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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秘界-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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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大姐,我知道了”,女人一唠叨起来,就是一场恐怖袭击,罗亦安连忙讨饶:“不过,纽约的治安状况很糟,我这几天忙着处理杂事,可能无法陪你,不如……”

谭彩玲打断了他的话:“治安状况很糟?有多糟?比中国煤矿还糟吗?哼哼,我听说某人要求宣传纽约糟糕,是怕别人去了纽约后,发现自己正搂着二奶逛街呢——你别也是在搂二奶吧……错了,应该是三奶。”

罗亦安嘿嘿偷笑,马上转移话题:“大姐,这几天,我也考虑了公司经营问题,我四处乱跑,公司也顾不过来,所以我打算再增加你的股份,嗯,增加到35%,以后,公司全靠你了。”

“胡说,唬我,公司是合资企业,你才占多少股份,就打算让我占到35%。”

“哈哈,露馅了”,罗亦安毫不羞愧,马上想词掩饰:“我的意思是说,我在合资企业中占49%的股份,在这49%里面,我给你35%,怎么样?”

谭彩玲多心地追问:“你不会也是假合资吧……也不对,那几个老外天天待在厂里,怎可能是假合资,嗯,死安子,你有什么瞒着我?”

罗亦安以进为退,反问道:“彩玲姐,你不会这么多疑吧,我还没把你怎样呢?嚯嚯,连感激你、送你股份都有错?”

电话里扑哧笑了:“好了,安子,我帮你可不是为了股份——你明白的。不过,这股份我也收下了。钱对于女人来说,再多也不嫌多,因为金钱是保持女人自由的最后法宝。我可不想最后两手空空,在你这里只收获哀怨……有点钱也不错。”

“还有点事”,罗亦安最后鼓足勇气说:“大姐,纽约城你还是晚点来,嗯,你也知道的,金慧珠一个人待在别墅,怪寂寞的,若是你再来纽约,恐怕……”

“好你个死安子“,谭彩玲怒气勃发:”长本事了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不算,还要大姐帮你去照顾小情人,去死!”

暴风骤雨般的雷霆喝骂响了起来,谭彩玲暴走了。但深悉她性格的罗亦安一句话便止住了她的咆哮:“彩玲姐,今年圣诞我请你去爱尔兰旅游,当作赔礼,怎么样?”

谭彩玲阅人无数,她在意的不是男人花心——按她的话说,雄性动物那个不花心——她最在乎的是男人对她的重视感,独断专行惯了,她喜欢为自己所爱的男人拿主意,罗亦安把自己的工厂交给她打理,在她眼里,这是对方把自己的财权移交给了自己,所以她便尽心尽力,忙得不可开交。

而现在罗亦安开口,邀请她出去进行私秘的圣诞旅游,在她看来,这是两人关系的一大飞跃。此前,罗亦安总是与他若即若离,现在愿意与她并肩出游,那自己暂时委屈点,忍耐一下这小男人的青春萌动,也没多大损失。

不过,心虽动嘴不软,谭彩玲缓和了语气,问:“死安子,让我去安慰你的小朋友,你不怕我顺便把她杀了。”

罗亦安笑而不答,转而说:“彩玲姐,我在哥伦比亚买了些首饰,今晚,我就发航空邮包给你寄过去——数目可能很大,我分几批寄到别墅,你跟慧珠挑选各自喜欢的分一下,剩下的你帮我收好。”

这批卡洛斯的珠宝,光项链就有三百多条,各种款式的时装女表足有五百余只,至于胸花、戒指等等首饰更是不胜枚举,即使再贪婪的女人,也能满足她的欲望。因而罗亦安毫不不担心两个女人为争夺而打架。也许,在挑挑拣拣中,两个女人会相互妥协,反而形成默契。

电话的这一端,罗亦安放下电话后,见薇薇安仍在沉睡,便留了个纸条,驱车去机场,安排向国内寄送物品。

电话的另一头,谭彩玲放下电话后,一旁拿着时尚杂志翻看,心思却不在杂志上的刘秋卉娇笑的合上了书页:“彩玲姐,我可要提醒你哦,别将爱情搞的太像服务业,做牛做马只会累死自己!男人的习惯是,说“我要你”时生猛有劲;讲“我爱你”时有气无力!”

谭彩玲骄傲的一昂头:“哼,任何时候为爱情付出的一切都不会白白浪费。爱情的开始可能是友谊,可能是利用,可能是需要和寂寞,可能是欺骗,甚至可能是因为报复。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最后的结果演变成了爱情。那我的付出就值得。

听着,一个智慧的女人,要懂得如何去爱一个男人和他的钱!现在我管住了他的钱,管住了他的事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爱不是从相互凝视中获得的,倒是可以由同朝一个方向眺望而产生,这是我这么多年在与男人打交道中得到的经验。我在与他向同一个方向眺望,而那个小情人只能躲在别墅里哀哀哭泣,等着吧,她哭的日子还长着呢。”

谭彩玲扭动着身体,走到大班桌旁特意摆设的镜子前,做出各种造型,风情万种的说:“在这场战争中,我才是领跑者。作为胜利者显得大度一点,我去怜悯一下那个韩国小情人,不正好表现我的宽容大度吗?”

刘秋卉眼波一转,问:“那你需要我陪你吗?什么时候出发?”

谭彩玲拢了拢额前的发际,对着镜子回答:“不,这是我跟她两个人的战争,绝不能要帮手参与。嗯,我还是现在就动身,死安子说,他有一批丛林里猎来的礼品今天晚上寄运,我现在就的赶去,不然,等明天东西寄到了,我再跑去,倒像是跟她抢东西。”

“现在?!”刘秋卉惊愕地问:“现在才是上午八点,我估计她该出门上班了,你现在过去,只会遇到空房一间。”

“那正好”,谭彩玲边对镜子梳头,边说:“我有别墅的钥匙,安子说他把礼物分批寄来,我可不想那贱人背后瞒下几件。哼,让那小贱人在里面生活那么久,我不甘心。现在安子让我过去等待收礼品,正好,我整理一下东西搬进去。对安子说,也算完成了陪伴她的嘱托……”

刘秋卉妖娆地伸了个懒腰,不经意地说:“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你在最近的几天里,将为你的个人幸福而奋斗,工厂那头就顾不上了——签个委托书吧,小额金钱让我有权调动。”

谭彩玲对镜最后整理着衣物,头也不回地说:“秋卉,你认为安子出去工作了三年,突然回来,就有了这么大笔钱开公司,蹊跷不蹊跷?还有,那些打捞船上的富豪可都是通过他朋友约请的,你觉得他的能量怎么样?”

刘秋卉警觉起来,直起身子问:“怎么回事?你什么意思?”

谭彩玲在镜前转了个圈,从各个角度挑剔着自己的打扮,嘴里仍在说:“你以为你在欧洲做的事,能瞒得过他去吗?你不想想,后来,我为什么会去欧洲?哼哼,看你是朋友,我提醒你,公司的制度不能违反,财务与销售必须是两条腿……安子好心,他曾对我说过,你出嫁时要为你封个大红包,十万美元的大红包。安子对你好,你可别拿他当傻瓜,我可有种感觉:安子要是发起怒来,恐怕,算了,不说了,我得赶快走……只有知道如何停止的人才知道如何加快速度,明白吗?”

谭彩玲没头没脑地丢下句话,开着新买的宝马车呼啸而去。冲入馨香院时她也没有减速,幸好门口的保安还记得这位行事张扬的女人,只来得及向她的背影鞠躬如仪。

车一停稳,谭彩玲晃着门钥匙,哼着流行歌跳下了汽车,转动钥匙打开大门,她那抬起的脚悬停在空中:“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屋内有个学生模样的女人,正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啃着一个红富士苹果,脚跷得很高,一晃一晃地随着电视的音乐打拍子。电视里正在播放一个当红歌星的音乐会。听到谭彩玲的问话,那女孩收起脚坐正,反问道:“你是不是走错了房间。”

“恰,老娘我总不怀疑自己”,谭彩玲悬在空中的脚落在地上,在对方惊愕的注视下,她大步流星地走进屋内,走近对方身边,伸手托住了对方的下巴,微一使劲,昂起了着小女孩的脸,左右端详。

“哈!哈!哈——”,谭彩玲一字一顿地发着感叹,表达着自己的不屑:“死安子,什么时候品味变得这么差,这样要胸没胸,要腰没腰,要脸蛋没脸蛋的小花骨朵儿,也往自己家里收。看来,男人的眼光实在靠不住。”

谭彩玲的气势唬着了那小女孩,不等那女孩满脸通红地说出解释,她已经松脱了手,仰着头,挺着骄傲的胸脯,靴声囔囔地走上二楼,脚步毫不停顿地浏览了一圈,她下楼停在那女孩身边,毫不客气地问:“那韩国小妖精呢?”

第二卷 春风得意 第六十七章 交锋

谭彩玲的这句话彻底打倒了那小女孩,因为这句话表明,面前这个身材惹火的女郎深悉屋内情况。联想到对方拥有房钥匙,进门后像是巡视自己领地的女王,毫无不自在的感觉,小女孩立刻乖乖回答:“金小姐上班去了,我和罗先生认识……”

“我知道你认识他”,谭彩玲截断了对方的话:“你是谁?什么时间让他收的房?我怎么不清楚?”

小女孩更加怯生生了:“我是苏雪,是大二大学生,在勤工俭学时认识了罗先生(谭彩玲插话:那时,他把你收了房),我和罗先生没什么的,真的。是金小姐,金小姐让我来陪伴她,顺便帮她做做家务。”

谭彩玲其实很清楚,眼前这女孩不会跟罗亦安有什么关系,只不过,一贯盛气凌人的她就想在气势上压倒对方,让对方无地自容。眼看苏雪服软,她便大大咧咧倒在沙发上,摆手止住了苏雪的解释。

“我明白了,今天你没课,是么?去,到地下室把我的洗漱用品拿上来……对了,我刚才检查了,那韩国小妖没乱动我的换洗衣物,你帮我整理一间房,我要在这儿住几天。”

苏雪懵了头,竟没察觉对方语气中的命令口气,不自觉地回答:“地下室一直锁着,我们没钥匙……”

谭彩玲二话不说,扔给苏雪一串钥匙,说:“两把钥匙,一把楼梯口大门的。进去后你会发现,地下室总共三个房间,其中一个房间门上写着‘谭彩玲’,那就是我,我的物品存放在里面——用小钥匙打开。”

那钥匙正砸在苏雪胸乳间,就在她不知道该发怒还是该听命行事时,谭彩玲已掏出另一串钥匙,走入了一楼书房。

不一会,书房内各种机器响动起来,谭彩玲拨通电话,向对方下令:“秋卉,我现在馨香院,你有事可以打这个电话,对了,让我的秘书明天来这儿上班,帮我处理杂务。”

见到对方如此气焰嚣张,苏雪叹了口气,走向楼梯间。

这里隐藏着一扇小门,苏雪是在打扫过程中,发现这扇小门的,依据建筑格局猜测,这里很可能是地下室的入口,但罗亦安却没给金慧珠留下钥匙。现在,她拿出谭彩玲给的钥匙一捅,嗯,小门无声地开了。

在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地下室灯火通明,一道楼梯螺旋状盘旋向下。顺着楼梯抵达一个长长的通道,入眼可见通道尽头的大门。通道两侧墙边立满高至顶棚的酒架,上面蛛网密布,说不清多久无人打扫。

酒架缺口处,两个小门相对而立,其中一扇门上霸气十足地写着“谭彩玲”三个字,这三个字歪斜着,一个字比一个字高,“玲”字的最后一捺更是飞扬向上。不过,字迹比划却不粗大,反而显得娟秀。

“字如其人,妖里妖气”,苏雪撇了撇嘴,评价说:“还蛮得很。”

小屋内堆满了无数的皮箱,但每个皮箱都摆放的很仔细,连边角都没有一个歪斜。皮箱还贴着明显的标签,上面写着:冬季衣物、夏季衣物、酒具茶具、皮装,等等。

苏雪找见了标着“洗漱用品”,见箱子没锁,忙偷偷打开,向里面一瞧:没拆封的牙膏、毛巾等等,还有大瓶小瓶,标满了外国字的瓶瓶罐罐。其中一瓶,看它的大致模样,苏雪推测那可能是洗浴盐。

抱着这箱子出了地下室,谭彩玲正在客厅整理酒柜,见到苏雪,劈头就问:“你没顺便带几瓶酒上来?”

苏雪委屈地回答:“你可没交代……”

“算了”,谭彩玲打断了苏雪的话,还不忘顺便打击对方的自信心。“瞧你们”,她指点着酒柜说:“都什么品味,这种酒也能喝?还是我自己来吧。”

在谭彩玲下到地下室的功夫,苏雪生着闷气,一霎时,她甚至生出了尽快逃离的念头。仅仅是不忍丢下金小姐一人的坚持,才让她止住了脚步。

金慧珠,对了,得赶快通知金小姐。苏雪急忙抓起电话,慌乱地拨通了号码。

“金小姐,房子里来了个人,女人,好嚣张哦,她用钥匙开的门,进来后一点没客气……”

金慧珠截断了她的话:“她说她叫什么?谭彩玲?还是刘秋卉。”

果然如此,苏雪顿时明了:“是谭彩玲。”

“哦”,金慧珠小心地喘了口气,说:“你别管她,嗯,罗君刚打过来电话,说让她来照顾我的……他不敢把我怎样。”

金慧珠的话明显底气不足,苏雪顿时明白自己应该采取的立场:金慧珠无依无靠,需要自己帮助壮胆。但眼前这女人与罗亦安关系非浅,也不能轻易得罪。

傍晚,金慧珠几经犹豫,终于鼓足勇气走进了自己家,停车的那一刻,她的表情就像是走上刑场的烈士般悲壮,充满了作为牺牲的自怜自哀。

当时,谭彩玲正摇晃着红酒杯,站在客厅里打量着房间的布置,心里筹划着如何改动。金慧珠住进来几个月后,这里已充满了韩式风格,窗帘、沙发靠垫、花瓶摆设等等,这些个人烙记让谭彩玲发狂,她满脑子想着如何一一抹去这些烙印。苏雪已经悄悄得躲在楼上,回避着谭彩玲。

“哈,这么晚才回来”,望着进门来的金慧珠,谭彩玲牙根发痒,禁不住发出别有意味地暗示。

“您来了,欢迎光临,招呼不周,请您原谅”,金慧珠软中带硬,回了她一句。

“不用客气,‘招呼不周’的话,我俩还不知道该谁说呢?你可别忘了,这房子我住进来的比你早”,谭彩玲反唇相讥。

“很抱歉,把您从这儿赶出去住,我一直很内疚”,金慧珠咬着牙回嘴。

“不错”,谭彩玲恶狠狠地回答:“你现在不仅用了我的男人,还用了我的车,刚才你开的宝来,还是我的呐。不过,突如其来的爱情,需要最长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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