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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四王擒妃 作者:沐禾(晋江2014-02-15完结)-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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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提步上前迈了一步,却再也不敢向前踏去,那伸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只是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她的侧影:“你是在说甄姬,亦或是在说你自己?”
  容善回过头来,视线扫过他,又缓缓垂了下去,看到了他隐在长袍之下的鞋尖。
  两人缄默无语,只是呆立在亭中,任由着有些凛烈的寒风刺痛了双颊,
  “四哥,已将你孩子之名禀告于父皇,入了宗谱,想必过些日子,名碟便会下来了。”沉默了许久,他说道。
  “什么?”容善大惊,“你是说,冰玄卿将我的孩子……”
  “他亦是我四哥的孩子!”冰玄胤打断她的话,说道,“为何直到今日你仍是不肯承认那是四哥的孩子,难不成你也要他来一次滴血验亲不成?”
  他轻摇了摇头,幽幽地轻叹着气,撇开了头去,“这王府,除了新来的生命,仿若又回到了当初,毫无生机,不知要到何时,这儿才会真正显得像是个家起来。”他侧头看了她一眼,即刻又转开了视线,“如今,甄姬已死,而如天与萧善祁亦离你而去,你不觉得眼下,你与四哥是一样么?”
  他知道甄姬已死,更知道如天和大哥已离开了她!
  “不必觉得愕然,你以为那些小把戏真的能骗过我四哥吗?往事一过数年,四哥也该看透了,如天终究是不会留在他的身旁的。反到是你,冥冥之中似乎是天注定,兜兜转转间,你又回到了这个王府,回到了他的身旁。只有你,才是与他一样的。”
  “不,不是的!”她摇了摇头,退了一步,绣鞋后跟踢到了亭柱,令她的身子一晃,险些摔出亭去,幸好她在忙乱间伸手牢牢抓住了刚及腰处的栏杆才定下身来,到是将冰玄胤吓了一跳,忙奔上前去拉住了她的双臂。
  “小心些,摔伤了你,我可陪不出四哥一个萧容善来。”意识到自己有些越矩,他神情怪异的缩回了手说道。
  “六王爷还是不要说笑了,我是如天的夫人,是汉陵夜将军之妻,与四王爷毫无瓜葛,六王爷不要毁了容善的名声才是。”她有些狼狈的退开身去,不敢抬头看向他的眼。
  她在怕,怕会被他看穿自己的口是心非。只是,她已不敢再奢望,再也不敢了。
  “好,你若执意于名份之说,那如今夜如天已算去世,那你既可改嫁,带着你的孩子一道儿留在这王府,给你一个名份又有何难!”他说着,说得云淡风轻,说得轻松自在。
  只是,她却不想。
  “六王爷不是四王爷,亦不是容善,有些事儿,六王爷不明白,所以,适才的话,六王爷说过便好了。”
  说罢,她轻曲了身子行了礼,便打算离开。
  “倘若,那是我四哥的意思,你又该如何?”
  那原本有些急促的步子猝然而停,她站在凉亭的入口,伸出手倚在石柱旁,呆滞的回过了头去。
  冰玄胤便站在一侧,双眼定定地望着她,那神情不像是在说笑。
  “六王爷,还是不要说笑了。”
  “倘若是真的,你该如何?”他执意问着她。
  容善缓缓回过头去,皓齿轻咬着唇瓣,轻闭了闭眼,压下了浮澡不安的心。
  “我已傻过一次,六王爷觉得,我还能再傻一回吗?”
  仰头,容善轻叹了一口气,这才提起裙摆,一步步的迈下了台阶。
  她,不能再将自己的心困在他的身旁,不可以。
        
第一百六十一章、探视
  雨,不停的连下了数日,天气,也越发的森寒起来。
  容善坐在廊下的栏杆上头,身子轻倚着栏柱,感受着那随风扑上面容的寒雨。
  而远处,朦胧雨中,一人撑伞缓步而来,逾趋逾近,近到,她可以看到雨珠在紧绷的伞面上不停的跳动着,纷纷跌落于泥地之中。
  她未动,只是倚着栏柱静静地瞧着,透过雨帘,低垂的伞面遮挡了她的视线,看不清来者是何人?
  “啪”的一阵急响,那人步入了廊下,收了伞微微一甩,轻掸了掸覆于衣衫之上的水珠,这才抬头看向她。
  “你来了!”容善笑了笑,启唇说道。
  她早该知道是明少痕,这小院,不会有太多的人来,除了那个三五不时出现的明少痕,便再无人曾踏进门来。
  “好几日未来看你了,过来瞧瞧。”
  他站在原地,远远的看着她。
  她又瘦了一些,只是脸色还显红润,气色到也算不错。
  “又劳你挂心了。”容善仍坐在栏杆之上,未起身。如今她与明少痕说来到也有些怪异,经过这些风风雨雨,她的这一声六叔竟有些叫不出口来了。
  明少痕弯下腰,将手中的伞轻靠在了一旁的墙边,而后向前迈了几步,站在了她的身侧,顺着她的视线看向正下得起劲的大雨,只是却不知道她到底在看些什么。
  “如何?这些日子可还好?”
  她未答,只是望着远处轻轻地点了点头。
  之后,便是兀长的沉默。
  只听得雨滴落在地上发出的噼啪声,渐渐地积水成河,将整个前院的草地都淹得没了踪影。
  “秋远邰带着使者前去汉陵了。”
  蓦地,一旁的明少痕突然开口说道。
  “是吗?”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秋远邰!秋家的人,似乎,他们离她已经很远了,若不是他现下提及,她早就忘了那些人了吧。
  大哥离开之时,也未曾提及秋鸿亭,她也不知大哥到底做了些什么。
  “容善,事到如今,难道你还想着找秋家的人报仇么?”他侧过头来,看着容善怔怔出神的模样,那望着雨帘出神的漠然模样,他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唉——”容善轻叹了一口气,“即使是我想,也是不可能了。”
  伸手扯了扯裙衫,上头沾了不少的雨珠,她忍不住伸手掸了掸。
  “如今,你身陷此处,还有孩子,难道还不死心吗?你若真的不想再留在此处,那便去寻萧善祁他们吧!”
  雨势未减,漂泼而下。
  “走不了,事到如今,我便只能困死在这儿,走不了了”她侧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又转回了头去,“只是还好,不是如天,不是她困在这一方小小的院子里头。呵呵,若是她被困在这儿,怕是这王府,也会被她搅得整日不宁吧。”
  明少痕侧头看着她,她虽笑着,然眉眼都仍带着一丝轻愁。口中喃喃轻语,那呆滞的模样,像是已陷入了沉沉的回忆之中。
  她便是这么渡日的吗?一个正值风华之时的年轻女子,却已开始用回忆来填补她心头的虚无。此记得她,便如那些已近迟暮的老人,只等着耗尽最后的一点心力,走到人生的尽头。
  “倘若有一天,你想离开,去寻他们,我会派人带你去的,只要你开口。”他在心中轻叹了一口气,微俯下身握住了她的手腕,手指轻触着。
  指下的脉博跳动的很杂乱轻缓,若不是他细心的诊断,还真诊不出来她的脉来,眼看着,她的毒性是一日重过一日了,若她真是在此时离开了王府,反而是害了她,毕竟留在此处,有人照料,也有上好的药材补品,对她也算是有益而无害。
  “容善,如今孩子还小,而你的身子确是不宜远行,待孩子长大些,你的身子养好些,才去吧。”
  他突然又开口劝起她来。
  然,她只是笑了笑,又沉下声去不答。
  她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敢去。
  在大哥说出那些绝情的话之后,她已不知该如何面对如天和大哥,虽说她是一心为了他们,只是,做的却也太过冲动偏激,若是稍有差池,许是如天与大哥便真的要天人相隔了。直到事后,连她自个儿想起,也觉后怕,而今,她又有何颜面去面对他们。
  “如今,朝野之内人人皆知,四王爷为了红颜一怒斩杀合亲公主,只怕不出数日,你的身份便会被探个一清二楚,也不知这冰玄卿在打什么主意,竟也不出面阻扰,由着流言蜚语疯传。”
  他弯下腰身,将她的手又搁回到膝上,松开了手。
  “呵呵,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何人猜得到。即便我曾做过他的妃,亦是不懂他。许是在他眼中,唯一重要的,便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位,其他的,他皆不在乎。”
  “是么?”他侧头问道,又轻笑了起来,“呵呵,若真如你说,那我更是不明白,他为何让你的孩子入皇氏宗谱?”
  “呵,那也只有天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容善讪笑了一声,说道。
  明少痕不语,只是看了她一眼,转过头又看了身后洞开着的房门一眼,他只看得到空无一人的正厅,未见到孩子。
  “总之,依眼下看来,只怕是你想走,也走不了,唉——”一声幽幽的长叹,却像是道尽了容善心中的无尽的惆怅。
  走不了?是啊,她是真的走不了了。
  将心儿都遗落在了此处,她还如何走得了,即使是离开了,也只是如个木偶一般的空躯壳罢了。
  或许,让她老死在这儿,待在这个能时时刻刻感受到他气息的地方,也未偿不是件好事。
  “我先走了,若有什么事儿,尽管让柔儿来寻我。”
  久久都未听到她的话儿,他淡淡地说了一句,退了一步,俯身拾起了依在墙边的那把纸伞。
  雨滴顺着伞尖不停的滴落,溅在他的鞋面上,被厚厚的马靴吸了去。
  他伸手撑开伞,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仍呆呆倚坐在栏杆上头的女子,她的身形未动,仿若未曾听到他的话一般,只是他知道,她听到了。
  回过头,他撑起伞,一个大步踏下了台阶,而后快步向院外行去。
  容善动了动身子,将头轻靠在身旁的石柱上头,看着那个被雨帘渐渐掩去的身影,她只是轻闭上了眼。
        
第一百六十二章、豫锦妃
  当初冬的第一片雪飘然而落之时,京都里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件人人相传乐此不彼的事儿。
  四王爷之子冰子默入皇室宗谱,易王亲下旨意,封其生母为豫锦妃,为四王嫡王妃。
  容善接到旨意之时,被惊得回不过神来,回身看了看陪同宣旨的公公一道儿前来的冰玄卿,见他仿若一副置身事外,事不关已的模样,她险些以为是公公认错人了。
  她,如今的身份可是萧容善,汉陵国萧将军之妹,夜将军之妻啊,这易王莫不是弄错了,怎会将她封为冰玄卿的嫡王妃。
  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啊,难道易王真的已经老眼昏花到如此的地步了。
  “豫锦妃,接旨吧!”
  合上了圣旨,公公那尖锐到能人全身泛起异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她这才有些呆滞的抬起头来,缓缓地伸手接了过来。一旁的柔儿忙上前伸手扶起了她,顺势接过了她手中的卷轴,免得她拿不稳给摔了。
  “豫锦妃,恭喜恭喜了,这可是易王陛下头一回亲自下旨为王妃赐名啊,豫锦妃好福气啊。”宣完了圣旨,公公免不了又要恭维一番,只可惜他不知的是,今儿个的马屁却拍得不是时候。
  “公公,是不是哪儿弄错了,我,怎能被……我是夜……”
  容善为难于事儿说不清,在她的犹豫间,被一旁一直无声站着的冰玄卿出声打断了。
  “有劳福公公了,本王命人备了茶点,喝口水儿再走吧。”
  这冰玄卿一开口,自是所有人都将视线都投注到了他的身上,而福公公原本正等着听容善的话,经他一说,自然也就不顾了。
  “哈哈,有劳王爷了,奴才怎么敢当啊,陛下那儿还等着奴才复命呢,就此告辞了。”
  福公公在易王身旁数年,自是知晓易王此次对四王爷可是给足了面子,只怕如市井流言一般,易王真的会将皇位传给这个皇子也是指不定的事儿,他还是小心为上。至于这个豫锦妃,且不论她心中有何疑问,那也不是他管得了的。
  “那,本王也不强求,就不留福公公了。李罕,送公公!”冰玄卿微侧了头,冲着身后的李罕吩咐着。
  “那奴才先告辞了。”福公公弯了弯腰身,对着冰玄卿行了个礼,便退出了因人太多而显得狭小的正厅,跟在李罕的身后,向府门而去。
  几人离去后,正厅里仍有许多婢女下人候着。
  她的小院许久未曾这么热闹了,连睡在小床里头的子默,都睁着圆滚滚的双眼,透过小床栏杆,像是在看着他们。
  还好,他未被这阵仗吓着。
  容善回过头来,无意之中对上了冰玄卿幽深的双眸。
  不知,他适才瞪着她在瞧什么?
  “王爷,不知易王可是误会了什么,这圣旨该是下错了。”她撇开了眼线微垂下头来说着。
  “父皇的旨意未错,你也没听错。”冰玄卿冷声说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
  齐刷刷的一声应承,而后便是有些凌乱的脚步声,之后,这正厅倏然变得宽敝了,她四下一张望,这房里除了躺在小床里的孩子,便只有冰玄卿和她了。
  “王爷该是知晓的,如今我已不是秋锦容,是做不得你的王妃的。”她侧过身子,伸手轻抚着被搁在桌上的圣旨。
  凭何,她要让这薄薄的绸绢决定自己的归处,她这一生到底要被他们摆弄到何时。那寻常百姓连圣旨都难得一见,而她却在短短一年间已不知接了几回,形形色色,却是一道又一道的钳制了她。
  “为何你不是秋锦容,便不能是本王的妃?”
  他不答,却反问着,薄唇轻勾闷笑了一声,走了两步撩起袍摆坐到了桌旁,而后才将袍摆抚平在双膝之上。
  “呵呵,王爷是在同我装傻么?”容善讪笑一声,微向一旁挪了一步,拉开了与他的距离,“如今我是萧容善,汉陵萧善祁之妹,亦是夜如天之妻,甚至还是陵王的义妹,他人之妻又怎能做王爷的妃,这岂不是让我不守妇德贞操么?”
  冰玄卿侧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大掌便搁在桌面上,五指轻轻地敲动着,像是极有耐性与她周旋着。
  这可不像往日里的冰玄卿,也不知他心底在打什么主意,不由得令容善紧张起来。
  “萧善祁之妹如何?夜如天之妻又如何?陵王义妹本王更是不放在眼中,如今,萧善祁都不认你了,夜如天你又道他死了,你空占着这两个名头又有何用,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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