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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女魔头赵九的日常 作者:殊默(晋江vip2013-12-29正文完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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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元帝轻轻地瞧了地上两人一眼,两人便觉得身上压力剧增。

    片刻,守元帝才开了金口:“周小喜,你在阵外叫嚷,所为何事?”

    小喜想要抬起头,可无奈沈季手劲太大,只好抵着地,闷声闷气地回答:“那个,回皇上,我是来找我的一个朋友……她叫赵九,消失好久了……我找了她一年多,怎么都找不到。”

    “然后?”

    “然后?然后沈季和我说盯着这季繁锦可能会有收获,于是沈季就派人盯着她了。再然后,我们发现这季繁锦这几天有些反常,又是练歌又是练舞的,所以就盯得更勤了。今天,就发觉她早上起来了就特别兴奋,所以我就跟来了……”

    “再然后?”

    “啊?再然后?唔,再然后就看到你了……”

    周小喜将这一番话说完,现场再度陷入一片僵持安静。

    半响,帝才说到:“你……可是与小九一齐喝酒、送她春宫图之人?”

    听到春宫图,一些功力不甚深厚的将士,抖了抖肩膀。

    “回皇上,是。”

    周小喜进入了状态,戏本里的话儿,说得很顺溜。

    “那我先打你五十板子,再告诉你赵九去向,你可愿意?”

    守元帝声音仍是淡淡。

    周小喜毫不犹豫,回答了个好:“莫说五十板子,一百板子一千板子……只要能换到九九消息,我都愿意!”

    听完小喜这般说,沈季竟是急了。

    又重重磕了两个响头,沈季说到:“草民愿意替她挨这顿板子!”

    众人虽然跪着,可这出戏听在耳里,皆是津津有味。

    ——痴情人以身相代什么的,真是太精彩了!

    守元帝又看了两人一会儿,才说:“掌旗,把这沈季请下去,结结实实打上五十板子。”

    “啊!!皇上不要!”小喜这次终于是冲破了沈季束缚,抬起了头,“他个大少爷身娇肉贵的打坏了治起来太费钱啊!还是打我吧!我皮粗肉厚的,好得快,打起来声音也清脆!”

    沈季急得规矩都忘了,也跟着抬头恳请:“打我!请皇上打我!”

    观望的众人心中又是幽幽一叹——

    欧,有情人相互维护什么的,真是太精彩了!

    守元帝看着地上一脸视死如归的小喜和一脸心忧焦急的沈季,摆了摆手:“也罢,你俩都归去罢。”

    小喜不怕死地急忙问了一句:“那九九的去向呢?!”

    “赵九?”守元帝那波平如镜的眸子终是有了些波痕,“……若你真想找她,便去塞北大营看一看罢。”

    说完,守元帝负手而去。

    一干人,皆是傻愣在原地。

    过了好久,一名太监才怯生生地问掌旗:“大,大人,这板子,还要不要打?”

    掌旗眯了眼,看了一会儿仍跪在地上的沈季和小喜:“不必。”

    “呃……那地上这位姑娘呢?”

    太监的目光落在白衣美人季繁锦身上。

    掌旗也是为难了好一会儿,才说:“她打哪来,就送回哪儿去吧……”

    “是!”

    ——————

    看着沈季和周小喜离去,又送走了季繁锦,大军这才又得以继续前行。

    此番变故之后,守元帝更是阴郁沉静,伺候之人更是兢兢业业,越发小心。

    几日急行军,到了一年一度的中秋节。

    因为要过节,前线便早早挂起了免战牌,而守元帝也发了一会慈悲,允许大军就地扎营,休息一日。

    入夜,批完奏折的守元帝负手走出大帐,抬头望那天上一弯满月。

    掌旗亦步亦趋,安静地跟在身后。

    看了天上月亮许久,守元帝开了口,问掌旗道:“掌旗,关于月亮的诗句,你最喜欢哪一句?”

    掌旗沉吟片刻,才回答:“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天涯,共此时吗?”守元帝跟着念了一念,方轻轻笑了,“她说过,她喜欢的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可是,纵然守着同一轮明月,我却不愿这,千里相离。”

    日日思君不得见,这皓月同照你我,又有何用!

    ——————

    行军将近一月,这浩浩荡荡三千御林军,终于来到了云州府下。

    现下,已是九月。

    塞外秋枯草白,日落云黄,越发冷得紧起来。

    因军务处正忙着赶制冬衣无法出军,又因守元帝驾到,这日,越四小姐便早早下了休战令,领着大队人马,在云州府外恭候圣驾。

    一行人拉长了脖子等了大半天,苍茫大野尽处才有些尘土飞扬起来。

    “来了来了!”

    一名在前方观望的士兵打马而来,口中喝道。

    得他此言,将士们纷纷下马,站直身子。

    一身甲装的越四小姐仍骑在马上。

    不多时,一阵马蹄声响,八列骑兵率先奔来。

    排头人离越四小姐仍有一箭之远时,这八列人马齐刷刷扯住马缰停下,列成两列站好。

    又一会儿,一亮明黄色驾六华盖自两队人中间行来,停住。

    越四小姐这才滚马下地,向前一步拜倒——

    “臣女越青山!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宏若鸣钟,却像她姓名一般,山清水秀的好听。

    话音方落,越四小姐身后一干将士也随之拜倒,高呼万岁。

    此时,大太监李菊福上前,掀了华盖帘子。

    守元帝端坐在车内,冷眼看向那地上乌压压跪了一片的人。

    最后,目光落在为首的越四小姐身上。

    越四小姐行的是国礼,守元帝这一眼看去,只看得到她头上戴着的白银盔。

    萧飒秋风吹过,盔上的红缨随风舞动。

    守元帝的手,默默地将龙袍拽紧。

    过了好久,帝才将目光收回,淡淡说到:“都平身吧。”

    “谢皇上!”

    越四小姐谢了恩,这才堪堪站起。

    站直之后,越四小姐毫不畏惧,抬头,直视车上帝王!

    守元帝心中一凛,手指猛然用力,几乎将袍摆抓出个洞来。

    站在龙驾之旁的掌旗心中幽幽一叹。

    ——越四小姐面上覆一面薄银面具,将脸上整个额头眼睛鼻子都遮住。只余一张小巧樱口露在外面,抿出坚毅的弧度……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抽了……

    爬走。

 第59章 狗血

    “越青山不知何故;只以白银面具示人。”

    ——调查越四小姐的折子上如是说。

    纵然是有了心理准备;看到面前的这位令契丹将帅闻风丧胆的女将军时,守元帝心中还是一阵阵,刀割一般痛。

    痛得五脏六腑;都要绞到一起。

    ——————

    君臣相见已毕,前呼后拥入城。

    云州府已早早备下宴席,为今上接风。

    守元帝沐浴过换了常服;这才姗姗来迟。

    越四小姐此时已经脱下戎装;换了套箭袖男装,站在筵席首座边上,恭候圣驾。

    却仍,带着那张白银面具。

    守元帝才在院门口出现,诸位将帅便浩浩荡荡跪了一地;高呼万岁。

    守元帝目光逡巡,在一名白衣男子身上顿了顿,这才落在越四小姐和那位与越四小姐并肩跪下的男子身上。

    帝沉默不语,只往前走。

    越过越四小姐,在首席坐下后,才淡淡地说了一句——

    “诸位爱卿平身。”

    众人高呼谢主隆恩,各自起身。

    越四小姐身边那人往前一步,又拜倒在地:“臣越青城,因伤在身,不能出城迎驾,请圣上赐罪!”

    守元帝拿起新泡的茶,喝了一口,才说:“你也是因国获伤,朕赐你无罪。起来吧。”

    “谢皇上!”

    这一出演完,筵席才真正开始。

    越四小姐坐在守元帝右手边,越青城坐在守元帝左手边。

    而帝只不语,默默地看了一眼那席末的白衣男子。

    宴上歌舞升平,诸位将士开始还很拘谨,可酒过三巡,便都放开肚子喝了起来。

    越四小姐被人敬了好多盏,又敬了守元帝四五盏,露在白银面甲之外的小脸也红彤彤起来。

    舞姬们一曲舞毕,越四小姐重重将酒杯放下,猛然起身,对守元帝一拜:“臣女请为皇上舞上一套剑,以助皇上之兴!”

    守元帝看了她一眼,说:“准了。”

    越四小姐抿嘴一笑,豪气万千地喝道:“来人!将我的剑拿来!”

    提了剑站在台子上,越四小姐扭头看了一眼那坐在末席的白衣青年——

    “雨前,击鼓!”

    白衣青年一笑,流光回转,整个筵席顿时明亮起来:“好。”

    走下席位,那白衣青年挽起衣袖,接过下人递来的鼓锤,重重地在院门旁的牛皮大鼓上敲了一声。

    越四小姐缓缓起势,口中气势如虹念将起来——

    “孙子曰——凡治众如治寡,分数是也……”

    手中一把银光宝剑,伴着轻缓鼓点,流水一般慢慢舞来。

    “……终而复始,日月是也……”

    剑光流转,连绵不绝。

    诸位将士都默默放下手中酒杯,专心看起剑法来。

    上首守元帝的目光深邃如不见边际的黑夜,胶着在台子上那散发着万丈光芒的女子身上。

    “……激水之疾,至于漂石者,势也!”

    剑光陡然凛冽,鼓点也骤然加急,如雨点一般繁密,声声催命。

    “……纷纷纭纭,斗乱而不可乱也!”

    越四小姐如游龙一般,挟万钧雷霆,威震四方。

    “……治乱,数也!勇怯,势也!强弱,形也!”

    鼓点越来越快,剑也舞得越来越快。

    台子上只见光影交错,哪还看得清越四小姐的身影?!

    疾风骤雨之后,剑影又渐渐慢下来……

    “……木石之性,安则静,危则动……”

    鼓点越发稀疏,越四小姐剑法愈发缓慢,到最后,那剑如置于泥石之中一般,拖得剑影长长。

    “……故善战人之势,如转圆石于千仞之山者,势也。”

    《孙子兵法》势篇念完,越四小姐这一套剑法也恰好舞完。

    将士们都看呆了。

    场上陷入了长久的静默。

    守元帝抬起手,一下一下,鼓起掌来:“好!好!越卿真所谓一舞剑器动四方!好!”

    将士们这才恍然大悟,使劲儿鼓起掌来。

    顿时,场上掌声雷动,天崩地裂。

    越四小姐任凭汗水流下也不擦,将剑交予一名小厮,并拿起上台侍女托盘中的酒杯,高举——

    “皇天后土,越青山在此起誓!开春之前,攻下契丹国都,以贺圣上生辰!”

    豪言止,越四小姐一仰头,将那满杯酒喝干,再一把摔在地上!

    将士们热血沸腾,亦纷纷站起,举杯——

    “我等起誓!生死追随四小姐!以契丹国都,为皇上贺寿!”

    守元帝看着下面这一些对他忠心耿耿的将士,默默地,举杯。

    却未干杯。

    ————————

    酒席散去,守元帝在屋里喝完了春花端来的醒酒汤,叫太监李菊福传令,宣越四小姐前来面圣。

    一炷香时间后,李菊福独自归来,说越四小姐称自己已经醉了,怕在圣上面前失仪,不便前来。

    “在朕面前失仪?”守元帝冷冷一笑,撩袍站起,“那朕还真要去瞧瞧,越四小姐怎么个失仪法!”

    看到守元帝这番,李菊福知道他是怒了,便提着十二万个小心,随着皇上前往越四小姐的屋宅。

    才到院门口,李菊福正欲高呼“皇上驾到”,却被守元帝一抬手,打断了。

    “你们在门外候着。”

    守元帝吩咐一声,自己进了院子。

    李菊福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惹到了皇上,心惊胆战,守在门外。

    守元帝一进院子,就看到两道人影交叠,映在窗上。

    眉头一皱,帝往前两步。

    一道醇厚男声响起——

    “……你上次在鲜卑山下受的伤还没好,今日怎可贪杯?!”

    接下来,是越四小姐不耐烦的声音:“剑都舞了,多喝两杯又没事。”

    话语之中满是俏皮,哪有今日城外的威严,今夜席上的潇洒?

    守元帝越发不悦,一把推开房门,走进去。

    屋里两人是没想到会来个不速之客,而这不速之客又是当今圣上,倒是齐刷刷地愣了一愣。

    过了一会儿,席上击鼓的白衣男子才从椅子上站起,缓缓跪拜:“草民向雨前,参见皇上!”

    越四小姐亦起身行国礼:“臣女越青山,参见皇上。”

    守元帝看着眼前跪倒两人,长久不言。

    就在两人以为要这样跪到天明时,守元帝才开了口:“向雨前你退下,朕有话要与越卿说。”

    向雨前的身子僵了一僵,才叩首谢恩,退下。

    合上屋门前,还久久地,看了越四小姐一眼。

    听着向雨前走远了,越四小姐仍跪在地上。

    守元帝默默地看了她好久,才无奈抚额:“你起来吧。”

    “谢皇上。”

    越四小姐站起身,也未坐,只抬首,又直视守元帝。

    守元帝也默默地回看她。

    眼中满是不知名的情绪。

    两人相顾无言许久,帝才长叹一声,走上前,伸出手。

    越四小姐不避不让,任凭守元帝将自己面上的薄银面具摘下。

    看到面具下容颜,守元帝心中又是一痛。

    痛得,差点连那面具都握不住。

    那熟悉的脸庞上,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疤从右眉眉尖,斜斜划过那原本很精致的小脸,一直到左耳根。

    纵然刀疤狰狞,可确确实实,是赵九。

    守元帝刹那间就红了眼圈。

    再怎么努力,帝都止不住手指的颤抖。

    轻轻地,抚上那道刀疤,守元帝问:“痛吗?”

    赵九点点头,又摇摇头:“也没痛多久,挨了这刀以后,我就掉下山崖什么都不知道了……幸好没伤到眼睛,到底还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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