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长乐+作者:红线盗盒-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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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这位大爷显然是不对套路的,而且喜欢站在湖边一站大半天,不会是琢磨着怎么跳下去好一点把。
纠结纠结……
“这么多年我都忘了,大爷您带一下路吧。”既然根本说不清楚了,我索性就不客气,现在山上太阳已经偏西了,我需要找个地方落脚。
“哎,好啊,殿下,这山里的路啊当初侯爷又回来做了些绊子,怪不得您不认识了,我老头走了这么久,隔三差五还糊涂迷路呢,您要是和侯爷一起回来啊,就不至于了……”
于是我很悲催的跟着这位打开了话匣子就收不住嘴的和善老大爷向着山里走,一边走还不忘一边仔细打量着周围的动静。
山上很静谧,我们拐弯,继续拐弯,在拐弯,拐了一个大弯,最后拐了一个小弯……终于不用拐弯了,趟过了一条小河,就看到山中宛如镜面一般的湖泊,和离他不远处立着的精致小竹楼。
楼上的小烟囱里冒出了一缕缕的青烟,一个看着很普通的老婆婆正忙着在那个小小的院落里喂鸡。
“哎呦,可是回来了,今天来了几只狐狸,把咱的鸡叼了几只去,又要去山下买了……”老婆婆看到老大爷,隔着老远就开始抱怨起来。
当我们走到跟前时,老大爷呵呵一笑,吆喝着:“老婆子,快来瞧瞧谁回来了?”
那位老婆婆上前定睛一瞧,看清楚我的脸后惊喜交加的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问:“公主?”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正要否认,却见那个老婆婆叹息着摇了摇头,“哎,不对不对,这眼睛还是那个眼睛,可是这嘴却不像,脸也是鹅蛋型的,公主是瓜子脸啊。”
哎,我立刻双眼放光,凑过去笑道:“恩,我确实不是那个公主,老大爷认错人了,对不起。”
一听这话,刚才带我上来的那个老大爷立刻也是有点颓废,至于这个老婆婆则是直接用袖子揩了揩眼睛,声音压得很低:“我就说啊,这公主和侯爷八成把我们两个老不死的给忘了,这都过去二十几年了。”
二十几年?我想我明白了一些事情,于是勉强笑了笑安慰她们道:“不是的,他们也想来的,只是因为某些事情耽误了,所以才叫我回来看看你们二老。”
“孩子,你是……”老婆婆收了收眼泪,转过来问我:“长的和公主这么像,哎呀,我说这鼻子嘴巴长的都像侯爷,你是他们的娃娃?是小郡主?”
“额,不是的,我只是……和她长的有点像罢了。”我上前扶住正要跪拜的两位老人,“恩,那个……你们的侯爷说,他有东西留在这儿要送给公主的,叫我顺便来找一找。”
“东西?”那位老人家面面相觑,摇着头道:“没记得侯爷留下什么了,他上次回来还是二十多年前,只叫我们好好收拾这里,他很快就带公主要回来住。”
没有?怎么会?我盯着自己的脚尖,仔细的思索着安大叔留下的不太多的话。
“哎,姑娘,这天也黑了,你今晚就留下住吧。”老婆婆表现得很是热情。
“那就打扰了。”我很客气,然后随着安婆婆上了楼。
“这是公主以前住的屋子,你先暂时在这儿住一宿吧,这山里没有好菜好饭,一会儿下楼将就一口,有什么用的东西叫一声就行了。”
我道了谢,把身上的包裹放进屋子里,就开始仔细的大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的一切都很简单,称得上是朴素的,没有多余的柜橱,小几的抽屉里也是干干净净的,唯有那一床床帐有些不太搭调。我上前用手一摸,发现是上好的凌波缎,难怪过了这么久,都没有褪色,始终是鲜艳如初。
只是这样的帐子挂在一个朴素的屋子里,到叫人觉得有些奇怪,我用手上上下下摸了个遍,并没有发现有异常,于是只好作罢。
这屋子闲置了这么久,却还没有灰,可见是有人常常打扫的缘故。
不管怎么说,这两位老人家都称得上是高尚的,他们几十年如一日的守在这儿,只是为了等两个已经不可能再出现的人回家。
我在山里住了一晚,晚饭时听着两位老人给我讲了好多安大叔和阿娘的事情,他们原本是夫妻,一个是平远侯,一个是熙宁公主,在外人眼里自然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我都不知道,原来安大叔曾经有过如此峥嵘的岁月,安婆婆和安伯说当初在南疆没人不知道平远侯阮安乾克敌制胜,拓土开疆。他们说起他当初的英勇时,脸上的崇拜让我以为他是个神。
而提起阿娘来,两位老人就柔和了很多,絮絮叨叨的都是公主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和善,怎么怎么美丽。
原来人人都曾经年轻过,他们为什么分开的,两位老人家并不知情,他们记忆中的那两个人始终是如胶似漆的黏在一块。
尽管我知道实情并不是这样,但还是忍不住会去想象那些算不上是多么美好,但是平淡的让人幸福的画面。
要是我身边有这么一个男人该多好啊,我不需要他是英雄,但是在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他不能当狗熊。我不需要他长的好看,但是我要他永远不嫌弃我长的是否难看。我不需要他有钱有名有利,但是我要他能够和我一起也能建这么一个小小的楼,把我永远安顿在他心里。
好吧,当理想太美好的时候,现实就会出来泼冷水,掐指一算目前为止遇到的雄性动物,除了很老的长辈,就是人渣变态。
泄露
我想我是很无耻的那一种,当天晚上我在那个房间里展开了大肆搜索,里里外外的几乎把那个屋子拆了。
就算我把每一个角落都翻了个遍,但是毫无所获。
于是当我非常疲劳的停了下来,坐在地上发呆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很傻,为了安大叔一个很有可能只是随口说出来的醉话,跑到这里来搞破坏。
话是这么说,当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爬起来的时候,看到两位老人热情洋溢的脸,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个,大爷,婆婆,我想要在这里住一段日子,不知道是不是方便?”我默默的盯着碗里面看上去很原生态的蔬菜干宝宝们,感觉自己一下子到了春天啊。
反正我现在是属于流动人口,也没有地方可去,干脆呆在这里也不错。
“好啊好啊。”本来还一直看着我欲言又止的婆婆立刻笑逐颜开,一个劲的点头。“姑娘啊,你和公主长的这么想,又是侯爷叫你来的,总是有些关系的。你不愿意说,老婆子我不问,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大爷跟着也是连声附和。
好吧,我微笑,然后低头把那些味道其实不错的菜吃了个精光。
为了避免和安大叔的名字起冲突,我于是擅自给两位老人改了名字,一个称呼叫福爷爷,一个叫福婆婆。
唔,这么一改,妙曼多了。索性两位老人倒也习惯,对我是真的很好,好到我会很不好意思。
很快我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一天天变得很壮实,山上没有太好的大鱼大肉,可是却被喂得胖了一些。
偶尔我会随着福爷爷上山砍砍柴,更多的时候就是呆在家里随着福婆婆喂鸡种菜撵狐狸。那些如同浮云一般的日子渐行渐远,以至于我都快记不起自己曾经当过公主这回事了。
山里的信息并不灵通,福爷爷有时候会出去采买一些必要的物品,带回来的都是一些不咸不淡的消息。这个地方地处偏僻,官府的人不愿意大费周章,故而我呆了几个月,都没有进山寻人的。
不久之前,福爷爷出山回来后带来了一个消息,说是朝廷的什么公主薨了,天下要治丧一个月。
恩,很好很强大。我把嘴里的饭粒细细的嚼好咽了下去,这下子彻底放心了。
总有人比我还没有耐心,不懂得淡定这个词的真实含义啊。
长悦兄出现的时候,我正坐在湖边上试图钓鱼。
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鱼都是很狡猾的,比如像我现在,干坐了整整一个上午,睡了几觉,可爱的鱼儿们却没有一只上钩的。
我很无聊的打着哈欠,泪水涟涟的揉着眼睛,忽然感觉的一丝熟悉的头痛感。
有个肉呼呼的东西靠了过来,于是我被一个很自来熟的人一把拖住抱在怀里,紧接着就听见这人在那里痛哭流涕。
“腊月,你个狠心的女人。”边说边在我身上蹭着,更神奇的是,他眼睛里留着不明液体,脸上却是笑的很诡异。
我恶寒,赶忙把正在我身上吃豆腐的某只狼爪扒拉下来,然后戒备的起身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你谁啊?我们很熟?”我很淡定的问他。
“额,你不记得我了?”长悦兄很欢快的蹦跶过来,看着我眨眼道:“伤心啊。”
“少废话,谁告诉你我在这儿的?”我翻了个白眼,不客气的一针见血,我明明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熟人出现只能说明一点,有人一直跟着我,对我的行踪了若指掌。
可眼前这位,典型的来者不善。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你了,然后就跑过来看看,顺便旅行一下,放松身心。”长悦兄看上去一脸的无害。
“好啊,那你随意。”我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唔,你就不问问我住哪儿?怎么来的?”长悦兄的招牌式笑容事隔这么多年还是让我有一种想要揍他一拳的冲动。
我冷笑,懒得搭理他,转身就走,还不忘了拿着自己落下的鱼竿。
“哎,腊月。”肩膀被人拍住了,我用力甩居然没有甩脱,于是小心的捏紧了衣角处封着的毒粉包,想着寻个机会都扬到他脸上去。
“你就喜欢伤别人的心。”身体被人强行的拧了过来,我面无表情的被人搂进怀里,准备好了蓄势待发。
手腕被人很温柔的钳住了,那包毒粉一抖,落在地上,荼毒花花草草去了。
我打不过他,没必要浪费时间和力气,大不了他就是个劫财劫色的,我可不认为我身上现在还有什么是他需要的东西。
“喂,我现在是个死人,你离我太近会沾到霉气的。”我提醒他。
“没事,我爱你爱到骨子里。就算你变成了一缕幽魂,我也想和你来段人鬼情未了。”长悦兄脸上是万年不变的深情款款。
靠,越来越不要脸了。他要是不嫌热就随便了。
在抱着我持续了一刻钟以后,长悦兄终于丧失了兴趣,很随意的搂着我的脖子问道:“哎,腊月,要不要和我去百夷玩一玩?”
“不想。”我的答案是很斩钉截铁的,“我对外国没什么多余的想法。”尤其是这种盛产变态的国度,他的存在简直就是个悲剧。
“好吧,我不逼你。”长悦兄风情万种的一挑眉毛,松开了一直钳制我的手。
这么简单?我皱眉,低声问道:“你要是白话完了,我就走了,不送。”
我转身不去看那人的脸,就当是路上遇到了一只小猫小狗吧。
“等等啊。”长悦兄的语气飘到我的耳朵里时很是不咸不淡:“我刚才路过一个小竹楼,那两位好客的老人家似乎很喜欢去百夷转悠转悠,这不是,我带了几个人来安排一下,你确信不再考虑考虑?”
他奶奶的,我就知道这家伙利诱不成就会玩威逼的,在心底咒骂了几遍那个泄露我行踪的人,转过头很沉默的看着他。
“别那么看着我。”长悦兄走过来,用手指轻轻的在我的眼皮上点了点。他的手指有些凉,激的我哆嗦了一下。
“不许动福爷爷他们。”我在有限的范围内讨价还价,很自然的试图避开他的爪子。
“怎么了?受凉了?”他又趁机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动作迅速的将身上的白衫一脱。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人兜头蒙了个结实,身体也动弹不得的被人往背上一抗。
我很给面子的立刻打了两个喷嚏出来,这人的衣服也太香了吧,而且干净的不像是人类穿过的样子。
“病了就直说,我背你下山。”说完还拍了拍我的屁股,“感动不?”
我默,这人有病啊,现在快要到六月份了,这么捂着我,很容易长痱子的。
可惜似乎是被人点了穴道,动不了又说不得,简直是难受死了。
我的胃有些翻涌,想吐却吐不出来,头晕呼呼的搭他背上。晃晃荡荡的被他抗在肩膀上,晃晃荡荡的向前走着,晃晃荡荡的听他命令手下撤退,又晃晃荡荡的听他很高调的哼着小曲一路下山。
该死的,是什么不好,偏偏是十八摸,当着这么多狗腿子的面,他也不知道要收敛一下,塑造一个威严的形象。
更无语的是,他唱的高兴处,就喜欢在我身上搞搞实践。搞实践就搞实践吧,他把我身上所有的毒粉包了,暗器了统统都拍掉了。
我今天大意了,早知道就应该在指甲上都涂了毒,就算是挠他一下子,也够他受的了。
今天的一切都是因为没有趁早居安思危的后果啊。
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晃荡了多久,总算是被人放了下来,我头重脚轻,呆不安稳,差点一头便倒。
“哎哎。”还好中途被某人拦了下来,我撞到了一个还算是相对柔软的物体。
身体被横抱起来,有人将我头上蒙的那件衣服扯下来随手扔在一边,笑容满面的在我脸上使劲嘬了一口。
我被亲的头更晕了,看这架势像是在个很大的马车里,布置的挺干净的,重要的是看着很舒服。
如果他不要强行抱着我的话,应该会更加舒服了。
“你就没有什么问题要问?”他捏了一下我的腰。
“唔。”我惊呼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哑穴背解开了。
“有啊。”我很无精打采的开了口:“你怎么没死在百夷?”
“为了能回来见你最后一面啊。”长悦兄持续他的无耻路线,“你都舍不得我死,我要是死了对得起谁啊。”
好吧,当我没问,继续第二个问题。
“你怎么知道我在山上的?”
“腊月,我不得不告诉你,我其实是一个有道德有操守的人,所以这个就不要提了,换个话题吧。”
我默,忧郁了。
“你怎么来的?”如果没记错的话,山上很多机关的。
“走着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