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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一脉香 作者:淡樱(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2.21完结)-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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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恭:我已经不想打广告,不想说话,心也好累……
    谢五郎:我也没出场,都没喊累……
    闵恭:(┳_┳)可是你明天要出场,我明天能不能领饭盒钱都是问题……

  ☆、第七十四章

回了崔府后,崔锦看着空荡荡的东厢房,心中登时有些失落。尽管大兄平日里沉默寡言,可她知道只要她走多几步便能见到大兄。就算有时候兄妹俩会小小地争吵一番,但不日便能和好。
    如今大兄去了不止千里远的燕阳,隔着千山万水,她想吵也不能吵了。
    人似乎在别离的时候格外多愁善感。
    往日里崔锦极少会有这样的情绪,可今日因为崔湛的离去她的心情闷闷不乐了好久。她独自一人在东厢房里待了两个时辰,将近傍晚时分,她方走了出来。
    她关上了房门。
    她的双眼升起了一抹亮光,伤感的情绪仿佛在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阿欣一直在外头候着,如今见到这样的大姑娘也松了口气。其实她也没这么担心,在她的心目中,大姑娘是个极其勇敢的人。不管是什么样的情绪,只要她独自一人待了个半天或是几天,她很快便会从消沉变得积极,用大姑娘对她说过的话来说,便是——
    不管好坏日子总要过下去的,倒不如更积极一些。
    事实上,崔锦在崔湛的屋里也想了许多事情。
    她如今在洛丰不能坐以待毙。
    大兄踏上官途,需要用钱的地方还有很多。
    大兄此回去燕阳,她相信考试那一关是绝对难不倒大兄的。到时候考察结束,必然是放行至地方,熬个几年若是政绩出色兴许还能调回燕阳。
    至于考察的那几年,即便汾阳崔氏冷手旁观也不要紧,除了秦南王能搭把手之外,还有谢五郎。
    崔锦蓦然间呆住了。
    不知不觉中,她竟是将谢五郎的势力也理所当然地作为依靠。她下意识地将那么可怕的贵人划分到了可依靠的范围之内!
    “啊……”她轻呼了一声。
    她竟然在潜移默化之下有了这样的想法,委实太可怕了!她怎能这么想!又怎能把反复无常的谢五郎当作可以依靠的人?
    “大姑娘怎么了?”
    崔锦半晌才回神,吩咐道:“备墨,我要作画。”
    她需要冷静冷静。
    。
    翌日,欧阳钰邀了崔锦过欧阳府。崔锦已有将近半月不曾见过她,刚到府邸,见到她时彻彻底底地怔住了。欧阳钰整个人像是大病一场似的。
    之前是下巴是圆的,如今变成了尖的。
    整个人消瘦了不少。
    她惊住了。
    “阿钰,你……”
    欧阳钰惨淡一笑,说:“只是感染了风寒而已,如今已经渐渐痊愈了,并无大碍的。好些时日没有见着你,心里头怪想念的,便让人请了你过来。”
    只是感染风寒,又岂会消瘦得如此厉害。
    崔锦心中一动,以阿钰的性子,怕是让闵恭给拒绝了。阿钰生在欧阳家,欧阳将军与萧氏教导她的方式也颇不寻常。阿钰若主动向闵恭表达倾心之意,并非不可能之事。
    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随后又倾前身子,拥住了她。
    没有过多的言语,便只有轻轻的一抱。而这一抱足以让欧阳钰忍了很久的眼泪又掉了出来。豆大的泪珠滚落,她也紧紧地抱住了崔锦。
    兴许眼泪是可以传染别人的。
    欧阳钰一哭,崔锦的眼眶也微微发红。欧阳钰哭了许久,足足有半个时辰,两人一句话也没说,仅仅是抱在一起哭。
    哭得久了,眼泪也干了。
    欧阳钰松开了崔锦,两人互相一望,竟是破涕为笑。欧阳钰说:“我其实就是想哭一哭,在你面前哭完了,我也舒服许多了。”她擦了擦崔锦眼眶的泪水,失笑道:“你哭什么?”
    崔锦说:“你哭了,我也想哭了。”
    欧阳钰又说:“我不哭了,你也别哭了。”
    “好。”
    她又说:“阿锦,我决定了,闵恭并非良人,我会找另外一个如意郎君。”
    崔锦道:“嗯,你值得更好的如意郎君。”两人接着又说了会家常,欧阳钰的脸色虽然还是微微苍白,但是气色在哭了一场后似乎好了许多。
    萧氏坚持留崔锦下来用晚饭。
    崔锦推辞了一次,便盛情难却,留下来与萧氏还有欧阳钰一块用了晚饭。直到华灯初上后才离开了欧阳府。崔锦此时对闵恭的心情很是复杂。
    一方面她觉得闵恭拒绝了阿钰太过残忍,另一方面又松了口气。没有了闵恭这一层阻碍,她与阿钰之间倒是放开得多了。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二牛说:“大姑娘,有人拦住了马车。”
    崔锦下意识地便以为是谢五郎,毕竟谢五郎做这样的事情已经不下数次了。而此时二牛的声音又传来,说:“是一位黑衣郎君。”
    阿欣从马车里头探出一看。
    她说:“大姑娘,不是贵人的人,似乎是闵家郎君的人。”
    崔锦一怔。
    打从上回在欧阳府的梅园一别,她便再也没有见过闵恭了。
    。
    两人在茶肆里的雅间相见。
    她许久没见到闵恭,这次一见只觉他又黑上了许多,不过肤色虽黑,但一点儿也不影响他容貌的俊朗,反而有种特别的韵味。
    一点儿也不像谢五郎,他的肤色比她还要白,
    闵恭说:“本想与你多说些话的,但今日我是得闲溜出来的。时间不多,我便开门见山与你说。”
    瞧他如此郑重,崔锦不由得正襟危坐。
    他皱眉道:“欧阳姑娘的事情我真的不知情,我并不知她对我有了那样的心思,也不知你与她会因我而闹了情绪。”
    他直勾勾地看着她。
    “我不会娶她,你可以放心。”
    崔锦轻声说:“你若娶了她,可以少奋斗几年。”
    他眸色微深,若有所思地道:“当初在焦山之上,我便与你说过,待我衣锦还乡之时,你若还没嫁人,我便迎娶你为正妻。你给了我青云直上的机会,我亦不会忘恩负义。君子一诺驷马难追。”
    崔锦问:“你今日出来便是与我说这事?”
    闵恭道:“还有一事。”
    他眸色完全沉了下来,问道:“上次一别,你与谢恒可有再次相见?”
    崔锦抿唇道:“闵郎此话何意?”
    他挑拨着熏炉里的香料,有一缕清香袅袅上升。明明是屋里最不起眼的一脉香,却于无形之中无处不在,令闻者难忘。待反应过来时,它已调皮地钻进鼻间,萦绕在心头。
    他忽然笑了:“阿锦,你像极了它。”
    。
    闵恭先离开了茶肆。
    崔锦又在雅间里坐了小半个时辰,喝了半盅的五指山雪茶后方起身离开。离开茶肆时,有一黑衣郎君前来,将崔锦的马车请到了谢家别院。
    崔锦只觉倒霉。
    谢五郎好几日没来寻她,现在一来恰好就在她私会了闵恭之后。谢五郎是个特别霸道的人,一旦晓得她与闵恭私下里见面了,定少不了“欺负”她。
    见到谢五郎的时候,她登时有些心虚。
    谢五郎说:“过来。”
    她挪动了下,自动自觉地坐在他的身边。他伸手取掉她的发簪,一头乌发柔顺地披下。他轻轻地抚摸她乌黑的秀发,说:“我明日要回燕阳了。”
    崔锦一怔,心中添了几分喜色。
    “你留在洛丰,不许勾三搭四。”
    许久没听见崔锦的回答,他皱起眉,说:“嗯?”
    崔锦这才不情不愿地应了声。
    谢五郎松开她的秀发,顺势揽上她的腰肢。他尤爱崔锦的腰,不盈一握,揽在臂间,幽香盈盈。他的指腹摩挲着腰肢,漫不经心地交待着:“洛丰里我已经打点过,不会有人欺辱你。”
    崔锦心中嘀咕,没有你,我一样也能办成。
    谢五郎仿佛听到她心中所想,他低笑一声,问:“你是不是以为没了我,其他人一样不敢动你?”
    崔锦说:“……没有。”
    他微微用力,逼近了她,两人鼻子相对。
    “阿锦固然有能耐,在洛丰你尚有立足之力,可晋国却未然。你一旦成为我谢五郎的人,便会有无数人想从你身上下手。”
    他低低一笑。
    “你似乎不太情愿?”不等崔锦回答,他又道:“崔氏阿锦,你没有拒绝的机会。这天下间愿意成为我的软肋的人众多,然,我谢恒只愿将这个资格赠予你。”
    说罢,他在她唇上蜻蜓点水一吻。
    崔锦在心中叹息。
    当真是一遇谢恒误终生,好像一辈子都逃不了了……
    谢五郎松开了她,低声道:“你大兄之事无需担心,你在洛丰可以随心所欲肆无忌惮,闯祸了有我担着,你可以放开手脚行事。我不会拘束于你。”
    崔锦问:“恒郎还会来洛丰吗?”
    谢五郎说:“开春之后。”
    如今十二月中旬,也就是约摸有三个月的时间。她稍微松了口气,三个月的时间足够让她整理自己的思绪了。
    作者有话要说:闵恭:谢谢我死去的爹娘,谢谢大大,谢谢天朝,谢谢CCTV,谢谢各种狗血剧电视台,今天我终于可以大声地喊出来,我出场了。
    谢五郎:哼。
    闵恭:哼,整本书最重要的台词由我说出来了,你就别羡慕了。谢谢大大把这么至关重要的解释书名任务交给我!不过据说大大因为写这一章从早上卡到晚上,所以我勇敢地站出来替大大挡砖头!明天我会催促大大多更的!

  ☆、第七十五章

崔锦以为谢五郎不在洛丰了,她便能安心了。最起码不会在大街上走着走着就半路被谢五郎拐了去,也不用胆战心惊地面对谢五郎,更不用时时刻刻想着要如何应付他的霸道。
    只不过……
    崔锦想错了一点。
    她初见谢五郎,得知他目不能视物,甚至因此松了口气,而随即却被打击得无路可退。正因为最初的松懈,以至于后面她开始与谢五郎有了一段“斩不断理还乱”的孽缘!
    他这人不能视物,却比能视物的存在感要强上百倍千倍!
    谢五郎离开洛丰的第一天,她带上阿欣愉快地去了流云商铺,胭脂水粉铺,还有笔墨书画铺,买了许许多多的东西。
    谢五郎离开洛丰的第二天,她又愉快地去了崔家布庄,让刘洪赶快染出新的布匹,待过年的时候,一众贵女前去南山寺烧香时,她可以顺便吸引一下她们的目光,再给自己的荷包添点银子。
    谢五郎离开洛丰的第三天,她去了洛丰最大的茶肆,点了一盅五指山雪茶,从晌午喝到了傍晚,听茶肆老板请来的说书先生说了数个时辰的话本。她听得津津有味,面上的笑容不曾停歇过。
    谢五郎离开洛丰的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崔锦只觉自己像是一只从牢笼里飞出来的鸟儿,快活地在苍穹之下肆意展翅飞扬。而到了第七天的早晨,崔锦陪父母用过早饭后,正准备让二牛备车时,元叟走了过来。
    他手中有一封信。
    崔锦的眼光掠过,是上等的庐州纸。她心中咯噔地跳了下,庐州纸因产得少,又是富贵人家专用的,因此价格不菲,连如今挣了上万金的崔锦也舍不得用这么好的纸。
    而在她印象中,如此挥金如土的人只有谢五郎一个。
    他那人什么都要用最好的,连捐香火钱也能眨也不眨眼地一出手就是一千金,平日里她注意到谢五郎用的纸无一不例外都是庐州纸。
    思绪停在这儿,崔锦有些僵硬地接过信封。
    元叟说:“外头有一位唤作田郎的郎君,说是……燕阳城那位贵人的随从。如今在外头候着,等着大姑娘回信。”
    崔锦行到梅花亭子。
    她拆开了信封。
    里头果真是谢五郎的信,不过字迹不是他的,而是阿墨的。她是见过谢五郎写字的,说来这一点她也很是佩服,寻常人学写字已经不易了,何况他还是个目不能视物的。
    想来这里头谢五郎定是付出了不少。
    崔锦信中感慨了一番,目光扫向了信纸。这一扫,委实让崔锦愣了又愣。她原以为这会是一封谢五郎式的带有霸道命令的信,岂料是一封……有些奇怪的信。
    足足有五张信纸。
    信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讲得都是极其琐碎的事情。好比如谢五郎今日几点起榻,起榻后做了什么,又吃了什么,洗脸打了多少盆水,还有启程出发的时候又做了什么,诸如此类。
    崔锦认真地看了,看完后嘴角抖了下。
    她不是没跟谢五郎相处过,只不过看着阿墨将谢五郎一整天的生活琐碎都写出来,她只觉谢五郎好像没有离开过洛丰一样,仿佛随时随刻都会跳出来,气定神闲地坐在坐地屏风前,拍拍自己的身侧,说,阿锦,过来。
    崔锦想了想,回了一封信。
    。
    谢五郎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当时阿墨在侍候谢五郎宽衣,田郎便进了来。谢五郎问的一句是:“可有回信?”
    田郎说:“回郎主的话,有。”
    谢五郎此时也不急着宽衣了,慢条斯理地重新穿上刚刚脱掉的一只袖子,坐下来,焚了香,然后道:“阿墨,念出来。”
    阿墨连忙应声。
    然而,在他看到信中的内容时,他默默地看了眼案上的熏炉。他咽了口唾沫,说:“郎主,崔氏说,祝君安好……”
    “然后呢?”
    “……没了。”
    谢五郎的脸色登时不太好看。他熄了熏炉里的香料,有些阴恻恻地问:“四个字?”
    阿墨翻了翻。
    “加上信封上的郎主亲启,八个字。”
    谢五郎“啪”的一声盖上香炉的鎏金雕花盖子,自个儿脱了袖袍,冷冷地道:“把信烧了。”阿墨看得分明,郎主又被崔氏气着了。
    本来前几日郎主离开洛丰的时候,心中颇为担心洛丰的崔氏,便分了几个心腹留在洛丰,汇报每日崔氏做了什么。那几个心腹也真是的,崔氏笑得愉快这些不必要的形容就不要说得这么仔细了呀,几个人还从不同角度说了好几回,加起来都有数十遍了。
    崔氏过得这么没心没肺,郎主又怎么甘心呢?
    实际上,谢五郎不是甘心不甘心的问题,他只是有些生气,不是生崔锦的,而是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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