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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古代贵圈.贵圈(古代) 作者:赵熙之(晋江金牌vip14.04.23正文完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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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苏晔收拾一间屋子出来,我去看看常遇睡了没有。”常台笙撂下这句话转头就走了,留下陈俨苦了一张脸不情不愿地推开了其中一间屋子的门。

    他没高兴点灯就先去柜子里找被褥,苏晔却在这时走了进来,语声不咸不淡:“短短时日没想到被教得这么好。有生之年竟然还能看到你替我铺被褥的一天,当真想都没敢想过。”

    陈俨抱着被子哼了一声,苏晔点起了屋子里的灯,见陈俨走到床前,背对着他铺被褥。

    苏晔知道他许久之前就有不爱点灯的习惯,本来以为他是喜欢黑黢黢的房间,可问过太医之后才知道,他是怕自己有朝一日看不见,所以提前适应黑漆漆的环境。

    真是个蠢货。

    苏晔从京城回来后便积极为他打听高明的大夫,偶然间得知商煜的师傅很厉害,可那师傅久居深山,已隐退很久了,不为名不为利的,恐怕要请他出来也是一件难事。

    他站在陈俨身后问:“近来眼睛还好么?”

    “时好时坏。”倒是实事求是。

    苏晔听他这轻描淡写的语气,又问:“你这般无所谓的态度不怕台笙担心么?”

    “我认为她比任何都清楚瞎担心只会徒增烦恼这个道理,好了!”陈俨说完抹平被角,转过身来:“祝你睡个好觉。”

    他说完就走了。苏晔转头看看他背影,有那么一瞬间,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认识他多年,这个生命中非常亲近的存在,正发生着不可思议的变化。

    这个结论在他看到他铺好的被子时,更是得到了确定。被子四个角均放到了位,被面抹得很平整,掀开被子,底下的褥子床单也是整理得一丝不苟。苏晔居然对着这床铺,不可思议地笑了一下。

    他从来没有指望陈俨会做这种事情,若搁在以前他就算睡硬邦邦的床板上也不会动手铺床的,更不要说是给别人做这样的事。

    陈俨原本百无聊赖得快要消沉的人生,竟因为常台笙的出现,萌发出了蓬勃的新芽,看起来很鲜活。

    这一晚,常府的所有灯笼都没有熄。常台笙料理小丫头睡下,悄悄从房间里走出来时,花坛里已经有积雪了。她站在廊下看大雪纷飞,因为酒劲还未完全过去的缘故内心竟有些欣喜。

    她走下廊,竟低头抓了些雪揉出一个雪球来。那雪球被她揉得硬邦邦的,压得很结实。

    陈俨远远走来,看到她像个孩子一样站在院子里低头揉雪球,竟停下了步子。

    常台笙无知无觉地继续揉她的雪球,一个接着一个,在地上摆成了一排。雪还在不停下,她头发肩头上都落了雪,丝毫没有意识到陈俨走了过来。陈俨亦悄悄捏了一个雪球,瞄准了便朝她地上那一排雪球砸过去。

    常台笙陡然回过神,手里那个刚揉完,反应过来就朝陈俨扔了过去。陈俨拔腿就跑,常台笙地上捡了两个雪球就朝他丢,走廊上有些滑,某人很不幸地滑倒在地,常台笙居然停住步子笑起来。

    她看陈俨坐在地上装死,遂走过去,伸手拉他起来,没料陈俨却抓紧她的手猛地往下一拽,常台笙便跌倒在了他身上。陈俨吃痛地皱眉,旋即又笑起来。常台笙伏在他胸前,一双被雪冻得冰冷的手毫不留情地伸向了他的脖子。

    某人被冻得直皱眉,那双手已是顺着领口滑了进去,常台笙觉得手感棒极了,舒服又极低声地叹了口气。

    陈俨缩了缩肩头,蹙蹙眉很委屈地道:“你怎么可以这么残暴……”

    常台笙索性将头也低下去,整个人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低低道:“你现在是个没名分的妾室,难道不该讨好我冻成冰块的手么?说我残暴你还真是天真啊。”

    “你一定是酒喝多了……”陈俨脑子转得飞快,“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你喜欢怎么被取悦,恩……让我想想你珍藏的那套册子是如何画的,第一个姿势是什么来着,为什么我脑子不大好使了?啊……在上面……就像,现在这个姿势这样。”

    他一脸坦荡,认真想了想之后又道:“不过我觉得这个姿势你会觉得不舒服的,不如我们回屋探讨探讨。而且你既然有兴趣收集这样的册子,那应当对此很有见解,我很想学习学习。”

    头埋在他颈窝的常台笙此时脸烫得要命,她很正经地低声为自己辩解道:“我不是为了那种目的收藏那些册子,你这样的想法实在是……”话还没说完,她自己脑子倒先打结了。

    “我们又不是没有试过,你上次对我的身体也很有兴趣的。”

    常台笙的手从他领口抽出来,捂住了他的嘴。

    小白此时昂着脑袋迈着轻快的步伐目不斜视地从走廊里溜达而过,忽然停下来,爪子蹭了蹭脸,将头转了回去,目光投向走廊里一对举止奇怪的人类。

    作者有话要说:陈俨:求过上没羞没躁的日子赵公公

    公公:这次一定会让你如愿哒!!好不容易等到下雪天了!!下雪天play什么的我预谋太久了


☆、第56章 五六

    小白望着他们;爪子不安分地去扒拉身侧的门板。

    常台笙听到有动静吓了一跳;再抬头看到是小白;这才松口气,作势要从陈俨身上起来。

    她刚坐起来;还没从走廊地板上起身;小白却已经蹭蹭蹭地朝她跑了过来;贴着她的腿用脑袋去蹭,举止之亲昵委实令人发指,肉乎乎的脸上竟还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样。

    可这享受还未持续多久;它猛觉后颈被人捏住;随后就四腿离地;腾在空中了。小白不安地乱蹬腿;陈俨将它放到一边,指着它威胁道:“不可以靠近,否则将你与隔壁家的狗关到一起去。”

    小白脑袋往后缩缩,可怜兮兮地呜咽几声,依依不舍地看看常台笙,只好转过身耷拉着脑袋慢腾腾走了。

    陈俨很满意它的表现,客气地目送它离开后,随即又转过身,一脸欣悦地同常台笙道:“我们,回房吧。”

    但常台笙怎可能如此遂他的愿,她起了身,拍拍衣服上的褶子,语气平静道:“我去洗澡了。”

    陈俨连忙跟着站起来,随同她去了伙房,又烧了热水,末了还将热水桶拎去卧房。常台笙去拿换洗衣物时,陈俨则已将热水倒进了浴桶,还不忘伸手试了试水温。

    他对自己如此体贴的表现很满意,站在浴桶旁似乎是想邀功。常台笙穿着中衣走过来,看他一眼:“你在这里难道打算与我一起洗么?”

    其中语义本是让他暂时回避一下,可常台笙竟一时间忘了陈俨对于话语的理解常常有异于常人,他回的是:“是你说需要被讨好的,我可以帮你洗。”

    坦坦荡荡。

    常台笙还未反应得过来,陈俨走上前已经非常利索地帮她解开了中衣系带,正要将她衣服褪下时,常台笙陡然回神阻止了他,低声说:“把灯灭掉。”

    “不灭不行么?”

    “不可以。”

    趁陈俨去灭灯之际,常台笙迅速钻进了装满热水的浴桶中,舒服地轻叹一声,取过一旁篓子里的干花往里倒。陈俨走过来端了张小凳子坐下,揽过她的长发,又拿过一旁木勺,耐心地浇湿揉洗。

    洗完头发他还不忘帮她按揉头皮,力道均匀刚好合适,很舒服。常台笙索性闭上了眼,心神放松之际,某人却忽然将头凑近她耳畔,鼻尖有意无意蹭到她敏感的耳垂,问道:“舒服么?”

    常台笙不说话。

    啊,肯定还不够。某人这样想着,便一边放慢手上的动作,一边顺着她耳朵轻柔地一路吻至她肩头,这格外明显的酥/痒,让常台笙不由地缩了肩,整个人更是往水里沉了沉。

    干花的香味伴着水汽升腾起来,黑黢黢的屋子里尽是淡雅馨香,温温的、潮湿的,又有些诱人。

    “舒服么?”陈俨再一次问她,手指仍旧在她湿润的发间游移轻按着。

    “挺好。”这次常台笙总算给了回应。

    被肯定的某人神情十分愉悦。他没有再说话,手探入水间触碰到常台笙微烫的皮肤时,却忽被常台笙抓住。常台笙低声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她竟然有些怕他那双手,分明只会写字翻书的手为什么每回在她身上游移时都会让她下意识紧绷身体甚至轻轻颤栗?虽然之前已非常亲密地接触过,但她此刻想着想着,呼吸竟有些不稳,好像自己的所有反应被他看在眼中,有些失气场的意思。

    分明应是自己完全主动,掌控一切,可每回都被他占了上风。

    常台笙在水里手脚麻利地洗完,刚要去拿搁在一旁长凳上的干手巾,没料却被陈俨抢先一步拿到了手。

    陈俨替她将头发擦干,一脸愉快地说道:“从水里出来吧,我帮你擦干。”

    又是坦坦荡荡的语气。

    常台笙闭眼想象了一下,觉得没法接受光着身子站在那儿让他帮着擦干身体。于是迅速起了身,精准又快速地拿过架子上的干净中衣,迈出浴桶,利索地将袍子裹在了身上,语气也非常放松:“不用了。”

    离开浴桶的常台笙走回床榻,也不顾身上中衣是潮的,直接就躺了下来。

    因为晚饭喝了酒的关系她并没有觉得很冷,可能是觉得有些累,遂扯过被子闭眼睡了。

    雪夜格外安静,常台笙只听到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极小心的走路声、关门声。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中又听到开门声以及刻意放缓了的脚步声。陈俨并不是一回两回半夜摸进她房间,她都习以为常了,素来都当不知道。

    她并不排斥他,这样半夜也不会冷,还可以无意识地蹭他的体温占他便宜,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关键是陈俨的表现一直相当老实,若非常台笙主动,他也几乎不会行挑逗之事。

    常台笙这时候在黑暗中面对着墙壁睁开了眼,她想想,她对待陈俨似乎真的也与大爷对待偏房小妾的态度差不多。

    难得一次的良心发现让常台笙心里多少有些愧疚。在这段关系里,陈俨才是掏心掏肺不计付出对另一方好的那个人,而自己则当真有些太冷情。可她心里分明也想对他好,只是方式似乎不大合适。

    就好比主人养了一只乖巧的猫,高兴了便去揉揉,不高兴了就晾在一旁,只埋头顾着自己的事。

    她是这样的,忙起来对身边什么人都没有概念,不管是谁。

    她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身边人的脸在她脑海里挨个过了一遍。

    这反思让她心里有些酸涩,不能这样下去了,不然总有一天会后悔。

    她还深陷在这反思中,陈俨却在她身后躺了下来。常台笙侧身躺着,面朝墙壁头发还是潮湿的。陈俨刚洗完澡身上亦有潮湿的味道,且因为他从外边进来,竟还有带了些清冽雪气。

    陈俨轻轻撩开她的头发,亲吻她的后颈,缓慢移至她耳后,轻轻厮磨。常台笙下意识地将腿蜷了起来。陈俨的手停留在她发间,唇则往下移,隔着薄薄中衣吻她凸出来的脊梁骨。她太瘦了。

    常台笙实在有些受不了这样,遂忽然翻过身来,双手搭在他腰间,额头则抵住他的,声音低哑得不像话:“你要么?”

    陈俨眼眸里闪过非常明显愉悦,他盯住黑暗中她轻阖的眼,半天才回道:“非常。”

    下一瞬,常台笙已伸手解开了他的衣裳。她主动去吻他,从喉结到锁骨,一路吻到胸膛,头都埋进了被子里。雪夜里的低喘声听起来格外温柔醉人,陈俨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轻车熟路地亲吻她抚摸她。

    经期结束之后的身体格外敏感,渴望亦是莫名地更为强烈。常台笙忍不住闷哼出声,双手攀附在他背上,似乎渴求更多。

    只寥寥有过几次接触,陈俨却对她身体格外熟悉。哪里更敏感,怎样亲吻会让她更舒服,他居然统统都知道。

    “嗯……”常台笙下意识地咬住唇,虽有些克制,但身下却已潮湿。陈俨伸手去探,发觉她竟比记忆中那次更加“热情”。他像个老手一样去抚弄她,指间湿漉漉的一片全是她无声的回应。

    他的腰沉下去,可方才还很沉醉其中的常台笙陡然就蹙起了眉,下意识得紧握住他的手臂。陈俨低头去亲吻她,打开她紧闭的唇瓣,试图教她放松。

    常台笙察觉到不同于手指的异物进入,可才刚刚进去一些,她就疼得别过了头,中止了陈俨的亲吻。她兀自咬唇,握住陈俨的手更加用力,做了个很大胆的决定——

    她翻了个身,反将他压在了身下,忽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俯身低声道:“不要说话。”知道他很会煞风景,这个时候她可不想听他说任何话来破坏气氛。

    她自己摸索着想要纳他进来,可发现竟比之前被动的状态还要疼。她慌乱之中竟连同陈俨的鼻子也一道捂住了,自己皱眉咬死唇瓣硬着头皮将这疼痛撑过去,却堪堪将陈俨一向傲人的自制力逼到奔溃,陈俨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估计明日坊间就会传,竟有人在做这等美好的事情时,被女方活活闷死了。

    常台笙就是凶手,凶手!

    觉得差不多了,常台笙陡吸一口气,紧绷的神经却丝毫不敢松懈。艳情话本里的男欢女爱全是塾师们没钱了为博眼球乱写的罢,怎么可能感到所谓的“灭顶的快/感”?!简直是开玩笑。

    她疼,陈俨同样也很疼。她松了手,陈俨猛吸一口气,可怜兮兮道:“你还不如咬我一口……”

    常台笙没有说话,痛意渐弱,旁的感觉却慢慢腾上来,陈俨倒吸一口冷气,他快要被逼疯了。他亦撑臂坐起来,抱住常台笙,这时常台笙浑身都忍不住轻抖了一下,身体里足够多的热量积聚,她低头靠在他肩头,低低地喘了一声,呓语般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很,满。”

    陈俨一瞬间觉得骄傲极了。

    可她这会儿看起来很迷乱,就像是酒吃多了。可她一直在磨蹭,不停地磨蹭,努力适应他的存在,丧心病狂地挑战陈俨的意志力。

    陈俨最终被逼到了极限,将常台笙压在身下,尽量温柔缓慢地去安抚她。常台笙体内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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