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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长相问-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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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你这一夜里,怎么总不见好好笑一声呢?”元昶道,“可是累着了?”
  我不言语,确切地说,是心里夹杂着不安与不满,满心里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怎么,生气了?”元昶轻轻地道,伸手揽住了我,“可是为了锦瑟的事情?”
  “我问你,”我的语气有些冷,“你什么时候去的天香楼?”
  “半个月前。”元昶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直直地说了出来。
  “去了多久?”
  “不大记得清了,断断续续的,也就是那半个月吧。”
  “元昶,”我急躁而气结地望着他,“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就算是要给太子找女人,你有必要去那些个不干不净的地方么?”
  “玉儿,你听我说,”元昶感到了我的不满,忙抚慰地说道,“我这里头有缘故。。。。。。”
  “缘故?”我冷笑一声打断了他,“什么缘故,先前就不能告诉我?我是那捻算吃醋的,还是那口大漏风的?偏这事情就瞒着我,将来叫我怎么在宫里面做人?”
  “玉儿,”元昶见我动了真气,也有些慌乱,忙道,“这些事情不是想瞒着你,而是。。。。。。”
  “天香楼,”我并不理会他,这些日子也折腾得我够可以了,先是不明不白地弄进来一个丫头,接着又让我费了这么久的心,到头来却还是什么都糊涂,我委实也无法按捺了,于是坐起了身子,甚至连声音都颤抖了,“连这样的地方你都要染指,拐带着太子去天香楼,半个月,传出去,你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爷就是不顾着我,好歹也顾忌下你晟亲王爷的脸面吧。”
  “玉儿!”元昶也有些急躁了,忽地从床上翻了起来,冷然道,“你够了吧,想责问我么?你弄清自己的身份!”
  我心碎地看着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听到他的话。身份,什么是身份?出嫁从夫,难道我会不明白?从前恩爱之时哪里提到过这些,现如今有了不是,我便是没名没分的人了。。。。。。
  我别过头去,眼泪簌簌地掉下来,我幽幽地道:“我知道我管不了爷,我算什么,不过是别人眼中的下堂妇,爷有爷的主意,我还能怎么着。。。。。。”
  元昶死死地盯着我,一句话也没有说。我感到身后冷冷的目光在笼着我。半晌,元昶慢慢地出了一口气,平静地道:“更衣,我要出去。”
  我面无表情地帮他弄好了衣服。元昶也一句话不说,待一切侍弄妥当了,拔腿就走,只是临出门前,仍略略回了头,道:“为什么怎么暖,也还是暖不热你。都一年了,终究是不信我。”
  我听了,竟忍不住地心酸,再抬眼时,他早已经没了踪影。
  
  早膳是我一个人吃的,听下人们说元昶将锦瑟收成了贴身侍女。
  芝兰对我们房里的事情是清楚一点的——早上过来帮我匀脸的时候,瞧着我一脸的憔悴,便猜到了些许。如今元昶又带走了芝兰,这让她更加相信自己曾经猜到的了——锦瑟的事情,元昶连我都瞒着,下人更是什么也不晓得。
  “小姐,”芝兰眼见房里没人,轻轻地劝道,“您这是何苦?就算是心里不欢喜,怎么竟能让王爷瞧出来呢?奴婢瞧着今儿早上王爷的脾气也大的紧。。。。。。”
  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我也实在去懒得解释,便由着她说。
  “您可是没见呢,”芝兰絮絮地道,“王爷从您这边出去这一路上,一句话也不多说,小顺子就多问了一句爷用不用早膳。爷抬手就是一巴掌,还骂说主子的事情,要他管三管四。。。。。。”
  “芝兰,”我打断她絮絮地劝导,幽幽地问,“你说,我算什么呢?”
  
  锦瑟的去向大概是这府中今日里最热闹的事情了——就冲元昶早上那四六不着的脾气,全府里的人早有一半是猜着,是因为王爷要将锦瑟收房,我才和他打翻了一坛醋。对这些,我倒觉得横竖无所谓,反正锦瑟早晚是要给太子的,与我并没有什么关系。至于府里的事情,总会是越描越黑的,我索性便不再理会——反正锦瑟只要从元昶身边消失了,这些下人们的流言蜚语也就不会再有了。至于为什么会和他别扭,我也不曾料到自己竟会有这么强的反应——一来,他行走于青楼的事情的确让我不舒服,二来我总是觉得元昶瞒着我的事情太多了,这反而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即便是夺嫡的前路,为何竟不能让我为他分担一分一毫?都说夫妻同心,可我对他,究竟是个什么呢?
  
  晚膳过后大约两个时辰的时候,我听见院子里面响起了元昶的声音。
  芝兰倒比我还急,忙迎了出去,外边院子里不知在做些什么,细细碎碎的声音听得并不真切,只一刻钟的功夫,一切,又安静了下来。
  芝兰一脸没落地走进来,见了我,又轻轻安慰道:“王爷说今儿晚上有公务,就先在书房了。奴婢服侍您歇下吧。”
  我摆摆手,叫她下去,兀自在窗前坐了一个晚上。
  
  第二日,仍是如此,因为不愿意见着下人们一脸的揣度,我索性连屋门都没有出,只在屋子里哄着瑞儿。
  第三日,听下人们讲,锦瑟不见了。这在府中立刻掀起了轩然大波,不过元昶治家倒是比我有一套的,横竖乱七八糟的猜测倒是少了很多。但我们之间,依旧是一个书房,一个卧房。先下人们似乎也瞧出了元昶脾气的不好,往来伺候,连大气都不敢出。
  十日过去了,元昶依旧睡在书房。我抱着瑞儿,望着空落落的床板,心里竟泛起了一阵阵的酸涩,索性连三餐都省下了。
  僵持了小半个月,一日,晚膳时,芝兰又要劝我吃东西,我摆摆手要她出去。芝兰刚要说什么,只见小顺子进了来,一脸堆笑地道:“夫人,王爷回来了,等您去用晚膳呢。”
  我微微有些惊讶,然而这几日吃的不大按时间,也不曾吃多少,现在反而并不想用饭,我皱了皱眉,刚要开口说什么,却听得芝兰在一旁道:“知道了,奴婢这就伺候夫人过去。”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我便去了前厅。隔了十几天,这还是头一遭见元昶,他脸上仍然是没有任何表情。我只得装作看不见,径自走了过去坐下。元昶依旧不作声,捏了筷子开始自顾自地用膳。饭桌上气氛却冷得怕人,下人们端盘送碗,连大气都不敢出。我本就不大愿意吃什么,哪里还加的上这么压抑的吃法,于是随意挑了几筷子,可终究再也没了想吃的东西,便兀自坐在那里。
  元昶皱着眉看了我一眼,冷冷地道:“怎么了?”
  我从芝兰手里接过了帕子,淡然道:“没什么,爷吃吧,我伺候您。”
  元昶恼怒地瞪了我一眼,怒冲冲地出了一口气,有些用力地将勺子“不棱”一声地丢进了碗里,叫了声“盛汤”。我正要伸手去给他盛汤,忽然,一股没来由的翻倒攫住了我的胃。我慌地将碗丢开,一下子呕了一地。
  “怎么了?”元昶几乎是同时就绕过了桌子,急急地扶住了我,“怎么回事?吃坏了,啊?”
  我呕得不能回答他,元昶待我将东西吐完,忙一把抱了我往卧房去,一面回头不忘吩咐:“小顺子,去叫郎中。”
  
  “恭喜王爷,恭喜夫人。夫人这是有喜了。”
  这是我回到卧房后听到的最清楚的一句话,然而,和一年前不同的是,我这次不知为何已没了先前的欣喜,反而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孩子,我又要有孩子了么?可这一切,还有更多的意义么?
  脚步声和喧闹声消失是在卧房外面,元昶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他挑起床幔,轻轻地坐在床边。我没有看着他,可我知道,他正在看着我。
  元昶拉过我的左手,柔柔地捏着我的手指,见我没有收回去的反应,便柔声道:“还在生我的气?”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里五味杂陈,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知道你心里在埋怨我,”元昶的声音突然有些僵硬,“可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呢。你只道我做的事情不合规矩,前因后果都瞒了你。可这件事,我本就是有私心的——你本就在意出嫁前的是非,难不成我还能让你卷进来?”
  “你还是不相信我。”我突然道,倒把元昶吓了一跳。
  “不,”元昶忙道,“这可是你多虑了,我并没有这么着。只是。。。。。。你是我的妻子,这些许私心,你总要让我存着。不是么?后宫多少是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怎么我的心你就不懂呢。。。。。。”
  “不,元昶,”我摇摇头,“大婚那日,我就已经告诉了你,我们心脉相通,我,也想将你身上的担子分出来些。而且,元昶,你往那种地方去——我知道,你是要太子的难堪,”我看到他要张口说什么,忙补了一句,“可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别人不刨根问底,这事情传到宫里去,你的干系难道脱得清楚?况且妯娌之间,我又要如何做人呢?”
  元昶一脸的不以为意道:“传出去是迟早的,与其现在编三倒四地糊弄过去,将来再被扣上罔上的帽子,倒不如先抖搂清楚。再者说,是太子先招惹的人家姑娘,干我什么事情。。。。。。”
  我苦笑着摇摇头,平素里那个精明的他怎么成了这样,忖度了一下,我开口道:“小曲儿你没听,还是人你没看见?进了那地方,旁人还能有好话?再说了,”我脸上换上了有些挑衅的神色,“我就不信,不把天香楼的姑娘挨个儿看一遍,你们就能找着那么入眼的?”
  “哦,”元昶笑着凑过了脑袋,“我当什么,原来和我呕了这些日子的气,还是作酸呢。为夫有那么不堪么?整日里净自己个儿瞎胡想。”他说着,凑近了我的耳朵道,“不与异女生子,这可不是胡吣的。”
  “去去去,”我见他涎皮赖脸地凑了过来,忙伸手推了一把,笑道,“我身上乏得难受,今儿晚上可伺候不了你。”
  “正是了,”元昶忽然正色了起来,“我还没审你呢,老实说,这几日可好好吃饭了?”
  “哟,爷怎么这么贴心?”我睥睨着他,笑道。心想这人不知在府里埋了多少眼线盯着我。
  “你又作怪,”元昶又无奈地道,“我还不知道你,上次怀瑞儿的时候就横不吃竖不闻的,瞧你今儿晚上的样子,准是多少顿没吃了。我方才吩咐下去给你炖些汤来。。。。。。”
                  妻妾
作者有话要说:难得今晚时间充裕哈,又改了一章,只不过太短了,还会加的  我怀孕的消息被压了下来,确切地说,是没有来得及报到宫里去——元昶和我和好如初的那一日,竟是他要下江南的前两日。怪道那晚特特地叫我去用膳,原是有用意的。
  元昶临走前,将他所做的一切细细地讲给了我:锦瑟进了太子宫,确切地说,是元昶让太子在“无意间”瞥见了锦瑟——就像我读到的史书中那样——锦瑟的一杯碧水茶入了太子的眼,于是,元昶顺水推舟,将锦瑟送给了太子。当夜,锦瑟有宠。第二日,太子将锦瑟更名为“蒙初”,宠冠东宫。
  “这就完了?”我皱了眉头,这可没什么稀罕的。
  “怎么可能?”元昶浮起一丝得意的微笑,“你知道么,这次下江南,父皇要太子和我一起去。”
  “嗯?”我有些担心,“不会是你做事情不太小心,让父皇察觉你在江南做了些手脚?”
  “你也忒小心过余了。”元昶叹道,“这一层也有,不过,倒不重要,关键是——”元昶仰着脸,悠悠地笑道,“太子在七八天内竟连续上奏宗人府三次,要册立蒙初为良娣。”
  我有些吃惊,心想还真是小看了蒙初这个丫头,心机内敛,莫过于此。不过——“这又如何呢?”我有些不解,“与太子下江南有甚么关系?”
  “你怎么越发地实诚了?”元昶皱眉笑道,“你忘了,父皇,和,太子妃。。。。。。”
  我微微蹙起了眉,这事情放在一起颇有些牵强。难不成是皇上别有用心地支开了太子,天家的做法倒是奇特,即便是做什么不堪的事情,也有名正言顺的眉目。可是,这事情夹在一起,总有两分是解释不清楚的——
  “等一下,撇开去江南这件事不谈,”我忖度了片刻,疑疑惑惑地道,“如果,父皇真对太子妃有什么,怎么会对太子上奏册立良娣的事情一再搁置呢?太子宠爱锦瑟,这不正好。。。。。。还有前几次。。。。。。”
  元昶沉吟了片刻,道:“这几分,倒也不难猜。就说下江南这件事——大略上,父皇瞧着锦,噢,就是蒙初那姑娘专宠不衰,倒把太子叫过去申饬了半晌,中间我也不大清楚,就知道最后只道太子沉迷后宫,不问政事,这才让他去了江南。面子上,似乎是要把太子和蒙初分开来,可内里,谁知父皇存着什么心思呢?就只说一再限制太子纳妃这件事情,就颇让人猜不透。。。。。。”
  我也疑惑地思索了半晌,终是不能明了。元昶见我如此,便笑道:“莫猜了,这些事情,倒还罢了——明不明白的,也不耽误我们做事。玉儿,”元昶深吸了一口气,定定地看着我,“这次,恐怕要靠你走一步险棋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说法。
  “我要父皇,和,太子妃,有——事——情——”
  我微微低了头,心里却有了一丝丝不安——皇帝的事情,岂是我能控制的?
  “我知道这事情不容易,”元昶低低地道,“可是,总要试一试,我已经有了计策,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护你周全。”
  “我知道你的心,”我握住他的手,“放心,无论如何,不会牵连到你。”
  “不,”元昶摇摇头,坚定地道,“不会的,我已经布好了棋,无论成败,都不会让你有事的。关键是,你要有一个契机,还要有。。。。。。这个。。。。。。”
  
  
  我静静地看着在我面前咿咿呀呀地摆着小手,高兴地咧着嘴笑。元昶不在身傍,这个孩子,便是我最大的寄托。中原人讲,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一回,我竟是格外地明了。
  “啊你。。。。。。哦。。。。。。”看着瑞儿高兴地爬过来,我忍不住抱起他,然而身上却燥得要紧。陈嬷嬷见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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