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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四王擒妃 作者:沐禾(晋江2014-02-15完结)-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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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一年之前,四王爷便将你休了?”
  容善神色未动,连眼神都未转半分,只是微低着头看着脚下雪白的一片,扶着皇后小心翼翼的行着,许久才回道。
  “一年之前,王爷休的是秋家之女秋锦容。”
  “哦?秋家之女?”皇后侧头看了她一眼,瞧着她淡然的神色,红唇轻扬起来,“看来,你还真不是那个女子了。唉——这宫里头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只是这风景,却年复一年,丝毫都未变,本宫连自个儿在这宫里头呆了多久,都快要记不得了。”
  皇后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径自说着,全然未将站于一身的她放在心上,亦或是她本就是说予她听的。
  “本宫看着这宫里头的花开花谢,四季轮转,亦看着新人笑旧人哭。有人受宠便有人失宠,宫里的女人,最怕的便容颜老逝,韶华不再,只是本宫不明白的是,竟还有女子入了宫,却又不求陛下宠爱的。”皇后顿了顿,又侧过头来看她,“你该知道,本宫在说何人吧?”
  何人?她,是指冰玄卿之母么?
        
第一百六十七章、皇后(二)
  一阵寒风袭过,抖落了积满了枝头的白雪,重重坠落。
  容善的步子未停,伴着身旁的皇后,慢慢悠悠的向前踱着步子。
  心中,隐隐已知皇后口中的那个女子是何人,只是,她却未答出口。还是装着不知吧。
  “她千里而来,进得宫之后,可谓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陛下的眼中除了她,便再也容不下任何女子,让这后宫多少女子嗜嫉成性。然,却也只有她,将陛下的一片深情视而不见。本宫不知她心中在想些什么,只是觉得她傻,世间女子,唯一求得,不正是一段良缘,一个良人么?为何都送到了她的眼前,她却不要。”
  良缘、良人?可惜,那却不是她要的,自然送上门都不会理会。
  只是如此想来,冰玄卿之母,到的确是一个痴情女子,一生深情,直至最终,都未盼出个结果,真不知该说她是痴,还是傻!
  “唉——只可惜了一个如花似玉,倾国倾城的女子,便这般抑郁而终了,本宫虽叹惜,亦不同情予她,本宫同为女子,也想得陛下的宠爱,在这皇宫内苑,最不需要的,便是同情与心软,否则便只有死路一条。”
  她的话,让容善忍不住一颤。
  她知,这皇宫是何等的可怕,只听着皇后如此说着,便已觉心寒不已,然却又为何还有那么多的女子,想着法子进得宫来,最后却换得了后悔一生。
  “他打小便是被一个品性温良的妃子照料,陛下还道是为了他好,他却不知,那个妃子在这吃人的宫里头连自个儿都顾不了,又如何去顾及他人的孩子。那孩子受了多少苦痛,本宫都知道,亦知道他心里恨着陛下,只是本宫不能帮他,帮了他,便是害了本宫自己的孩子。”
  容善的心一紧,引得心口隐隐作痛起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是为了什么心疼?
  今日,这宫里的人,为何皆要提到冰玄卿的过往,她千辛万苦才在心中筑下的高墙,只不过短短几个时辰,便要被这些人儿推倒了吗?
  不,她的心,不能再为了他,而起丝丝涟漪,否则,她定然也会后悔终生。
  “娘娘是正宫,太子之位自然是娘娘所生的皇子,皇后娘娘该是高枕无忧才是。”她终于开了口,只是说了句无关痛痒的话儿。
  只是,这话并未安抚到身旁之人,反而引得她停下了步子,站在一簇被雪压弯了腰身的矮树旁,侧过了身子看向她。
  “瞿云是有祖规,传大不传小,而本宫的皇子只是排行第二,想必你不知吧?”
  第二?那便是二王爷冰玄寒。
  她怎就未想到呢。
  虽说平日里她从未关心这些事儿,亦是刻意不去打探,然,适才见到二王妃与皇后行于一道,她便该惊觉了才是。
  容善抿了抿唇,不语。
  “呵呵,本宫知道,那些话儿,无非便是一些奉承话罢了,本宫看,依你的性子,能说出这些话来,也着实为难你了,只不过你记着,也可告诉冰玄卿,本宫虽是一介女流,只是为了皇儿,那皇位,只怕他要的不会轻松。”
  皇后盈盈笑着,只是看得容善却越发的心寒。
  为何,她又被卷入了这场宫斗之中。她只是想带着自己的孩子,寻一处清静的地方,安安稳稳的过完余下的日子,可这老天爷,似乎总不愿她过安生的日子,不知不觉间,她又被冰玄卿带入了这个混乱的内宫争斗之中。
  一晃神,突然觉得脸颊之上,轻柔的划过一抹温柔,定睛一瞧,原是皇后的手,正柔柔的抚在她的脸上。
  那红艳的指甲映衬着雪白的肌肤,便与鲜血滴落在白雪之上一样鲜明,令人胆寒。
  她的手缓缓滑下,只余下一指,轻轻地在她的右颊之上游移着,渐渐地泛起了一丝灼热,令她不安起来。
  “母后!”
  一道大声唤,容善便觉着右颊一阵疼,步子便后退了一步,伸手捂住了右颊。
  她的脸,该是被她的长指划破了皮吧,才会这般的疼痛。
  皇后瞧了她一眼,仍是含笑收回了手,这才转过了头去,笑说道,“原来是玄卿啊,叫着如此大声,可是将本宫吓了一跳啊。”
  容善未转头,只是听着马靴踩在雪中发出的嘎吱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而后,身旁便多了一人。
  “那到是儿臣不该了,儿臣在此,向母后陪礼。”冰玄卿抱拳微一弯身,眼角扫过一旁的容善,看着她只是伸手捂着脸呆呆地站着,未曾动弹半分。
  她,可是被吓着,或是伤着了?
  “唷,瞧你说着,母后又怎会生你的气呢,免了免了。”皇后伸手,轻抬了抬他的一臂,又将视线转到了一旁的容善身上,“本宫正跟容善逛着呢,瞧着她那张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貌,本宫便想起了你的母妃,想当初,她在这宫里头可是一枝独秀呢,她的美貌,本宫至令仍是记忆犹心。”
  冰玄卿无言,只是任由着她说着,只是那眼神却不时的飘向一旁的人儿。
  “你这王妃之貌啊,可不输你母妃。”说罢,她伸出手,支起了容善的下巴,突然惊呼起来,“啊,你的脸。”
  冰玄卿闻声转身,便看到容善的右颊之上,蜿蜒着一道红艳的血丝,与惨白的脸色相映相衬,异常的骇人。
  “莫不是适才本宫不小心划伤了你?来人,快传御医。”皇后急急说道。
  “是。”远处的侍女闻声,转身便要离去。
  “且慢。”冰玄卿却出声唤住了那人,这才看向皇后说道,“只不过是小小的一道伤口,又何需劳烦御医,待回了府里上些药便成了,母后不必挂心。”
  皇后一僵,到是未曾想到他会说出这话来,良久,才扯了唇瓣笑了一笑。
  “如此也好,容善,你莫要怪本宫啊。”
  “臣妾不敢。”容善低垂着头,淡漠的摇了摇头。
  是啊,这只是小小的一道伤口,又有何重要。而心头,便如冰封千里的湖泊,冰冷不已。
  “母后,儿臣等先告辞了。”
  不容皇后再说什么,冰玄卿抢着开了口。
  “好!”
  冰玄卿抱拳一揖,而后转身便走。
  容善瞧了他一眼,冲着皇后轻福了身子,这才提步慢慢地循着他的步子跟着走。
  深一脚浅一脚,她极力想跟上远远走在前头的男子。
  他,又像进宫之时,忘了她的存在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离愁渐起
  一人骑马,一人乘车,容善与冰玄卿两人往王府赶去。
  而适才一道儿进宫的冰玄胤,早已不见了踪影。
  马车轮子压过积雪,不时的颠簸着,比往日里更加的起伏不平。
  容善坐在马车之内,不耐的撩起车窗帘角,往外看去。
  街市比平日里略显冷清了一些,来往的行人亦小心翼翼的行着,甚至已有不少人为积雪而滑倒,摔得个四脚朝天。
  孩童聚在一道儿,徒手堆着雪着,纷纷捏起雪球互想掷着、打闹着,全然不顾一旁大人的呵斥。
  她兀自痴痴地看了,直到那嬉闹的孩童远远的被抛在了后头,耳畔仍可听到那清晰传来的笑声。
  若是子岑还在,过不了几年,他便可和子默一道儿,在冬日的雪天一同嬉闹玩耍。唉,许是命里注定,她便只能留得一个孩子。
  略有些落寞的缩回手,窗帘角顺势垂落,阻断了她看向外头的视线。只是靠坐在车内,任由着身子随着马车轻晃,出起神来。
  脸颊处,不停传来阵阵地刺痛,伸出手,用绸绢轻拭了拭,便看到上头的一丝丝殷红。
  她与那皇宫,果真是合不来,头回进宫是忐忑不安,二回进宫便落得一道伤痕,若还有下回,她岂不是连命都要搭上了。
  原来说皇宫会吃人,是真的。她终究,还是过些安稳的日子妥当些。
  可偏偏,也不知她如今是陷进了怎样的困境之中,亦不知将来可有粗茶淡饭,清逸安生的日子而过?
  胡思乱想的不知过去了多久,她便觉得马车停了下来,许久都未再晃动。
  才端坐起身,马车帘子便被人从外头撩了起来,映入眼中的,是她的帖身侍女柔儿。
  “夫人!啊——您的脸?”
  对着她的惊呼声,容善只是轻摇了摇头,示意她禁声,而后弯着腰身钻出了车子,扶着柔儿的手,踏着小凳下了车,门口只有三两个下人候着,早已不见冰玄卿的身影,到是他的坐骑,正在门口不安的踏动着马蹄,激起了厚积于地上的白雪。
  “夫人,进去吧,外头凉。”柔儿顺着她的视线,一眼便看到了那匹与白雪浑然一色的白马,心中自然知晓这是冰玄卿的坐骑,而夫人心中在想些什么,她也能猜中三四分,只是,眼下她最挂心的,却是夫人脸上的那一道伤痕。
  清晨,她替夫人梳妆打扮,送上了进宫的马车,只是才几个时辰,再回来时脸上却平添了一道血痕,怎能她不担心呢,而偏偏夫人又不许她多问,只能任她憋在心中暗自猜测。
  而容善却只是轻点了点头,由柔儿挽着,二人相互扶持着进了府门,缓缓地向后院行去。
  越是往后院而去,便越显清冷,两人的身后留下了长长的一串脚印,随着她们一路延伸而去。
  “子默可有哭闹?”
  她一清早便随着冰玄卿进了宫,出门之时,孩子还沉沉睡着,也不知醒来未见着她可有哭闹,如今,那孩子已开始认人了,总喜欢时刻都粘着她,有时也颇令她又喜又愁的。
  喜的是,孩子爱粘着她,她便能多看他一眼,愁的是,也不知自个儿的身子还能承受多久病痛的折磨,若她走了,孩子怎么办?
  或许,真得到了该为她的子默打算出路的时候了。
  眼下,她信得过的人,不多。除了身旁的柔儿,便只有她真正的主子明少痕。
  若她猝然离去,孩子能托负的,便只有他们二人了。
  “小少爷醒来之时到是哭了会儿,后来奶娘喂了奶,逗着他到也不哭了。”柔儿轻声说着,伸手推开了低矮的院门,待两人走了进去,返身又掩上了。
  “那便好。”她松了一口气,谨慎的往屋子走去,幽幽地听到了孩子的笑声,她不由的会心盈盈一笑。
  两步迈上了台阶,她伸手,轻轻地推开了房门,侧头便看到奶娘正抱着孩子在右进的内室内逗着,子默不时的发出柔柔地笑声。
  听到声音,奶娘抬起头来,看到她忙站起身,倾身行礼。
  “好了,你去休息吧,孩子交给我。”她笑了笑,对于奶娘错愕的眼神视而不见,她定是瞧着她脸上的伤不解吧。
  伸手接过孩子,她只是抱着他坐在了软榻上头,而子默的一双小手即刻紧紧地抓住了她垂在肩头的一缕青丝,白嫩的小手与乌黑的发丝相衬的是那般的好看,令她的唇角泛起止不住的笑意,似乎对于子默拉扯她的发丝也未感觉到任何的疼痛。
  “夫人!”
  她抬头,看到柔儿端着一个托盘从门外进来,而奶娘早已不知在何时消失在了屋内。
  “夫人,你脸上的伤,让柔儿替您敷点药吧,若是留了疤便不好了。”
  柔儿说着,将手中的托盘搁在了正厅的桌上,取了一块干净的帕子浸到了她才端进来的铜盆之中,搓了几把这才撩起绞干,向她走来。
  “留了便留了,我还怕什么?”
  女为悦已者容,而她,又可为了何人?
  柔儿不语,只是近到她的身旁,轻轻地用帕子拭着。
  温热的帕子拭在伤口之口,有些痛,却也还好,至少她忍得住,到是柔儿,像是她在痛一般,紧皱着秀眉,令她觉着好笑。
  “柔儿,你皱着眉头作什么,呵呵。”
  “夫人还笑,女子最重这张脸,若是留了疤,便可惜了夫人这张倾城的容颜了!”
  “我,真的美么?”容善伸出手,轻抚着自己未受伤的左脸。人人都说她美,只是,她真的美吗?
  “夫人自然美!”到是柔儿,说的斩钉截铁。
  容善只是笑了笑,未语。
  柔儿返身,走到桌旁,搁下了帕子,伸手拿起同是搁在托盘内的一个小白瓷瓶,正待转身之时,眼角扫过房门口,身子便僵住了。
  “王爷!柔儿见过王爷。”
  容善闻声,转过头去,果然看到冰玄卿正迈步进了房来。
  只是,他来作甚?
  “嗯,”冰玄卿只是点了点头,看了明柔儿手中的瓷瓶一眼,说道,“你先出去!”
  柔儿微微侧头,看了容善一点,迟疑的放下了手中的瓶儿,答着:“是,奴婢告退!”
  曲着身子,她侧身后退了两步,这才返身步出了房门,在门口怔了怔,紧锁着眉头离开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送药
  悄无声息的室内,容善怔怔地看着站在桌旁的冰玄卿,心中不禁疑惑起来。
  他,来做什么?
  要知道,这些时日,他显少踏入她的小院,即便是在这府内偶尔相遇,亦只是擦身而去,他们甚至连点头之交的情谊都算不得了,更何况,以往,他一出现在她的院内,便总会发生些令她百感纠结的事儿。
  所以,照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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