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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凤舞战歌-第75部分

小说: 凤舞战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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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我们,不要停,就这样,一直继续下去,好吗?”
  他在她面前,像是一个害怕被抛弃的孩子,变得很小很小,赤裸裸地,再也无能力去抵挡任何风雨。
  心也已经变得很柔软很柔软了,轻轻一捏,可能就会破碎。
  她靠在他胸前,轻声说:“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力气去爱。”
  他轻轻吻着她的额,说:“我会等。”
  她轻轻推开他,手抬起到胸口,说:“这里,是空的。”
  
  毯子从她的肩头滑落,落到阿木图揽在她腰的手臂上。
  阿木图幽绿的眸子晶莹如冰,带着一丝刺痛,对她微笑,“没关系,把我的,都分给你。”
  她转过身,背对着她,她面对满世界的雪花,轻轻微笑。
  “你说,他会不会后悔?”她幽幽地问。
  如果知道这个结局,他们还会相爱吗?
  阿木图拉过毯子把她整个裹住,从背后将她搂进怀里,用自己的脸贴住她的脸,说:“不会后悔。”
  “呵呵,我想,我也是。”她放松自己,享受着他给的温暖。
  “宁夏。”他埋头在她的颈窝,低低地叫着她的名字。
  “那你呢,后悔了吗?”她轻笑。
  “不。”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初春雪融,万木复苏的时候,宁夏坐在暖阁里抚琴。
  这个暖阁是阿木图特地为她建造的,就在他寝宫的旁边,连接着玉暖池,是一栋精巧别致的小楼。
  她是从来不会弹琴的,她一直都是听琴的那一个。她也是到这时才知道,七弦有多难。练了三个月,她连一首完整的曲子都弹不出来。
  叹了口气,她站起来,摸索着向前走,坐到了宽大柔软的躺椅上。
  阿木图把躺椅做得很大,布置得非常柔软。宁夏笑,手才摸索上去,指尖便碰上一个暖暖的东西。她愣了一下,慢慢向上摸去,直到摸到一双薄薄的嘴唇。
  嘴唇?她又摸了一下,没错,是嘴唇。
  宁夏吓得倒退了几步,在要倒到地上前!一个熟悉的气息忽然靠近,强而有力的双臂挽住她的腰,把她托了起来。
  
  “你吓到我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很好听。
  宁夏的脸烫了下,贴着他的胸口,能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和心跳。
  宁夏低头,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一直都这样安静地看着她,听她断断续续地弹着琴。她散落的秀发搭在后背,没有扎起来,安静地像朵海棠。他没有叫她,看着向他缓慢的走过来,看着她的手轻触到他胸膛……
  他感觉到胸腔里的心脏在她的指下,像那些琴弦一样颤抖,她细巧的下巴也随着手指慢慢抬起……然后,她身上的香气侵犯进他的鼻腔,两只冰冷的手指触碰到了他的嘴唇,暧昧的气息在周围慢慢升起。可她仿佛被吓了一跳,猛然向后跌了去!他赶紧伸手揽住,吓得心脏都漏跳了一拍!他的手还有些颤抖,一直压抑着已经变沙哑的声音也仿佛泄露了自己的秘密……
  他努力用平静的声音对她说:“来了好久好久了,只是你一直不知道我在这里。”
  
  宁夏顿了顿,安静地坐在他怀里,说:“我要喝水。”
  “好。”他扶她坐下,走到桌边倒水。
  最近他学会了很多事,比如端茶倒水,比如如何宠人。这些变化宁夏看不见,却都能感觉到。只是心中总是郁结着一些东西,化不开。
  宁夏接过杯子,水温刚好,不冷不烫。她摸着肚子,问:“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阿木图想了想,幽绿的眼眸里满是温柔:“要女孩,最好是和你一样的女孩。”
  这话才说完,忽然她手里的杯子落地,清脆的响声把房外的八环都惊醒。
  “宁夏?!”阿木图见她忽然一脸惊痛,急得赶紧扶住。
  “痛……”她咬着牙,“好像……要生了……”
  
  这一夜,契沙皇宫灯火通明。
  阿木图脸色苍白地徘徊在房门口,好几次都想冲进去,又被凶恶的产婆拦下。
  要不是内侍的阻拦,阿木图差点下令让人把产婆拖出去砍了!他心急如焚地听着房内痛苦的声音,坐立难安。
  痛,会不会让人死掉?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尝遍了人世间的痛苦,却发现还有一种痛可以超越死亡!
  那就是新生。新生是必然要伴随痛苦而来的。
  她眼前忽然看见了一片血色,血色中是他微笑安然的脸。他倒在她的怀里,依然淡如泼墨,一如回忆中的清澈干净、淡雅如兰。
  她忽然明白,为何雷若月死的时候,会那么从容!
  泪水没过了眼眶。
  这是自她看不见以来,第一次流泪。泪水像打开的闸,再也关不住。她哭得撕心力竭,心中却忽然异常透亮。
  原谅了。
  她真的原谅了。
  这不只是一个孩子的新生,还是她的!
  有人走了,有人来了,这是生命的循环,她并没有如此不幸。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掉的时候,身体忽然一轻,接着耳边就传来了婴孩响亮的啼哭声。然后嘈杂声伴随而来,接着她感到自己的手被一双大手紧紧握住,那双手有些冷,掌心中微微有些汗。
  她睁开眼的时候,看见了坐在她身边的男人,苍白的脸色,深情担忧的表情,还有那双眼睛,绿得像宝石。她曾说过,这么漂亮的眼睛,真想打包回去收藏。
  “是男孩还是女孩?”她虚弱但温柔地问。
  “女孩。”阿木图把孩子抱到她枕边,有些遗憾地说,“但是不像你,像我。”
  宁夏笑起来,转头,看到那孩子刚刚睁开了眼睛,眸色竟是和她父亲一样的碧绿!
  “她是个奇迹。”宁夏说。
  “你也是。”阿木图的眼眶中竟然是饱满的泪水,抬起她的手亲吻,然后埋头在她的掌心中,“宁夏,你也是我的奇迹。”
  她抬起另一只手,擦去他眼角的泪,笑道:“别哭。”
  他猛地抬起头,惊愕地看着她,半晌才说:“你……你能看见了?!”
  “是的。我看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明天更新,但由于刚才看到有长评;一个激动;莲小蜜蜂就把文发上来了!!! 
                  
再见流夕
  这个孩子,阿木图让宁夏取名,宁夏费尽脑力三天三夜,最后恼怒瞪着那张像极了阿木图的小脸说:“哪那么难取名!瞧那小样,还敢笑!再笑就叫你弥勒!”
  阿木图在旁边疑惑地问:“弥勒是什么?”
  宁夏没好脸色地瞪了眼阿木图,说:“是佛。”
  于是,弥勒公主的大名在契沙国风靡了一时,大家不明白公主取这个名字是何含义,只道这佛主能保佑国家保佑家人。于是,佛教就此在契沙国兴起,寺院添加了好几十座,而且每座必供弥勒像!
  弥勒公主百岁(一百天)的时候,举国欢腾,皇宫里连续庆贺了三天三夜,灯火不息。
  可就在第三天夜里,阿木图回暖阁未找到宁夏,只看到了床上压着一封书信。
  书信上面用相当难看的字写道:
  
  “抱歉,这时候说再见。
  是再见,不是诀别,我离开一段时间,会回来的。
  这段时间,麻烦你照顾好弥勒。
  有些东西丢了,我一定要找回来。
  本来不想不辞而别,可我担心我会舍不得,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
  请你理解,还有,等我。
  ——宁夏。”
  
  其实她本没资格让他等。除了为他生了个孩子,她没有做过其他什么好事。
  可是她真的不能做到就此幸福地生活在他身边。她丢掉过很多东西,太多太多了,多到她的心已经变得很小很小,再也不能容纳更多的东西!所以她要去找回来,一点一点。
  她先去祭拜了洛平川,然后带小三去了趟大漠。她找到了西北一个叫塔沙的地方,那里有着很好吃的松萄饼,到了晚上,还可以对着月亮,围着暖炉吃西瓜。
  然后她又去了南疆,看到了许多奇怪的动物和植物,美得她差点就不想回来了。
  最后,她去了江南。
  曾经她对一个人说过,她想在江南开个酒楼。那个人说,那他可以开个医馆。
  那个人,有着倾国倾城的容颜,只要他一出现,连弥勒佛都会忘记笑,忘记呼吸。
  
  三年寒暑易逝,如白驹过隙,匆匆而过。
  细雨的五月,她登上苏州城里一个叫做“宁夏”的酒楼。
  很巧,宁夏,和她的名字一样。
  这是苏州城最大的一间酒楼,风格雅致,楼中随处可见竹林假山流水,还有一个很大的后院,错落有致地散布着小栋楼层,全以走廊相连,中间花草繁盛,还有一个不大的池塘。
  她随小二上了二楼雅间,点了几个清爽的小菜,然后悠然地听着细雨落入池塘的声音。
  点菜的时候,小二盯着她的脸猛看,她以为那是她的魅力无敌。
  送菜上来的时候,换了个小厮,那小厮依然盯着她的脸猛看,她就开始怀疑起来。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掌柜又敲门进来,问她:“小姐,我们的菜怎么样?还要不要别的服务?”
  问话的时候,掌柜还是对她猛看。
  宁夏皱起了眉,难道说阿木图等不及了开始通缉她了?
  
  “你们这里还有什么别的服务?”她问。
  掌柜恭敬地说:“小姐请随在下过来。”
  宁夏放下筷子,爽快地跟着去了。她到是不怕坏人,只要不是遇到高手,随便对付几个普通百姓还是不在话下的。
  掌柜带她绕了好长一段路,才来到一扇门前。
  雕花木门,古色朴质,精致典雅不失情趣。盆景怡然生辉,情调各异,却同样舒张着一种叫做畅怀的东西。
  
  掌柜对宁夏做了一个“请”的姿态,便告退。
  好象有那么一点……奇怪。
  门内传来一阵古筝的声音,舒缓悠然,但仔细听,仿佛还带着一些寂寞。
  琴声清脆,和着细雨,令人格外舒服。
  宁夏推门进去,房间分成里外两间,以珠帘相隔。有一人坐于内间珠帘之后抚琴,穿着浅蓝色的衣服,看不见面目。
  宁夏自认是粗人,也不怕打扰人家,大咧咧就开口问道:“敢问阁下何人?”
  琴声抖了一下,节奏开始有些缭乱,明显到她这种不善音律之人都听得出来。
  那人似乎也感觉到,于是干脆停下奏乐,站起来,与她相隔珠帘对望。
  “我可以进来吗?”她试探地问,见他没反应,便向前走了几步,拉开帘子,“你不说话我可就当你默许了……啊……”
  
  那一瞬间,就像是阳光从乌云的缝隙中散下,刹时光芒万丈,心跳和呼吸俱灭!即便是相隔多年以后,见到这样的一张脸,她依然一如往昔,发呆愣神。
  “妖孽啊……”她嘴里呢喃着这两个字,“妖孽!”
  流夕的微笑在听到她声音的时候,忽然灿烂了,如同夜幕中绽放开的烟火,令人再也睁不开眼。
  宁夏大步向前,猛地抱住他,像拥抱离别多年的兄弟。她下巴搁在他肩上,有些哽咽地说:“不要动,你就算是鬼,也让我抱下吧。”
  他很听话,没有动。扑鼻而来的是她身上特有的气息,他也再动弹不了。
  “我花了三年时间,去了大漠,去了南疆,你却在这里开酒楼!”她十分不雅地吸了吸鼻子。
  “你说你想在江南开个酒楼。”他的声音依然如记忆中那般温润如玉。
  宁夏推开他,粗鲁地重重一掌拍上他的肩膀,严肃地说:“可我真没想到还能活着再见到你!走,今天我们不醉不归!哎,不过,说好了,你请啊!”
  流夕无辜地揉着被她拍疼的肩,哭笑不得:“你就不能给点正常人的反应?”
  
  宁夏拖着他就向外走,还没到门口就听见门外有两个声音在吵嚷。
  “靠!别拉本少爷!我一定要见见是什么人!”
  “别捣乱!你给我回去!”
  “不要!我一定要见她!”
  “见她干什么?你给我回去!”
  “三年了!他傻傻地在这里守株待兔了三年!”
  “又不是你等了三年,你激动什么!”
  “靠!本少爷不是陪他等了三年啊!”
  “你自己高兴又没人强迫你!”
  “不管!我要见她!”
  “回去!”
  “我干吗听你的!就不回去!”
  “再不听我揍你!”
  “靠靠靠!你这野蛮人!”
  “……”
  
  宁夏脸色忽然煞白,她一把向前,拉开了门。
  门口两个还在拉扯的人都停了下来,不约而同望向她。
  那两人,一个是兰利斯,一个是嘉龙。
  宁夏没理会兰利斯,和嘉龙大眼瞪小眼半天,在三人惊讶的目光下,忽然一巴掌就拍上嘉龙的后脑勺,怒道:“你这个混小子!我找了快你五年了!你滚哪里去了!”
  嘉龙龇牙咧嘴捂着被拍疼的脑袋,刚想反驳,忽然被眼前这个长得还没他高的女子一把抱住。
  嘉龙今年芳龄十八,虽然不是没抱过女人,却第一次被女人熊抱!奋力竟挣扎了两下硬是没挣开!这女人力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终于,少爷他怒了,可还没动手就听见怀里的女人开始哭起来,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彻底让他手足无措了!
  
 作者有话要说:都说不虐了么;都收尾了还虐啥呀~~~~~~
但这里关于宁夏为什么要离家出走;我想说下理由(估计很多读者都想PIA我了;以为我又要把文章拖下去写个没完~~莲冤枉啊;拖着多没劲)
因为像她这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雷若月又刚死;没有一段时间真的很难看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很难去接受身边的人。。。所以我给她三年时间游荡;这样她再回过头接受阿木图才显得合情合理;大家说呢?
另外纸书已经出版;貌似还没上市;再等等吧;叹~
上次太激动忘了谢谢鸢子的长评;亲~
还有再再上次22的长评;亲~
还有特别感谢雪の小山羊;可以的话来我群吧;你写的东西把我都打动了;继续亲~ 
                  
望月
  不只是嘉龙,连兰利斯都看得目瞪口呆,流夕反而一脸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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