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长乐+作者:红线盗盒-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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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手始终牢牢地握着我的,温暖的像是要包容我一生一世,我想,就算是为了这种短暂的虚假的幻觉,也是值得了。
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没有人认出我来,计划成功了。就算认出来又能怎样?典礼已经行过了,也拜过了皇兄和阿娘,不管我是谁,都已经是他楚宁远的妻子了。
为了面子和尊严,就算是阿娘现在也不可以反悔,那样只能是给全天下的人添了一个大大的笑料。
就在这时,上首的御座之上忽然传过来一个冷清的声音:“等等!”
这个声音就像是平地起的一个炸雷,我立刻汗毛直竖,整个人都僵硬着感觉着阿娘一步一步行至我面前。
难道哪里出了岔子?我死死的攥住一直抓着我的那双手,心中哀号:吾命休矣!
新人
阿娘稳健的脚步在接触地面的那一刻带来的震颤,连带着我的心肝都跟着纠结。
万里长城都快建好,就差这么一块砖了,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乱子。
阿娘在我面前站定,目光灼灼的扫了过来,却是沉默不语。
我能感觉的到她视线所及之处,脸上蒙着的红盖头也跟着开始局部发烫。清浅的呼吸直直的喷到我的脸上,离得已经是那般的接近了。
阿娘身上的香气也是冷冽的,隐隐叫人心寒。
她不说话,透过厚实的盖头,我能清楚的觉察她的目光一点点游移开来,直到转到了另一个人的脸上。
宁远的呼吸没有慌乱,但是攥着我的那一只手微微的用了半分力气,手心有些凉意渗入了我的皮肤。
“楚宁远。”过了不知道有多久,我的心忐忑的几乎是打了三百个结,阿娘终于开了口,沉声道:“看着本宫的眼睛。”
或许是出于本能,我傻了似的跟着抬头,仰着脖子呆了一阵才意识到自己的愚蠢。
阿娘的语气绝对谈不上是和善,她的声音威严的犹如命令,在已经寂静无声的宫殿里刺得人心神不宁。
“对本宫发誓,善待本宫的女儿。”嗓音破冰而出,凌厉的仿佛是尖利的锥尖。
宁远似乎呆愣了一下,待到反应过来竟然直接下跪,朗声道:“皇天后土,微臣在此发誓,必定善待乐宁公主……”
“是本宫的女儿,用你楚家的全部,功勋,财富,福德还有人命。”阿娘的语气冷然的不容人拒绝,在听到那一声女儿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我的眼中酸涩。
宁远顿了一下,方才继续道:“微臣发誓,用楚家的全部,必定善待殿下的女儿,微臣今生唯一的妻子。遇有违背,天诛地灭,必定不得善终。”
我想我是不喜欢这种近乎于残忍的赌咒,正如同我一直不理解阿娘严肃的背后藏着怎样无奈的辛悲。
阿娘松了一口气,却是转向我,持起我的手亲自放于他之上。
“本宫希望你能记得今日的誓言,凡事要多加思量,谨言慎行。”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阿娘的这句话里透着那么一股子威胁的气味。宁远应该也能感觉的到,所以他的声音也不是那么轻松了。
“微臣谨记。”
阿娘没再说话,缓步的行回御座之上,于是众人急忙继续的吹吹打打,一时之间恢复了热闹的气氛,刚才的尴尬仿佛并不存在。
我却再也欢乐不起来,任由她人搀扶着向着陌生的方向走了出去。在踏出殿门的那一下,我骤然的停住,开始犹豫。
真的要走出去吗?这一步行出,便真的再无法回头。
那人见我停下,便也随之站定,回头凑近,低声道:“相信我。”
只是那一刻,我决定即使万劫不复,也绝不后悔。
坐于车中,宫道辽远,车轮滚滚而去,我的眼睛始终是痛的,一丝一丝的扎进心里,无法挣脱。
我能感觉到车身的晃动,原来竟然真的是如此简单,我已身在宫墙之外。
既来之,则安之。世上没有后悔药,就算我现在肠子都悔清了也没有用处,为了自己还有正月的幸福,我想我必须要努力了。
出了宫门还有一大堆的礼仪要行,楚家在皖宁城并没有府坻,所谓的定北王府不过是临时搭起来的,主体建筑就是传说中鱼龙混杂的驿馆。当然如今的闲杂人等早已被清空了。
坐了半天的马车我简直是腰酸背痛腿抽筋,总结一句话就是浑身上下没一处舒坦的地儿。被人半搀半架着弄下了车,第一个反应就是弯腰想吐。
其实真不是我娇生惯养,想我平时上树爬墙不也照样过的挺好的。估计出现这种状况纯粹是因为自己太过紧张,受了刺激,还有就是眼泪莫名其妙的一直往下淌,怎么都止不住。
我现在是万分同情正月的,平时生龙活虎的我尚且如此,就她那小身子骨,折腾一趟就够受了,更何况现在已经得了明确的消息,三天以后就得跟着楚宁远回南疆去。
嫁人啊,真是个任道而重远的体力活啊。
索性还好的是我仅仅需要在宴上的宾客面前小小的晃一下就好了,边关军情重大,定北王远在维谷郡,没法过来。这么一来,省了我不少的力气。
晕乎乎的行过了礼,又晕乎乎的被人带回了新房,我几乎是脚不离地,就这么一路飘了过去。
喜房内里映照的灯火通明,隔着一层盖头我都能感觉到,脑海里闪现出一种无所遁形的诡异感觉,就像是妖怪遇见了照妖镜。
我甩了甩脑袋,想把这种不良情绪摒弃掉。孰料摇头动作过猛,盖头险些因此离我而去。
“哎呀,公主,您当心……”早有喜娘赶过来急急忙忙的把我那个摇摇欲坠的盖头拉回去,“这盖头可是不能掉的。”
我郁闷,闷得要命,也不知道得忍到什么时候。
如果宁远一直不回来,那我就要顶着这个可笑的东西呆一个晚上。
不过好在我只笃定一点,就是他不敢不回来,没准也不愿意不回来。
我默!忍!
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干坐着,偶尔苗苗会过来小声的问我要不要喝些水,吃些东西。当然统统是不能多吃多喝的,道理很简单,恩,怕圆房的时候会内急。
哎,摧残人性啊,我从早上到现在几乎没吃什么正经东西,整个人软绵绵的呈无力状,别说是内急了,根本就是内虚。
这个世道果然是不公平的,我竖着耳朵都能听到外面喜宴的嘈杂声,于是饥饿感更甚。
人都说饱暖思□,为毛堂堂一个新娘子,还是公主,就要被扔在这儿挨饿?没吃饱肚子,哪来的不良思想?就算是有,也没有力气不是?
“树树……呃,苗苗……”我想要泪飚,声音压得低低的:“能不能给点吃的?”
“公主……”苗苗凑到我耳朵边上低声道:“可是您已经吃了整整一盘的糕点,还有三个苹果,连带着一壶茶。不能再吃了,要不一会儿就出事了。”
呃,这么多了吗?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还是觉得很瘪,看来出了宫连零食都缩水了。怎么有种得不偿失的感觉?
我默!继续忍!
因为肚子饿,所以没有力气,而为了保存体力,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睡觉。在硬挺了一个时辰以后我困顿的非常自然,头慢慢的垂下来,上下眼睑开始亲密接触。
“公主,不能睡……”这下子苗苗简直是直接靠在我身上撑住我不断下滑的身体。“睡下去会病倒一年的。”
我再默!强行打起精神,继续坐在床边傻等。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可是能不再忍有时也要看看敢不敢不忍。
我承认,我胆小,这个真不算丢人。
那话怎么说来着,恶向胆边生。逼得急了兔子也会咬人,我坐在床边百无聊赖的绕了两个时辰的手指以后,决定为自己的福利抗争一把。
我豁然起身,手掌无比坚定的去扯头顶上的那个遮蔽视线的盖头,一边扯一边酝酿着如何才能更惊世骇俗一点。
“公主!”本来一直架着我的苗苗跟着也站起来了,眼泪眼看着噼里啪啦的就要往下落。
本宫横行宫里这么多年,唯一吃的就是美人计。一听见这小妮子的哭腔,本宫这心啊,拔凉拔凉的,就差掏出来抚慰一通了。
好吧,我认输,有些颓废的坐了回去,歪在一边,开始想念树树,可惜了不能把她也换出来。
索性在我坐回去的那一刻,门外响起了一阵嘈杂声,紧接着便是一个人尚是有些沉稳的脚步声。
我浑身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一大半,宁远回来了。
他脚步放得很稳,敲门的声音跟着朗然的声音几乎是一气呵成。
“公主,下臣冒犯了……”话音未落,人已经跟着踏了进来。
呃,我赶忙心虚的挪了挪坐姿,让自己看上去不至于那么失礼。早说啊,也不至于等不及我摆个有气质点的姿势。
我察觉到他的呼吸有远及近,开始不由自主的额头冒汗。
恩,有股酒味儿,应该是也喝了不少,既然如此,他会不会不是特别清醒?如果是这样,那今天晚上的煮饭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公主,驸马……”随着盘子轻轻地磕动声,再回过神来,一杆喜秤已经将我头上的那一片红云挑了下去。
眼前豁然开朗,我有了片刻的眩晕,紧接着就被眼前的人引得晕的更厉害了。
宁远,他长大了,秀挺的剑眉衬得整张脸英气勃发,狭长的双目被屋内的烛火映照的犹如星璀,只是双唇略略有些薄。整个面庞宛如刀削般的有着清隽的弧线。
我低头,觉得自己像是一只丑陋的猫,就这么直愣愣的跳到了一只高傲优雅的豹子面前。自卑不是一点点,心底却是微微的透着一丝淡淡的甜。
忍不住想笑,这只豹子现在是我的相公了。
喜欢花痴吗?那就找个帅哥嫁了吧。
洞房
离得太近,我甚至能看得清他清澈眼眸中倒映出的那个正在傻笑的浓妆艳抹的女人的影子。
好丑,我看着他,尽量笑的真诚,也顺便掩盖一下心虚。
恩,他很自然的在我身边坐下,整个动作大方得体,不像我束手束脚的,有些造作。
“公主,驸马,请饮合巹酒。”这次过来的显然是宫里派来的很有经验的喜娘,刚才目睹了我那样一番胡闹,还能镇定自如。
盘子上摆放整齐的是一对系着红绳的白玉酒杯,宁远取过,牵我的手,将其中一杯放于其上。
我的脸有点烧,都不怎么敢抬头瞧他,接过酒就直接灌了下去,结果险些呛到。
我小心的用袖子掩住口,总算是忍了下去。心里默念了好几遍,方才顺下一口气。
这酒喝的就算是有惊无险,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合发”。
我们两个从喜娘递过来的盘上取过金剪刀,各自剪下一缕头发,放于一处,便是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立。
呸!是恩爱两不离,我强烈鄙视了一下自己的没文化,这不是典型的自己咒自己吗。
头发剪得分外的顺利,我特意观察了一下那个剪刀,居然是钝头的。这便是了,洞房里是不可以有一切尖利的物体的,传说曾经有过某位公主和自己的驸马一时不合,动手直接把人家阉掉了,为宫中的服务事业做出了突出贡献。
(此处向金大侠笔下建宁公主致敬!虽然她不是在洞房里阉的自己老公。)
好了,剩下的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我都没工夫多想了,照着做便是,好歹都不难,不用教导我也多少能会。
只不过剩下的煮饭事宜该如何是好?我以前偷偷的听树树说过,出嫁之前,都要进行某方面特殊教导,呃,内容当然是禁忌的。
我是好孩子,所以没经历过,因为那个时候我不可能跑到正月那里和她掉包。所以可怜的正月小朋友,不嫁人也接受了教导。
我想我对于这个事情的了解甚少,恩,大概知道要脱光了衣服睡在一起吧,然后就要……
呃,都怪那些禁书描写的太过晦涩了,我看不懂……
我偷偷的瞄了宁远一眼,他已经神情自若的将洞房里的人撵得差不多了,再撵下去,我们两个也要出去露天了。
他看上去像是明白,我咽了口水,呃,那我就偷偷懒吧。
“时候不早了,歇息吧。”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靠了过来。
我紧张的向后缩了缩,郁闷到家了。
他看了我一眼,开始慢慢的解衣服带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上的吉服太过繁琐,他这套动作缓慢极了,严重的影响了我的视听。
瞧瞧人家,连脱个衣服都挺养眼的。呃,非礼勿视……
脸上烧得厉害,我开始犹豫要不要转过头去,或是跟他一起脱。哎!真难办,也不知道他是喜欢狂放一点的,还是婉约一点的?
转眼之间他身上只剩下中衣了,而我坐在床边衣冠整齐的人神共愤。
他靠过来了,我吓得闭上了眼睛,有什么东西柔软的带着一丝酒香在我唇上擦了一下,接着身体就不听使唤,被慢慢的放倒了。
呃,羞……颤抖。
有一双手在我身上慢慢的滑动,我觉得自己像是一枚被剥了壳的鸡蛋,一点一点的开始战栗。
身上越来越轻了,他的呼吸隔着薄薄的中衣喷在我的皮肤上,立刻激起了无数的小疙瘩。
他的手忽然向下,伸进了我的里衣,从肚兜上划了过去,直接分开了我一直紧紧夹着的腿。
不要!我立刻察觉到了什么,腿并的死死的,不能让他发现那个。
宁远愣住了,在我耳朵边轻轻地吹了吹气,浅浅的吻着,我立刻缴械投降了。
他的手动了一下,摸到了什么,然后皱着眉毛微微的抬起了身子。
我赶忙闭着眼睛装死,脸上能滴下血来,忘了那裤子是开裆的了……沉默!
这个开裆裤本来打死我都不穿的,可是伺候穿衣的宫女说这个是必须的,几千年的规矩,不是为了防止忍不住嘘嘘的,是为了避免我们两个第一次见面时就要脱光衣服难免有些尴尬。据说是能够减少些心理障碍。
估计宁远也被雷到了,倒被这个开裆裤刺激的尴尬。愣了一下,转移战场,手慢慢的向上游移,摸到了我胸前某处发育尚且有些欠缺的部位。
恩,我紧张的蜷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