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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拱手山河讨你欢 作者:姬浅一(红袖2013.6.30完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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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笙笑道:“好狡猾的老板。”
女子狡黠地笑了笑:“奸商奸商,无奸不商。”
女子笑声如银铃窜耳,娓娓动听,她看着月笙温顺的模样,虽只有过一面之缘,但她仍是记住了那清冷冰凉的美人,此刻这位美人已经褪去所有棱角,像一位温婉的妇人。
这笑声张狂不羁,月笙脱口而出:“即墨卿——”


'31. 你不离开,我不舍弃(三)'

  他们成为了朋友,总是无话不谈。
月笙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个女孩,这个率真的即墨卿。
歌清崖却不喜欢即墨卿,他讨厌任何与月笙走得近的人,哪怕是女人。
但月笙还是与即墨卿越走越近,成为相见恨晚的好友。
“美人儿,你知道什么是穿越吗?”白小蛇不正经惯了,连带着即墨卿也跟着不正经,也学着白小蛇的样子叫她美人儿。
月笙摇摇头。
即墨卿恍惚地笑了笑:“穿越啊,就是灵魂从一个地方到达另一个地方,延陵朝有没有跟你讲过我自此一场大火后便性情大变?”
“这倒没有。”她曾答应过延陵国要帮他寻找即墨卿,却因为自己的事早抛到九霄云外,如今一谈又想起五年前那段对话,想起延陵朝因为回忆到即墨卿而变温柔的眼眸。
“那场大火之后,真正的即墨卿便死了。”即墨卿饮了许多酒,脸上浮上一抹红晕,意识却无比清晰,“我因为飞机失事也死了,然后我穿越到她身上成为了她。”
那个弱小不堪欺凌的即墨卿,总是爱软弱的哭泣的即墨卿,一夜之间蜕变,变得张扬放肆,桀骜不驯。
她闯进那个一国之君的御书房,叫嚣道:“陛下,我要做你的皇后。”
她清楚地看见了延陵朝眼底的不屑。延陵朝并未发怒,只声调冷得冻人,居高临下地问:“你以为你是谁?”这具属于即墨卿的身体瞬间颤抖起来,似有无限悲伤。
先爱上的,必是输家。譬如这个软弱无助的即墨卿,譬如变成即墨卿的自己。
“你是越说越发糊涂了。”月笙笑着。
“有时候若能糊涂,未尝不是件好事。”
“有道理。”
忽然,即墨卿凑近月笙,借着醉意醉醺醺地问:“你知道这酒为何叫醉生梦死么?”
不等月笙答话,即墨卿就痴痴地笑开,桀骜的眼眸化作绕指柔,在温柔的月色下格外迷离:“我听说,当你不能再拥有的时候,你能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
这是电影《东邪西毒》里的欧阳锋说的,欧阳锋说这话的时候,无比惆怅,无比哀伤。
她一朝死亡,本以为可以在地府与那个人相遇,却阴差阳错的穿越了,穿越到这个架空王朝,跌跌撞撞地在深宫中生存,遍体鳞伤地成长,无数个日夜,她都想要放弃。她甚至想,就这样死了其实也不错,何必在深宫中尔虞我诈只为那出宫的自由。
只有记忆中那个眉深目长的少年笑意款款,告诉她——谨之,你要好好的。
“有什么是你无法拥有的?”月笙问。
即墨卿醉了,脑袋枕在她的肩膀上,一阵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她方知即墨卿睡着了。
歌清崖来的时候,皱了皱眉,责备道:“怎又喝这么多酒?”
白小蛇也在一旁,痛心疾首:“你们这两个女人怎么这么能喝酒,不是让你们帮我留几坛醉生梦死么,你们居然——全!喝!光!了!”
即墨卿似有感应地醒了,眼睛冷冷一瞥:“帮你留一坛……你在皓月坊赊了多少账了?”
白小蛇理亏,故意转开话题,看着漆黑的天空,打哈哈道:“今天天气真好啊……”
天上乌云密布,黑压压的天空。歌清崖毫不留情的揭穿:“你确定今天天气很好?”
白小蛇直呼交友不慎。


'32. 月下一壶酒'

  月笙永远不会忘记那一个晚上。
清华如水,静影粼粼,皓月千里。
他们四人躺在草地上,喝了一坛又一坛的醉生梦死,头顶是黑云散去的皎洁满月,身下是松软混着泥土的草香。
那是他们最心无芥蒂坦荡无邪的时候,含混不清地诉说着自己的秘密。
“我小时候家里穷,常常饿得饭都吃不起,父亲为了所谓的艺术而离家,一去便杳无音讯。那时候家里住在顶楼,一到下雨天就有细密的雨水从屋顶的缝隙渗透,整个屋子都湿了,我却只能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即墨卿轻轻笑着,双目怅然,一行泪滴落在土地里,化作夜间的呜咽。
学校里所有的女孩子都有漂亮的蕾丝裙子,有可爱的芭比娃娃,有疼爱自己的父母。每当放学时看着其他孩子与自己父母有说有笑的回家,她只有拼命地咬住下唇,然后走过漫长的街道到达那个残损破烂的家中。母亲用一辈子去爱那个为艺术而走的男人,却再没等到过那个男人。
月笙心疼的抱着她,声音凄凄寂寂:“我自出生起便没有自由,所有的人都告诉我要好好修炼灵力,要守护整个国家,每当我艳羡地看着别人一家欢乐地玩耍时,大祭司就告诉我,我一生只能为国家而活,为国家而死,连爱情都不能拥有。我战战兢兢地守护他们十余载,最后他们却要杀我。”
所有人都在叫嚣,大嚷着——杀死她!烧死她!惩罚圣女!
所有人都愤怒地瞪着她,仿佛她十恶不赦。
杀死她!烧死她!惩罚圣女!
她那时候万念俱灰一无所有,只因为她那可怜的爱情。
延陵暮歌告诉她,赫连侦是因为他的威胁才故作冷漠形同陌路,可她清清楚楚地记得,赫连侦当时的无动于衷以及那疏冷漠然的眼神,仿佛她所有的坚持都只是一场笑话,一场天大的笑话。
歌清崖五指循着她的五指紧握在一起,五指缠绕,不离开,不舍弃。
白小蛇亦苦涩地笑笑,一滴泪猝然而逝:“我娘是长夜歌的最冷血最妖艳的杀手,为了我爹背叛长夜歌,背叛从小栽培她的主子,被废去一身武功,抽血剔骨。最后我爹却为了另一个女人而抛妻弃子,一去不回。别人用石子砸我说我是没爹的孩子,那时候我娘武功尽废又被剔骨抽血,身子骨极弱,每当我们被欺负的时候,她只能抱着我不停地哭泣。”
身上的衣衫被孩子们用石头砸破,村里那个觊觎娘美貌的猥琐中年男人常常对母亲动手动脚。
每一次,母亲都抱住他年幼的身子,无助的抽噎,哽咽着告诉他:小蛇,你一定要活下去。娘只有你了。
他亦何尝不是只有娘了。
在那个夜里,不满足于只动手动脚的那个男人闯进家里欲对娘施暴。昔日声威赫赫让江湖闻风丧胆的长夜歌第一杀手,今日却任人宰割。然后,那天夜里,娘死了。悬梁自尽。
后来,他在那个男人的碗里下了药。那个男人身上一共被他捅了一百零八刀,四溅的血花溅射到他的脸上,狰狞无比。年幼的他,第一次尝到血的味道,带着迷人的香气。
“我用生命爱着妆濡,我为她逆天弑神,她为我背弃所有。我们约定要生生世世不离不弃。可最后,她忘了我。”歌清崖的声音仍是淡淡的,却又难以抑制的凄冷。
月笙想这样好的歌清崖,怎么会有人舍得忘记他呢。
她抱住歌清崖,泪花颤抖,声音戚戚,双眸在月下熠熠生辉:“衍,我答应你,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
歌清崖同样抱住她,月亮薄薄的余晖笼罩着他们两人。
她殊不知,那个忘记永世约定的人,恰恰是她。
清朗的风刮过,凉凉的,轻轻的。
每个人都有泪花在闪烁。
“你们两个够了啊,要我们这两个孤家寡人要怎么活啊!”白小蛇愤愤道。
即墨卿破涕为笑,高高举起手中的酒坛,大声喊道:“干——”
所有人都会心一笑,躺在草地上,默契的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酒坛,互相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齐声说:“干——”
他们四个都喝完了那坛醉生梦死,然后潇洒的把酒坛子往远处一扔,发出碎裂清脆的声音。
大家都在笑,闪着泪花在笑。
月亮里里是四个修长单薄的影子,见证着那场月下的坦荡大笑。


'33. 杀戮(一)'

  赫连国。
夜异常的冷。
凉风嗖嗖。
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行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单薄的身姿纤细妩媚。
喝醉了酒的男人走在后面。他对着前面那个美人喊道:“小美人儿,站住!同爷乐呵乐呵。”
前面的红衣女子听话的停下了。
男人高兴地走了上去,肥腻的手搭在红衣女人温香的肩膀上,淫淫的笑容夹杂着恶劣的酒气:“美人儿,来,我们认识认识。”
红衣女子长发如鬼魅,未回头,嘴角染上一抹妖娆的笑意:“我认识的只有两种人。”
“哪两种人?”
“一种是臣服于我像狗一样匍匐在我脚下的人,另一种是死人。”女子慢慢地转过身来,长发的阴影遮住她的眼睛,露出一张布满丑陋褐纹的脸,女子嘴角慢慢笑开,带着一丝妖气。“你——属于那种人?”
男人在看清了女子那张皱纹横生斑纹密布的脸,以为是鬼吓得赶紧溜了。
女子却如鬼魅一般闪到了男人面前,吟吟笑道:“跑什么?难不成是嫌奴家丑?”
男人吓得后退,一下子瘫软在地:“鬼姐姐,你放过我吧……”似想起了什么的又赶紧说,“我是兵部侍郎,我会烧很多很多钱给你的……求你放过我……”
女子妖媚地挑挑眉:“怕什么,奴家不是鬼。”
男人哆嗦着去看女子的脚下,果然发现她有影子不是鬼,一下子底气十足的腾起来骂道:“他娘的,一个丑八怪大晚上出来吓人!”
女子眼光瞬间阴鹫,片刻又恢复妖气的笑:“你嫌我丑啊,那我就把你变得更丑。”她一下子掐住男人的脖子,男人奋力挣扎却无能为力,呼吸渐渐苦难,双眼惊恐。
“是在你脸上画个七八刀好呢?”女子手中把玩着小刀,把小刀移到男人的裆下,“还是把你这里割掉成为男不男女不女的丑八怪呢?”
男人想要尖叫,却发现喉咙叫不出来,一层细密的汗珠从额头渗出。
“算了,还是让你一点点七窍流孔而死吧,那个满脸鲜血的样子一定会有趣。”女子笑得天真无邪,把一颗药丸灌进男人的嘴里。
男人倒地呻yín,无数条血痕从他嘴眼鼻耳里流出,模样及其惨烈痛苦。
这时女人揭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清妩媚艳的一张脸。
女人妖冶地脸上是无邪的笑容,媚眼如丝,长发飘舞,红色长裙飘逸。“七窍流血的虽然有趣,唉,还是恶心了一点。”
高高的房檐之上站着一个人,身长玉立,无声无息。
瑟人对着房檐上那个人笑得魅惑:“墨景渊,你说王为何要我杀了这兵部侍郎?”
墨景渊把一张纸条隔空扔过,瑟人稳稳接住,张开纸条,里面是朝廷中大臣的名字。墨景渊漫不经心说道:“名单上的这些人,都是今晚我们要杀掉的人。”
“这些人……都是五王子的党羽?”瑟人凝眉,随即妖妖一笑,“王是打算动手了么?王从来不会这样心急的。”
“但有人比王心急。”墨景渊伫立在屋檐,风高高扬起他的衣裳与头发。
“五王子?”
见墨景渊不答,瑟人心中猜到了几分。蓦地想起来了什么,问道:“墨景渊,你不回那个延陵朝的身旁么?”
“这次事关重大,王吩咐我们都必须回菡萏城。”
“还有,王吩咐你的还有另一件事。”
“何事?”
“七王妃月笙已经有了消息,王吩咐你继续潜伏在她身边。”
瑟人一双媚眼低低垂下,阴影中看不清她的表情,过了许久,她的声音才低低传出:“我知道了。”
墨景渊看着远方,漠然地说了一句话:“今晚的菡萏城,会有一场腥风血雨。”
“名单上的这些人都在菡萏城,看来我们得赶紧赶到国都了。”瑟人扬眉去看屋檐上那个形如鬼魅身影颀长的人,挑衅笑着,“不如我们比一比,谁先到菡萏城?”
瑟人话音刚落,墨景渊已经如一阵风般飘远,在月亮中留下一道影子。
瑟人恨恨跺脚:“我还没喊开始你怎么就跑了!你耍赖!”
远方那个人置若罔闻,身影仍若飞鸿掠过千般,只嘴角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34. 杀戮(二)'

  国都菡萏城,赫连宫,朝龙殿。
大殿上,那个暴戾的声音仍在叫嚣:“你究竟写还是不写?”
苟延残喘的声音低低嘲笑:“我……咳咳……即便是死……咳咳……也不会传位于你这个忤逆子!”
一条鞭子狠狠抽打在那行将就木的身躯上,狠狠的抽气声萦绕在大殿。
那残破的身躯上伤痕遍布,年老的脸上皱纹密布,是麻木的绝望。
当那身躯渐无声息的时候,那个暴戾的身影停下了手,走到那具身躯面前,弯下腰来,凌厉的笑容带着阴狠:“父王,您何必这么倔呢,不就一份传位诏书么,写了就不必受罪了。”
地上那个年迈的人华美的帝王服被打得血迹斑斑。
重兵把守,必死无疑。
老人讥讽的想笑,却被伤口牵扯疼得呰牙咧嘴:“我尚有一口气在,你这忤逆子就休想!”
“啪——”凌厉的巴掌把老人扇得偏了头。
赫连宇弛冷冷哼声:“父王您坚持了这么久是为了什么?是在等三哥来么?”他弯下身子,狠狠说道:“我告诉你,三哥不会来了,永远也不不会来了。”
地上年老的赫连国王闻言身子狠狠地颤抖,颤抖而又愤怒地问:“你对侦儿儿做了什么?”
“哼哼哼……”赫连宇弛冷冷的笑,眸中却滚下泪来。
侦儿侦儿,赫连侦永远是那个老不死的心尖肉,而自己,永远都只是那个青楼歌姬所生的忤逆子。
“不写是么?”赫连宇弛眼中狠光厉现,大手一挥,“来人,斩断他的左手。”
当一声惨叫划破殿空的时候,赫连宇弛的脸上已经分不清是笑亦或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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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赫连国王死于贞治年二月初五。
史官在历史薄上这样撰写:赫连国王死于贞治年二月初五,死相极其惨烈,双肢被斩断,舌被割掉,被五王子赫连宇弛活活折磨致死,享年六十三岁。
至于这个史官为何敢这样撰写而存活下来,是因为赫连侦保了史官一命。
那一夜,赫连宫里,杀戮成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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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王子,皇上——死了!”旁边的小厮探了探赫连王的鼻息,颤颤巍巍地跪下。
“这个老不死的,至死都不肯写下传位诏书!”赫连宇弛一拳狠狠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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