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你天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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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人脚步移动,各自挪位变阵,眨眼之间竟就分不清谁是谁,更分辨不出七人所处之位,只觉周围被尘土所蒙,狂风肆虐令人难以睁眼。突的,自风隙中伸来七掌,在呼啸的狂风中掩饰的所有,竟让人听不到任何声息,待到发觉时只堪堪接下两掌便不得翻身避开。
等到回身再找去时,除了风圈依旧呼啸,连萧禹的身影也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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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这七个人是自己遇见过的最为难对付的人。眯眼扫视着周围,耳骨微动,寻声辨位。蓦然间,她闭上眼,龙泉出鞘横劈于侧,静立在原地时一动不动。
猛然间,已感杀气欺近,她未动。更近了,她亦未有动。瞬,她已点足跃起,翻身挥舞着龙泉朝下回刺而来,在剑气抵近时只听风与剑气的撕磨声,相互压迫着彼此似要给予致命的一击。
当两股气流实力相当的时候,压迫到一定的程度必是两两相伤,故,在剑气爆裂的那一霎,九离已翩身凌越到空中,索性并未被双双爆破的气流所伤到。
足尖堪堪着地,袭击自左右前后接踵而至,仰面倒下时飞出两脚,绕指揽剑回拂击下身后来袭,未回身,已觉左面攻势消势,回眼已见萧禹。
两人只莞尔一笑旋即又挥掌朝着各自击去,非击对方,而是击向对方的身后。
凝眸时,毫不犹豫的挥剑朝一处风眼劈去,两人顺势夺隙而出,恰时,只见一抹赤色身影自风圈中跌出,翻滚在地上时可见其已断去一臂。
既少一人,七星阵顿时阵不成阵,呼啸骤逝,六人亦是凭空而现。
但他们又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除了受创的赤衣童子外,其余六人凛凛而立,一派不死不休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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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峙半晌,赤衣童子竟在服下几粒丹药后便自回到了七星童子列中,仿似断臂之痛对于他而言堪比修指甲那般轻松,甚至看不出他有一丝的痛苦的表情,就连眉头也不带皱一个,更遑论失声痛呼。
而他们亦知,对付这样的七个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若不能将其消灭,死的便会是自己。
九离与甘萧禹互递了个眼色,点足跃起已是朝着两个方向各自飞去,且在他们的注视下九离还暗自往萧禹手中塞了什么。
所以,他们四人去追九离,三人去追萧禹。
而这,正是他们的意图所在,将他们七人打散了方能个个击破。
作者有话要说:
步步紧逼
树林里,九离旋身落地,看着拦住去路的四人,她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轻功与自己不相伯仲。
握了握手中的龙泉,弯唇便笑,道:“你们又何苦这样苦苦相逼呢,就为了一把剑至于么,况且就算让你们拿去了也无用武之地。倒不如,你们告诉我是谁想要,我送去给他不就得了,打打杀杀的多伤和气。”她现在的口气倒是像极了跟人在打商量。
黑衣童子只是看着九离并不打算开口说话,九离倒是无谓的耸了耸肩,一副你不说话我能奈你何模样,睨了眼四人复又觉着无辜,道:“你们为何四人来追我,其实萧禹更能打,你们那三个兄弟,怕是凶多吉少了。”
终于,黑衣童开口了,冷笑一声,道:“哼哼,萧禹之名不见经传,而你却是关西月,以你方才取了赤衣童子的手臂便知,你自是在那萧禹之上,我们从不做无把握之事。”
九离不禁扯着嘴角干笑了两声,道:“其实他这个人只是低调处事而已,江湖中也许没有多少人听说过他。但,听说过他的人都知道他的厉害,我曾亲眼目睹过他在望眼峰上徒手杀死了两只巨熊,一群雪狼,外加三只老虎。他只是懒得出手,若真把他逼紧了……”她一点都不夸张的说着倒令在场的四童子耸然动容。
“如此说来,你关西月竟还在他之下了?”
九离挑了挑眉头,极不情愿的承认这个事实,道:“这事儿你们就知道就好,别到处去宣扬。”
黑衣童子不置可否,只是朗声一笑,但听在九离的耳里却是那么的刺耳,她不禁抬手揉了揉耳骨,道:“诶,你笑的很难听,别再笑了。”
黑衣童子攸地收住了笑,看着九离一字字道:“既如此,你是愿交出手中剑,还是要跟我们打。”
她只眨了眨眼,询道:“交出会怎样,你们会放了我么?”看在他们眼里,恍似她多么不情愿跟他们再交手一般。
黑衣童子这次未再发笑,但他双眼闪亮的金光却比他的笑更可怕。
“交出剑,赏你全尸。反之,死无葬身之地。”他的话说的够冷够绝,愣谁听了都要为之后怕,但九离却不然,耸了耸肩,难得的叹了口气,道:“我似乎已经没的选了。”
“没错。”
“那你们还等什么呢。”声落,人已掠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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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顿起飒飒妖风,狂卷着落叶漫目翻飞,剑已出鞘,在狂卷的妖风中尤显兴奋,呼啸着铮铮狂吟,四条身影忽的叠起,竟只变成了一条身影,挥舞着如钢的双臂,影已至九离面前,如铁锤的双臂就那一前一后朝着九离横扫而去,她可不想费劲却接这两条铁臂,当即便凌空跃起,堪堪避开这两臂紧近着又是横扫而上的两只铁臂,第四只,第五只……第八只铁臂接踵而至容不得人有半分喘息的机会,而九离亦是身形矫健的在林里子左右穿梭,等到她在一棵树头上歇下的时候,林子里的几棵大树已被拦腰斩断。
如斯情景,她不禁啧声责怪,“喂,人家好不容易长这大,你们怎就狠心这样把人家弄死了。”
“不如你也尝尝那个滋味,怎样。”那方人亦是说的狂妄,一个声音里竟透着四个人的嗓音,听起来既别扭又古怪。
铁臂忽展,扬起地上残断的枝干朝着九离的主向疾速飞去,她只一挥剑,但听一声轰鸣,紧接着便是九离那忙不迭的怪叫声,“哇,有没搞错啊,谁放的蛇……”怪叫声不断,已见她在林子里不住的来回飞掠。
待到她停下来的时候,就见那黑衣童子颤了颤肩,蒙声怪笑着,“哈哈哈……只道关西月惧蛇,没曾想竟是如此之惧。”
九离未有好气,飞扫一剑击飞了地上游弋着朝自己欺近的蛇类,冲着黑衣童子就是一通骂咧,“有本事便刀剑下见真功夫,使这些阴损的手段算得什么英雄好汉。”
“哼哼,我们从未说过是英雄,只要达到目的便可,至于用什么手段,我们不在乎。”言犹在耳,他已又散手朝着空中抛出大小不一的毒蛇不下百尾。
见着这么多的蛇齐上阵,九离已是大失方寸,这会儿已然跃上树干惊悚不已。
而黑衣童子却不是跟她嘻闹,见状亦是飞身跃起,铁臂转瞬成了掌刀朝着九离直面劈去,一掌出,四掌出。九离犹自提掌硬生生接下这四掌,飞身掠去旋落在不远处的空地之上。
“喂,原来也不过如此么。”复手于后逞自甩了甩手掌,这四掌接下犹是将手掌震的发麻。但她面上却是一派轻松,看得黑衣童子亦不敢妄动,他们那一掌已是运起十足的内力,若不说一掌将九离劈毙也该让她重伤才是,但她看现如今悠哉模样倒让四个童子直犯了嘀咕。暗自低眼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若是一对一,想必倒下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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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对峙不下的时候又有四条身影掠进了林子,待他们站定后一瞧,原是萧禹跟另外三个童子。
见此状,九离不禁觉着头大,撇了撇唇角,似有不满,道:“诶,你怎么兜了一圈他们还活着呐!”
萧禹只是挑了挑眉头,未见势弱,扫了眼另外四个童子,嗤声道:“彼此彼此。”
“你少得意,要不是他们耍阴招,我早就把他们给收拾了,哪还容得你这般。”回以白眼,九离亦没好气,似乎他们俩的相处之道便是如此,若哪天真要看到他们和和气气的坐在一块,那一定会闪掉很多人的眼。
“够了,要叙旧到阴曹地府去叙,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东西给我留下。”爆起一声,七条身影竟自左右掠来,挥招欺上比方才的出掌招式更加狠绝,更加的犀利,一招接着一招,招招至人死地,一掌接着一招,掌掌不留余地。
七人对战两人,一柱香的功夫已不下百余招,但这七人却愈杀眼愈红,因为他们根本讨不得半点便宜,如此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萧禹跟九离却全然不同,对方虽是劲敌,但他们却是应接的轻松,交手之间亦是难掩兴奋。
只不过,在萧禹翻身跃过四记飞腿的时候不慎从衣袖内滑落一物,黑衣童子见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掌一吸,便将那物吸收到自己掌中,在九离上前欲夺之际自袖内飞出一物,她未及瞧翩身侧过,已将掷来之物夹于两指之中。
待到看清是何物时如遇猛兽般叫咧开来,“啊……蛇啊!”只一甩手,便已将蛇抛出十丈开外。甫一放松,忽觉肩际一阵痛感袭来,回眼一瞧,禁不住翻了翻白眼竟自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七星童子见所要之物已然到手,便无心再恋战,看了看昏倒在到的九离,却也不敢再上前去夺龙泉,纵身掠出便消失在了林子的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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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行了,他们都走了,起来吧!”
走到九离跟前,萧禹不忘借机踢了她一脚,却不想她依旧动也不动的躺在地上。
“诶,别装了。”他不禁觉着好笑,关西月何时也学人家耍起了这些小手段,不禁伸手推了推她。
毫无防备之下,萧禹已被横来一脚勾倒在了地上,而九离只舒展着双臂站起身来,挥手扑了扑身上的树叶子,举步不忘往萧禹身上踏过,犹自说着:“啊,不知道他们主子拿到药囊后会不会回头找我们算帐呢?嗯,有这个可能,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堪堪走出两步便感不妙,脚步虚浮,双眼沉重欲阖,正自提指往肩头点去,却是如断线的纸鸢直直栽倒下去。
萧禹堪堪从地上爬起站好,就听到咚的一声,瞥眼就见九离一头栽倒,他不禁挑了挑眉头,自语着:“还来这一招。”逞自举步离去,打算不予理会,却在走出几步后暗觉不动劲,回到九离身侧唤了声,“喂,走了。”
没反应。
“蛇来了。”
亦没反应。
萧禹不禁皱起了眉头,凝眸看去时倒吸了口气,忙又蹲下,一滴黑褐色的血正自从九离的肩头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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逞自将她扶起,前一刻还红润的脸庞此刻已现紫泛黑,搭指寻脉不禁一吓,提指便往她肩胛的几处大穴点去,暂缓毒素流动的速度。
左右看去时,竟看到兰琊牵着马正在四处张望着,待看到林子里的他们便自举步朝他们跑了过来。
“小九……她,她怎么了。”看着倚在萧禹肩头的人儿,兰琊不禁慌了神,伸了伸手却又不敢碰触到她,就那样眼睁睁的望着她那张难看的脸色心急如焚。
萧禹却不去理会兰琊的但忧,逞自转目四看,拦腰将九离抱起时丢了句:“先找一处地方歇歇脚。”
兰琊未有耽搁,回身便牵起马绳跟在了萧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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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到底怎么了。”堪堪将九离安置下,兰琊便又忙不迭的追问着,他自是不相信以九离的身手谁人能伤的了她,可偏偏眼前的她却是受伤不醒。
“她中毒了,你先在这看着她们,我去去就回。”
“可是……”一回头便不见了萧禹的身影。悻悻然回到九离身旁坐下,瞥了眼谣静,如果她醒了应该可以救九离吧!不觉握住九离的手低声唤着,“小九……”
萧禹回来的时候不知带了些什么东西回来,扶起九离便让兰琊上前让她靠着。他只踌躇了下,咽了咽气靠上前扶住九离的肩头让她抵在自己的肩上,然后瞥眼他处不敢乱视。
对此却惹来了萧禹的笑声,“以你这般难怪会时常遭她欺负。”
“没。”兰琊忙矢口,“没有,她只是跟我闹着玩的。”
萧禹撇嘴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也许正如谣静说的,这两个人一个傻子一个呆子,跟他们较真那是自找罪受。
只听‘嘶’的一声,萧禹已逞自将九离肩上的衣料撕开,却也不禁触目拧眉。
“你,你要做甚。”兰琊忙回眼瞅着萧禹,恍似自已的所有物遭人侵犯了似的,瞅着萧禹时,目光倒是难得的凛然。
“你紧张做甚,若不竟快将她的毒逼出,时间长了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怎么,若是你想为她吸毒我绝不会介意,我还嫌惹了这个麻烦倒霉呢。”
“你……”兰琊语咽,也许他此刻也觉得萧禹很讨厌,正如九离说的,他就是一只炸毛的公鸡,谁上去啄谁。
不理会兰琊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萧禹已将削好的竹罐放到火上烧了烧,不知火里烧的加了什么草药进去,此刻却也能令人嗅到一阵阵浓重的草药味。待到竹罐生热,直接就往九离的伤口处罩去,竹罐受热膨胀吸在肉上便就稳稳不掉。
但听抵在自己肩头的人儿闷哼了声,兰琊知她定疼了,不住在她手臂上来回揉着似要减轻她的疼痛。
萧禹未有歇,提掌运气便往她背后渡以真气,助她逼毒。他虽说的轻松,但他知道,若非九离有上成的内功,怕是这一记就得让她去见阎王了。他所不明的是,他们明明没有下手的机会,又会是谁在神鬼不知的情况下朝她下了毒手,就连他也没有感觉到除他们九人外的别人在场。
待他收掌歇气的时候,挥手便拔下了吸附在九离肩头的竹罐,看着被吸在罐中的一滩黑褐色的浓血,他不禁暗自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