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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长相问-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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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太子爱喝的这一口。”我跟绣阳解释,却见她表情顿时晴朗起来,我心里不由得冷笑了一声,“搁着吧!”我朝门口喊,“过会子再送去。”
  “这么着,”绣阳扯了我起来,“竟是别再等了罢,太子的茶,可是误不得的。正好也闲着,我陪郡主送过去,可好?”
  我没了奈何,只得起身和绣阳一起去送茶。
  
  一个小太监站在太子所住院落的门口,东张西望的。见了绣阳,倒也殷勤地见礼——绣阳姑姑,给您请安了!您这一嫁,倒是越发的标志了,今儿若是不见,只怕奴才以后都认不出您了。
  ——猴崽子又多嘴了! 绣阳笑道——你主子可在里边。
  ——主子么。。。。。。 那太监眼珠一转——哟,这会子主子不方便见客,要不,您再等等?
  我心下觉得疑惑,没等绣阳开口,自己先说了——怎么,堂堂太子,客人来了,连坐也不给坐一下么?
  ——哟,海西郡主!奴才眼拙,没瞧见您,您。。。 小太监还要说什么,却不防一个女子从屋里跑了出来,衣冠不整,满面绯红,几乎和我装了个满怀。
  ——飞霞! 绣杨惊呼!这是她房里的丫环。
  那丫鬟看见我们,只剩了跪地求饶的份了,她一把拉住我的衣服,哭喊着——大小姐开恩,大小姐开恩,奴婢,奴婢发誓,奴婢没有勾引太子,奴婢是没办法,是太子要的,奴婢。。。。。。大小姐开恩,大小姐开恩哪。。。。。。
  我看着她一脸的泪水,再看看门口那个现在呆若木鸡的小太监,顿时明白了这一切。
  
  我卧房里,绣阳关了门,屏退了所有下人,跪在地上给我絮絮地解释刚才的一切,暗暗的屋子里,我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绣阳的话只有只言片语我能听得见。什么“绣阳决不知道此事”“郡主放心,绣阳一定解决这件事”等等等等,她大概在地上跪了有一个时辰,忽然站了起来,我猛地一回神,发现我卧房的门开了。一缕闯进来的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飞霞满面泪痕地被几个家丁押着。
  “把她拖出去埋了!”绣阳命令下人。
  “大小姐开恩,大小姐开恩哪!”飞霞凄厉的叫声把我拉回了现实。
  “等等。”我缓缓地说,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刚刚发生的一切,“放了飞霞。”
  “郡主!”绣阳不解地看着我。
  “放了她,”我语气坚定地重复,“你们都下去。”
  下人们渐渐都散了,只有绣阳还在屋子里。
  “大小姐。”绣阳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这是迟早的,是不是?”我紧紧地咬着嘴唇,“以后也会有这事的,对不对?”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如果太后问起来,告诉她,不论发生什么,玉儿,都会嫁给太子的。不就是母仪天下么,中原女子做的到的,海西女子照样做的到!现在,请你也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更完这章,要歇一段时间,因为家里的电脑让我给弄完蛋了,只能先把文章写在别处。大家如果有什么意见,先写下来,我会对后边的文章做一些修改。这篇文章也不会成坑的,大家放心了。 
                  决绝
  飞霞怎么样了,我不得而知,自那日起,我再没有见过她。她也和姨娘一样,莫名地消失了。我不知道自己的话到底对绣阳有多大作用。不过,据下人讲,飞霞应该是被送进了浣衣局。
  
  我不知对这样的结果是该喜还是该忧,可心却觉得像是被生生割掉了一块似的生疼。我无法相信,那个在明面里对我一心一意的太子,竟做得出这般的事情来。而我,正因为还没有婚约,还要强做无事人一般。可转念一想,就算是真的大婚了,我难不成还能因为这档子事请和他哭闹?到时候,只怕还得我少不得去为他张罗这门亲事——这方是善女贤妻应当作的。我虽越发觉得自己做得没错,但心下却苦笑了一声,从前只见到安姬在府里争宠夺爱的气势,今日竟才明白,她争,不过是为了一个男人。而我,却是连这,都不能争的。因为,我要做一个“贤妻”。
  
  我一连好几顿饭都没有常常在前头伺候,总是借口做菜在厨下闷坐着。其实,我倒是怕见着太子,面上虽不说,但心里却别别扭扭的,竟不知说什么才好。而太子脸上,竟也全无一点子愧疚之色,或许是他从小已习惯了游离于众多妻子之间的生活。可这,却越发地让我别扭了。
  这一日,我又借口在厨下烧鹿肉,没到前头去。厨间的蒸汽腾腾地冒着,八角的香气弥漫了整个屋子。我正坐在灶旁发呆,忽地,仿佛看见爹的侍卫在门口闪了一下竟然是——十皇子。
  
  “十皇子。”我连忙起身行礼,挤出一脸的笑,“你怎么寻到这里来了?”
  
  十皇子并不说话,只是一脸忧虑地看着我,半晌,开口道:“玉。。。。。。不,郡主。我。。。。。。我不该和你说那些,你,还好么?”
  
  我思索着盯着他,把玩着他这句话的含义。这时,门口的侍卫一闪身——这回我见得真了,这的确是爹的侍卫!两下里一琢磨,倒觉得这十皇子才是话里有话,于是便开口道:“玉儿一直都很好,十皇子这是等不及要尝这鹿肉了?”
  
  我满意地看到他的脸上闪出一丝不解,他诺诺地开了口:“不。。。。。。我。。。。。。哎,你快着些儿吧,太后在前边还等着呢。”
  
  语毕,他转身跑了。我恨恨地将手里的筷子咣当一声丢在地上,把锅里将那些将好的鹿肉倒了在盘子里。
  
  我真真是不愿意见到太子,所以在路上走得也并不快。大概还有几十步就到太后用膳的地方了,我却莫名其妙地迈不动脚了。正犹豫着,一个讥诮的声音传了来——郡主这是去那里?
  
  我回过神,只见四皇子在离我不原的地方立着。于是我恭恭敬敬地行礼道——见过四皇子,玉儿是给太后送新烧得的鹿肉。
  
  ——依我说,郡主就别去了。 四皇子的口气依然带着嘲讽的味道。
  
  ——怎么,太后已经用完膳了? 我装作没听见,强压着火气说道。
  
  “不。”四皇子盯着我,“看看你这张脸,你做这样子给谁看?”
  
  “四皇子说谁做样子?”我脸上挂着笑,可手却紧紧地抓住了盘子。
  
  “郡主。”他挑起眉毛淡笑 ,“女子生而好妒,这本也没什么。你若是真的装贤良,到应该再演得真些!郡主这样连我都骗不了,跟别说太后了!”
  
  心事被人一语道破,我真想把心里一肚子的怨气都发在这个男人身上。可是,碍于礼数,我不能这么做。于是,我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柔柔地说道——玉儿知道了。
  
  …
  
  午间用完膳,太后特地将我留在了身边。
  
  “孩子,”太后拉我在她身边坐下,摩挲着我的手,“委屈你了。”
  
  我略略思索了一下,开口道:“太后言重了,自您驾临海西,各种赏赐不断,海西全族,都万分感激,玉儿得您恩泽无数,感激都来不及,何来委屈之说?”
  
  我感到太后的手变得有些僵硬,一时间,她那双眼睛紧紧盯住了我,半晌,开口道:“孩子,你明白哀家指的是什么,用不着这会子还拐弯抹角的。绣阳大概齐也和你说过了,你,迟早是太子的人。”
  
  我不知如何接口,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孩子。”太后继续说,“哀家知道你心里有疙瘩,都说,女人少嫉妒,才是正理。这话也不错,只是,放到你自己个儿身上,一时半会儿,总有些儿不顺。不过,世人都打小这么过来的,男人做这些事情,也不足为奇。况又嫁进了帝王家,风光显赫背后,总该有些个大度,凡是将‘情’看开,便就好了。不然,你就是正位中宫,也做不稳当。这几日,哀家打量你的态度,也知道你是个知书达理的——前几日,我瞧着你心里别扭,总躲着太子,不过今日,倒是顺顺当当的。就凭这一点,你也足够嫁给太子,母仪天下。”
  
  太后这番话,倒把我前一阵子心里那股子不知该喜该忧的感觉勾了起来。一时间,我心里冒出个主意,还没容自己细想,倒先说了出来——“太后,玉儿求您件事情,请您做主,把飞霞给了太子吧。”
  
  “你。。。。。。”太后的眉头皱了起来,“这贤良也该到此为止了!”
  
  我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慌忙跪下。
  
  “起来吧。”太后拉了我的手,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孩子,女人是要贤良淑德,可是,贤良毕竟也有个限度,那飞霞不过是个丫头,你用不着这么着。”
  
  “太后,”我努力理清自己的思路,为自己找出一个合理的借口,“玉儿是想,您说过既然要把情看开,那么,玉儿就只能以海西利益为重,如今,玉儿孑然一人嫁入海西,竟连个议事的姐妹都没有。所以,玉儿想,既然飞霞对太子彼此钟情,何不就顺水推舟,成全了他们?这样,也为海西布下一步稳棋。”
  
  太后的脸上掠过一丝浅浅的笑容,继而又绷紧了脸——“你能有这份心,倒好。但,这聪明抖搂在外边,就不好了。哀家此番到海西来,的确有意为太子择一佳偶,然凡事须有度,过了,就成了荒淫不羁了,倒成了让太子纵情声色了。这且不说,即便你成全了她,争宠之事,古已有之。这姐姐妹妹的做成做不成,也究竟让人悬着心,倒还是别去找麻烦的好。再者,这飞霞再好,不过是个丫环,你这几日,可见太子对她有几分意思?不过是一是难耐了,寻个方便才罢,究竟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玉儿,事情,是要做,可是,要做的谨慎些,才成道理。”
  
  我心下暗暗佩服这位太后的成算,难怪她会坐到今天的位置,若是没有两下子,只怕早让中原人生吞活剥了呢!正想着,太后的丫环来报——太子来了!
  
  我犹豫了一下,却发现太后正在推我——“玉儿,你且去后边避一下。”
  
  我狐疑地福了身,转身躲到了隔壁的屋子里。
  
  听的前屋里有了打帘子的声音,我知道太子已经进来了。不一会儿,他们的对话便传了进来——
  
  ——孙儿给太后请安了。
  
  ——这会子跑过来做什么!怎么不去寻个地方快活?!
  
  ——皇祖母!孙儿知错了,上回的事儿,孙儿自己灌多了酒,所以。。。。。。
  
  ——你是太子,行动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幸而这是在海西,若是在宫里,你如何自处?况且。。。。。。海西王心里已经有谱儿了,你这么着,是不是不把海西一族放在眼里?
  
  ——孙儿不敢!孙儿愿向海西王爷和郡主谢罪!
  
  ——罢了罢了,你是太子,行动就要谢罪,威严何在?怎么凡事还是这么的不过脑子?!事情,哀家已经给你压下去了,玉儿那里,倒是对你毫不不计较,前儿还跟我说,要把飞霞名正言顺地给了你呢!
  
  ——不!孙儿与那个丫环只有雨露之情,收房之事,断难从命!
  
  ——好!哀家果然没看错你,到还是有两份真心。罢了,今儿你来,倒是有什么事情?
  
  我听到屋外一声磕头跪地的声音,太子说道——
  
  “孙儿欲请皇祖母回宫后颁下懿旨,迎娶海西郡主!今生今世,只愿得此一心人,终老不相负!”
  
  
                  情侬
  我揉捏着手中的纸团,犹豫再三,还是丢了出去。芝兰见了,忙跑去拣了来,赔笑道:“小姐若是不愿意见,倒不如把这劳什子藏了,也免得给旁人拣了,落个话柄。”
  我抬了抬下巴,表示同意:“拿给我吧,我一会子就收了。”
  
  离回京城的日子越来越近,太子对我一再地示好,仿佛是太后已经与他有了明确的约定。这些日子,太子一次又一次地买通了我身边的下人,于是,这些带有他字迹的小纸条便总会隔三差五地出现在我的闺房里。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轧轧弄机杼。”乍看到这种露骨的诗句出现在我的书桌上,我心下不禁一惊。竟是这般大胆的言词!芝兰也是一惊,卷起了那张纸要往蜡烛上丢。我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小姐。。。。。。这诗句是犯忌讳的!”
  
  “我知道,”我慢慢地说,脸上竟漾出了一丝笑容,“可是,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规矩适宜。”思索了一下,我扬声对芝兰说,“你去查查看,这字条,是哪个人丢进来的,但记着,不要打草惊蛇。”
  
  正经说,这件事情并没有查的必要。我这么做,只是想让太后和爹看清了,在没有大婚之前,我还是清清白白的女孩儿。若是为这种事情丧了名节,那这一辈子就算嫁得出去,也并没什么好话可说。再加上这又是嫁入皇室,我必须得小心翼翼。
  
  “小姐,”芝兰又打了帘子进来。
  
  “做什么?”我没好气地抬了头,“怎生的就不能让我歇一会子?”
  
  “太子爷说茶不好,一迭声地嚷着让换茶。”
  
  “怎么?不是碧水茶么?”
  
  “是的,可千岁爷说不好,奴婢们哪敢说个不字,您快瞧瞧吧。不然闹到太后那里,又说是咱们这里招待不周了。”
  
  我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淡淡说道:“我去看看。”
  
  我重新去厨下烹了茶,亲身拎了去给太子送去。出乎我的意料,太子的房里很安静,即使是走到了门口,也并没听见有什么响动。我在门口站了片刻,才挪了步子进去。只见太子一袭月白色长袍,很整洁很安静地坐在书房里边临字,午后的阳光从格子窗里打了进来,他瘦削的身躯撑起的长袍和阳光交相辉映,竟然显出一种忧郁苍凉的美感,我一时间竟惶然地愣在了那里——海西的传说,只说晚霞出生的女子,生命里掺杂着一抹血红的凄美,而我在那一刻突然对自己为了的婚姻有了惴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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