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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化蝶 作者:柳长街(晋江2012-08-16完结)-第58部分

小说: 化蝶 作者:柳长街(晋江2012-08-16完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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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王爷没有错哦。十年前,王爷是客人,林茧是妓\女,客人对妓\女会动真心才是傻瓜,幸好当年王爷骗了林茧,因为,当年,林茧就算感觉黄公子一片真心,就算感激他的一片真心,却从来没有一刻想过要脱籍跟他相守呢。
  从踏进万花楼的那一刻,林茧就告诉自己,到死都不踏出万花楼了。
  林茧从来不会相信客人的甜言蜜语,即便那是一个少年的真心,林茧除了感激和惭愧之外,却做不出身体以外的回报。
  过去的十年,林茧在心里,一直对黄公子心怀歉意。不过,现在知道那是欺骗,负罪感减轻了许多。
  托王爷的福,林茧去了凌霄阁,看到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阁主的庇护下,得以脱籍。拜师父为师,才有了现在的生活。
  王爷是林茧的恩人,所以,完全不必要向林茧道歉。
  不对,应该说,王爷是牡丹的恩人,完全没有必要向牡丹道歉。
  但是,十年前接待王爷的牡丹已经不在了,现在站在王爷面前的人,是林茧。王爷只要不把这一点弄混,林茧就感激不尽了。”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是,听到端王道歉,放在心中十几年的结,“啪”地一下解开了。因为受辱而自暴自弃的心情,也“忽”地一下消失不见了。
  只是一句话而已,只是三个字而已,却让林茧心中背负了十几年的重负得以卸下。




☆、第八章

  “只要不把JIe,不,只要不把林林姑娘跟牡丹姑娘弄混,你就会继续和我交往吗?”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想的吗?原来之所以无视他,是因为他总把她跟十年前的她混在一起吗?可是,在他心中,十年前的她,跟现在的她一样,对他而言,是很重要的存在呀。他或许因为意识对十年前的她有偏见,可是,在他心里,十年前的她,作为他的第一个女人和第一个不求回报善待他的人,对他而言,是很可贵的存在呀。
  只是,如果她不喜欢忆起的话,他只能把那份记忆藏在心底了。
  “如果您能先给我松绑,并且愿意把我当做一个身份自由、自我独立的人对待的话。”可能的话,林茧是不想再跟端王扯上关系了。尽管她选择了带着过去一起上路,可是,却不想带着只看着她过去的端王一起前行。但是,就算是现在,她也狠不下来跟端王说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这样想着的话,还不如做过一次彻底的结束呢,能够减少很多麻烦。
  不知道林茧此刻内心的姜爵,激动地手足无措地花了很长时间才解开绑住林茧的薄被,在看到林茧半遮半现的胴体时,像一个少年一般,红着脸瞥开了视线。
  林茧失笑着整理好衣襟道:“好了,可以转过来了。”
  听了林茧的话,姜爵像僵硬的木头人一般缓慢的转过身体,双手搅在一起,露出青筋,面上一片僵硬道:“那那从现在开始,我称呼你‘林姑娘’,可以吗?”
  “您直呼我的姓名就好,‘林姑娘’听着果然还是有点儿别扭。”林茧说着,想咧开嘴笑笑,却因为碰到了伤口,倒抽了一口冷气。
  姜爵递给林茧一方巾帕道:“刚才,对不起,一时手重。那,从现在开始,我就叫你‘林茧’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你叫我的名字。”
  林茧擦着嘴角的血迹苦笑道:“「阿宝」吗?”
  “不,姜爵就可以了,比你小已经是劣势了,再在你面前撒娇,更加没有立场了。”
  林茧识趣地没有追问“什么立场”,看了看窗外的日影,起身道:“那时间差不多了,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姜爵抓住林茧的衣袖道:“太狡猾了,我都叫你的名字了,你也好好的叫我的名字。还有,我比你小一岁,所以,不要对我用敬语。”
  林茧拿开姜爵的手道:“就算您这么说,您是王爷,还是口福居的常客,让我不对您用敬语,太困难了。”
  姜爵反握住林茧的手把她按坐在床上道:“我愿意把十年前的你跟现在的你分开,也请你拿出诚意,看着我这个人本身,而不是看着我的身份。”
  林茧往后错着身子闪躲着姜爵的气息道:“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一定要做到。很困难的话,就当是回京后六姐所办的聚会的提前预演。”
  “姜姜爵,像这样可以了吧?能请您不,能请你放开我了吗?”
  姜爵松开林茧的手,却是把双手伸到林茧的后背环住她紧紧抱了一下,附在她耳边道:“我叫‘姜爵’,不是‘姜姜爵’,这次就算了,下次再叫错的话,我会惩罚你的。”
  林茧红着脸推开姜爵起身道:“你你还不是一样,把我的名字叫成了‘林茧’。”
  “那你要惩罚我吗?不管什么惩罚,我都接受哦。”
  “我才不会向你一样小气,因为这点小事就惩罚呢。我赶时间,先走了,你好好养伤。我改天再来看啊嘶”忘了脚上的伤,急急的迈出一大步,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一百八十度,与地面亲密接触,右手手腕也在跌倒时发出了“咔嚓”的声音。
  手肘撑着地,试了三次,三次狼狈地趴在地上的林茧,对拉她起身的端王留下两行清泪道:“果然,我跟王爷肯定是天生八字不合。上次在王府住了一晚生病,现在来看王爷又受伤。”
  “你又叫错了,而且还是两次。不是王爷,是姜爵。”姜爵一面把林茧抱上床,掀开她的袖口检查林茧受伤的状况,一面不忘吐槽林茧。
  林茧咬着完好的左手手指道:“如果这是惩罚的话,未免太严重了点儿。”
  这一日,林茧探望端王之行,以左脚腕扭伤,右手腕骨折,右脸颊肿起,左下唇被咬破的“伤痕累累”而告终。
  在白逍的再三阻拦与林茧不顾伤痛的誓死求情之下,姜爵才免了与林茧同样的命运,却被陈凌雁逐出了家门。
  临行之前,姜爵扶着胸口虚弱地咳嗽着对躺坐在床上,吊着胳膊的林茧道:“我会在京城准备好酒宴为你接风,你一定要早日康复啊,林茧。”
  在陈凌雁几乎铁青的脸色下,林茧苦笑着挥着左手道:“再见,王啊不姜爵。”
  白逍揽着姜爵的肩道:“只跟王爷告别,不跟我告别吗?林姑娘,意外的冷淡呢。”
  林茧抓住陈凌雁青筋暴起的手道:“再见,白将军,一路顺风。”
  白逍睨了林茧附在陈凌雁的手上的手一眼,对林茧眯起眼睛笑道:“我们坐船回京,”说着,白逍转向陈凌雁,仿佛换了个人一般,乖顺而爽朗地笑道:“师父,我们告辞了。等师父回京,徒儿再到府上侍候。”
  说完,白逍按着姜爵的头对陈凌雁行礼,告辞离开。
  两人离开之后,林茧把手附上陈凌雁的额头道:“中暑了吗?脸好红呀。你要是不舒服,就去消息吧,只是扭伤而已,家里还有那么多下人,你不用守在这里的。”
  被林茧一说,陈凌雁的脸更红了,他拿开林茧的手道:“家里那么多下人,你不过是离开我视线不到半个时辰,就断手断脚,脸还肿了,让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不过,我跟你解释过了,那是意外。而且,经过那个意外,我跟姜哦不,跟端王十几年的心结总算解开了。以后端王不会再找我麻烦了,这样,你也省心了不是?”
  “就算你不受伤,姜爵也不敢欺负你的。”
  “我知道,可是,白将军不是说了,让我走出狭小的空间,多接触些人吗?抛开过去不提,端王是值得相交的人吧?”
  “那种任性乖戾的小鬼,哪里值得相交了?说什么空间狭小,小蝶跟我在一起会觉得束缚吗?”
  “不会呀,跟凌雁在一起,很安心,很温暖,就像当年在林筝身边一样,不,林筝不会溺爱我,所以,跟你在一起,会比跟林筝在一起还感觉自己被爱护。
  可是,我不是小孩子呀,对你产生生理上的渴望,太太总之,你在我心中,是林筝之外最重要的人。但是,这个世界那么大,身边有那么多美好的人,他们愿意跟我相交,你不觉得,这样很好吗?
  还是你希望,我一直战战兢兢的站在你身后,在你的庇护下活着?”
  “跟我做,那么让你恶心吗?”
  “不,不恶心,怎么会恶心呢?你那么好,怎么可能恶心呢?
  可是,我是作为你与林筝的羁绊待在你身边的吧?就算你放下林筝了,再次喜欢上的人,可以是任何人,但绝对不会是我吧?
  而且,我们之间,就算没有生理上的结合,不也已经是亲近的亲人了吗?如果你不觉得我自称你的亲人太自大的话。”
  “说什么自大?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在乎的,只要你喜欢,我做什么都不可以;所以,即使哪一天你找到了想要结合的爱人,也别不再理我,好吗?”
  林茧忍着被石膏挤压挤压的疼痛,伸出左手轻轻环住陈凌雁的背道:“被你这么说,我受宠若惊的都不知如何自处了。
  不管我的世界将来会住进多少人,朋友也好,爱人也好,同事也好,他们,都不会取代你的位置。
  因为,我是你和林筝的孩子,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取代父母在孩子心中的存在的。
  所以,请安心。不用宠溺我,不用为了讨我喜欢刻意做什么,相反,想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骂我、指责我也没有关系。
  虽然我对亲生父母的记忆微薄,并不太懂得如何跟长辈相处,不过,多么严苛的家长,都不会被孩子讨厌的。”
  “可是,我果然还是想要做小蝶心中最重要的、唯一的存在,现在的我,连林筝都忍不住嫉妒呢。”
  「我也一样」,同样的话,林茧也想说。可是,她终究只是沉默着窝在陈凌雁的胸膛,什么都没有说。
  她已经决定,迈出狭小的世界,带着过去的自己一起,去面对世人;所以,不能再任性地躲在陈凌雁背后了。




☆、第九章

  虽然林茧受伤了,在姜爵和白逍离开之后,陈凌雁处理好锦州的事物,他们还是日夜兼程,赶在中秋节这天下午,回到了京城。
  陈凌雁要去参加陈家的家族聚会,胳膊上仍然吊着绷带的林茧,就先回到了口福居。
  在福伯的安排下,如今租住在一起的释道之和方大山、方小海兄妹也一起留下来过中秋节。
  对于妆容艳丽的林茧,初始,众人都是一惊,待她说明缘由之后,除了珠婶颇为不满之外,大家都在言语上鼓励了她。
  酒阑兴尽之后,林茧和忠伯一起,送三人出门。
  沐浴过后,林茧刚刚睡下,房门却被敲响。
  原来,得知林茧回京的姜爵,参加完在皇宫的中秋节宴会之后,带着八分醉意,骑马来到了口福居。
  林茧一只胳膊还那样吊着,只能让珠婶起身为姜爵熬了醒酒汤。
  连日赶路的林茧(虽然其实只是在船舱和甲板之间活动),在饱餐了释道之、方大山、方小海三人的手艺之后,此刻,最希望的就是能够躺在自己久违的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
  可是,趁着酒兴没有半点儿睡意的姜爵,拉着林茧问东问西,直聊到天际泛白。
  早餐过后,送走姜爵,林茧打着哈欠准备回房,却被皇帝派来的人请上了轿子。擦着口水从轿子中出来的林茧,被宫女带着招摇的穿过御花园,直至皇帝的寝宫。
  正在用早膳的皇帝,让人给林茧搬了凳子之后,就仿佛没有她这个人一般,以林茧见过的最慢的速度享用着自己的早餐。
  两柱香之后,皇帝让人撤下餐具时,林茧已经打盹儿打到脖子酸疼。
  挥退宫女和侍者,皇帝推开窗户,在扑鼻的茉莉花香中走到林茧身边拉着她的手腕把她拽起来道:“请问恭谨守礼的林姑娘,御前失仪,该当何罪?”
  林茧用力咬住下唇,费力忍住即将出口的哈欠,浑身打了一个寒颤,方大睁着随时都有可能落泪的眼睛道:“草民的大脑现在已困顿的近乎休眠状态,无力思索皇上的问题,望皇上恕罪。”
  尽管知道林茧的眼泪只是不含情绪的生理反应,有一瞬间,姜鸿的心脏,还是因为她强忍着眼泪的表情抽疼了一下,放开握住林茧的手,姜鸿故作镇定地走到窗边道:“据朕所知,林姑娘昨夜与七弟相谈甚欢呢,怎么,朕就是这么无趣的人,让林姑娘看着,就会犯困吗?”
  林茧舔去下唇被自己咬出的血渍道:“皇上既已知草民一夜未眠,此刻还强求草民清醒。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请皇上治罪。”
  姜鸿扶起跪在地上的林茧无奈地嗤笑道:“朕以为跟小叔去了一趟锦州,你会有所改变呢。想不到还是这样无趣可厌。朕在你回京隔日就招你进宫,这样的荣宠,难道你就没有别的话要对朕说吗?”
  困倦与愤懑,让林茧一时忘了眼前人的身份回嘴道:“既然觉得草民可厌,皇上为何还要召见草民?天朝之大,难道皇上除了召见可厌的林茧,再无事可做了吗?”
  即使是陈凌雁,也不会在姜鸿面前失礼,这样被人顶撞,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不,即使是幼年,除了九弟,也再没有人这般在他面前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不错呀,敢回嘴了。林姑娘,你知道自己现在是在跟谁说话吗?”
  姜鸿含笑的威胁,让林茧往后缩了缩脖子,随即,她又挺起胸膛道:“反反正不管草民如何守礼,皇上总有理由治草民的罪。那那不如就让罪名名副其实好了。”
  姜鸿一手按在林茧的肩上,一手捂着肚子哈哈地笑了开来。
  笑过之后,姜鸿曲起食指抹着眼角道:“朕一直想知道你那被礼仪筑起来的刻板的面具背后是什么样的脸,想不到,竟然是一个幼稚的赌气的丝毫不考虑后果的脸,你是小孩子吗?
  在朕面前露出这样任性不防备的表情,是确定朕一定不敢对你如何吗?
  既然这样,你之前的恭谨又是什么?觉得朕很好玩?在耍朕吗?”
  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发怒,如果不是他的身上披着龙袍,林茧真要以为,他是哪家被娇惯出来的,喜怒无常的小少爷了。
  她只是觉得做什么都是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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