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长乐+作者:红线盗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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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回头看着阿娘,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
这下子阿娘的脸色也变了,正月去了哪里?宫中的侍卫,还有隐藏在暗处的三百影卫居然一点儿线索也没有。
“子昭。”阿娘对着房梁上道:“挖地三尺,把小公主找出来。”
房梁上一点动静也没有,可我知道闵叔叔这儿只怕是已经开始搜索了。
可是等了大概是有两个时辰,搜索最终以失败告终。
阿娘下令继续搜,还不能大张旗鼓的,毕竟公主失踪是件大事,而且,因为我的关系只能是秘密进行。
可是一直等到华灯初上,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我看得出阿娘很是焦急,手背抵着额头,显是已经头痛了。
大哥和恒裕哥哥也被寻来问话,可是没人知道正月去了哪里。
她彻底失踪了,蒸发了似的一干二净,在她的寝宫里搜到了少量的迷香,一看便知道是对付宫女内侍们用的。
她是自己走的?还是……
我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于是赶忙对着阿娘禀告道:“阿娘,我想我也许知道了。”
可是我答应了正月不可以说给任何人听的。
楚楚冻人
可问题是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不说不行了。我担心她会有危险。
“阿娘,正月会不会是和别人走了?她好像……恩……好像……”我凑到阿娘的耳朵边上道:“她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然后那个人要带她走。”
阿娘的眉头一拧,“带她走?这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正月不肯说。”我无语,“她连苗苗都不告诉。”
“子昭。”阿娘命令着已经回来的闵叔叔,“你去下令影门的人全部出动,在宫外仔细的打探,边关的各个关卡注意防卫,各个郡也要加紧排查。”
我甚少看到阿娘如此的焦急,她不说话,但是能感觉到那种伤心从全身上下透出的彻底。我悲哀,也不知道如果失踪的是我,阿娘会不会也这样兴师动众。
也许会吧。
又过了好久,阿娘才想起来还有我这么一个人在,叹了口气对我道:“这下子好了,就算是想换回来,也是不可能的了,你好自为之吧。”脸上的疲惫一眼便可以望得见。
“阿娘……”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都怪自己不好,这下子把正月弄丢了。
阿娘挥了挥手,低声道:“楚宁远我会叫他在京城里多呆一段日子,也好磨磨心性。”她伸手扯平了我的衣襟口,又道:“你这个傻孩子,和人家打架总是输,又不肯好好的学武功。以后不可以再那么胡闹,凡事多少忍让些,他不敢……亏待了你。”
我说不出话来,一直到走在出宫的路上还是恍恍惚惚。
我的选择对还不对?就像阿娘说的那样,我喜欢宁远什么?
我不知道。
正月到底去了哪里没人知道,她的那个情郎长什么样子也没人知道。
早知如今,我就算是死皮赖脸的也要缠着她说出来。
到了临时搭建的公主府,我实在是郁闷,就想着找个清净地方自己呆一会儿。如果正月出了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我这都是做了什么啊?如果当初不出这个馊主意,宁远会高高兴兴的,正月就算是不快乐,可是只要宁远对她好,总会是有幸福的。而不是像现在,正月生死未卜,宁远郁闷非常,我呢?也要时时刻刻担心。
正月,千万不可以有事。
府里面黑灯瞎火的,简直是伸手不见五指,楚宁远也不怕招贼。我一面腹诽着,一面在苗苗的带领下向着自己住的卧室摸过去。
总算是到了门口,我松了一口气,叫苗苗先去点上灯。
甩了甩有些僵硬的胳膊,也没有胃口吃饭。只想倒在床上睡觉,也许醒过来就会发现一切都是在做梦。我还能躺在安宁殿的床上,想着怎么溜出去。
我很没有形象的一脚踢开了门,却在看清楚眼前的那个人的时候,愣在了原地。
屋里也很黑,可是我能够看到有个人坐在桌子旁边,而且弥漫着一股酒的味道。
是宁远。
我一言不发的走过去,想着该怎么办,我今天很累了,没心思对付他。而且黑黑的屋子叫我不安。
“公主,灯……呀,驸马!”苗苗刚刚进来点着了灯,看见桌旁端坐的宁远,也是吓了一跳。
“恩。”宁远站起身,手里还攥着酒壶,目光灼灼的盯着我,没什么特殊的表情。
“公主可需要微臣伺候?”
苗苗被这话闹了个大红脸,我赶忙对着她道:“你先下去吧。”
苗苗得了令,跑得飞快,就像有人撵她似的。
屋子里就剩下我和他了,静谧的可怕。
“恩,那个……”我先打破了沉默,总不能老是这么坐着耗着不是?“大长公主殿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为我们好。”他应该早就料得到阿娘和大哥的反应,却还是选择了进宫做最后的挣扎,为了正月,他倒真是豁出去了。
我决定还是走亲民路线,彻底抛弃那个让我读着拗口的“本宫”两个字。
他不说话,自顾自的灌了一口酒。
“恩,总之,我已经嫁给你了,所以以后我们好好的相处,我……也挺喜欢你的。”我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有点没脸没皮了。
“公主,时候不早了,歇息吧。”说完了就走过来,要解衣服。
我默!我不是这意思。
“那个,我也不舒服,所以我们暂时分开睡吧。”我低着头想了想,觉得自己是个敢做不敢当的懦夫。
他扫了我一眼,直接向后转,几步走出屋子,还不忘抛下一句话:“公主要是有需要,宣微臣过来便是。”
我继续默!人生悲催到这个份上,好像我逼他做了什么似的。
有那么惨吗?
他这样子,多半是阿娘白天的一通威胁起了作用,实话实说我不喜欢。我想让他喜欢我,就像是我喜欢他那样。
这是很困难的,比嫁给他要困难不止万倍。
可是再困难的事情,都要人去做。
第二天醒过来,还是没有一丁点正月的消息,我吃着早饭,感觉像是在嚼石头,一点味道都没有。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又过了整整一个白天,一直到晚上宁远都没有出现过,就像他说的,我不去找,他不会来。
过了三天,他却主动出现在我屋里,见了面也不说话,一下子就霸占了我的床。
我斜睨了他一眼,问道:“怎么过来了?”
他冷笑道:“微臣敢不过来?不和公主相敬如宾,只怕是这辈子都出不了这皖宁城。”
我默!看来是阿娘叫他留京述职的旨意已经下了。
“那个,不需要的,我明天去和阿娘说吧。”我很无奈,抬头看了他一眼,才发现这家伙眼睛里面的古怪,脸上却还是面无表情。
我继续默!他以为我是去告状的。
“好了,那你随便吧。“我这话说得很没底气,索性也不管他,自顾自得脱了外衣,爬到床上去,翻身开始睡觉。
他也不说话,吹了灯,就在我旁边躺了下去,背对着我。
多了一个人睡在旁边我觉得不舒服,烦的要命,这才发现,原来嫁人也是需要勇气的,起码你要决定和别人分享同一张床。
我迷迷糊糊的着了,也不知道最后这家伙睡没睡。
早上醒过来,先感觉到的是很温暖,唔,而且有一点点软。我嘟着嘴,抱住蹭了两下。
这一蹭不要紧,那东西动了动,我立刻被吓得清醒了。
再然后就是我和某人的大眼瞪小眼。
呃,我讪笑:“我不是故意的。”边说边收回了一直抱着他的背不放的爪子。
他没说话,冷然的扫了我一眼,连句完整的话都欠奉。
看着自己的爪子,我真恨不得剁了它,咋就那么经不起考验?熟门熟路的就摸到人家身上去了。
算了,不就抱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我冷静下来,瞟了他一眼道:“你也看见了,我的睡品不好,搞不起齐啥时候就踢你一脚什么的,呆不下去了就自己睡去吧。我进宫和阿娘说,让你快点离开。”省着这么互相看着我也憋屈。
他还是不说话,我忽然发现原来我根本看不清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想法,他的情绪似乎都没到达过眼底。阿娘说世界上最可怕的人其实是你永远都看不透的,就像是那个通俗的道理,咬人的狗通常都不叫。
呃,我错了,他不是狗狗!
我默!也许我应该害怕一下。
“好吧,我承认,我多少有点对不起你,不过你也得明白,现在我们只有装的好一点,你才能离开这里,对不对?”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摆出一副与语重心长的模样道:“所以说,都给对方点面子。我不说你坏话,你也别介意我的身份,这样子,好不好?”
他扫了我一眼,扬起下巴微微点了点头,当是默认。
我不太厚道的笑了一下,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
楚宁远终于恢复了正常,基本上都是一个人老老实实的在别的屋子里住,偶尔过来蹭一下床。
我不反对,因为实在是很纯洁,盖上棉被都不聊天,他睡他的我睡我的。
我不知道世上刚新婚的夫妻吵完了架是不是会想我们一样。因为我根本就怀疑世上不会用向我们这样的夫妻,一个倒霉到极点,另一个郁闷到极点。
反正就是这么像是喝凉水似的过了整整两个月,中间省略掉无数次的塞牙缝。这期间我进宫去,多半是为了打探正月的信息。这丫头走的那么彻底,我甚至有点怀疑她是不是早就想好的,可是不像啊,事先没有一丝动静。
还有一小半原因是为了应付阿娘的旁敲侧击,我是信守承诺的,基本不提楚宁远的坏话。每次提到他都是多少做出一点娇羞状。
哎,也不知道阿娘到底信还是不信,总之一连又过了一个月,她只字未提叫宁远离开的事情。
我默!基层工作做了不少了,要是不成功,可就真的不能怪我了。
这天晚上,我从宫里回来,刚进屋子,就发现他在屋里等我,见面第一句话就是:“她怎么样了?”
我懵了,哪个她?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这家伙问的是正月本尊。
出走
“她挺好的啊。”我撒谎一向是不脸红的,可这次不知道怎么的心虚了。
可是总不能和他说正月失踪了吧?阿娘三令五申不能说出去,这事是绝密。给我八个胆子也不敢和任何人说。
“她病了?”宁远对我说的话显然是不怎么相信,直接问了出来。
“恩,她身体不怎么好……”我回答的很老实,正月确实身体不好。
“看不出来。”宁远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呃,什么看不出来?
他的目光再扫过来时已经重新变得冰冷,“你见到她了?”
他管我?我心里很是不忿,瘪了瘪嘴,不理他。
“哼!”他冷笑,也不再说话,眼睛里的冷然让我一阵阵的不舒服。
“她很好,有人照顾,反正没和我提你。”我赌气,冒出这么一句。
“没提?保不准是有人故意说了些什么。”
这话什么意思?我只觉得气的要命,合着我在他心里,一直是个搬弄是非的。
“对,我就说什么了怎么着?你们要是真的情比金坚还怕我说?我还至于整天对着你?”
这句话显然也是戳了他的软肋,这家伙没准一直也在困惑为什么正月给他回了那么多的信,现在却不肯见他一面。
呃,我是不是有点残忍?
好吧,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总之她没事的,我什么都没和她说,你自己没事也别瞎想。”
手被人打了下去,打我的那人还一脸的嫌恶,“也是,你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要算计。什么都不用说,光做就行了。”
我的肺直接炸掉了,这叫什么?典型的不知好歹。
“我做什么了,你亲眼看见了是怎么的?”
他冷冰冰的看着我,一副天知地知的样子。
我靠!老娘豁出去了。
“你好!自己没本事,好意思全都推到别人身上,有本事你现在进宫去叫正月回心转意啊。”
他显然也被气得脸色煞白,死盯着我恶狠狠道:“闻腊月,你要是敢再伤害她,别说我不打女人。”
我缩了一下脖子,这家伙到底是个统军的将军,那个拳头不是盖的。
我害她?我害她什么了?原来他一直就是这么想我的,在他眼里,我就是个不知廉耻抢了自己妹妹心上人的恶妇。
“这个不牢你费心,她是我妹妹。”我问心无……呃……多少还是有愧的……
“你睡不睡?不睡就滚。”我觉得自己粗俗的像个泼妇。
把人撵走后,我躺在床上只觉得越想越气,这都是什么毛病啊,我根本没有惹他。
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跳出来道:可是你破坏了人家的姻缘啊。
姻缘?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是正月自己不肯嫁给他的。
那个声音继续道:可是正月失踪了啊。
失踪?对啊,这个怪我不好,可是又能怎么办?
那个声音又道:你有没有想过把她找回来?这样子也可以和宁远说清楚。
恩,这个难度大一点,不过倒是可行。
我摇了摇脑袋,瞬间结束了臆想,不可能的嘛,正月已经跑了,如果再叫我顺利走了,那阿娘就不是阿娘了。
不过……阿娘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寻找正月上,应该不会太注意我,而且我也憋屈坏了,倒是可以出去顺便散散心。
要不还是算了?毕竟不能再给阿娘添麻烦了。
可是不走,我就要疯了,宁远不肯相信我,呆在这儿一点用也没有。
走还是不走?我纠结,抱着脑袋开始头痛。
早上醒过来,可以想见我的脸色不会很好,一直到吃饭都还是惨淡的吃不下去东西。肠子绕了好多的弯弯却还是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宁远的脸色比我还差,自从娶了我他就一直面有菜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他。
我要是有那个本事倒也行,现在的问题是眼前这位大爷是软硬不吃的主儿。
对他好,他嗤之以鼻,总觉得我别有用心。和他生气,他态度冷淡,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