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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拱手山河讨你欢 作者:姬浅一(红袖2013.6.30完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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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笙一张秀脸怒气腾现。
白小蛇看着她愤怒地模样,终是扳回了一局,不然让这个女人连着戏耍,他还要不要在江湖上混了?
“不过姑娘也不用担心,在下有位好友乃唐门中人,想必他应该可以解你的毒。”
“那他现在在何处?”
“不知道。”
“你——”月笙本想发作,转念一想,回想前尘种种,觉得死也不过是种解脱,便不再说话,只静静地坐着,双眸染上一层雾气。
她只有两个时辰的寿命了,临终前竟然想的还是他。
是从何时开始,他在心中已经如此重要了呢?
是他把温软地唤她“夫人”的时候?是他与自己同生共死结同心结的时候?是他把蝴蝶玉坠交到自己手里的时候?
延陵暮歌,这个名字,她怕是要带进棺材里了。
他们结下同心结,她死了,延陵暮歌亦独活不了。
想到这里,她竟然笑起来。
不能同生,但能同死,真好。她又笑了。


'23. 一朝戏(八)'

  一层雾气在月笙眼中腾起,却久久不落。
她的眼睛仍是毫无生气,嘴角却有淡淡的笑容。
白小蛇向来怜香惜玉,见她冷眸中水气氤氲,逗趣到:“对了,还不知姑娘芳名。姑娘这般美貌,可是姓美名人?”
“不,我姓倾世,名美人。”
“哈哈哈,果然是个倾世美人。”
白小蛇想着正事,故意卖个关子:“不知姑娘可知‘皓月坊’?”
“那是个什么地方?”月笙此刻毫无兴趣,只是淡淡地一问。
“‘皓月坊’是一个酒坊,里面的酒百金一坛。”
“真黑心的老板。”月笙抱臂冷冷附和着白小蛇,不知道他究竟想说些什么。
“这‘皓月坊’啊,有一种酒,叫做“醉生梦死”,醇香甘甜,却又有淡淡的苦涩,喝下后百味杂陈,凡尘种种皆在醉时忘却,让人如临仙境,十年而酿,酒香可飘百里。”
“哦?”月笙是个酒罐子,此刻真想尝一尝那样的好酒,“世上果真有此好酒?”
“那是自然。不过老板脾气甚怪,此酒不卖,只请朋友。”
月笙忽然发怒:“白小蛇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只有两个时辰可活了,饶是那酒再香我也无福消受。”
白小蛇神秘一笑:“我那位朋友和姑娘一样,喜好喝酒,还有三日便是‘皓月坊’的‘醉生梦死’酿好之日,我那位朋友自然现在已经到了‘皓月坊’等候。”
“你不早说?”她纤纤玉指指着白小蛇,看来气得不轻。
“你能召唤这只鸟儿不也没早说?”
月笙理亏,平复好心情又问:“皓月坊在何处?”
白小蛇故作认真地思索:“应该是在杭州……不不不,是在长安……哦,不对,应该是在京城……嗯,可能在苏州……”
如是,白小蛇报了十几个地名,却没有一个地名是肯定的。
月笙真想一把掐死白小蛇。
月笙冷冷地盯着他:“你若再想不出来,我便把你从高空上推下去。”
“美人儿此刻不过是个盲人,想对付我似乎不是件容易的事啊。”白小蛇“好心”地提醒。
“大不了让般若在空中旋转,把我们俩都抖落下去,然后般若再飞过去接住我。然后我坐在般若上看着你从高空上掉落下去。”
“都说蛇蝎美人,看来倾世美人应该比蛇蝎毒千百倍那。”见月笙一副不是开玩笑的表情,连忙缴械投降,“好吧我说,‘皓月坊’在长安。”
——————————————————
长安,皓月坊。
皓月坊外表看似金雕玉切,奢华至极,可走进去才发现里面简朴优雅,竹楼木屋,大片地青绿翠竹互相遮掩,青石板石阶长路。
外面冬风严寒,里面却温暖似春,翠竹也未凋零,而是大片大片的青绿着。
白小蛇对着边上的掌柜挥了挥手,掌柜的便毕恭毕敬地来招呼,白小蛇是这里的常客,又是江湖上一呼百应的名人,掌柜的对他十分熟悉。
“白公子第一次带姑娘来皓月坊,是想收收心娶妻了吗?”这年头,连掌柜的都八卦。
月笙冷冷回答:“不是。”
白小蛇没有多说,只是邪气地笑了笑,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掌柜的倒也识趣不瞎问了,问正事:“不知白公子这次要买什么酒?”
白小蛇客气地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给掌柜:“白某这次不买酒,想找个人。”
掌柜的把金子揣入怀中,讨好笑着:“不知白公子想找何人?”
“一位坐轮椅的公子。”
“前几日的确来了一位坐着轮椅的公子,现在住在招待房的天字号,我这就带您去。”


'24. 一曲歌罢见清崖(一)'

  清幽的竹屋雅致简朴,外面楼台水榭,阁楼翠竹。
一位身着玄色的男子坐在桌旁独自下棋,玄色外衣质地良好做工精细,慵懒的套在身上,露出性感而邪魅的锁骨,满头耀眼的银发嚣张而美丽,尖尖下颌,眉目淡雅,就像一幅疏离高贵的画,他修长骨感的手指捏着棋子,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窗外竹叶纷飞,簌簌而落,屋内一片寂静。
“白公子,到了。”掌柜的识趣地退下。
白小蛇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哎呀,歌清崖,我是真不想看到你,每次见着你,都会令我帅气的外貌在你面前失色啊。”
歌清崖,好秀气的名字,真不敢相信是一名男子的姓名。月笙虽看不见那位男子,却可以感觉到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气息。
屋内的男子并未抬头,仍手执棋子思索。
“白小蛇,你又有何事求我?”男子淡淡地开口,精致的眉眼带着三分阴柔七分疏离。
“歌兄,这次我不求你,你也会答应我。”
“哦?”歌清崖落下一子,看着棋盘,音调平稳看得出并不想知道问题的答案。
白小蛇展开玉蛇扇俊朗翩翩地扇着:“我有位朋友中了穿肠药,麻烦你帮忙治疗一下。”话落别有深意地添了一句:“这可是位绝世美人。”
“你白小蛇身边的哪一个女人不美?”歌清崖不以为意。
见歌清崖并不感兴趣,白小蛇仍是笑得别有深意:“歌兄,这次这位美人不同。你还是见一见吧,或许你会怜香惜玉救人。”
“有何不同?”
“名字不同。她姓倾世,名美人。”
“……”
白小蛇笑意款款:“到底救不救?”
“不救。”平静的两个字带着疏离与冷漠。
“真不救?”白小蛇的声调忽然有些阴阳怪气。
“不救。”
“不救?”
“不救。”
“不救?”
“……”歌清崖懒得搭理白小蛇了。
月笙见那位平静冷漠的歌清崖仍在思索棋局,毫无救她之意,对着白小蛇淡淡地说:“白小蛇,你那位朋友已经说过不会救我了,你就不必再多言了,我命该如此。不管怎样,白小蛇,还是谢谢你。”
歌清崖在听到月笙的声音时,忽然呆愣,本来平静的面容忽然染上一抹诧异与惊喜。
这声音……
这分明是妆的声音……
“美人儿,竟然还会谢谢我,真让我受宠若惊啊。”白小蛇玩世不恭地笑着。
白小蛇风流含笑时,歌清崖飞奔出屋外,速度极快,不过转瞬间,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
伴随着歌清崖的到来,几片竹叶飞落下来,落在他的肩头,满头银发飘扬,衣袂翩飘,长身玉立恍若谪仙。他目光中盛满了深情,看着月笙,恍隔千年,手指不自觉触碰她的脸颊,喃喃唤道:“妆……”
他凉凉的指尖停留在月笙的脸颊上,触感冰凉。
月笙不自觉倒退几步,神色冷淡客气:“歌公子认错人了,我不是公子口中的‘妆’,我叫月笙。”
“月笙。”白小蛇念着,想了想,还是觉得倾世美人比较好听。
白小蛇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不可置信地看着歌清崖健康修长的双腿:“歌兄,你的腿……”
歌清崖却置若罔闻,脑海中只回荡着月笙那句“认错人了”、“认错人了”……
歌清崖瞳孔收缩,目光骤然冰冷:“你当真不认识我?”


'25. 一曲歌罢见清崖(二)'

  “不记得我……”歌清崖淡漠的俊容染上一抹笑意,笑容冰冷,寒意湛湛,“很好……”
月笙只觉得奇怪,脸上仍是平静。
只下一瞬,歌清崖不知何时出手,骨感分明的五指已经掐住了月笙的脖子,手法之快,月笙还未听清怎样出的招就已经被牵制,力道狠绝,似要掐断她的脖子,她疼痛得难以呼吸。
歌清崖表情阴鹫:“说,记不记得我?”
月笙纤细的脖子似要被折断,紫色的掐痕在她脖子上立现,她艰难开口:“我没有听过你的声音。我从未见过你,更别提记得……”
“不记得?”歌清崖冷笑,随即薄薄的唇片贴近。
月笙拼命挣扎,脖子却被越掐越紧,疼痛得麻木。
歌清崖松开她的脖子,却变幻招式箍紧了她的腰,要她动弹不得。歌清崖在她唇里温柔地闻着,唇瓣相互摩擦,手中的力道大得似要折断她的腰,表情却温柔似水,温柔地吻着她,模样深情至极。
月笙挣扎不奏效,也不再反抗,鼻尖全是歌清崖的味道,如水般清凉,又带着醉人的酒香。
月笙柳腰备受折磨,却不自觉陷在这个吻里,仿佛很久很久以前,也有这样一个人,曾这样温柔地与她亲吻。
“这样,想起什么来了么?”歌清崖在她耳边轻轻呵气,疏离的脸柔情万分,俊美犹如神祗。
“啪——”
腰间的手松开,月笙获得自由的第一个反应是,直接扇了他一巴掌。
歌清崖似是不相信一样,捂着自己的脸,瞳孔中满是哀伤:“你打我?”
月笙对这个疯子满是嫌恶,转身即走。
歌清崖拽着月笙的胳膊,从背后环抱住她的纤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语气轻柔:“妆,不要离开我……”
月笙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手中灌了灵力,薄雾乍现,神色冷冽:“天之火,烧!”
一团火焰从她指尖弹出,直射歌清崖。
歌清崖只笑了笑,在火焰即将到达他时,他只轻轻吹了口气,火焰瞬间熄灭。
“妆,你的法术如今怎这般退步……”他笑着,仍不松开抱在月笙腰间的手。
月笙被这个男人非礼,奈何不是对手,只好嫌恶地皱了皱眉:“歌清崖,我已婚配,不是你的什么妆!”
本来表情柔和的歌清崖听到这句话后表情又立刻尖锐起来,冰冷如地狱修罗,散发着危险的气息:“那个男人是谁?”
“与阁下何干?”
歌清崖嘴角一挑,一抹笑容冰冷,危险至极,抱在她腰间的手不自觉加大力气,仿佛有无尽的恨意。声音却是无尽的柔情:“妆,我寻你这么多年,为何你竟然不等我……”
只这一句话的瞬间,一抹绝情已经爬上了歌清崖的眉梢。
而此时,月笙感觉毒性似要发作,双臂无力,渐渐垂下去。
白小蛇不明白斯文淡漠的好友为何突然有此转变,一直在边上看热闹,此刻见月笙体力透支的模样,心中大呼不好,对歌清崖大喊道:“歌兄,她毒性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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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清崖是谁呢,和月笙有什么关系?
大家不妨猜一猜。


'26. 一曲歌罢见清崖(三)'

  歌清崖伫立在床边,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专注而深情的凝视,他清澈深邃的瞳仁映着她熟睡的容颜,皎白宁静,在他的凝视中仿若珍宝。
“歌兄,你认识这位美人儿?”白小蛇抱着双臂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歌清崖,记忆中总是独来独往清冷的歌清崖,居然会这样深情地凝视一个女人,的确让白小蛇吃惊,尽管这是个只要看一眼便难以忘却容貌的女人。
歌清崖淡淡地看了白小蛇一眼:“她刚熟睡,别吵醒她,我们出去说。”
白小蛇叹口气。
而此时,歌清崖的腿又恢复了残疾,坐在轮椅上,缓缓行驶出天子房。
——————————
一壶茶。
手感冰凉的精致白玉瓷茶杯琉璃盏,歌清崖煮茶的功夫极是细致,修长如玉的手指托着玉白色的茶杯两相衬映,身长玉立的他娴熟地煮着茶,淡离优雅。
“想不到歌兄竟是个茶道行家,我今天是有口福了。”
“这茶不是给你喝的。”
“啊?”白小蛇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她喜欢我煮的茶,带她醒来后,就能够喝一杯温热的茶。”
白小蛇更吃惊:“这么说你们还真认识?”
“不然呢?”歌清崖一挑眉。
“那歌兄你的腿和她有关吗?”坐在轮椅上多年的兄弟忽然遇见一个女人,还忽然能够站立,白小蛇一下子就将这两件事联系到了一起。
“我曾对自己下过咒,若我们不再相爱,那么我和她都会残废。所以我无法再行走,而她亦无法再看见任何事物。”他的口气十分平静,银发在风中摇曳,绝情冷冽俊美犹如天神,“一个瘸子,一个瞎子,我和她永远都是最般配的。”
“咒?”传闻赫连国有长老异人数十,自小天赋异禀修炼法术,正是因为如此,赫连国才能在百年前的百国征战中屹立不倒,最终形成了赫连、即墨、延陵三国鼎立的局面,而后赫连与延陵联手覆灭即墨,两国各伫立一方。白小蛇问道:“你是赫连国的人?”
凡是会咒术就一定要是赫连国的人?
歌清崖觉得好笑。
那些凡夫俗子,哪配与他相提并论?
想着自己特殊的身份,歌清崖笑了笑,说:“是。”
白小蛇还欲再问些什么,歌清崖却静静地合了袖摆:“白小蛇,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白小蛇何其聪明,瞬间会意,临走时,意味深长地对歌清崖说了一句话。
——歌兄,你保重。
动情是折磨与劫难的开端,从歌清崖看着那个女人的眼神开始,白小蛇就已经明白了。
“太晚了。”歌清崖只寂寂笑了笑,那一抹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
实在是太晚了,千年前他便已经丢了心。
丢了一生中仅有的一颗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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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后,月笙都不会忘记这个场景。
那是她瞎了之后第一次能够看清一个人。
她所有的视力,在看清了这个人后,就又恢复到了盲人状态,自此与这个人纠缠羁绊。
那是她醒过来之后,看见竹屋外的男子,静静地坐在轮椅上,一张侧脸精致美丽,轮廓的棱角分明,目光迷离地望着远方,宽大的青色衣衫愈发显得他形销骨立,满头耀眼的银发在风中张扬的肆乱飞舞。簌簌飞落的竹叶落在他的肩头,他深邃的目光以及好看的侧脸,宛如一幅浑然天成的水墨画,淡然雅致。
他目光深邃如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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