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头赵九的日常 作者:殊默(晋江vip2013-12-29正文完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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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竹声声辞旧岁,喜气洋洋迎新春。
赵九看着那一地的火光,高兴得又蹦又跳,捂着元宵耳朵的手不知不觉地就拿了下来,一边欢呼一边拍手。
倒是她耳朵上的那双手,一直没有松开。
好不容易等那一万响的炮仗放完,赵九正要冲出去捡些未燃上的遗珠之炮,就被元宵一把勾住小细胳膊,拉了回来。
“怎么,闲得慌,想要抄抄书解解闷?”
元宵语气不善。
本欲再杀出元宵包围的赵九想起那不平等条约,顿时就委了,老老实实地被元宵扯进了门。
“外面烟味重,小心呛到。”
元宵不紧不慢地走着,将道理说与赵九听。
赵九哼了一声:“以前过年的时候,八师兄都带我捡那些没点着的炮仗,收着回头放,可好玩啦~!”
元宵真是一点乐趣都没有!
元宵眉毛一挑,倒是没接赵九的话。
只是握着小细胳膊的手,又更大力了些。
“轻点!元宵你轻点!”赵九有些吃痛,便在元宵握着她胳膊的手上捏了一捏,“痛死我啦!”
元宵冷哼一声,没松手,反而顺着赵九的胳膊滑下,抓住了她的手,再一转腕,与她十指紧扣。
赵九挣扎了几下,发现挣扎不开,也就随元宵去了。
两人进了屋,春花已经将厨房新做好的点心端上,壶里,也换上了新茶。
赵九心里闹着小别扭,拿了一盘点心和一碗茶,坐得远远的,一副不打算理睬元宵的架势。
元宵也随她去,自顾自地在火盆子边上坐下,继续批阅公文。
两人相安无事才不到一炷香时间,赵九就坐不住了。
“呼”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咯噔咯噔”跑到屋里,再“咯噔咯噔”跑出来,赵九背着手站在元宵,笑眯眯地问他:“元宵元宵,你猜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新年礼物~~”
元宵像是没想到赵九是要唱这一出一番,饶有趣味地停下笔:“我们家小九太过多变,这我还真猜不出。”
赵九嘻嘻一笑,没和元宵再多磨,很是干脆地拿出了藏在身后的那个——荷包!
元宵做诧异状,接过那只荷包:“这是你做的?”
“可不是~~”赵九开始得意洋洋地翘鼻子,“就是我脚受伤你不让我下床那会子,我让秋月教我的~~”
接着赵九很是仔细认真地看着元宵面上表情,不肯放过一点一滴:“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绣得……还不错~~?”
元宵仔细打量了一番那只荷包:“嗯,倒是能认得出是只老虎……”
“老虎?”赵九奇怪地往那荷包花面上一看,顿时羞红了脸,“啊呀!拿错拿错了~~元宵你再等一会儿。”
话还没说完,赵九就一阵风地,又跑进了屋里。
元宵这次倒是真好奇了,一直盯着里外屋之间的门帘,不一会儿,就看到赵九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出来。
“吶,这个才是送给你的~~”
赵九说着右手把一只绣了几支斜梅并一只喜鹊的荷包递给元宵,左手就去拿元宵手上那只老虎荷包。
元宵不动声色地缩了手,让赵九拿荷包的手扑了个空,复才接过赵九递来的那只:“这绣着小老虎的,是要给谁的?”
“给肿肿的~~”赵九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本来想绣个小奶豹子的,但是绣了几个都绣坏了……然后秋月说小老虎是黄色的,好认一些,也好绣一些,就改绣了老虎。”
“哦——?”元宵捏了捏那只小老虎荷包,再一把握在手心里,“即便是送错了,你这只荷包也算是送出了手,怎好意思又找我拿回去?”
“唔……”
赵九愣了一下,再想想,觉得元宵说得在理,便大大方方地在他肩膀上拍拍:“那你便两只都拿去好啦~~我回头给再给肿肿绣个新的就成。”
“绣个……新的吗?”
元宵垂了眼,似乎是在看手里的荷包,又似乎在看火盆子里的火光。
“嗯!这个元宵你别担心!我现在绣得熟练了,应该可以在肿肿回来之前就绣好的~”赵九像是安慰元宵一番说了一通,又猛一拍脑袋,“哎呀呀,光顾着说话呢,都把正事忘啦~”
指指给元宵绣的荷包,赵九提醒他:“元宵你快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
听赵九这样一说,元宵便将那小老虎荷包收起,再打开那只红梅荷包,从里面拿出了一簇用红绳系好的乌黑头发。
“这是?”
元宵勾着那一簇秀发,看向赵九。
“是我的头发~不小心就剪多啦~~”赵九笑着摸摸鬓脚那剪得不齐整的头发,“秋月刚刚和我说的……她说是她老家那边的习俗,在新年来到的时候将自己的长发剪下,放在荷包里送给别人,便能保那收荷包之人一年里都平平安安,万事如意。”
看着元宵伸手要去拿老虎荷包,赵九连忙又解释:“秋月说了,头发一年只能送一个人,送多了就不灵啦~~所以肿肿那个里面,是没有的~~~”
元宵闻言,放下手,嘴角上扬,对着掌旗说了个字——
“赏。”
掌旗行了礼道了是,从怀里拿出一锭金元宝,递给了已经跪在地上的秋月。
秋月欢天喜地地受了。
打完赏,元宵伸手将赵九搁在他膝盖上的双手罩住:“其实,秋月的话只说了一半。”
赵九不明所以地看着元宵。
元宵只是笑,让春花拿来一把剪刀,挑了自己一簇头发,剪下和赵九那簇一样长的一段。
将红绳解开,再将两人的头发缠在一起,打了个结,元宵眼中的笑意盈盈,似乎要从心底溢出来一般——
“这样,才算礼成。”
第38章 有料的生日
热热闹闹地过大年,欢欢喜喜吃东西。
转眼间,这正月已经过去了一半。
已到元宵。
这日,赵九起了个大早,待春花秋月伺候着洗漱完,便杀到了厨房。
将厨房里所有人都轰了出去后,赵九关上了大门,一个人在里面热火朝天地干起活来。
厨房主勺的曾大娘忧心忡忡地站在门边,不停地通过门缝往里边张望。
还一边偷看一边扯着嗓子大喊——
“姑娘!要不要帮忙啊?!”
“啊!姑娘小心!!那是擀面杖不是吹火棍啊!!”
“哎呦喂!我昨晚上才腌好的酱菜!”
被曾大娘吵得不厌其烦的赵九打开门,叫来春花曾大娘拖走,这才得以一展才华大秀厨艺。
早早就起来的元宵听李管事前来回报赵九的一番作为之后,只是淡淡笑笑:“随她去罢。”
在厨房里又敲又打了快半个时辰,赵九这才一脚将门踹开,端着一碗面,出了厨房。
看到赵九出关,春花这才将抓着曾大娘的手松开。
曾大娘惨叫一声,迈着小碎步,冲向她久违了的厨房。
在曾大娘路过自己身边时,赵九很好心地安慰了她一句:“大娘不用担心,我只毁了你半个厨房,待会子李管事会叫人来修的。”
曾大娘双脚打搅,眼看就要扑倒在地。
眼疾手快的赵九空出一只手,扶住已然摔到一半的曾大娘——
“大娘莫怕,我给你剩了一半厨房,还是可以勉强一用的。”
曾大娘望向赵九,老泪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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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赵九小心翼翼地讲手里的面在桌上放下,元宵浅浅一笑:“听李管事说,你把厨房整个儿拆了?”
“李管事诬蔑我!”赵九理直气壮,“我明明才毁了半边!”
元宵看向面前那碗清汤淡水只撒了些葱花的面:“我记得在大同村时,你做饭甚的,都挺麻利熟练的。”
“生个火做个饭而已,有什么难的。”赵九说着在元宵对面坐下,把汤面往他面前一推,“快尝尝这个~~我可是和卖阳春面的王大婶学了好久,才学会她那手擀一条面粗细一致半点不断的绝活~~”
说着赵九羞羞一笑:“就是咱家厨房的擀面杖和王大婶家的不太一样,所以才做了这样久……”
元宵拿起筷子,却没动手,只是看向赵九:“怎么,不应该先和我说句吉利话?”
“哎呀!不小心就忘记了~!”赵九吐吐舌头,双手合十在胸前,说到:“愿元宵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吉祥如意,万事顺心~~”
元宵眉眼含笑:“承你吉言。但愿真能年年岁岁如今日这般,好景常在。”
赵九跟着笑了一笑,又催促元宵:“快尝尝快尝尝,要不面就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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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大伙热热闹闹地一起吃了一席饭,是为给元宵庆生。
看完春花表演胸口碎大石、秋月表演歌舞,掌旗等人表演武艺之后,元宵牵着赵九的手,掠上了屋顶。
和元宵并肩在屋顶上已经铺好的厚厚的绒毯上坐下,赵九好奇地看向元宵:“呀,元宵,接下来还有什么好玩的事吗?”
元宵将肩上大氅一抖,严严实实地将赵九罩住,再在大氅下将赵九勾到自己怀里,只让她露出个小脑袋:“李管事的节目还没上。我估摸着,在房顶上看着更好看一些。”
“是什么呀?”
赵九话音才落,只听见耳边“咻”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升上了天。
赵九连忙转头,正好看到那蹿到半空中的花火“砰”一声,炸开了一朵金色的火花。
赵九看得眼睛都直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又是两道花火升起,炸出红红绿绿的花朵来。
赵九这才回过神来,指着那炸成一片的烟火,连声叫着元宵:“元宵元宵你快看!!那朵!好大好像菊花!还有那边那边!好漂亮!哎呀!那边那朵还要大些!”
看着赵九的小脸被火光照得红红绿绿,饶是生动好看,元宵心猿意马,便低下头,咬了她耳朵一口。
赵九只顾看着烟花,扫蚊子一样用手在耳边扫了扫:“元宵你干嘛咬我!?”
我在看烟花,很忙的!
元宵又咬了一口,才附在赵九耳边,低声问她:“今儿是我生辰,你不该送我点什么?”
“你是说礼物吗?”赵九这才分出点神,歪头看向元宵,“今早上不是给你做了长寿面吗?”
“都被我吃掉了,做不得数。”
元宵淡淡地说到。
烟火的光影照在他脸上,忽明忽暗。
没等赵九回答,元宵又说:“不若,我自己来拿罢。”
话音方落,他已倾下身,双手将赵九揽入怀中,低头擒住了赵九的唇。
感觉到那柔软的带着微微凉意和清香的唇覆在自己的唇上,赵九有一会子失神,然后就瞪大了眼睛看元宵——
这这这,这是在干什么?!
元宵是在占我的便宜吗?!!
贴着赵九的唇几番厮磨,元宵才低低叹了一声:“闭上眼睛。”
赵九很为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眼前一黑,赵九全身上下的感觉,都凝聚到了自己的嘴唇之上。
她感觉到元宵温润的嘴唇软软的,像萝卜糕一般,含住了她的上唇。
然后,是一样湿润的东西,温柔地抚过她的嘴角,再细细地描绘她的唇形。
两人鼻息交错,赵九觉得元宵呼在她脸上的气息热热的,就和现在的她心里头一样热。
那在身侧一朵一朵华丽绽放的烟火,都被她抛在了脑后。
耳中,心底,只有元宵这一吻。
砰砰砰,是她如鼓点一般的心跳,清晰地响在耳中。
“元宵,唔……”
刚要问话的赵九一个不留神,元宵灵巧的舌撬开了她的牙关,缠住了她的小舌。
元宵的气息铺天盖地地涌来,赵九脑中混沌了一下,只响起一个声音——
元宵刚刚吃了酒酿丸子?
心里这样想着,赵九含住元宵的舌,轻轻吸了一下。
元宵身体一僵,把赵九抱得更紧,紧得好像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虽然手上不松,可元宵还是很有耐心地,一一扫过赵九的贝齿,最后才又缠住她的香丁,几番纠缠,细细拨弄。
赵九觉得不仅心里头热热的,脑袋也是热热的,手脚也使不上劲儿,只能软软地靠在元宵怀里,任君采摘。
大朵大朵的烟火在夜空中绽放,不知谁家的孩儿在欢笑,又不知谁家的狗儿被惊扰狂叫。
喧嚣烟火声中,赵九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咚,一下比一下跳得飞快。
这天,这地,她只感觉得到眼前这一人,其他的,便和那炸开过的烟火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知不觉中,赵九伸出双手,勾住了元宵的背。
在意识渐渐模糊之时,赵九突然觉得,元宵的嘴唇,好像比世界上最好吃的阳春面,还要好吃上许多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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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一吻结束,赵九喘着气,靠在元宵的怀里。
烟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夜色浓重,恬静而又美好。
元宵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赵九的头顶,对她说:“你要给沈仲的那个荷包,就不做了罢。”
回过气来的赵九抬起头,看元宵:“为什么?”
元宵静了一静,才说:“我会不高兴。”
赵九的大眼睛骨溜溜一转,说:“好。”
元宵看了她一会儿,又说:“以后,也少和他来往。”
赵九的大眼睛还在骨溜溜地转,却又只说了一个字:“好。”
元宵这才徐徐地笑了。
赵九看了元宵好一会儿,冷不丁叫了一声:“元宵。”
元宵拍拍她的头:“嗯?”
“唔……”赵九斟酌着用词,“那个,你的生日礼物,你只要一次吗?”
元宵闻言一怔,继而,笑意慢慢往上蔓延,漫入眼角眉梢——
“这自然,不止一次……也自然,不止今天……”
最后那句话,已经淹没在元宵一低头之间的,另外一个亲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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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赵九问了秋月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