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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古代贵圈.贵圈(古代) 作者:赵熙之(晋江金牌vip14.04.23正文完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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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体会却完全不一样。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常台笙回过神,起身往楼上去。因室内有简单的屏风遮挡,故而就算对方洗澡,进去也无甚大碍,她刚进去,便听得屏风后的陈俨道:“帮拿一下衣服。”
  常台笙瞥一眼搁桌上的包袱,这么小的包袱能放几件衣裳?估计又是“凭感觉”随便带了几件,适不适合这季节,能不能穿都不好说。
  她打开包袱给他将中衣取出来,走到屏风前,侧身将衣服递了过去,待陈俨接过,她便又折回桌前打开书匣,将里面十几册书取出来,桌上依次排开,琢磨了会儿。
  闻得身后动静,常台笙回了头,随手取过一块干手巾丢给他擦头发,俯身挑亮桌上灯台,拖过一把椅子,总算开了口:“看书快,帮看看这部书说了什么,明天告诉。”
  “要做什么?”
  常台笙回得言简意赅:“听说是苏州这阵子卖得极好的一部书,翻了几页实没有兴趣,但想知道它为什么这么红。”
  陈俨一边擦头发一边走过去坐下来,低头翻阅了一会儿,迅速给出了结论:“看来不喜欢神魔小说。”
  常台笙没回他,这时伙计拎着热水来敲了门,并帮忙将浴桶里的洗澡水给倒掉了。常台笙用瓢舀了木桶里的热水,简单冲了个澡,非常迅速地擦干换好衣服出来,陈俨却转头正看着她。
  与此同时,他手里拿着本书递过来。
  常台笙低头一看,正是刚刚印完的《京物志》。这难道就是他找的“正大光明”的到苏州来的理由么?送样书来给她过目?
  “要提醒的是……”这厮从包袱里摸出一封契书出来,“印完了就得将余下的润笔金付给。”
  她看看他诚挚的眼,又想想苏晔与她说的话。
  不要给他钱,他只会天真地想要填程夫那个无底洞。
  常台笙有些沉默,若换作是她,恐怕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她见证过常遇出生时嫂嫂所经历的苦痛,母亲到底是母亲,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可一个母亲又会因什么样的缘故,想要抛弃自己的骨肉,这实令费解。
  不过作为书商,她并没有什么好挣扎犹豫的,按照契书到期支付润笔金这是行业规则。
  “知道了。”她不过是很冷淡地回了一句,遂接过书坐到了床上。
  陈俨看看她,很感激地说:“竟然没有嫌弃用过的浴桶。”
  常台笙翻书挑眉,抬眸看他一眼:“认为嫌弃客栈的这种不知有多少用过的浴桶有意思吗?不躺进去洗就行了。”
  好大一瓢冷水泼了过去……
  陈俨转过头,手撑下颌很严肃地翻看手上的书。
  那边常台笙看书看得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她神情寡淡,合上书搁枕畔,伸手取过桌上杯子,喝了满满一杯凉水,正要钻进被窝睡觉时,忽又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张窄榻:“若是嫌被子不够下楼问伙计要。”
  她刚钻进被子,肩膀忽被拍了拍。
  常台笙翻过身,半支起身看他一眼:“有什么事请明日再说好么?”
  陈俨却递了一幅画过去。
  正是她今日带回来的几幅画之一,是苏州的一个书商朋友送给她的。
  他闲得没事看画做什么?
  常台笙索性又坐起来,接过那画打开来,一床一猫,还有两双鞋。
  床便是寻常的床,但芙蓉帐却拉得严严实实,地上一双男鞋,一双绣花鞋,床前蹲了一只猫,抬头看帐钩。
  已经看过此画的陈俨一旁下了结论:“这是一幅看着很含蓄实则很香艳的春宫图。”
  常台笙这时再看看那略扎眼的芙蓉帐,也觉得有那么点……香艳。
  一双绣鞋也画得极好看,旁边那双男鞋倒无甚特色,那只猫……抬头看帐钩的神态倒有些探究。
  但常台笙轻咳了一声,驳道:“芙蓉帐内无动静,也许只是午睡而已,男女睡一起非得看成春宫么?又没怎么样,有什么要紧。”
  “说的很对,也可能只是单纯睡觉。”某低头脱鞋子。
  常台笙抬眸看他一眼。
  某道:“难道打算让睡那张榻吗?很不舒服的。”
  他指指常台笙手里那幅画:“也说这样没什么要紧的。”
  常台笙非常机智地伸出手阻止他靠近,低头看一眼自己脱床边的鞋子,再看看他的鞋子:“都是男鞋,没有绣花鞋,这就不行,懂么?”


☆、【三八】

  常台笙见陈俨一时间没了反应;立刻就放下了床帐并且迅速压好。
  陈俨愣愣看着;没过一会儿;床帐内就传来声音道:“看完书自己去榻上睡觉。”
  常台笙这时已困得不行;懒得跟他再闲扯,说完后重新躺下闭上眼就睡了。这时外边站着的陈俨却只好将这幅“春宫”重新卷好;坐下来接着看书。
  他略翻了翻;才知道常台笙拿回来的这些书并不全。这部神魔小说算得上是一部“巨著”,整整一百回,字数近百万,起码有二十册;价钱也应是不菲;也不知为何会有那么多买。
  待他看完常台笙带回来的这部分,外边天都要亮了。
  常台笙一夜都睡得极安静;几乎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外边的陈俨裹着被子,伸手合上最后一册的封底,偏过头瞅瞅那床帐,又看看角落里冷冰冰的窄榻,耷拉着脑袋默默想了会儿,最终还是悄悄地拉开了床帐,轻手轻脚地躺了进去,再小心翼翼地……重新压好床帐。
  他满意地外侧躺好,身上还裹着自己的被子。好一会儿他都睡不着,只侧着身睁眼看着常台笙的睡颜走神。直到外面烛台燃尽,灯光熄灭,陈俨这才恢复平躺的姿势,闭眼睡觉。
  常台笙这夜睡得极好,她醒来时下意识打了个哈欠,之后卷着被子翻个身,恰好就看到老老实实卷着自己的被子平躺着睡觉的陈俨。这家伙果真是不要脸面地又爬上来了……
  但已经历过一回两回,常台笙大概也知道他就算睡上来也不会怎么样,于是她并没有像上回那般,暴力地踹他一脚。
  屋外天色已经有些微亮,帐子里还有些暗暗的。床铺柔软,被窝还很暖和,常台笙不是很想起床。今日约的那个书商,要到中午才有空见她,所以她完全可以睡到日上三竿再起。
  她昨日半夜醒过来一次,那时候帐外的灯还亮着,她听了会儿书页翻动的声音,知道他还看书,心里竟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他当真是后半夜全部看完了才睡的么?
  此时的陈俨睡得正沉,被子没卷好,肩头露了一些出来。常台笙下意识地伸手给他掖好被角,见他略略动了一下,她倏地将手缩回。
  他看起来虽还是老样子,但常台笙心里却有了不一样的体味。
  一个过往更丰满真实的陈俨她脑海中慢慢呈现,引她去探究。就这时,陈俨忽然翻了个身,背对着她继续睡。常台笙看着他的后背,一时间竟闪过要伸手抱一抱他的念头。要命,她怎会有这种想法?一定是脑子累糊涂了。
  于是常台笙立即翻过身,背对着陈俨继续睡回笼觉。
  各睡各的被窝本互不干涉,也不会打扰到对方,可陈俨醒来时,却发现问题来了。他先是试图起身,可头皮却被扯得发疼,躺下来看看,才发现自己的头发被常台笙给压住了。见常台笙睡得正香,他也不喊醒她,重新躺下来一根两根地将头发丝拖出来。
  过了会儿,常台笙从浅眠中陡然惊醒,猛地坐了起来。她看看睁着眼正望向她的陈俨,扶额定了定神,好不容易缓过来,神情倦怠地对他道:“下去罢。”
  这回笼觉睡得她脑壳疼,做的梦也将她吓得半死。漆黑夜路中,她孤身一往前走,路越走越窄,前方似有影走动,有模模糊糊的光亮,待她走近时,辨得那似乎是陈俨,她正要抬手拍他的肩时,对方却忽然转过身来,没有眼睛。
  她被梦中那张脸惊醒,背后一层冷汗。陈俨裹着被子下了床,看看她这样子有些担心道:“打扰到睡觉了么?”
  常台笙坐床上似乎是沉默了一会儿,她下了床,摆摆手示意跟他没什么关系,取过架子上的外袍穿起来,低头束发。她整理妥当洗了把冷水脸,道:“有事要出门,先走了。”
  陈俨连忙跟上去,他跟到门口,常台笙又回过身来:“怎么了?”
  “要留下和两个铜板出门么?”
  “……”
  “真的只剩两个铜板了。”看起来可怜巴巴的样子。
  常台笙神情有些懒怠,转过了身,声音矮矮:“换好衣服赶紧出来。”
  她说罢便先下了楼,问了问伙计时辰,又轻轻打了个哈欠。外头天气好得很,一只悠闲的老狗慢吞吞地从客栈门前溜达过去,常台笙看着倒觉得羡慕。
  不一会儿,陈俨下了楼,她遂迈步出了门。出门沿街一路走可见大大小小的食店,这时候已将近中午,早饭已没得吃了,可肚子又饿着,过会儿还得去赴宴不能多吃,常台笙一路走一路买点心,付了钱接过盒子或纸包,悉数都递给了身后跟着的陈俨。
  她懒洋洋地沿街买点心,想起来了便从他手里拿一袋冬至团,慢吞吞地吃着。
  常台笙转身折进巷子里要了一壶茶,坐下来喝了一些。她看看陈俨怀里抱着的吃食:“这些东西够吃一天么?”
  “要留下和一堆点心走么?”
  “是这样没错,但是……”常台笙看着他,“若答应个条件,可以考虑带去赴宴。”
  陈俨立刻接道:“可以闭嘴。”
  “很好。”常台笙对他这种觉悟感到很满意,“喝完茶吃些点心走罢,今日的午宴船上。”
  ——*——*——*——*——
  两到太湖时正值中午,常台笙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今日要见的这位书商专门太湖设宴请常台笙,舱中约莫可以摆下两席,光从水窗照进来,暖融融的,风很小,桌椅雅致,香鼎缭绕,青瓷瓶里几支早梅含苞待放。这时日已冷了,但天好,暖炉生着,看水光粼粼,倒也惬意。
  耳边是吴侬软语,行腔柔曼婉转,配着琵琶三弦,隔着纱幔看过去,隐约可见的是几位唱曲的江南丽。
  陈俨抱着堆点心从容地将这船打量了一番,哼,布置成这样,是想做什么?若常台笙单独过来还了得。
  他放下东西就常台笙身边坐了下来,这时身后的帘子被挑开,走进来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儒雅书商。他跟身旁小厮吩咐了一声,遂走到了常台笙与陈俨面前。
  他俩几乎是同时起了身,那对常台笙淡淡一笑,最后目光落陈俨身上:“陈大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常台笙没料到他们居然认得。
  今日船宴主乃苏州书商沈晋桥,其祖父沈寅曾任职礼部侍郎,有一些书籍便是经他审定交厂刻成为内府本的。沈家做书的风格跟常台笙很像,求精且有些清高,也算得上是这圈子中的清流。
  沈晋桥早年京城求学时认识了陈俨,那时陈俨小小年纪便入了朝堂,经常往来礼部,沈晋桥又经常去祖父的衙门,碰见过许多次。
  陈俨回他:“托的福,无恙。”
  沈晋桥笑笑,请他二入座。侍女捧着餐食进了舱内,沈晋桥一边介绍今日这特意准备的食物,一边留意着常台笙。常台笙这时寡言得很,也不知想什么,沈晋桥轻叩桌面示意她回神,问她好不好吃。
  常台笙微笑着言谢,随即又道:“今年苏杭书市还是老样子,两边都办,苏州的书得运一部分过去,因此当下先得敲定您能运多少书到杭州,书船大概安排下个月的初十。需要刷印备货的书得加紧时间。您先给列个书单如何?”
  开门见山的商谈节省时间也高效,沈晋桥回说:“知道了,今日回去看看,明晚之前让将单子给送过去。”
  这谈话间,佳肴陆陆续续上了桌,陈俨很“识相”地一旁吃着,也不开口说话。那边常台笙和沈晋桥轻声聊着,他偶尔想插上一句话,常台笙便用余光看他一眼。
  沈晋桥留意到这细节,心里忍不住狂笑,但面上却还是温温的。待一顿美食享用完毕,常台笙忽说想找沈晋桥聊一聊别的事,外面等他,遂先起身出舱,让陈俨舱内等一会儿。
  沈晋桥心想她刻意避开陈俨,估计问的也正好就是跟陈俨有关的事,遂立即起了身。
  但他走到陈俨身旁时,却忽然俯了身,对“老实”坐原地的陈俨小声道:“竟然找了个大金主……太了不得了。”
  陈俨蓦地抬眸看他,沈晋桥好事地拍拍他的肩膀,轻轻笑道:“可别说不知道常堂主很有钱,书业这行可是暴利。”
  常台笙还外等着,沈晋桥大步走了出去。他瞥一眼这波光粼粼的太湖,很享受地深吸口气,看向常台笙:“怎么了?”
  常台笙问得很谨慎:“方才您无意说到他还是朝中的,是何意?”
  沈晋桥抬了一下眉:“不知道么?他一直是朝中的,并非外边传的弃官不做了,若他想回去随即都能回去。”
  常台笙蹙眉,竟还能这样?
  沈晋桥无所谓地淡笑笑:“他父亲陈尚书是朝中要员,皇上又很宠他,特许他任职期间出来玩几年没有什么不可能。也许就是命罢,有些出身卑微得见不得光,但偏偏就是骄子的命,不好说的。”


☆、【三九】

  常台笙从沈晋桥方才这话中听出了一丝酸溜溜的味道。他似乎是暗讽陈俨出身不好;又有些嫉妒其天资与运气;总之听着令不舒服。她没有接着问下去;说了声多谢就重新折回了船舱;喊了一声陈俨:“走罢。”
  陈俨抱着点心出了船舱,他看也未看沈晋桥;跟着常台笙上了岸之后;走后面道:“若是想打探的事情没有必要问别,可以直接问。”
  “没有打探。”常台笙死不承认。
  “那避开做什么?”无辜地接着问。
  “对沈晋桥有些好感,问些私事不可以么?”
  “故意这样说对而言没有用,才不会吃那个的醋。”
  常台笙心道;连一只猫的醋都吃过;还有什么飞醋不会吃,说得自己似乎气量很大的样子;开什么玩笑。
  陈俨见常台笙满脸不信的样子,连忙又补了一句:“再者怎可能对别有好感呢。”
  真不知是哪里来的自信啊……
  常台笙决定不与他说话,继续往前走。时值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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