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带衰奴 >

第8部分

带衰奴-第8部分

小说: 带衰奴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继续哭着,然而再多的泪水也洗不尽她的悲戚伤感。
  他怎么可以不要她呢?他太残忍、太过分了!竟然决定另结新欢……
  怒王设宴,款待况处三和况柔盼父女俩。
  恕妃“必须”作陪。
  邵边野似乎非常开怀,他不停地朗笑出声,不时地和况柔盼说话、饮酒。
  绵绵坐在他的右边,然而他却从头到尾不看她一眼,仿佛她是看不见的透明人。
  他为况柔盼斟上一杯薄酒,语气轻佻,“听闻况兵府的千金女十分美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不知是酒力作用或是动情的缘故,况柔盼的美颜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使得优雅柔美的她更增添绝艳的光彩。
  她羞赧地接过邵边野手中的酒,语调低柔,“大王才是人中龙凤。百姓们总是传言大王是年少的盖世英雄,柔盼仰望不得,今日能同桌饮酒是柔盼的福气。”
  “好!”纵声大笑之余他快速地瞥一眼身旁的绵绵。
  她是不把他气死不乐意是不是?这场为了激起她妒火的晚宴似乎是白设了,她竟然自得其乐地大啖美食和茶酒。
  他一把抓握住况柔盼的柔荑,动作和面色充满眷宠,然他的眸光却是森冷无比。
  “倘若本王开口要你留夜恃寝,你可愿意?”
  况柔盼双颊感到灼热,不敢直视威仪俊美的他。她对他一见钟情,但是她毕竟云英未嫁,身子清白,怎能应允留夜过宿的询问呢。
  一旁的况处三则是一脸喜色难掩,忙着代女儿回答,“大王恩赐,柔盼自然是受宠若惊,没有违令的胆。”
  “是吗?”邵边野的眸光更冷了,倘若况柔盼抬起眼,她一定会因为他那逼人寒气而胆战畏惧。
  该死的!绵绵居然还不停地吃果子,她是耳聋或是目盲?竟然无动于衷到这境地!
  好,她够狠,伤了他的情、刺痛他的心、折辱他的 尊严!
  他笑着,豁出去了。
  “本王立你为后,你许是不许?柔儿。”
  况柔盼颤悸不已。她一见倾心的伟岸男子开口允亲,这是美丽的虚幻梦境吗?他是怒王呵,多少怒国女子的终身想望。
  况处三见机不可失,立刻俯趴下身,跪谢着,“大王厚爱!柔盼她一定是一位好王后。”
  “听说柔儿才艺高妙,弹筝奏乐是怒国中的第一好手。立后大典之前让她时常过来宫里,为本王弹曲吧。”
  “不是臣子夸口,柔盼的棋术也不让须眉,大王若是恩许,亦可让她陪你下下棋,以解君忧。”
  “准奏。”
  龙阁中一片混乱。
  邵边野失控地将花瓶摆饰伞扫落地,四周狼籍的模样像是战后的废墟。
  兵士和宫奴们全被他斥退。
  他的怒发冲冠只为一佳人——
  那个辜负他几许深情的可恨小女人!
  原以为她对他的撒娇和依赖也是一种情意的表现,然他错了,错得离了谱!
  没心肝的恕妃,枉费他把她当宝似疼宠呵护。
  但最最不可原谅的是他自己,居然不争气地依旧放她在心卜
  内殿中愁云惨雾——
  苗金儿和小翠全哭肿双眼,然而她们的小娘娘却仍吃着面条汤。
  小翠实在是生气,“娘娘,您怎么这么不经心,怒王他当着您的面和那况女亲热,这摆明他完全不重视您这妃子。”
  绵绵仍是埋头苦吃。
  苗金儿也看不过,她抢下汤碗,愠怒地低骂,“您不悲伤吗?原本您是大王的心肝宝贝,是内殿中的惟一女主人,如今您快成了破鞋了。”不是她们做奴婢的不敬,而是这小娘娘从来没个主子样!
  她的轻责不为自己,为的只是害怕娘娘若是失了宠,异族女的身份便是她难以在无情的宫中生存下去的障碍啊。
  绵绵抬起小脸儿,她不是不伤痛,只是不知如何是好。
  “我的眼睛已哭得酸痛,我不想再哭了,就算我哭死了,他也还是要娶后啊!况且那样他只会更加厌烦,觉得我是无理取闹的小鬼。”
  小翠恍然,“所以娘娘您才拼命地吃东西,免得痛哭流涕,让宫奴们笑话?”
  “嗯……”可是哭与不哭都是一样的,她的心好像被一剑刺穿,空空洞洞的。
  苗金儿掩面轻泣,“娘娘,小的不敬!其实您这个样子也是对的,毕竟怒王不叫能永远专宠于您。”
  “我以为我说恭喜他和未来的怒后永结同心是得体、成熟的表现,他会称赞我有容人雅量,可是他却好生气好生气!”
  苗金儿和小翠相对无言,她们也想不懂怒王的心啊。
  绵绵垮下双肩,哀哀地说:“况大人的独生女十分的美,一看就是那种端庄贤淑有教养的姑娘,而且她会弹筝,还会下棋。”
  两丫鬟匆匆一望,各自叹息。她们的小娘娘什么也不会,连字都不太认识。
  “她是大人的千金,我是赌虫的女儿,还卖身为奴过,怎么相比她都是云霞,而我连小草都还不如。”
  这也是!听说先后在世时曾经召见过况柔盼,不仅仅赞赏有加,甚至还当众说她是怒后的最佳人选,口头允了亲,况柔盼的才气是怒国中出了名的。
  尤其是她的慈善心肠啊!况大人每一年的赈金济粮都是她殷殷祈求而来……
  小翠和苗金儿忧虑极了,单凭况柔盼的优秀,怒国子民一定全数同意她成为人人敬爱的怒后。
  一时之间她们默不作声,反倒是绵绵鼓起勇气,安慰着她们,“甭替我挂心了!反正我还是恕妃对不?吃好、用好、穿好、睡好,我已经是幸运的了。”惟独少了宠爱,只是这样嘛,没什么大不了。
  呜——

  第六章

  听说,怒王对待准怒后柔情似水。
  听说,怒王沉迷于准怒后的琴韵悠扬和超绝棋艺。
  听说,怒王和准怒后已经相爱只至深,王宫中时时可见他们身影相随。
  听说,恕妃娘娘已经是弃妇了。
  这一日,十五月圆,怒王微服出宫,为的是亲自前往况兵府宅邸,听说是由于相思难耐。
  同一时刻,怒王召令下达——
  恕妃立即搬离内殿,以香阁为住所。
  内殿中耳语不断,字字句句都叫绵绵肝肠寸断。
  奴婢们对她投来的可怜目光让她多么的难堪啊。
  她默默地和苗金儿整理着衣物。
  “娘娘,这些……小的来就好。”苗金儿心疼地轻道。主子的日渐消瘦令人鼻酸。
  这一段时日,小娘娘似乎长大不少,却也渐形憔悴。晶亮的水灿大眼里失去往日的神采流光。
  绵绵扬开艰涩地笑容,“让我忙一点吧,这样我就不会觉得太难过,日子也才不这么的难挨。”自欺欺人哪,她脸色黯了黯。
  “娘娘……”
  “准怒后才德貌兼备,这是怒国的光彩。”而他,亦高兴着得此良妻,是不?
  他终于厌倦了她。她明白,自己只是他流亡生涯时的慰藉,或者是玩弄之余的累赘物。
  “快一些,磨蹭什么!” 嚣张奴婢红玉大声吆喝。
  苗金儿有气,“咋呼个啥!你是奴,竟敢对恕妃娘娘不敬,不怕吃鞭子吗?”
  “哎唷唷!今非昔比了,她是个娘娘又如何?失了宠比咱们做奴的还不如,本姑娘可是伺候未来怒后的贴身仆,你这个贱奴胆敢与我顶嘴回舌啊?”
  久居王宫中的苗金儿听多了奴欺主的事,她虽明白情势比人强,但总不能让娘娘也受委屈吧。
  卷起衣袖,预备冲上去和红玉打一架的她被绵绵扯住了。
  绵绵摇摇头,喟叹着,“别闹事儿,咱们快收拾好往香阁去。”比较起夫君的冷淡和寡恩,这个根本不算什么。
  韩刁方想要阻挡,却已是无力挽回。
  他频频叹言,“何必呢?属下真的是不懂主子您的心思。”
  邵边野一边批阅奏折,一边淡嘲,“世事难料!本王没想到会迎娶况女,同样的也料不着会败在那小女人的手上。”
  今日朝堂之上,他已亲口下令:况氏柔盼雍容大度,堪为一国之后。诏书也已经颁下,百姓们早已欢欣鼓舞地等候三日后的纳后大典。
  “大王!您已经许久不曾召见恕妃娘娘了。”
  那小女人可会在乎?不,他扬起一抹苦笑。
  多少深夜他未眠的像个小偷似的夜探香阁,以为绵绵会伤心悲泣,然而他所见的都是她开心地吃着果子!她的心中毫无他容身之地……
  韩刁方忍不住道:“恕妃既苍白又瘦弱。”
  “哼,是吗?”他所看见的却是她不停的吃喝!大概是吃撑了所以反胃呕吐,所以才瘦弱吧。
  她没有为他这夫君的不理不睬而有微言,亦不曾因他的纳后决定而掉过一颗眼泪。这世上,她是最懂得如何挫败他的狠心人。
  “大王?”
  剑眉懒洋洋地一瞟,“本王的婚事岂容你置喙?”
  韩刁方抿唇不语了。他是个武将,只知效忠主上,方才的谏言的确是逾矩了。
  况柔盼戴上后冠,和邵边野分坐左右,接受众臣子的跪拜。
  宫奴大喊,“恕妃娘娘进!”
  一身淡粉红衣饰的绵绵颤抖着身子缓步进入朝堂大殿。
  她几乎软了双腿,每走一步路都像是要抽尽她全身的气血似的困难。身为恕妃的她必须向怒后行跪拜大礼。
  高阶上的邵边野身穿红得刺目的红衣,然而他的脸色却是近乎严厉的酷寒,刚毅的下颚隐隐地抽跳着,这是惟一泄露他情绪的破绽。
  这可恶的小女人!她不是整日的吃喝,无所谓他的冷落吗?为什么她把自己弄成这副骨瘦如柴的鬼模样?
  他恨不得将她抱人他的怀里!
  绵绵仰首看向邵边野,她心碎地发现自己好想念他啊,即使他厌倦了她,即使他视她为敝屣,她也无法不爱他。
  爱,是的!她爱他。她生命中惟一的男人,但是太迟了……
  她对他的爱已经不值他一提吧,真是讽刺,她一直晓得自己极喜欢他,然而却是在他大婚纳后大典上,才知悉自个儿心中的浓烈情感。
  宫奴喊道,“恕妃娘娘,跪!”
  她屈膝下跪,这一举止已明白昭示她只是个妾,和宫中的女婢同样必须伺候怒后。
  “妾奴谨祝怒王和怒后恩爱恒长。”这是宫中的老仆教导她的。
  沉寂一片——
  大臣们惶然。怎么了?怒王为什么不出声?
  况柔盼偏着螓首,她也是惊疑着,还有更深的迷惑。
  当她不经意地瞧见邵边野手中紧握着的玉环无声的碎裂,当她瞧见他指间的鲜血,她的心口一阵激痛。
  怒王爱着的是阶下跪扑的汉女,并且深深的狂爱难弃。
  这电就解释他为什么对她相敬如冰了。人人传说着的绮艳流言完全是平空捏造,事实上除了上一回的初见之外,他不曾再召见过她。
  但是为了什么?他分明对恕妃不能忘情啊!为什么要和她这根本无法激荡他心湖的女子结为夫妻?
  只因为先后的一句戏言?只因为爹爹和其它大臣的禀奏进言?只因为她况柔盼是百姓们口中的活佛祖、慈悲女?
  正殿中的每个人都按捺不住了,个个窃窃私语。
  咚!巨大的声响使得一切又重归静默。
  恕妃娘娘昏厥过去了!
  这还不够震撼,真正叫众人看傻了眼的是邵边野竟然飞奔而下,一把将晕倒在地的恕妃抱起。
  下一瞬,人人屏气凝神,他们不能相信自己所看见的——
  怒王抱着恕妃离开大殿!
  而新后就这么孤独的坐在高阶的后座上……
  香阁里安安静静的,烛光忽明忽灭,床榻上的小人儿幽幽转醒。
  专注的、霸情的眼神令她一凛,她慌了,不晓得应该如何而对她的夫君。
  “你不自在?因为我?”沉抑的哑嗓隐隐藏着狂热的悸动。
  “我……”一想及自个儿的身份,绵绵连忙掀被下床,对他一福。“臣妾……嗯,大王您……”糟,这些别扭的宫话她不太会说。要是他觉得她失了分寸而对她更加不理睬……
  邵边野猛地抓起她,近乎凶恶地吼着,“你对我用‘您’!你自称是臣、是妾?”该死!这疏离感冲击得他快要失控。
  绵绵圆瞠着水眸,他的恼怒令她更加惶然不安。她很努力地在当一个妃子,很努力地让自个儿行礼如仪呀!
  她倏忽大骇,想到自己方才在大殿上竟然昏了去。完了,这算不算是大不敬?他会不会因此而撵走她?
  她颤声道:“今日是大王的纳后之喜,恳请大王快回内殿陪伴怒后。臣、臣妾想歇下。”如果怒后以为她是故意昏迷,施展媚术和她抢夺夫君的话,她这个恕妃可能就要成为奴女了。
  邵边野狠狠地擒捏住她的下颚,她吃了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的黑眸里有着冰与火的痛苦煎熬,“你敢赶我走?迫不及待的希望我去陪伴另一个女人!”
  “她是怒后,今日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她的识大体和不嫉妒应该使他赞赏才是。
  这绝情的混账小女人!他对她的呵宠竟让她当成是驴肝肺,不值珍惜?
  他劲力一使,使她仲跌在柔软的锦榻上。“仇绵绵,无论你如何的恨不得甩开本王,你是本王的恕妃,这是不容改变的事实。”
  惊恐不定的绵绵只能无助地看着邵边野俯身而下,面对他压迫人的狂暴神态。
  他吻着她,惩罚地吮吻里毫无柔情。他的剑眉紧拧,眼神沉黑如墨的瞅睇她的泪眼迷蒙。
  他轻轻地咬一口她的下唇,将上头的少许血丝含人口中。
  邪魔的声音随之传人她的耳里,击痛她脆弱的心。
  “恕妃,本王现在就如你所愿的回到内殿和新后洞房!从明日起,你可以安心的待在香阁,过着没有本王叨扰的生活。我想,你不会有闺怨,更不会寂寞,养尊处优的主子生活总是比个奴儿舒心畅脾。”
  市井小道中的耳语相传——
  “前几日的封后大典出了岔,那个从中原来的恕妃故意昏倒,和新后争宠夺爱哩。”
  “听说那个小娘娘仗着怒王的眷恋,不肯向新王后行跪拜大礼,太过分了,怒后可是咱们的主母!”
  “怒后好可怜哪,她是咱们怒国的女子,人不亲土亲,咱们应该站在怒后这一方,汉族姑娘奸诡无比,是坏贱蹄子。”
  “对!对!怒王万岁!怒后千岁!”
  暗巷中,况处三抚着长须低笑着。
  一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