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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化蝶 作者:柳长街(晋江2012-08-16完结)-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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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那个时候,陈陈大人之前的那个提议,就不必要了吧?”
  林茧只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迅速转开了目光,可是,王俊元却如被蛰一般,甩开了陈丽雅的手。
  「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可能走到一起,但是,林茧和陈凌雁绝不会走在一起的。即使他们再如何亲近。」
  之前是因为太震惊了,王俊元才产生了误会,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就算衣饰不一样了,对陈凌雁的称呼和距离感不一样了,仔细看看,林茧的双眼,依然清明。
  「不可以以常识来判断林茧的认知」,这是王俊元与她相交近两年总结出来的经验,只是,一旦可能涉及感情,尤其是关系到那个一手掌握林茧一切的男人,王俊元就难免如任何一个陷入嫉妒与自卑的男子一样,失了冷静。
  “见到林筝,代我和丽雅向他问好。本来我们今天来找你一来是为了探病,二来是想告诉你丽雅之前那个提议聚会的时间和地点。这些,等你从锦州回来再说吧。
  你的身体,自己多上点儿心,虽然平日看上去挺好的,可是,一旦有问题,不是吐血、就是昏睡,小叔会过分担心,也是理所当然的。
  绿萝那里,有丽雅选得补养品,希望对你身体恢复能够有用。
  既然小叔不想你接触外人,那在他回来之前,我们就先告辞了。祝你行程一切顺利,等你从锦州回来,我们再去口福居看你。”
  王俊元刚才的反应和话语,让林茧再一次迷惑了。
  虽然错失王俊元会让她心痛,但是,只要王俊元和陈丽雅在一起能够幸福的话,本来就是外人的她,也没有介入的资格和理由;
  可是,现在的状况,难道仍然是陈丽雅一头儿热吗?
  那么,刚才两个人之间的十指交扣,又是什么意思?
  尽管心中怀着诸多疑问,可是,林茧看到陈丽雅被王俊元突然甩开之后,语气是说诧异,不如说是伤心夹杂着幻灭的表情,终究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直到目送两个人离开,林茧都没有意识到,让两人动摇、混乱的原因是她不经意的一句话。
  虽然在别人眼里是不可思议的,但是,跟陈凌雁同食同寝这件事,对林茧而言,太过自然了,她自己反而意识不到有什么不妥。




☆、第十七章

  一看到陈丽雅和王俊元出了陈府的大门,姜爵就探出车窗招呼他们道:“六姐,这里这里。”
  不管是陈丽雅还是王俊元,现在都没有应对姜爵的心情,可是,姜爵显然不是一个两人想要无视就能无视的对象。除非他自己意识到自己的过分,就像这些日子他不再去口福居那般。
  两人上了马车,还没有坐稳,姜爵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道:“怎么样?她现在好些了吗?能下床走动吗?”
  看到姜爵一脸紧张的表情,想到刚刚林茧满口「凌雁」、「凌雁」的,未提及姜爵分毫,陈丽雅不禁没好气地道:“不仅能下床,还能弹琴逸乐呢!这么关心她,你怎么不自己进去看?”
  “能下床就好,我还真怕她就那样一直昏迷不醒呢。六姐你不知道,平时那么温顺的她,生病的样子有多可怕,根本不让大夫近身,不管用什么方法尝试喂她汤药,都会被吐出来。即使两个粗壮的丫鬟同时按住她的手脚,她也能挣脱,把针灸弄得偏离穴位。
  整整折腾了三天三夜,如果不是后来小叔狠心对她用了麻药,她也许就那样因为一个小小的风寒,把自己折腾没了。”
  “刚才俊元也提起林姑娘会突然吐血,虽然只是我的假设,林姑娘是不是有潜在的心理问题,让她看看心理医生比较好吧?”本来,一个出身妓院的人,身上有那么干净清爽、不谙世事的气质就不正常。
  听姜爵和王俊元的话,陈丽雅现在真的怀疑,不,十有八九确信,林茧有心理方面的问题。而且是那种平日看不出丝毫征兆,一旦有什么契机,爆发出来,相当严重的深层心理疾病。
  跟她同期的一个进士,就是因为神经太过纤细,承受不住官场的压力,导致了心理问题。
  连她自己,也会不定期去太医院看心理医生,开一些安眠、凝神的药物。
  
  “只是平日习惯压抑自己而已,林茧的心理自我调节能力很强,我想,她应该用不到心理医生。”王俊元并不怀疑陈丽雅是善意,但是,在大陆的西方见识过精神病院的可怕之处的他,下意识里,不想让林茧跟心理医生扯上关系。
  “嗯,我也觉得她不需要心理医生。
  不说这个,既然她能下床了,你们有没有告诉她聚会的时间?第一次聚会,果然还是要定在城郊的湖上吗?虽然我觉得我家的人工湖更漂亮,不过,我想,短时间内,小叔不会让她进我家了,我也不想”说到后来,姜爵本来兴致勃勃的情绪,又如泄气的气球一般,瘪了下来。
  “林姑娘明天就要跟小叔启程去锦州了,聚会的事,等她从锦州回来再说吧。还有,虽然我也没有立场说你,可是,阿宝,不,姜爵,你真的觉得自己适合林姑娘吗?”跟游遍花丛的王俊元不从,姜爵自幼,在感情上就是一个占有欲极强且有洁癖的人。即使是姜鸿,到了一定的年龄,身边都有侍寝的宫女,可是,姜爵却从来没有要求过为他配备侍寝的人。
  陈丽雅也曾经怀疑过姜爵喜欢同\性,可是,不管是他自幼憧憬的三哥,还是跟他同在军营八年的白逍,他都没有表示出兄弟、朋友以外的情绪。平日里不管是在营中,还是在家中,除了习武还是习武,习武之外,唯一的兴趣就是喝酒,酒后却不乱性,只会唱没有调的歌。
  这样的姜爵,真的理解一个妓\女出身的人的经历吗?真的能够包容她十几年从业的事实吗?
  不说那些,她跟小叔睡在同一张床上的事,他能像王俊元一样在冲击之后,若无其事地接受吗?
  “那六姐觉得,前姐夫就比我更适合她吗?”姜爵刻意强调了“前姐夫”三个字,一直刻意没有捅破的窗户纸,就这样轻松地被戳得七零八落。他本意是攻击王俊元,受伤更深的,却是陈丽雅。
  良久,只听得见车轱辘与地面接触的声音。
  就在姜爵忍不住尴尬的气氛想要补救之时,王俊元用带笑的口吻开口道:“在一切开始之前,现在断言什么都尚嫌过早。我要去买颜料,在前面街口放我下车就好。”
  王俊元下车之后,陈丽雅笑着阻止了姜爵的致歉,转而开口问道:“能告诉六姐,你喜欢林姑娘哪里吗?”
  姜爵双手交握发出骨节碰撞的声音,一脸沉痛的开口道:“其实,与其说喜欢,我对她生气的地方反而能数出一大堆。
  当年我都想要为她赎身了,可是,在我雇了花轿到万花楼时,鸨母却告诉我她们那里从来没有红牡丹,我送她的玉坠,就在她房间的桌子上,她平日喜欢穿的衣服,就在她的衣柜里,甚至床前还放着她平日最喜欢吃的核桃酥,那种混杂在她身上的甜腻的香气也未散去,可是,她却消失不见了。
  在我几乎已经忘记她的十年后,她的画像,就那样招摇的登载在《晨报》上,摇身一变,成了神厨的传人,还是凌霄阁的花魁名\妓,化蝶。
  当年的谜底揭开了,小叔也在报纸刊发的当晚,派人找我过去简单说了当年的事。
  你能想象我听到那件事的心情吗?小叔说,是她主动联系凌霄阁的管事,想要转籍的。
  她宁可换一个地方继续卖,都不愿意让我为她赎身。
  我比她小一岁,不管是样貌还是地位,哪一样不胜过她其他的客人?
  哪个妓\女不愿意被恩客赎身,飞上枝头?
  我甚至承诺了她会迎娶她,可是,她表面对我温柔地关心,任我予取予求,背后,却从来没有想过跟我在一起。
  我是想毁了她才接近她的,可是,与她接触地越多,我却越发现,即使我被皇兄信任,权倾朝野,除了权力和威胁之外,我却伤不了她分毫。
  我不甘心,尤其是在知道比起我来,她竟然是在私下里跟跟前姐夫走在一起之后,愤怒地几乎夜不成寐。
  可是,不管我如何愤怒,她除了面对客人的笑容之外,再不会在我面前露出别的情绪。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想要她。
  可是,如果我的人生一定要跟另一个人相伴走下去的,即使明知道常常会被她气得抓狂,我还是想要跟她走在一起。”
  “‘即使气得抓狂,也想要跟她一起’吗?为什么?”
  “六姐曾经经历过被人毫无所求的关心吗?
  曾经体会过,即使什么都不做,只要待在一个人身边,就觉得很安心,觉得任意撒娇、任性都会被对方包容、接受的心情吗?
  曾经被人专注的注视过吗?
  曾经被人安静的倾听过吗?
  曾经在艳丽的妆容下,仿佛错觉一般,看到过清新平和的微笑吗?
  她是我见过的,最懂得规则,最守本分的妓\女;是我二十八年接触过的人中,最体贴、却也最无情的人。
  即使怀着愤怒也好、怨恨也好,一旦跟她接触的久了,就会被她身上的那份无求所感染,被她的冷静清明所吸引,被她不着痕迹的关心所感动。”姜爵说着,露出了陈丽雅认识他以来,第一个成熟、温柔的笑容,那是想要守护什么人时,才能拥有的笑容。
  “说得这么夸张,你见过多少妓\女?又接触过多少人?”世间真的有无求的人吗?陈丽雅不相信。人是贪婪的动物,拥有的越多,渴望的只会更多,欲\望是没有止境的,这是人的本能。
  “虽然从来没有跟人说过,整个朔州城,上至官坊的花魁娘子,下至小巷的私娼,除了太老、太年幼的,我几乎都造访过。只是每个人都很没意思,让人禁不住生厌,后来我才渐渐对女人失了兴致。
  至于我接触的人,朔州常年驻扎的五十万士兵,战时从其他驻地借调过来的将士,所有人的履历、形貌、基本性格,就算不是了如指掌,我也绝对可以做到如数家珍的。
  我家的下人就不说了,皇宫所有的宫女、随侍、侍卫,所有人的喜恶、弱点,我都了若指掌的。
  至于那些朝官,你信不信,一夕之间,我能让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大人们全都自动请辞。
  我是不喜欢跟人接触,但是,并不代表我不喜欢收集人的信息,分析人的性格。在我对话本厌倦之后,那就是我的娱乐了,尽管现在也有厌倦的趋势。
  不过,没关系,反正我已经找到了一生都会让我开心的人了。”这些藏在心中的娱乐,对姜鸿和白逍,姜爵都不会说的。今日真的是达到了一个兴奋的顶点,把自己私隐的癖好都说了出来。
  “过目不忘的记忆力,难道不是在进入中学以后就开始衰退了吗?我记得你考进岚月书院时,文学默写科只得了B-吧?而且,不仅有留空,还有填错的。”难道亲族里最单纯的阿宝,一直在她身边聒噪的像只小家巧的阿宝,会为了一个接近他的女孩子,其实是喜欢惊鸿而号啕大哭的阿宝,其实,在少年时代,就学会伪装自己了吗?
  “那个,兵不厌诈嘛,是小叔交我的第一课。虽然我是没有白逍有天赋啦,可是,一些基础的兵法,我也会运用自如的。”姜爵说着,仿佛不好意思,又仿佛自满一般,红着双颊,露出一口白牙,傻呵呵地笑着。
  就是这样笑得单纯如稚子的姜爵,就是这个在幼年打架时宣称“谁要想欺负六姐,就要踩着我的身体过去”的姜爵,就用这样傻呵呵一脸无害的笑容,在少年时,就开始对她有所欺瞒了。
  「天家无稚子」,活下来的,果然都不是真正单纯的吗?
  所以,才会那么渴望被人无求的关心吗?
  可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在出了少年时代,还能做到无求吗?
  就连王俊元,也是在察觉到小叔有意训养他之后,开始疏远她,并且,刻意放下了进学之心,整日流连花丛、不学无术。
  即使两人成亲之后,夜夜同床共枕,他却没有一次尝试着与她谈心。
  难道林茧,会在看到姜爵肩上的责任,和周身的危险之后,还能无求的待在他身边,对他一如既往的关心吗?




☆、第十八章

  船行二十七天,到达锦州的码头。前来接他们的,是凌霄阁的管事。
  初始,管事并没有认出林茧,只把她看作了陈凌雁的贴身丫鬟,虽然林茧身上的衣饰,比一般富贵人家的小姐还要高出许多规格。
  林茧虽然并不可以避讳管家,但在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在她身上停留的情况下,林茧只把这当作了是管事独有的体贴方式,也作出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
  在上车之际,林茧见陈凌雁并没有让她离开的意思,只得开口道:“我先回周府了,等你定下上山的时间,再派人通知我。”
  陈凌雁握住林茧的手,半推半抱的把她带上马车,自己随后也跨进车厢道:“既然要跟我一起来锦州,就该想到会见到故人。我不是不理解你想同过往划清界限的心情,可是,对于那些曾经照顾过你的人,当年的你,没有余裕道谢,如今既然有机会再次回到这个城市,还不想跟她们说一声‘谢谢’吗?”
  林茧在凌霄阁之所以能维持花魁的身份,与其他几位正牌花魁的暗中帮忙绝对脱不开关系。可是,当年的脱籍宴会之后,她一心想离开凌霄阁,甚至没有跟她们道别,也没有留下致谢的只言片语。
  对当年的林茧而言,那是她以自己的方式所能做的最大的体贴。毕竟,一个靠着陈凌雁的特殊照顾脱离了凌霄阁的人,对仍然身在凌霄阁的姑娘们,说什么都显得矫情和虚伪。
  可是,抛开一墙之隔的身份,那些人给过她帮助,甚至用庇护形容也不过分,是不争的事实。
  她真的不需要道谢吗?
  离开凌霄阁的这五年,林茧没有一日不是活在小心翼翼、战战兢兢之中,仿佛时时刻刻都能听到世人对她的贬低、嘲讽,她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在求安稳而不得之后,一时激动继承了周晋的衣钵到了京城,重新开启口福居。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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