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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化蝶 作者:柳长街(晋江2012-08-16完结)-第29部分

小说: 化蝶 作者:柳长街(晋江2012-08-16完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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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饶是这样,林茧还是只能暂时丢下醉酒的王俊元不管,甩着疼得发麻的手,到厨房洗手,为姜爵做羹汤。




☆、第十章

  两柱香之后,热腾腾的饭菜上桌,姜爵一边吃着,还用一副丈夫看不忠的妻子的眼神看着林茧。
  终于等到姜爵慢吞吞的吃完,林茧心中不放心酒醉的王俊元,欲要开口送客,姜爵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笑得像一个餍足的猫儿一般道:“吃饱了,就有些困了。姐姐,我今晚能住在这里吗?”
  在姜爵一双丝毫没有睡意的眼睛的注视下,林茧能说不能吗?
  当然不能。
  可是,口福居的后院,以前本来只是用来放食材的,周晋在京城另有府邸。当初林茧进京时,因为开店匆忙,一直没有机会收拾。加上除了伙计之外,林茧下意识地不想在自己的生活中再增加陌生人,因此,那个至少需要四五十个下人才能维持的府邸,林茧也就没了搬进去的欲\望。
  如今,诺大的后院,实际能够住人的房间却只有四间,林茧一间,忠伯、珠婶夫妇一间,陈准一间,若云一间。
  陈准这种人,卧榻之侧,是绝对不可能容许别人酣睡的。
  王俊元被带回来,自然就放在了林茧的房间。
  现在,家里就剩若云的一间空房间。可是,姜爵身后,还站着两个木头一般,自进门后便一动不动的人。
  “王爷愿意在寒舍留宿,自然是林茧的荣幸。只是,很不巧,家里没有空余的房间了。”
  “没关系,我跟姐姐住一间就好。姐姐放心,我在军中时,还睡过五十个人的大通铺,不会嫌挤得。”仿佛没有听出林茧赶人的意思,姜爵自顾自,“颇为体贴”地道。
  姜爵话说到这份上,林茧只能让陈准把王俊元搬到若云的房间,自己回房换了新的被褥,给姜爵准备好洗澡水,伺候他沐浴,更衣免了,姜爵直接裹着浴巾上床。
  两只木头的一只把浴桶拎出房间,林茧收拾好满地狼藉,方走到床前道:“王爷晚安,如果有什么需要,林茧就在隔壁,您喊一声,我就能听到。”
  姜爵从被子里伸出未着寸缕的胳膊,欲抓住林茧的手,扑了个空,有些不满地道:“姐姐之前不是说府上没有空房了吗?怎么此刻又要睡隔壁?姐姐快去沐浴更衣,我在床上等你。”
  姜爵说着这样的话,神色中却没有丝毫暧昧,仿佛就是单纯的要跟她一起睡觉而已。
  可是,隔壁还有一个醉鬼等着林茧照顾呢,大冷天的,也不知道陈准有没有点着房间的火盆?
  “先前是林茧怕王爷嫌弃寒舍简陋,撒谎了,其实,家里还有空房。王爷早些休息,林茧告退了。”林茧说完,不再看姜爵的神色,转身走出房门。
  姜爵今晚一直在扮少年乖宝宝,即使林茧伺候他沐浴时,□勃\起了,他都没有在神色上表现出来。此刻,虽是气极,倒也不好起身强行拉住林茧上床,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到门口,关门,离开。
  姜爵的两个侍卫站在门口,真的仿佛木头一般,林茧跟他们说厨房还有两人份的饭菜,他们可以轮流去吃,两人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回应林茧,更遑论是应声。
  林茧撇了撇嘴,无趣的离开。
  忠伯和陈准仍然待在饭厅兼客厅,林茧看到忠伯强自撑着困意不住的打盹,虽然有些担忧,但还是在开口让陈准拿一套干净衣服到若云房间之后,吩咐两人各自回房就寝。
  待她煮好了解酒汤到了若云的房间,果然没有火盆。
  怕打扰到隔壁的姜爵,林茧不管是喂王俊元喝解酒汤,还是给他擦拭出了一身汗的身子、换衣服,动作都做得极其轻缓。
  好在,王俊元酒品很好,不闹不喊任由林茧摆弄。
  照顾好王俊元,林茧看了看滴漏,已经快到丑时。
  以往不管多累都一定要在睡前沐浴的她,只是用巾帕蘸水擦了擦脸,把火盆加得旺了些,放到安全的地方,寒冬腊月的,在自己家里打起了地铺。
  隔天,不对,林茧入睡时已经过了子时,所以,只能说是当天早晨,卯时三刻,林茧随着以往的生物钟醒来,陈准正在院子里练功,忠伯已经在厨房生火,两个木头仍然一瞬不瞬的站在她房间的门外,林茧做好了早餐,才拿着洗漱用品,试探一般的,轻轻敲开自己的房门。
  姜爵似乎对于穿昨日的衣服这件事很是不爽,林茧伺候他穿衣服时,脸拉得特别长。
  早餐桌上,没有看到王俊元的身影,姜爵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
  用过早餐,不用林茧开口,他主动告辞,林茧把人送到门口,姜爵上马,回头跟林茧道:“早餐很好吃,晚餐我也要在姐姐家吃。”
  林茧怔了片刻,才对着姜爵驶出巷子的背影喊道:“今天店里开门。”
  姜爵没有理会,林茧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摇头苦笑,转身回家。
  三人用过早餐,不久,珠婶和若云,也带着求来的菩萨像和财神像从庙里归来。
  在两人早先腾出的房间供奉上菩萨,一家人开始到前院厨房做中午开店的准备。
  王俊元醒来的时候,日上三竿,正是午间第一波客人上门的时候。
  他看了林茧留下的字条,穿上陈准的衣服,瑟瑟发抖的自己汲水洗漱过后,摸到厨房,生火热了饭菜。
  昨日画展,得见慕名已久的山水大师顾慎言真人,王俊元难得的激动了一番,在后来的聚会上,饮酒过量,醉得不省人事。
  不过,在那之前,他接受了欧阳念黎的邀请,到岚月书院西洋油画系任教,这件事,他倒还记得清楚。
  本来,王俊元是想自荐求职到他最喜欢的山水国画系任教的,可是,山水系已经有了顾慎言这位大师坐镇,他自然也就不敢班门弄斧。
  而为了与一向孤僻的顾慎言有所交流,虽然并不是特别愿意,王俊元还是接受了油画系助教的聘任。
  他虽游历大陆的彼端,也学习了油画,可是,若让他直接开课授徒,他确实还不如国画有底气。
  助教也就助教了,三十四岁的助教,说出去有些丢脸,可是,王俊元这人,出门从来就没有带过脸面。
  倒是欧阳念黎主动邀请他一事,让王俊元有些吃惊。
  欧阳念黎跟陈丽雅同年,据说,两人还是多年知交,加上欧阳家和陈家世交多年,说是青梅竹马也不过分。
  虽不是如陈丽雅一般幼年高中状元,欧阳念黎一路走来,也是中规中矩,二十岁应试,高中探花,同年,拒绝了翰林院的职位,到岚月书院文学系担任助教,之后,讲师、副教授、教授、教务主任、主管教学的院长、至三十岁他的母亲欧阳廷芳宣布退职继任岚月书院院长。一路走来,顺风顺水,且让旁人挑不出丝毫破绽。
  要说现年三十一岁的岚月书院院长有什么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也就是他的婚事。
  欧阳念黎天资中上,贵在勤奋、专注,在京城的贵族少年中,无论样貌、出身、性情、学识、品行都属上乘中的上乘,可是,却过了而立之年还是孑然之身,而且,是从来没有逛过妓\院,身边也没有通房丫头,出了名的禁\欲美男子。
  这样的欧阳念黎,与自幼放荡不羁、成亲三年,离家出走,成亲五年,因为离合被逐出家门的王俊元,虽然同是太学出身,且同在岚月书院毕业,在此前,却连话都没有说过半句。
  欧阳念黎会主动邀请他,不能不让王俊元意外。
  几乎是下意识的,王俊元便脱口道:“为什么?”
  欧阳念黎沉默片刻,给出的答案中规中矩:“我欣赏你的画艺,更主要的,你为了追求画艺翻山越岭,跨越国境孜孜不倦执着努力的精神,值得那些学子学习。”
  欧阳念黎的神色认真刻板,让王俊元一时猜不透他是实话实说、恭维,亦或嘲讽。
  不过,王俊元一向是不在乎旁人如何看自己的,虽然过程与自己想得有些出入,只要结果如愿,他也没有理由拒绝。
  岚月书院已经放假,他虽接下了教职,却是到来年正月二十才会有工作。
  前段时间为了准备画展,王俊元甚至错过了口福居的开业,如今,闲下来了,且是新年临近,有家归不得之际,难免,就想把过剩的精力用在林茧这里。
  午餐的高峰过后,王俊元挥手对偷闲到后院看他的林茧道:“昨天太高兴了,忘了告诉你,我找到工作了。不过,工作要在来年开春开始,这段时间,完全闲了下来,为了补偿你进京我没有做好东道主这件事,等口福居歇业之后,我带你到京中逛逛吧。”
  岚月书院邀请王俊元任教一事,林茧昨日便听一位一直缠着她的奇怪的小姐说过了。
  不过,一向不喜拘束的王俊元居然会答应下来,倒是出乎林茧的意料。
  “恭喜你,虽然我也很想逛逛京城,不过,忠伯说今年过年想在锦州过。师父走了还未满三年,我也想趁着过年休息,回去看看林筝。”
  满腔热情,被一盆冷水浇灭。王俊元虽仍是笑着,脸上的表情,却比哭还难看。
  林茧犹豫了下,咬了咬下唇,试探地问道:“你过年,回家吗?”
  听林茧一问,王俊元嘴咧得更开了,露出招牌的玩世不恭的表情道:“我早就被逐出家门了,就算我没跟你提过,昨日,你在画展上,应该也听人私下议论过了吧?”
  林茧抬了抬手,到了半空,却转而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道:“那事去年过年你就说过了。只是,我听端王说,陈姑娘至今,还带着两个孩子住在王家,听他的意思,陈姑娘心里似乎还有你。
  那样身在云端之上的姑娘,愿意抛开面子等你这么多年,这福分,可不是一般男子能有的。”
  林茧这话一出,王俊元的眼神,便如刀子一般刺在了她的身上:“我知道你有心结,我也没有说一定要你接受我。反正,我们两个,说是各自历尽千帆也不过分了,我对身体的结合,虽不能说完全失去了兴致,却也不是非要不可。
  可是,即便你不想接受我,也别把我推给别人。
  丽雅很好,与你、与我,都是有着云泥之别的存在,你想到她会自卑,我想到她,也会有压力,她越是委屈自己迁就我,我的压力就越大。
  你可以骂我懦夫,吃了天鹅肉却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癞蛤蟆,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跟她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下去。
  离开丽雅的时候,负罪感也好,什么也好,我真的想过就此孑然一生。
  可是,我绕了大陆一圈回到天朝时,却感觉到难以言喻的孤独和寂寞。我不否认,是三叔威胁我让我到枫林镇找你,可是,如果我对你丝毫没有心思,即使是三叔,也威胁不了我。
  我不会给你山盟海誓,也不会跟你花前月下,甚至,当你遇到威胁的时候,我甚至没有能力保护你。
  可是,当你寂寞的时候,我会陪着你说话;当你想哭的时候,我会把肩膀给你靠;当你开心的时候,我会陪着你一起欢笑;当你老得走不动路,身边再没有别人的时候,我会与你互相搀扶。
  同样,我知道,当我饿了的时候,你会给我做热腾腾的饭菜;当我不开心的时候,你就算嘴上什么不说,却会想办法转移我的注意力,哄我开心;当我生病的时候,你肯定会守在病榻前照顾我。
  你要是害怕婚姻,我们不一定要去官府公证。
  你要是害怕承诺,我也不会对你许下任何诺言,同样也不会要求你的诺言。甚至,你不愿意住在一起,我们比邻而居就好。
  但是,前提是,你得承认,你需要我,想要我,而不是怀着什么心思,把我推给别人!”
  说到最后一句,王俊元双手握住林茧的双臂,隔着棉衣,他的力道,却嵌进林茧的皮肉里。




☆、第十一章

  良久,林茧推开王俊元,手背用力地在脸颊上抹了两下,抽了抽鼻子道:“如果你不怕赶路辛苦,大后天可以跟我们一起回锦州。”
  说完,林茧未待王俊元回应,便快步走向前院。
  
  姜爵当日未赶得及早朝,穿着前一天的衣服去营属,引来身后一片窃窃私语。
  副元帅白逍甚至在午餐之际,端着餐盘走到姜爵对面,笑眯眯地调侃他道:“久违的春宵一度,感觉如何?宝刀有没有生锈?”
  会在姜爵面前这样似乎忌惮说话带颜色的,整个天朝,也就只有白逍一人了。
  白家,在定北侯白宁非那一代,就断了。只是,他的妹妹白宁馨与欧阳岚成亲之后,过继了一个孩子给他,才在名义上延续了白家的香火。
  这些年,白家一直是一脉单传,且每一代都资质平平,传到白逍这一代,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大胜定北侯的军事天才,却同时也是一匹放荡不羁的野马。
  尤其是多年的军中生涯,让他的生命中,本来就淡薄的“礼教廉耻”四个字,几乎完全的被抹掉了。
  军中战时禁酒,却只有白逍一人例外;军规规定,不得带女子入军帐,也只有白逍被特许破例;军中并不明令禁止同袍相交,但是严禁裙带关系,这一纸规定,在白逍面前,也形同空文,他身边的参军、幕僚、他帐下最勇敢的先锋,没有一个人没有被他沾染过。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目无军纪、操行滥极的渣人,却总在他人束手无策之际,想出奇策对敌,只有他不想,从来没有他打不赢的战事。古人的兵法、布阵、统帅军心的谋略,在他手中,可以信手拈来、举一反三、运用自如。
  仿佛天生,白逍就是为战争而生的人。
  但是,白逍却又是极其散漫惫懒的人,一百场对抗中,白逍参与统帅的,能有一次,也就不错了。
  他是危机时刻的皇牌,却不是时刻坐镇中央的统帅。
  所以,白逍十三岁参军,从军十三年,真正参与的战事,不足百场,真正指挥的战事,两只手指头都能数出来,可是,他指挥的任何一场战事,都能列入军事教科书。
  先皇驾崩那一年秋天的最后一场战事,更是让单狐损失惨重,主动称臣,军队防线后退三百里,与天朝签订了三十年的停战协定。不仅巩固了边防,更加帮助新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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