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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胡同奇闻录_派派小说-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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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滚到彤若脚下。彤若抿嘴一乐,拾起红缨枪默默把他交给了天翔。天翔垂头丧气地接过红缨枪,转身离开了。
  人群中爆发了一阵嬉笑声,雁落无意中瞥到瑞雪正倒在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怀中,那男子一脸横肉,脸上还疙疙瘩瘩的,看着就吓人。但衣着打扮却十分贵气,特别是腰间坠着的那块金镶玉配饰,价格不菲。
  彤若小声告诉雁落:“那是许家的大公子,据小道消息传说是他娘和一个火夫私通生下的,也难怪,他爹爹娶亲时已经七十有四了,而他娘那时候不过二十六七……他名叫许诗材,我看是许废柴,整天游手好闲,招猫递狗,就是一败家子。不光如此,他还喜欢调戏年轻姑娘,有一次他到我店里买炮竹,竟然趁我没有防备,捏了我屁 股一把,当时我就火了,抄起整整一盒轰天爆竹,往他身上招呼,打得他是皮开肉绽,整整在床上趴了三个月。南掌柜私底下也没少教训他,后来他学乖了,不再占良家妇女的便宜,改去勾搭那些水性杨花的小妞。那个瑞雪,他可是花了大价钱,才成了她的入幕之宾。”
  “瑞雪不是喜欢南归吗?”雁落不解地问。
  彤若翻了翻白眼,说道:“她喜欢的人多了,难不成人家还都喜欢她?你们家南归,可是我见过最铁石心肠的男子,别说区区一个瑞雪了,我看就是皇后娘娘轻解罗裳,南归也不会有丝毫的反应。”
  “什么我们家……是我们店铺。”雁落认真地纠正着彤若。
  不待彤若回话,一群年轻小哥就把彤若和雁落包围了起来,当然,他们大部分是来勾搭彤若的,一口一个彤妹妹,叫的别提多腻乎。还有几个胆大的,有意无意地碰碰彤若的肩膀,偷偷吃上一口小豆腐。彤若被气得够呛,好端端的踏青游玩,怎么就不能让她安生片刻呢。
  “彤若……”
  “彤姑娘……”
  “若若……”
  雁落不知什么时候被这群疯狂的男子挤到了湖边上,她站定之后,双手抱在胸前,踮着脚尖静静地欣赏好友彤若的窘态。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可以见到猫耳胡同性格大美人彤若露出慌张的神色。不过,彤若也不是吃素的,她早有准备,从兜里掏出几支轰天炮竹,嘴角上扬,轻蔑地瞅着那群男子:“要试试吗?”那群怂主儿见这阵势,立马和彤若拉开了距离,可脸上却仍带着暧昧的笑容。
  彤若从容地走到雁落身边,伸出手去毫不留情地重重弹了弹雁落的额头,低声说道:“你竟敢在旁边瞧着,不伸把手帮帮忙。”
  “反正你也能不费吹灰之力把他们制服,我在旁边替你助威就好。”雁落嬉皮笑脸地说着。
  彤若攥起粉拳佯装要打雁落,雁落大笑着一弯腰,躲开了彤若拳头的同时,她还伸出手去瞄准了彤若的痒痒肉,就在这时,一双手突然拦在了她面前。不用抬头,雁落也知道来人是谁。淡淡的檀木香混着一丝嚣张的味道,曾经这个味道是雁落最喜欢的气味……
  “清大人。”雁落先是一怔,迅速停住步子,收回手,满腹狐疑地抬头瞄了一眼,果然是冤家路窄……
  随着雁落这一声轻唤,众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此时正站在湖边,一袭白衣,脸上带着淡淡笑容的年轻男子身上。一阵微风拂过,片片桃花瓣飘散在空中,送来了阵阵暧昧的香气,不远处传来摇橹的水声以及天鹅扑着翅膀拍打水面所发出的清脆声响。远远望上去,动静皆宜,像是一幅浓妆淡抹的水墨画,而画中的男子,自是有一股无法言说的风流气度。
  这副美景,看在雁落的眼中,却完全变了滋味。褪下官袍换成便服的清光,多了几丝飘逸与洒脱,那张如满月般清润的脸蛋上嵌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微微上扬的嘴角看起来既调皮又可爱。雁落觉得,似乎一瞬间,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云岭老家,回到了两小无猜的那段日子。自觉失态,雁落立马沉下脸来,不动声色地瞅着清光。
  刚才雁落微微皱了皱鼻子,眉头紧蹙,原本浮在嘴边的笑容顺势收了回去,这些细节清光可是捕捉得十分仔细:“什么都瞒不了你的小狗鼻子。”清光微微一笑,打趣地说道,“锦之和这位姑娘可能还不知道,我这个发小落落,平日里总迷迷瞪瞪的,走个路还能撞到门框。但是那鼻子却十分与众不同,一闻到气味,马上能想到来人的相貌声音之类的。不夸张的说,她连别人今儿个早上吃了什么都能闻出来。”说着清光伸手就要捏雁落的鼻子,却被雁落闪躲开了。
  “请自重,清大人。”雁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直到和清光拉开了不小的距离才停下来。
  清光的表情有些难堪,他早上起来偶然听到下人们闲聊,得知这几天城中的未婚男女们会来芦葭湖边赏景谈情。他一开始并没有太在意,可是吃过早饭之后,一直心神不宁,似乎有个声音告诉他,落落那个小笨蛋此时就在湖边招猫递狗。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到最后他坐立难安,思考片刻之后便跑去锦之的房里,邀她一同去湖边散步观花。锦之正好闲来无事,便提着一个竹篮,说是采些野花回来装饰屋子。
  到了芦葭湖,清光挤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像是在找什么人。锦之提着竹篮忙不迭地跟在他身后,几乎绕着芦葭湖走了大半圈,锦之才恍然大悟,什么赏景踏春,吟诗作乐,全都是幌子,这个口不对心的知府大人是来寻他的发小。起初锦之觉得清光那如没头苍蝇般乱撞的样子甚为可笑,他又不知道雁姑娘的行程安排,怎么就那么确定,此时雁姑娘也在湖边呢?就在锦之暗暗嘲笑清光的别扭性子时,只听一阵爽朗的笑声,锦之整个人傻在原地。该不会,这么巧吧?她慢慢侧过头张望着,发出那笑声的人正是雁落。
  莫非,清光和雁落之间真的有什么无法言说的羁绊?以至于两个人表面上无论多讨厌对方,都会再度相遇。
  “落落。”清光快步走到雁落身边,他十分强势地把手搭在了雁落的肩膀上:“你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跑来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还是说,你想勾引哪家的公子?”
  雁落狠狠地拍掉了清光的手,愤怒地说道:“没错,我就是来钓金龟婿的。”
  “你!”清光指着雁落的鼻尖,他射向雁落的目光似乎能把她身上戳出几个洞来:“你这丫头,竟然敢不知羞耻的承认。”
  “你不觉得,自己很幼稚吗?”雁落轻蔑地瞥了清光一眼。
  清光被雁落咄咄逼人的模样气得直咬牙,从什么时候开始,落落这个小丫头竟然敢和自己顶嘴?还是大庭广众之下?清光猛地想起,这些天来他听到不少关于雁落和南归之间的八卦绯闻,什么开门关门一家亲,什么吹灯摸黑甜蜜蜜,总之是要多肉麻有多肉麻,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以前在云岭,雁落可是洁身自好的正经姑娘,莫非到了叶城,她就……露出了本性?还是说,她是因为被自己打击了,所以自暴自弃,投入南归的怀抱寻求温暖?
  对这些流言蜚语,清光从心底里不相信,在他看来,雁落还是那个雁落,大大咧咧,时而犯犯迷糊,嘴馋但勤快,对人死心塌地。只不过对于自己的态度,和过去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但对于清光来说,雁落这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她的心,终究是向着自己的,从上次她还记着自己最爱吃的菜就可见一斑。
  清光伸手从锦之的竹篮里抽出一朵白色的蔷薇花,他猛地捏住了雁落的下巴,在外人看来,清大人正深情款款地托住发小雁落的下巴,二人凝视着彼此,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只有雁落知道,清光这家伙使了十成的力气,恨不得把自己的下巴掐碎。
  雁落翻白眼,急于挣脱的表情却被众人当成了她害羞撒娇,故作小女人姿态。就在雁落挥舞着拳头,准备把清光打成熊猫眼的时候,清光飞快地把花朵插在了雁落的发髻里。雁落下意识地想要拿下来,却见清光凑到自己耳边轻声说:“落落,你说,这朵花的花瓣是单数还是双数呢?”
  雁落心里一颤,身体变得异常僵硬,她一动不动地望着清光。不待雁落说什么,清光又说:“我猜是双数的,许个愿吧,落落。”
  许个愿吧,落落。已经很久很久没听到清光对自己说这句话了,小时候,每当清光有求于自己,都会送上一朵花,然后温柔地说出这句话来。雁落曾经许过无数的愿望,然而,这些愿望却没有一个成真。等他们俩长大之后,清光就很少再送花给自己了。这句话,成功地触碰到雁落心中最柔软的角落,她的泪珠子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
  清光用手掌盖住了雁落的眼睛,在外人看来这个动作异常亲昵,带着些许宠爱的味道。只有当事人知道,清光这种做法,仅仅是为了掩饰那即将留下的泪水而已。清光觉得雁落长长的睫毛有意无意地刷着自己的手掌心,那种感觉让他整个身子都僵住了,从胸口涌上的热浪一直冲到耳根子后头。
  直到几滴泪水掉在掌心之后,他才慢慢松开手:“落落。”他轻唤着雁落的名字,然后做了一个令所有人惊讶的动作,他竟然伸出舌头舔了舔掌心里的泪珠,“好苦。”他一边说着一边做出很夸张的表情。
  顿时,之前的那种旖旎风情荡然无存,雁落猛地摘下别在发髻上的那朵蔷薇,照着清光的身上扔了过去。清光眼急手快接住了花朵,他故意用鼻子嗅了嗅花,笑着说道:“无论多美的东西,经落落这么一碰,都变得没了味道呢。”
  雁落刚想发飙,却被彤若挽着胳膊拖走了。清光低着嗅着蔷薇,脸上洋溢着坏坏的笑容。
  “清光。”勒锦之轻声说道:“是花朵没了香味,还是在你心里,只有她才散发着光彩呢?”
  “什么?”清光转过头,诧异地看着勒锦之。
  “没什么。”勒锦之浅浅一笑:“只是想起一句诗文来;人面桃花相映红。我一直很好奇,美人和桃花相比,谁更胜一筹?”
  “这取决于看客的心情。”清光心知勒锦之话里有话,他索性借题发挥,拽到了诗词歌赋上来,摆明了不想讨论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勒锦之对于他这种孩子气的任性做法深感无奈。
  再说彤若和雁落这对姐妹花,手挽着手奔去了孙姥姥家。
  两个姑娘并没有发现,有个人一直不近不远地跟在她们身后,用一双如同深井般漆黑的眼睛静静地观察着。

  第十一章:客栈住进神秘人

  孙姥姥并非叶城本土人士,而是在四十几年前坐着一艘木头船从遥远的西域来到此地。她一到叶城,便遇到了旱灾,城中有些大户人家因生计所迫,低价卖出了不少良田美宅。孙姥姥大发天灾之财,盘下了叶城风景最佳的芦葭湖边上的二层小楼。
  孙姥姥买下这幢小楼之后将其重新翻修,房屋四周架起了高高的篱笆墙,后院里种了许多棵杨柳,并请来问天问地问心处的算命先生测了风水,引芦葭湖之水在自家院内用石头砌了一座喷泉,并在喷泉的顶部放上一座铜质滴水观音娘娘像。从此孙姥姥深居简出,几乎不踏出房门半步。
  早年间,官家提倡男女自由恋爱,但真正实施却有很大的困难。百姓们受惯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教条束缚,虽然没人敢公然反对官家的政策,但私底下,那些做爹娘的仍然安排自家孩子去相亲,包办婚姻十分盛行。饶是他们管得再严,仍有些年轻人为了争取爱情的权利而偷偷跑出家。他们的落脚地,便是孙姥姥的小楼。
  不知他们如何说动孙姥姥让他们进去躲避爹娘的纠缠,总之那段非常时期,孙姥姥的临湖小楼是年轻人最为向往的神圣之所,是他们与心上人约会谈情的最佳地点。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有几位姑娘搞大了肚子,一开始爹娘自然持反对态度,但架不住这些少男少女们一哭二闹三上吊,哭天抹泪,要死要活,总不能一尸两命吧。折腾来折腾去,家长们服软了,年轻男女们终于可以自由选择恋爱的对象。
  因他们不用再东躲西藏,孙姥姥的二层小楼渐渐冷清了下来,从门庭若市到门可罗雀。但众人为了纪念那段光辉岁月,每到春末夏初,便会在湖边自发举行所谓的赏景观天鹅聚会,说白了,就是猎艳会。偶尔也有些看对了眼,把持不住的姑娘小伙溜去孙姥姥的后院,颠鸾倒凤、风流快活一番。
  彤若带着雁落来到孙姥姥的宅子,可没动什么邪念。要知道,在这个年代,男男恋女女恋颇为流行,两个姑娘或是两个小伙若是过于亲密,定会被那些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人乱嚼舌根,虽然十次有九次是无事生非,但瞎猫撞死耗子,总有那么一两次,是确有其事。
  所以,当彤若挽着雁落的胳膊亲密地离开时,有些无聊的公子便吹起了口哨,似乎是在有意无意的暗示什么。彤若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没什么顾忌,雁落懵懂,决计不会往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想。二人一进后院,雁落就兴冲冲地奔到了喷泉旁边,许是年代太久了,那尊菩萨像身上爬满了厚厚的绿毛,似乎是铁锈。听着流水撞击石头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雁落感到十分放松。
  雁落一屁股坐在喷泉边上,也不怕水会弄湿她的裤子,彤若贴着她的身子坐了下来。二人都感到有些倦了,依偎着对方,慢慢闭上眼睛休息。
  不知什么时候,孙姥姥拄着拐杖站在她们二人面前:“彤丫头,你们这么睡觉,小心着凉。”
  雁落和彤若几乎是同时睁开眼睛,她们二人忙起身冲孙姥姥行礼:“刚才怕您在睡午觉,没敢进屋打扰。”彤若细声细语地说道。
  “人老了,哪儿比的上你们年轻人,别说是睡午觉了,就是晚上合了眼,睡上两三个时辰也准醒,都快赶上家里养的大公鸡了。”孙姥姥笑着说。
  “您这是什么话,在我眼里,您还年轻着呢。”彤若伸手搂住了孙姥姥的肩膀:“瞧瞧您这满头青丝,没一根白的,哪像我,发髻里藏着不少白头发呢。”
  “就你这丫头嘴甜。”孙姥姥瞥了雁落一眼问道:“这姑娘瞅着眼生,不是本地人吧。”
  彤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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