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爹姓啥? 作者:笑自在(晋江2013-01-06完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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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手摸着下巴,摇头说道:“不知道。”
卫子夫默默地看了我一眼,道:“臣妾就知道你不会想到这层问题。不过话也说在前头,毕竟韩嫣被王娡赐死一事,你也脱不了干系的,要不是你提醒臣妾去求王娡,臣妾也就不会知道韩嫣曾帮王娡找回她的亲生女儿,害得王娡当众丢了脸。要知道,王娡最忌讳的就是有人在多管闲事,于是……韩嫣只能死掉……对了,窦太主入宫为你求情,却被陛下当众呵斥,她灰心之下就在外面养男人,不再顾你死活……你是不是难过……多么没有面子哟……呵呵,臣妾无力帮你了。你好自为之哦。”
我默默地喝茶。
卫子夫一介弱质女子,竟有这等心计。
见我一直不发言,卫子夫本来有些得意洋洋,表情却慢慢地有些不自然,便出声嗔道:“你为何还不说话,怎么一直看着臣妾?”
我用勺子盛着八珍,往口中仔细品尝,才说道:“我就祝贺夫人在后宫前程似锦,家族荣盛,来日方长。或许,你会是第二个窦太皇太后。”
卫子夫呆了呆,忍不住道:“臣妾只是弱女子,不如你美艳强悍,也有什么能耐可以如此效仿文帝皇后。当日巫蛊之祸,真正想除掉窦家势力的不止太后,另有其人……”
“哦?是陛下?还是你?”我放下勺子。
卫子夫脸上惨白,一下子起身,失手打翻瓷杯,
溅得衣裙湿润。
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汉武帝很有心机,冷眼旁观,竟让窦王两家互挖伤疤,两败俱伤,我还真是小瞧了鼻孔君。
当然,此事也有卫子夫在推波助澜。
“小心水烫!”我帮忙捡起瓷杯,递过丝绢。她却没有伸手接过,表情复杂,失神坐下,只是有些愤愤不平:“陛下与青弟为何如此迷恋你的原因。臣妾实在想不到,臣妾最爱的两个男人,竟同时爱上了一位女人。”
“噗——”
我呛了口茶,捂嘴咳嗽。
良久接道:“哎,小色猪跟卫青会爱上我?那还是什么火星玩笑?你别再讲冷幽默了。再说,陛下确实很倚重你们卫家。”
“冷幽默?小色猪?”卫子夫有些意外,不觉叹息:“青弟对你可是一片痴情,而你……”她觉得似乎失言,话锋一转,挑眉幽道:“虽然陛下知道青弟对你一见钟情,但大汉正在攻打匈奴,陛下还用得着他,不会动他一分一毫。”
“那还要恭喜你了。”我开始有了一丝困意。
卫子夫的眼眸沉了沉,好似考虑了很长时间,终于又抬起美眸望向我,咬唇轻声说道:“实不相瞒,臣妾今日来找你,是求你答应。”停了停,她继续说道:“陈阿娇,你倒不必担心,臣妾自有办法让你离宫。再者,青弟手握兵权,屡建奇功,陛下似对他有芥蒂,也是因为你。除非你能够真正消失,臣妾与青弟才能真正安全无碍。”
我眨了眨眼:“然后呢?你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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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尖滑过瓷杯,嫣然一笑,“臣妾只是告诉你,陛下不会再回头眷恋你。他身边只能有臣妾一人相伴啊。眼见你这么可怜,臣妾不会杀你,只求你在今夜速速撤离这里,不许出现在陛下与青弟面前,否则臣妾势必杀之无赦。”
见卫子夫的杀气渐盛,我不由自主地想起她的悲惨下场。
我忍不住感概:“夫人,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几句,陛下从来把女人当成手中棋子,随手可扔的衣服……陛下与我青梅竹马,十几年夫妻,许诺金屋藏娇,他如今却下令废了我,赶我到这里,不闻不顾……即使司马相如写的《长门赋》写得如此凄恻,也没用的。俗话说,帝王恩宠,一夜甘露,最禁不住阳光的照拂。或许,今日的我,便是以后的你,还请夫人多加小心!”
卫子夫骤然色变。
我真是不厚道,刚才的一席话可能会给她心中留下一段时间的阴影吧。
我刚才给卫子夫讲的话,就如我会对天朝闺蜜把男人的JJ形容成火腿肠产生一定的不适。
“哼!——”她起身侧
转,表情冰寒,抬手摆了摆,徐徐说道:“臣妾叨扰多时,该回去看陛下与孩子。”
她拂袖离去,不复回头。
我做出一个标准的挥臂动作,第一次望天流泪。
上帝,你真好,终于照顾了我,让祥林嫂彻底远离长门宫。
话说回来,我要不要借纵火焚烧长门宫而逃出来?还是乖乖地当汉朝宅女,衣食无缺?最关键的那一刻,我扭扭捏捏地纠结了大半天,才决定用汉朝当时的五铢钱币,做出改变自己一生的决定。
——正面,焚烧长门宫。
今夜再说。
最重要的就是养好精神。
我眯着双眼,侧躺在屋外打瞌睡。屋外正是午后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大姨妈来了十天,如今好转,回来更新,顺便祝大家中秋节快乐!O(∩_∩)O~
☆、汉朝一日游记
“卖狗肉啦,刚宰好的新鲜狗肉!保证便宜!是当年汉高祖最爱吃的沛县狗肉……”、“还有上好的蒲桃,是从西域来的……快来吃……吃一口……”、“我这里有一批丝绸,穿上去很舒服……价钱也公道……”
长安街市上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兜售的尽是生活用品,甚至有人在树下搭起摊位,挂起一幅皂帘子,比如祖传秘方,相面算卦,专治各种不治之症。再者,街上来往的行人比较多,就如戴冠宽衣的阔绰公子,气宇轩昂的仗剑侠士,粗麻短衫的寻常百姓,推菜车夫,绣襦少女等等,皆是大汉子民。
我在人流中漫无目的地行走,恍恍惚惚地感觉到自己好像走进了历史画卷之中。
没人知道,我究竟是穿越到这里的女主,还是冷眼旁观的炮灰。
昨夜,我醒了,不想让内心积蓄怨气飘荡在未央宫上空,在走投无路之下,就打开窦太皇太后给我的金囊,不由得恍然大悟,大呼窦太皇太后英明万岁,就将屋门反锁,整理行装,乔装成宦官模样,顺便偷走了一些值钱东西,准备妥当,趁宫人到外面点灯之际,干脆放了一场大火,然后潜入软榻下面的密道,终于逃出了金笼子,从此摆脱了“陈阿娇”的身份,直到汉武帝下令公布皇后之死,此事才算完毕。
呼呼,我如愿以偿地从密道爬出来了!
同时我换好一身崭新服饰,便将以前的女装随手一抛,站在悬崖之上作孙悟空高瞻远瞩地遥望。
夕阳落下,暖风之中,浮云飘散,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此情此景,怎不叫人心醉。
自由了!
鼻孔君、祥林嫂等人,再见了!
我踽踽而行,大摇大摆地走进汉朝长安街市,耳听木屐噼噼咯咯作响,平安时代特色的建筑,白墙墨瓦,在暮色中有一种大气的感觉,让我觉得眼睛不够用,也把之前的经历总结一番,于是心有戚戚焉。
沿着官道,饶过一两个巷子,踏上N架石桥,就这样一直走了很长时间,居然从城中的闹市走到了比较偏僻的城郊。
结果……
最要命的就是……我是大路痴。
“唉,下一站该去哪儿?”我尴尬地四处东张西望。
“卖酒!卖酒!”
我循声而望,最终,将目光停在旁侧不远的一个不大不小的酒肆院墙前,竖着一根竹竿,米黄色的酒旗轻悠悠飘动,醒目的“酒”字,遒劲有力。那里修葺一新,门庭若市,客人甚多,数位笑容可掬的僮仆学招财猫般摆手打招呼。
我抬头时注意到酒肆门楣上方悬挂匾额,好像有“凤求凰酒肆”五个题字。
呃,那三字这么眼熟呢?
不管了,先进去再说!
于是,我学迪士尼米老鼠般自信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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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灯烛辉煌,我选了一桌比较僻静的坐榻几案,还没有喘了口气,正当此时,看起来大概十几岁的僮仆竟自告奋勇地走来询问我,“请问客人要点什么菜?”我头也不抬地说:“呃?这里有什么菜?”他道:“哎呀,这里的豆腐尤特别好吃,‘文君酒’也是自家酿造的,独一无二的,不知客人喜欢不?”
我显然饿坏了,点头道:“就点豆腐跟‘文君酒’罢。”
僮仆眉开眼笑地道:“好好好,十坛‘文君酒’还没开封,今天就取一坛来。”他一溜烟地进了垆台内,很快抱了一坛,每坛上贴红底黑字的“酒”字,很醒目,他打开红纸封盖,拿勺子舀入碗里,立即酒香四溢。
我伸手端起椭圆形的耳杯,嗅了嗅,饮了一口,心旷神怡,不由得感叹:“果然百分之百的‘文君酒’,如此浓香甘醇,回味悠长,名不虚传。完全达到天朝QS认证的质量安全。咳,古人多么有爱,造酒一个字就是‘真’。”
正巧,清水豆腐刚端上来,僮仆便道:“客人慢用!”
我还没吃的时候,只听有人惊喜叫唤:“不就是司马相如跟卓文君吗?”
咦?司马相如跟卓文君?
我吓了一跳,喉咙一咳,遂忙使出吃奶的劲儿吞下一口鲜嫩豆腐。
方才凝目看去,惊才绝艳。
一对男才女貌,青衫风流,荆钗布裙。
他们估计就是司马相如跟卓文君。一想到司马相如曾为我写过的《长门赋》,我便对他有了几分好感,姑且忘却他给卓文君写的负心数字诗罢。
此时,不知潜伏何时的数位食客起身跟他们这对夫妻说了不少奉承话,无非就是开业大吉,生意兴隆。
司马相如拱手相迎,瞧着他,莞然笑道:“有酒吃更好。来人,赶紧置办酒菜招待他们。”又回首道,“这里寒酸,不比大宅,只能招待粗茶泡饭,大家多多担待。”卓文君也亲自捧着酒壶,殷勤劝酒,说:“夫君说得不错,大家先填饱肚子,他请客就是。大家尽放心饮酒。”
众人拍手欢呼。
大胡子下箸,随意开了一个话题:“听说陈皇后在长门宫自焚而死,陛下顾念旧情,对她心有悲怜,下令厚葬她,陪葬霸陵。”顺便感叹好几回。
也有人继续爆料:“据说匈奴单于要‘县官’下令把平阳公主派去和亲,‘县官’说平阳公主早已许配给卫青,匈奴使者就说既然不肯和亲,秋高马肥,两军只能兵戎相见。‘县官’一听之下就龙颜大怒,说他们太猖狂了,宁一战也不肯屈服,然后下一道
逐客令,赶他们出长安……‘县官’真的好糊涂……”
背后议论天朝八卦,确实有点忌讳。
在一旁打瞌睡的食客立即将耳朵竖起来,又道:“放心吧,‘县官’自有卫青帮忙,何愁不能打败匈奴。”
其他一位宽衣书生一手摸着酒壶,一手握着酒杯,润了润喉咙,自斟自饮,作口干舌燥状咂了咂嘴,道:“董仲舒主张罢黜百家,独尊儒术,陛下竟纳了他的奏本,百家争鸣恐将不复当年,在下看,真是没意思,不如在这里饮酒快活一点。”
卓文君抿嘴淡笑:“你就在这里扯谈吧,小心被旁人听到,当心被陛下知道你在乱嚼舌根,到时这里就鸡犬不宁,连累我们这对夫妻一起遭殃,那就不好了。”
“好吧。在下不说就是了。”宽衣书生打哈哈,继续饮酒。
我继续听着他们的碎碎念,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碗后,方才意犹未尽地丢下空碗,噌地站起来,转身要离开。
电光火石间,眼前一晃,有人不小心撞在我身上。
我一没留神,杯子酒液哗啦溅在我的衣服上。只见宽衣书生朝我抱一抱拳,讪讪地笑道:“这位公子,抱歉抱歉。”我叹气摇手道:“罢了,你只是一时手滑,不碍事。你以后走路小心点”他笑着将手中一杯酒递给我面前,“当做是在下的赔礼,你别嫌寒酸。”
我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勉强回道:“在下不胜酒力,欲回房休息,不知兄台能否行个方便,让我先行?”
他“哦”的一声,收回杯子,在一旁不动声色地察看我,呲牙笑了笑,继续说个不停:“真像,真像……”
卓文君疾步上前,抬手一挥,斥道:“东方朔,她是这里的贵客,你不得欺负她。”
东方朔?
天啊……我居然在酒肆里碰见了他……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我,仿佛想找出什么蛛丝马迹似的。
我故意无视他的目光,强作镇静,良久之后就说:“多谢司马夫人替我解围。”
卓文君浅浅一笑:“来者即客,你不必拘束。”
司马相如也附和她的话,咧嘴一笑:“是啊,这位姑娘下次来时我们夫妻俩给你备桌。你的饭费,我们包了,不必付了。”
我深深看着历史上的卓文君与司马相如。
他们当年一见倾心,敢于冲破礼教束缚,干脆生米煮成熟饭,并得到父亲的谅解,并送厚礼妆奁,他们这对小夫妻又过上琴瑟相和的悠闲生活。
文君当垆,相如涤器,正是汉朝民间的一段佳话。
不过……他们也很快会有七年之痒吧。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
6;————?————
正当此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嘈杂声。
僮仆气喘吁吁地挥臂跑来,大喊:“汉军赢了!汉军赢了!……卫青大将军挥军歼敌,拿到了匈奴好几座城池,如今凯旋归来……离长安不到一百里。我们一起出去看看……一起看看……”
众人满脸兴奋激动,轰然出门。
前方军队整齐前来,为首的则是卫青,他依旧保持着谦逊平和的容颜,看不出有一丝情绪波动。我站在人群中,远远地看着他。天地一瞬间静止,他似乎看见了我,两人视线交融,一种僵硬开始从我的头顶蔓延到脚底,他微微别过脸,最后……
直到卫青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我心里忽然有一种无力挽留他的感觉,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若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来这种场合。也觉得自己完全莫名其妙,竟冒着被朝廷认出的危险,愿意挤在人海茫茫中,只是为了看到他一眼。
仓央嘉措写的这几句就这样闯入我的心扉。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我的眼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