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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化蝶 作者:柳长街(晋江2012-08-16完结)-第59部分

小说: 化蝶 作者:柳长街(晋江2012-08-16完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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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发怒,如果不是他的身上披着龙袍,林茧真要以为,他是哪家被娇惯出来的,喜怒无常的小少爷了。
  她只是觉得做什么都是徒劳,而且,真的没有精力应对皇帝,才破罐子破摔了,怎么,这值得他有这样夸张的反应吗?
  不想见她就下令让她滚,想治她的罪,不管是刑罚还是监禁,一声令下,就有人执行。
  即便她身后有陈凌雁庇护,他可是天朝的皇帝呀,不管陈凌雁手中有多少力量,他都是为了支撑皇帝和天朝而存在的,并不会真的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她对皇帝如何。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更加理所当然的是,她不过是一个想要靠厨艺谋生的一个小小的脱籍妓\女,就算跟姜爵有过一段不太光彩的过往,也不值得皇帝对她威胁呀。
  就算想要威胁她,派个人就是了,明明那么讨厌她,干吗要召见她呀?
  没有皇帝的召见,她这一生,都没有机会一睹天颜的,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存在呀。
  “皇上,您这么讨厌林茧,即使想要对林茧有什么吩咐,只要派人知会一声就是,没有必要召见草民的。
  您是天朝之主,草民是一介脱籍妓\女,一个是云端之巅的存在,一个是除了黑暗污秽的过往之外一无所有的蝼蚁一般的存在,就算再借草民十个胆子,草民也不敢戏耍皇上啊。
  你要是看林茧不爽,直接惩治就是,根本不需要理由呀,为什么要为了林茧浪费您的时间呢?”
  相较于林茧的语重心长的忠告,皇帝显然没有那么平和清醒的心态。
  “是呀,为什么要为了你浪费朕的时间呢?那为什么你夺去了丽雅的心上人?为什么小叔独独对你特别?为什么九弟十年间对你念念不忘?
  你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为什么朕身边所有重要的人,不管是开心还是伤心,所有的情绪,都是因你而动?
  为什么朕身边每日有那么多人环侍,在得知你回京之后,即使要草草结束早朝,放下御书房堆积如山的奏章不理,朕也想要召见你呢?
  你告诉朕,你到底有什么魔力?让朕在乎的人,让朕自身,都想要把你留在身边呢?
  明明,你就是这样一个可厌又可恨的人。”
  「王俊元真的是她从陈丽雅手中夺走的吗?陈凌雁特别对待的是林筝,对她只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姜爵十年前骗她说要娶她,十年后又为了摧毁她而靠近她,然后可能是擅自的对她认真了了起来。这些,难道要怪在她的头上吗?
  可是,皇帝作为一国之尊,真心所在乎的人,原来,也只是凡几呀。
  这样想来,那高高在上,仰望不得的皇帝,也不过跟她一样,都是渴望别人关心和承认的人而已了。
  这样的想法,面对眼前的帝王,不是亵渎吧?」
  这样想着,林茧探出身子,从窗外折了一枝梅花递向皇帝道:“如皇上所言,我确实是可厌又可恨的人。
  但是,不是我从陈大人身边夺走了王俊元,我承认我对他有好感,可是,我可以对天发誓,当年我对他做得,绝对没有超出一个妓\女的本分,他跟陈大人离异之后,也没有去锦州为我赎身,而是离开天朝出去游历。
  几年前我们在枫林镇的重逢,也并不是出于他的自觉,是凌雁威胁他去的;
  对凌雁而言,特别的对象,是林筝,而不是我。因为同样有着对林筝的记忆,因为同样有着渐渐忘却林筝的负罪感,除了林筝之外,感情世界一无所有的我们,在凌雁的主动之下,亲近了起来。因为太过封闭和狭隘,我们的亲近,不经意间,超过了界限,但是,在白将军的建议之下,我已经在努力走出自己的世界,减少对凌雁的依赖;
  月前在锦州,姜爵已经告诉我,十年前,他说要娶我,是骗我的;当年我相信他是认真的,因为我虽然猜到了黄公子背景深厚,却万万猜不到黄公子居然真的是皇家的公子。可是,在我认为他是认真的情况下,因为害怕他不过是少年冲动,因为害怕跟楼里很多前辈一样,年老色驰之后被弃之如敝屣,我瞒着他偷偷转籍了,对于那件事,我一直心怀愧疚,可以说,我从业十几年,唯一从心里感到愧疚的人,就只有黄公子一个。不过,幸好黄公子是姜爵的谎言,我的愧疚之情,也莫名减轻了许多;重逢之后,因为被姜爵刻意羞辱,第一时间,我就猜到了他对我的接近是心有不轨的,可是,我还是因为他表现出来的温柔而动容了,但仅止于内心的动容,并没有表现出来让他知道。因为,我一直因为清楚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定位而耿耿于怀。
  在锦州,因为发生了些意外,我们把话说开了,至少在表面上,姜爵愿意把现在的林茧,与当年的红牡丹分开对待,我并不能猜透他这样做的原因,但是,只要他不嫌弃,我愿意试着真心跟他相交。
  这就是皇上所在乎的人,与我之间的真相。
  
  我除了接待客人之外,其实并不懂得如何与人相交,也一直害怕别人看不起我的出身而不敢踏出家门,不敢信任任何人。
  可是,现在,我想尝试着去了解别人,尝试着让别人看到真正的自己,也许十有八九会被人厌恶,可是,那就是我,被厌恶也是没有办法的,相反,如果被接受,就是死也无憾了。
  接下来的话,如果冒犯了您,请您恕罪。
  以前,我一直以为皇帝是坐拥天下,高高在上,只能让人膜拜的存在;今天,第一次意识到了,皇上也是人。
  尽管您坐拥天下,可是,您心里在乎的人,可能跟这样卑微的我一样,其实并不多。
  而您可能也因为身在皇位的关系,不能把想法说给在乎的人知道。
  陈大人,凌雁,姜爵,如果他们是皇上在乎的人的话,您把自己的心意传递给他们之后,他们肯定会回应您同样甚至更深的情义。就算不能,让他们知道您的心意,于您而言,肯定也是一种收获。
  对不起,我只是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胡乱说了这些话,如果说错了,望您恕罪;
  如果我说的话,对您有一丁点儿的帮助的话,请收下这枝花。”
  深深叹了口气,姜鸿抽出林茧双手递上的花枝,截下一段之后,插进她的发间道:“虽然你说得都是废话,朕也不可能有机会把自己的心意传递给他们,但是,看在你一片诚意的份上,朕就把对他们的感情,说给你听听吧。
  如果你敢泄露半个字出去,朕就让人送你到地下与你那位心心念念的林筝团聚。”
  林茧抬起头用祈求的神情看着皇帝道:“草民可不可以不听?”
  姜鸿用力揉了揉林茧的头发,让她的头上到处沾满茉莉花的花粉道:“你觉得可能吗?”




☆、第十章

  听着听着睡着了的林茧,在黄昏之际,肚子咕咕叫着从龙榻上醒来。
  连口茶水都没有喝到,就被等在龙榻前的宫女赶出皇宫的林茧,在踏出宫门之际,避过宫门守卫的眼神,悄悄地对着皇宫比了比中指。
  想到以后每次跟陈丽雅他们聚会之后都要把陈丽雅的聊天记录给皇帝,林茧因为肚子饿而皱起眉心的脸,更加苦了三分。
  她现在心里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留下许多传说的靖国公主向月,其实真正的身份就是仁惠帝的生母敏静皇后。
  也就是说,皇家跟陈家,其实是有着一半相同血缘的血亲。
  而比这个秘密还让林茧震惊的秘密,就是皇帝之所以迟迟不立后宫,并不是民间揣测的有着同□人,而是,他的心上人,是陈家的六小姐,现任的刑部尚书,离异之后依然带着孩子住在前夫家的陈丽雅。
  当年仁惠帝之所以定下皇家与陈家不得联姻的规矩,就是为了避免发生乱伦的祸事。如今已经过了七代,血缘的关系早就淡了,如果皇帝执意要娶陈丽雅,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皇帝却说他绝不会破坏祖宗规矩。
  但是,不娶陈丽雅,不代表皇帝对陈丽雅的感情就会停止。即使全天下的女子任他挑选,他的心,却只放在陈丽雅身上。甚至做好了等过几年姜爵在朝中更加有地位,并且成亲之后,禅位于他的打算。
  说他是史上最没有欲求的皇帝也不过分了。
  可是,史上最勤勉、最没有欲求的皇帝,把她当作了倾吐心声的对象,并且威胁她要把陈丽雅在聚会上说得话一字不差的复述给他。
  明明连表白都不敢,却还有这么明显的占有欲,让林茧都不知道该如何吐槽皇帝。
  
  早晨出门太急,没有带钱袋,林茧饿着肚子从皇宫走回口福居时,已是掌灯时分。
  这个时候,也是口福居生意最忙的时候,林茧以为没有人的后院,珠婶、若云和陈准却都在,只因,从来都只到口福居前厅用餐的陈凌雁,在林茧回来时,正穿着一身华服坐在简陋的饭厅兼客厅里。
  端王也曾经在那里坐过,却没有陈凌雁身上散发出来的这般格格不入的不协调感。
  “出咳呃出什么事了吗?”发出嘶哑的不成语调的声音,林茧的喉咙,疼得好像有几千只针同时扎进去一样。也难怪她,一夜未眠,除了早晨喝过一碗粥之外再没有进食,从皇宫穿过小半个京城走回来。不知是嗓子,脚下也已经疼得连站着都困难,肚子更是扁扁的前胸都能贴住后背了。
  “我来接你回家。”没有表情的陈凌雁,加上声音清冷,让满身汗渍的林茧,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喝下若云递过来的茶,揪着脖子清了清喉咙,林茧才发出相对正常的声音道:“虽然我也很喜欢陈府的大床,不过,刚刚回京,我还是想睡在自己的床上。”
  陈凌雁双手紧握住太师椅的扶手道:“口福居是做生意的地方,你现在这样,不仅不能帮忙生意,还要让本就人手不足的大家,分出手脚来照顾你。如果你真的有责任感的话,就不要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来。”
  看到林茧像小孩子一样被训斥,一直站在角落的珠婶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陈准点了哑穴。
  就算陈准不给她打眼色,林茧也看出陈凌雁生气了,虽然她不知道原因。
  “那我换过衣服就”
  林茧话还没有说完,陈凌雁就握住她的手边走边道:“回去再换。”
  手指尖传来的鼓噪的心跳声,让林茧识趣地闭上了嘴,临出门前,她回身向珠婶低头道歉,并瞪了陈准一眼。
  她自然知道陈准是陈凌雁的人,可是,他都跟他们一起生活几年了,就算是为了珠婶好,也不该点她的哑穴啊。
  
  马车中,静得只听得到林茧肚子咕咕叫的声音。
  因为尴尬而脸红到耳根的林茧,面对面无表情的陈凌雁,却是连一句掩盖肚子叫声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自然知道,这样不怒自威的陈凌雁,才是真正的陈凌雁。
  可是,到昨天为止,他们一直在一起,分别的时候,因为陈凌雁要参加陈家的家族宴会,林茧提出自己回口福居,陈凌雁虽然有些不快,但也没有这样明显的愤怒。
  是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林茧想问,可是,面对这样的陈凌雁,她却觉得,即使是关心,自己问出来的话都是多余。
  他们之间,一直是陈凌雁在主动示好,一旦陈凌雁对她冷漠以对,林茧心中的慌乱和不安,却比想象中严重得多。
  开始的时候,她也一直在心里抱有觉悟,抱有这种突如其来的亲近,有一天会突然消失的觉悟。直到现在,也不能说她在陈凌雁面前能够完全放开自己,可是,她自己识情知趣是一回事,陈凌雁对她冷漠,却又是另一回事。
  一旦曾经被那样宠溺过,再回到以往对她不理不睬的冷漠以对,林茧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承受力和泪腺,竟是这样脆弱。
  她一直以为她不需要别人的关心,不在乎别人的漠视甚至鄙视,一直以为,只要一个人活下去就够了。
  可是,陈凌雁不过是这样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坐在她对面,甚至没有说生气的缘由就是她,她就心疼得几乎窒息。
  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脆弱了?又是什么时候,他人的喜怒哀乐,能够这样深切的牵动她的情绪了?
  林茧讨厌这样软弱的自己。
  
  陈凌雁看着林茧努力睁大眼睛,却还是抑制不住一颗颗滑落的泪水,看着她甚至连呼吸都要停顿的安静哭泣的样子,怎么可能不心疼?
  可是,比起心疼来,更多却是愤怒。
  即使朝夕相对,对她百般宠溺又如何?
  在中秋节这样的日子,她选择跟一群下人过,而不是留在他身边;
  皇帝一次次找她麻烦,上次更是因为被那样点了睡穴丢在端王府的庭院染了风寒而昏迷七天七夜,可是,等他再找到她时,就算是再蠢笨的人,一次次受伤,总也该有点儿防备心吧?可是,她居然连犹豫都不曾,就直接去了。
  跟皇帝在他的寝宫单独待了近两个时辰,在皇帝去御书房处理政事之后,她更是等到黄昏才踏出皇宫。没有人送她,身上没有一文钱,就这样穿过半个京城一步一步走回口福居。
  她不知道一个女子独自走夜路很危险吗?
  此刻,面对他的愤怒,她居然一句辩驳的话都不说,只是坐在那里哭。
  难道他就那么不值得依靠,那么不值得信赖吗?
  
  即使气得恨不得把车厢一掌震飞,在下车的时候,陈凌雁还是不顾林茧的挣扎,抱起了林茧,在陈府阖府的注目之下,一路把她抱到了卧室。
  挥退了下人,仍是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的陈凌雁,把林茧放在榻上之后,开始解她的衣扣。
  因为手抖得厉害而解不开,陈凌雁干脆一用力,撕破了林茧的裙衫。但是,在褪去林茧的衣物时,陈凌雁又小心翼翼的不弄痛她受伤的胳膊。
  林茧就这样一言不发地任陈凌雁摆布,当陈凌雁开始褪去自己的衣服时,她无言的闭上了眼睛。
  她并不希望再跟陈凌雁发生身体上的关系,但是,如果陈凌雁觉得需要她的身体的话,她也不介意把自己的身体给他。反正也不是什么干净贞洁的身体。
  当打着石膏的手臂用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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