门边一看,只见各色药材四处堆满,小火炉正在地上滋滋冒着白烟,不由得大吃一惊:“你们要在这里开药房?”

贺青芦阴郁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你若再不肯跟我走,只怕整座出云山都要变成医馆。”

庞弯听他又说起这桩事,只好转头赔笑:“现下教中不稳,实在不是离开的时候,且容我等等也不迟。”

连日来贺青芦常跟她念叨,要带她去本家见父母,顺便再把亲事办了。

对于和贺公子定亲一事,打心眼儿里说她是不排斥的,只是也没有那么完全的心甘情愿。

和这位孤宫少主结婚,就意味着可能要脱离拜月教,她心里放不下南夷和教主,当然,她更不甘心让顾溪居遂了心愿称霸天下。

“一个月。”贺青芦静静望着她谄媚的笑脸,“我再等你一个月,这是极限。”

京城,烟波庄。

“……消息已确认无误,左南夷出走至今未归,左淮安忙于寻找他的下落,拜月教如今是右使石决明坐镇,已是强弩之末。”青衣女子跪在座下埋首禀报。

“哦?我一直很好奇,为何左淮安着急要让南夷和自己女儿成亲,又为何在寻找南夷之事上如此执着?”

顾溪居坐在高堂上,面庞隐进烛火的忽明忽暗里。

“镇压南夷体内的阴煞是否需要代价?为何左淮安像是在安排后事一般?”

青衣女子抬起头来:“拜月教的洗髓经向来不外传,不过看那日喜堂上左淮安并未主动与盟主动手,甚至还多番忍让的表现来看,很可能他的功力已大不如往昔。”

顾溪居微微一笑。

“容儿,你说说,拜月圣姑身上是不是出了问题,已经不可能继任教主之位,所以左淮安才拼了命也要将南夷找出来?”他端起手边茶杯。

青衣女子身子一僵。

“容儿,你再心软,也应该清楚谁才是你的主人。”顾溪居朝茶杯里吹了一口气,香气四溢。

青衣女子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威胁,匍匐着拜倒在他脚下,全身都在发抖。

“据说圣姑自归教后便内力全失,腊月初八决战那日,她以十年性命为代价,让邱长老灌输了三十年功力进体内,这才得以出战。”她脸色苍白,“属下当时还没有得到盟主送来的定魂丹,一直在沉睡,所以未能及时通知盟主。”

顾溪居停下来喝茶的动作,眉头蹙了起来。

十年性命?

虽然他很期待她的报复,但这并不表示,他乐意看见她自损寿命。

——还有什么比你的对手死的太早更无趣的事情呢?

更何况,这个对手还是自己一手培养大的,她的所有一切乃至命运,本应该被他牢牢操控不假手他人才是。

容姑见他久不答话,又战战兢兢补充道:“据说圣姑的功力只能维持七日,此后便会重新打回原形,估计这也是左淮安急着要她和南夷成亲的原因。”

顾溪居嗯了一声,轻声问道:“黄先生呢?”

容姑深深叹气:“已被左淮安处决,头颅今早被人放在山庄门外。”

顾溪居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

黄先生是他最早埋进拜月的一枚探子,正是他探出南夷和庞弯的身世之谜,本以为他聋哑仆役的身份极为不引人注目,没想到这么快左淮安就查出了奸细的身份。

不过,当初他既然选择公开往事,便也做好了牺牲这最后一名探子的准备。

“厚葬吧。”他挥了挥袖子,不再多说什么。

容姑很快退下了,顾溪居坐在椅子上慢慢品茶,不时望一眼窗外的明月。

和拜月教的这一仗,他从十二年前就开始布棋,如今终于成功收网得偿所愿。

他有九成把握,左淮安已再无当年功力,而被他寄予厚望的两个后代一个与他反目成仇,一个再也无法有盖世神功,根本不足为惧。

让对手饱尝绝望的痛苦,远比直接杀死他更为有意义。

他惬意嗅了一口茶的香气。

明月里隐约露出一张俏丽的鹅蛋脸,粉腮杏目,梨涡甜甜,仿佛永远不知世间愁苦。

“你终于要变得和我一样了。”他朝那张脸遥遥举起杯子,“恭喜。”

去京城

   庞弯接到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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